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氛围顿时拉满。 “这些钱您慢慢捡。过两天我还会来见您,带更多钱。不过我也希望那天您能明码标价。” —— 秦祉风提着一袋子母婴产品来到医院。这些天他在家里犹豫很久,每日用酒精和香烟麻痹自己,可这样还是忘不掉白年,不论白天还是夜晚,甚至在梦里都有他的身影。和他少年时期为他专门绘画的册子里的形象重叠起来,回忆和想念似恶鬼般缠着他,追在后面穷追不舍,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没有白年,他真的不能活。 可他又害怕这样会惹白年不高兴……思来想去,最终只想到一个理由:看女儿。安安是他闺女,老爸见闺女总该理所当然吧? 这样安慰着自己,秦祉风忐忑不安地上了三楼。 直到在走廊还在心里排练着见到他要说的话,百般叮嘱自己不要再提前几天求婚的事。 深呼吸一口气,秦祉风立在门前朝里探望,呼吸忽然变凉堵到喉口,恨意化作翻滚的血液在静脉膨胀,他看到的是怎样一番景象—— 白年侧身背对他躺在床上,没穿裤子,洁白纤细的腰肢下是挺翘丰腴的屁股,臀肉上布满暧昧的吻痕,衬得臀肉更加雪白,可见方才他经历过一场多么激烈的性爱。 因为曲膝的姿势正好能看到腿心鼓起的阴屄,虽小但肥。红肿的阴唇饱经摧残、蹂躏,屄孔如呼吸的小嘴般,翁动的鲜红媚肉挤弄着红色钞票,乳白色精液从冒着淡淡热气的屄里流出,在雪白的腿肉上蜿蜒曲折……流下旖旎色情的痕迹。 裴盛叼着一支烟倚在墙上,神色淡漠,不知在想什么。都是男人,秦祉风一眼就看出他在抽事后烟,想到这里,恨意更是瞬间爆发而出。 “砰——” 凭空一声皮鞋踹门的惊天巨响,房门劈裂般敞开主动为他开路,秦祉风双眼通红,恨不得把手里提的奶粉罐捏碎,指骨正“咯咯”作响,好似有深仇雪恨般要把裴盛千刀万剐。 空气中散开的火药味愈发浓郁,白年惊心肉跳,大气不敢出,迅速翻身用被子盖住赤裸的身体。 “我猜到你会来。”裴盛笑着把抽剩的香烟递给他,秀美的手指飘来一股冰凉的香气,烟头上还晕着他的口水,湿哒哒的,“抽一根?” 秦祉风差点没吐出来,这贱货睡他老婆,现在还要他抽他抽剩下的烟?怕不是狐狸精托生变着法耍他。 “我去你妈的!!” 一声怒骂过后,秦祉风提起手中奶粉罐朝他头顶砸过去。作为一名合格的特种兵,常年做力量训练,强悍的攻击力绝不是一般人能经手的住,裴盛连忙躲过去,奶粉罐只能捶进白墙,墙面仿佛都震了三分,铁罐当场被压扁,奶粉撒了一地。 幸亏躲得快,否则当场毙命。 秦祉风并没有就此放过他,轻而易举地扯起裴盛的衣领揪到面前,再次朝他挥向拳头,他这次铆足劲揍他,毫不留情,铁拳有几百斤的力道,轮上来的瞬间五脏六腑全似炸开,浓稠腥甜的血腥味自喉口溢出。 裴盛整个人跌到墙上,呕出一口浓血,鲜艳的血迹在苍白的面孔上蜿蜒,犹如一朵快要枯萎残败的玫瑰。分明知道打不过秦祉风,可他还是露出挑衅的笑容,毫不畏惧。 “就因为我睡你老婆你就恼羞成怒了?你怎么不问你老婆被操逼的时候爽不爽。”他轻笑一声,“我本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竟然恩将仇报。” 秦祉风对裴盛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嗤之以鼻,更没有信任,对他口中的秘密也不感兴趣。欺身压上去又是一拳头,这下直接把裴盛打晕,哆嗦着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去地府跟阎王说去吧!!” 白年心惊肉跳——他真怕会出人命。他的双腿还没恢复好,只能从床上爬下去,一点点爬移到秦祉风身边,“小风,别打了……再打他真的要死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心疼他?”秦祉风误会了他的意思,气更不打一处来,“白年你把你那点脾气全用在我身上了是吧?你他妈还能更贱点吗!?” “小风你冷静点!打死他你会进监狱的,你不是只有你自己,你还有我,还有安安!你不能让安安从小就没有父亲!”白年从后面轻轻环住秦祉风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的身体,将脸贴在他脊背上,一遍遍安哄他躁动不安的情绪,“我是为你找想才这么说的……听话,我们别管他了……” 白年虽然在笑,却因恐惧而落下眼泪,双眉时而舒展时而轻蹙,口中的热气喷洒到他紧绷的肌肉上,苍白的双唇轻轻吻住他湿透的脊背:“小风,乖。乖。” 秦祉风咬紧牙关,强行咽下这口恶气,只是拳头下的血管还在跳动,随时都可能外打出去。 他愤怒地推开白年,弯腰把病房的钱一张张捡起来,几乎每个角落都找遍了,最终凑齐了三十张,原封不动地还给半死不活的裴盛。 “你再敢拿钱侮辱人,别怪我下次不留情面。” 眼皮上铺满沉重的血液,张嘴就是铁锈味,裴盛费力地开口:“白年,你今天必须和我回去。如果你不和我走,我只能把真相告诉你的未婚夫。你想清楚,我虽然能接受你的过去……他能吗?” 他现在只能用这个卑鄙的手段挽留白年。他有预感,不抓住这个机会,以后可能真的见不到他了。 模糊的血光中,裴盛再次看到白年湿漉漉的黑色眼眸。又亮又大。 和他好像。 只有亲手把白年的世界毁个干净,秦祉风才会彻底抛弃他,说不定秦厉钧也会鄙夷他……所有人都不喜欢他,都不要他,只有那个时候年年才是他一个人的。 再也跑不了。 “你……”白年心如死灰。 可秦祉风却轻轻拉住他的手,擦去他掌心的冷汗,示意他不要怕。