陈子屿在和一群人喝酒,简声安静地待在他的身边,看到陈子屿搭在简声腰上的手,宋砚琛恨不得把这只手碾碎。 简声知道宋砚琛一直在看着他,可是他不敢也不能回头,他害怕那张脸会让他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情绪破防。 “陈少,你这次带的这个长得真标志,比之前那个好多了,等你这个玩够了,让给我们呗!” 一个年轻人轻轻搭着陈子屿的肩膀,十分不在意地说道。 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漂亮的男孩子跟玩物没什么区别,大家交换着来也是常有的事情。 感受到肩膀微沉,陈子屿眼里闪过不情愿,可是他刚到陈家不久,还不能和这些人交恶,苦笑道:“这可不行,简声性子硬气得紧,你们怕是受不了。” 说完,他拿起一杯酒递到简声手里,对别人说道:“让简声陪大家喝个酒就行了。” 腰间的伤口被陈子屿狠捏了一下,简声顿时回了神儿,他听话地接过陈子屿手里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他微微抬头,纤细的脖颈下的皮肤泛着光泽,显得格外得诱人。 这一幕落在一群人的眼里,不同人眼里闪过相同渴望的神色。 刚刚的那个人又给简声倒了一杯酒,声音带着戏谑说道:“陈少不介意他再多喝几杯吧!” 他的话虽然是对陈子屿说得,眼神却在放肆地打量简声的身子。 简声被这目光看得有些不舒服,他抬眸看向一言不发的陈子屿,显然陈子屿是默认了年轻人的话。 他的心里已经麻木得没有了感觉,拿酒杯的手微微颤抖,抬头又喝了一杯。 可是那个年轻人没有放过他的打算,继续往酒杯里添酒,其他人像是看热闹一样盯着他的动作。 简声喝了一杯又一杯,平日里淡然的双眸也染上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要喝到什么程度,这些人才会放过他。 一瓶酒见底,年轻人打开一瓶酒倒在简声的杯子里,注意到简声被驯服的样子,他眼底闪过一抹兴趣。 简声的酒量并不好,但是他没有拒绝的权利,此时他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喝酒的动作。 感觉到喉咙的辛辣,简声眼神带着求助看向陈子屿,希望陈子屿可以帮他解围。 可是并不是人人都像宋砚琛一样,陈子屿只是看了一眼,就侧过来头和别人继续交谈。 没有办法,简声只好忍住嗓子的不适感,继续抬起酒杯。 然而,这是却有一只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他一回头就看见身后脸色冰冷的宋砚琛,一个不留神,杯子也被宋砚琛拿走了。 宋砚琛在一边看了许久,从简声喝第一杯酒开始,他的心里就已经开始不舒服,直到一瓶酒见底儿了,他终于忍不住了。 宋砚琛看向年轻人,目光生冷,阴沉沉地说道:“我陪你喝行吧?” 虽然是疑问句,可是落在众人的耳朵里,就和赤裸裸的命令一样。 年轻人被宋砚琛这么一抢白,脸色有些不好,挑衅地问道:“你谁呀?谁给你的脸,来打扰老子的心情的?” 陈子屿也被宋砚琛这态度弄得有些不乐意,简声是他的人,轮不到这个陌生男人出面吧! 宋砚琛没被年轻人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惹怒,反而淡淡说道:“我是谁你还没权利知道,至于你的心情……” 说到这里,他嗤声一笑,“你的心情在我这里分文不值,连擦鞋我都嫌脏。” 听到宋砚琛的话后,周围的一群人吓得一惊,这是哪里来得这么狂妄的人? 一旁的陈子屿打圆场,开口说道:“这位先生,你何必咄咄逼人呢?” 他刚刚见过这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宋砚琛的目光掠过陈子屿,最终落到了简声的脸上,握住简声的手腕,他再次说道:“小声,你跟我走。” 他的紧绷的神经被一再的拨弄,要不是理智一直压着,他都不敢想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简声虽然喝得有些迷糊,但他还记得宋砚琛订婚的事情,他本能地拒绝了宋砚琛的话,“我不和你走。” 一再忍耐的宋砚琛忍不住压抑的情绪,严声说道:“简声,你再说一遍?” 简声被宋砚琛的话吓得一抖,自从他俩在一起后,宋砚琛几乎从来没有发过火,突来的训斥让他有些害怕。 旁边的陈子屿此时才反应过来,和着这个男人是冲简声来的。 他眼露嘲讽,这群富家子弟他碰不了,现在他收拾不了一个小角色吗? 陈子屿抬手捏住简声的肩膀,嘴角勾出一个怪异的微笑,“先生,简声是我的人,你这么公然撬墙角不好吧?” 他顿了顿,伸手拍了拍简声的脸,继续说道:“更何况……简声身上穿得、用得都是我买的,你这种人,养不起吧!” 宋砚琛的目光一直落在简声的身上,至于陈子屿说什么,他根本听不进去。 注意到简声微醉的样子,他的手微微用力,想把简声拽到怀里来,却不曾想陈子屿狠狠地按住了简声的肩膀。 肩膀上还有鞭子留下的痕迹,红肿的伤口被人一捏,痛苦地感觉爬上了简声的神经,疼得他眉头紧皱。 看到简声的脸色发白,宋砚琛咬牙松开了他的手。 不是宋砚琛放弃了简声,而是这个时候,他每次的用力拉扯都是在简声的伤口上撒盐。 这时,江野突然过来了,他在宋砚琛耳边轻声说道:“哥,陈老已经来了,他现在在楼上,你直接上去就行,简声我帮你看着。” 闻言,宋砚琛的理智似乎回归了一点,他眼神锐利地看向陈子屿,阴森道:“姓陈的,如果简声再受到一点伤害,我让你活着走不出陈家大宅。” 说完这句话,宋砚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简声后,匆匆地上楼去见陈老爷子。
第七十四章 尽我所能 楼上的书房,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精神气儿十足,看到宋砚琛过来后,笑着问道:“砚琛,京都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怎么快回来,我都忘记给你发请帖了。” 失而复得的孙子让陈老这几日开心的不得了,即使发现了陈子屿的一些恶习,他也没舍得下狠心管教。 反正以后的日子多着呢!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宋砚琛倒了杯茶给陈老,尽量压抑住内心的急切,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陈爷爷,我也是临时决定回来的,这不是听见您这块有喜事,我也赶过来了嘛!” 陈老满脸笑意地接过茶,他知道宋砚琛的泡茶的本事一绝,也没有客气的打算。 喝了口茶水,他眼露赞叹,语气却有些遗憾,“要是老宋还在,看到你现在这样优秀,肯定是开心的不得了。” 如果他的老友还在世的话,他肯定把这几日的喜悦分享个遍。 宋砚琛的脑海里闪过回忆,面上却没什么波澜,“但愿爷爷他能满意吧。” 想到老友的儿子,陈老面露几分忧虑,看向成熟稳重的宋砚琛,迟疑地问道:“砚琛啊,你父亲还像之前……” 后面的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毕竟在晚辈面前说人家父亲的不是还挺不好的。 宋砚琛缓缓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陈老的话。 为人子,他很难插手父亲私生活上的事情,一般只要不太出格,他几乎不会过问什么。 陈老叹了口气,对老友的儿子也是很无奈,老宋还在的时候就拿这个儿子没办法,要不是有宋砚琛这个能力非凡的孙子,估计他到死都合不上眼。 他转移话题道:“一会我领你去见见陈子屿,我们刚刚找到他不久,你还得多带带他。” 陈老还十分相信宋砚琛的为人,放心的将自家孙子交给他。 听到陈老的安排后,宋砚琛似乎面露犹豫,动了动嘴唇不知道怎么开口。 注意到宋砚琛的表情,陈老轻拍了下桌子,发出了一声闷响,“有什么事儿还不能和你陈爷爷我说得吗?” 宋砚琛看了眼陈老的表情,面色些许复杂,“事情关于您,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陈老的脸上有些严肃,“什么事?是我的事还是家里的事,还是陈子屿的?” “是陈子屿的事情,如果您想糊涂了事,享受一下子孙绕膝的生活,我也可以不说。” 宋砚琛说完这句话后,就收回了目光了。 有得时候糊涂的过着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太过理智也会是一种痛苦。 陈老听完宋砚琛的话后,就感觉到这件事情很严重,他足足沉默了几分钟才开口说道:“砚琛,你这是来给我送惊吓的。” 年迈的身体似乎愈发垂暮,他看着垂眸不言的宋砚琛,表情逐渐坚定了起来,“你查到了什么?我精明了一辈子,容忍不了别人的欺骗。” 宋砚琛把之前准备好的东西放到了陈老的手边。 虽然宋砚琛没说什么,但是陈老已经明白了要表达的意思,这个里面就是他想要的真相。 陈老的目光紧盯着桌面上的牛皮袋纸,里面颇有厚度的文件昭示着内容的详尽。 宋砚琛注意到陈老眼里的挣扎,开口说道:“陈爷爷,我查的都在这里。还有,我想带一个人走,陈子屿身边的人。” “你带走吧。”陈老根本顾及不了宋砚琛的话,桌面上的东西像一把尖刀一样剥离了原本的喜悦。 宋砚琛刚起身离开,就听见陈老突然问道:“砚琛,你不会骗我吧?” 宋砚琛握住了门把手,开门后,外面偶尔会有佣人的脚步声。 他的目光看向走廊的尽头,似乎在回忆什么,“任何人都可能会欺骗您,但是真相不会。更何况,您的孙子更有可能在南方,而不是北方。” 言外之意,他提供的情报经得起任何人的验证,毕竟陈老爷子的手段只会比他更多。 窸窸窣窣的声音,陈老打开了牛皮纸袋,冲宋砚琛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楼了。 宋砚琛下楼后,看见简声那里隐隐有些人围观着,他走近一看,眼前的场面让他呼吸一窒。 江野刚拿了两条毛巾过来,就看见了宋砚琛,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大步走向宋砚琛所在的方向。 “哥,你终于回来了,简声被陈子屿的小情人泼了酒,只不过他小情人也没得到什么好处,简声照着脸给了一拳,这会儿估计找陈子屿去了。” 他一边讲着事情的经过,一边把毛巾塞到宋砚琛的手里,这个时候,宋砚琛是最该去照顾简声的人。 话说,江野也没想到简声这么猛,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简声穿得极为合身的衬衫,短版的深色系西装外套勾勒出他完美的腰线。 只不过此时的简声略有些狼狈,从领口流淌到胸膛的红酒让他十分难受,刚刚不知道从哪里来得一个神经病,张口闭口嘲讽他抢走了陈子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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