“你不用威胁他。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 裴盛忽然发出癫狂的笑声,“白年,你确定要我说吗?” 说吗? 说出来又会怎么样呢? 白年低头看着地面,说出来无非就是被嫌弃,上次他和小风提分手只是气话,可是如果小风真的知道他的过去……两人可能真的就分手了。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小风看清他以后就不会再对他有这么深的执念了。 看着白年绝望的样子,裴盛虽然心痛,却又有种势在必得的得意洋洋。 “你对白年就这么信任?” 秦祉风不耐烦地打断他,“废话,我和白年认识七年了。” “哈哈哈哈,”裴盛笑出泪花,“那你知不知道你老婆以前就是一个卖逼的婊子?学校门口两百一宿,给钱就上。还没成年就和男人们乱搞,让人搞大肚子,堕过两次胎。” 正所谓字字锥心,白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底最后一点坚持的东西也碎了。 没了。全没了。 他看见秦祉风猜疑、茫然的眼神,涩从心中来,美好的泡沫终于在他眼前破开了。他慌乱地张嘴替过去的自己辩解,傻了般说一些重复的句子,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得懂: “不是,不是这样的…小风,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反抗过……”白年流出一行眼泪,“那些钱最后也不给我,是他们给我喂药,药、苦,好苦……然后我就不知道了,他们还传我的视频,我全不知道……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那种人,真的。” 寂静的病房里只剩白年一人颤抖的泣音。 裴盛知道,他成功了。现在白年真的孤立无援,他甚至不用招手,白年走投无路时就会来找他。像以前很多次一样把他当成靠山,缩进他怀里放声哭泣、肆意妄为地撒娇、偶尔火爆的坏脾气……以后这些全部属于他,再也没有人和他争抢。 他沾沾自喜,伸出右手,轻声呼唤白年:“夫人,和我走吧。和我回家,我还会像以前一样爱你。只要你说你爱我。” “……” “说,当着他的面说你爱我。” 半晌,秦祉风淡淡地开口: “你说的这些,我全知道。” 像被闪电击中,白年全身哆嗦,他猛地抬眼:“…什么时候?” “很早之前。好像……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就知道。”秦祉风抚去他的眼泪,“别怕,我不会抛下你的。以前别人都说我是没妈的野孩子,只有你勇敢地站出来保护我。那个时候你都不嫌弃我,我有什么理由嫌弃你呢?”说完,他露出一抹苦笑。 裴盛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人——这条疯狗竟全都知道,还忍了这么多年。 秦祉风将白年牢牢护到身后,亦如五年前,只到他脖颈的小男孩幼稚地缠住他哭着求他做他的妈妈,五年过去,他长高了,也壮了,真的实现当初说要保护妈妈的愿望。 原来,他还拥有这么多。白年像是看到寒冬里的一抹阳光,用他独特的方式缝补他的伤痕……不对,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他们依偎在一起,彼此守护取暖。 只见他目光坚定:“所以你和我说这些就是想让我离开他?那你未免太天真了。” 他们的感情已经经历过那么多考验,相识七年,二十八个春夏秋冬,两千五百五十五个日夜,怎么舍得说散就散? “我会一直牵着他的手,不论发生什么。”
第四十一章 自虐 “白年,你今天必须和我走。” 意识到这个威胁不仅毫无用处,还让两人的感情更加牢固。裴盛的脸色愈发难看,有种亲手把自己推向深渊的恐惧感,因为他清醒地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白年现在讨厌他。准确说,是恨。 “凭什么?”白年擦掉眼泪,执拗地盯着他的眼睛,“以前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温柔、体贴,对我很好,可这都是你伪装出来的。今天从你叫我婊子强奸我的那一刻起我才看清你的真面目。你走吧,我对一个强奸犯没什么好说的。” “可、可是……”裴盛显然慌了,语气焦急,“我说的全是气话,我怎么可能真的瞧不起你呢?” “滚。” 很显然,白年拒绝和他沟通。 分明被骗的是他,挨打的是他,受欺负的也是他!这本来都是小事,裴盛可以忽略不计,可看到白年对他这么冷漠,把他当成陌生人的样子才是最让他伤心的。 “还愣在这干什么?听不懂人话吗,白年让你赶紧滚蛋!” “关你屁事——!!!”裴盛忽然声嘶力竭地怒吼出声,用力过猛又触及内伤,浓稠的鲜血溢出口腔,模样十分骇人,“白年,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你也不和我走是吗?!” “你他妈吃疯狗肉了……” 白年拦住秦祉风呼之欲出的拳头,疲惫地叹息:“别闹了。裴盛,你走吧,我们不可能了。” 眼泪夺眶而出,裴盛狼狈地低下头,鼻头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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