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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狗

时间:2023-11-19 17:00:04  状态:完结  作者:InAPool

  刘清:“不是你堂妹说,我还不知道你现在在做视频,我下了那个软件,关注了你,我觉得拍的挺好的,我看网友给你评论也是蛮有意思的,居然还有小姑娘小伙子叫你‘老公’!”

  刘清:“…………我就是想说,我们一家人在一个城市,各自忙各自的,离得近却也不经常见面,大家舍弃了呆在一起的时间作为代价,去工作,生活,你得让付出的代价是值得的,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小绥?”

  李绥偏过头,点点头。

  “啰嗦”,李朝在边上接了一句。

  于是李绥点着头跟着又笑了。

  刘清看了一眼时间:“等会儿下午点去打羽毛球吗?再叫上你堂妹,周末应该不上课,二打二,打完了晚上在外面吃饭,你想吃什么?”。

  李绥:“都行,看你们”。

  刘清:“今天不过去了吧,在家住?”

  李绥坐了起来,思考了一会儿,回答:“要吧,明天你们要上班了,我一个人在家也无聊”。

  刘清:“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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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点,刘清约好了羽毛球馆全家一起出门,六点结束,一起去吃了粤菜,晚上八点回到家,和刘清李朝告别之后,八点一刻,李绥终于一个人坐在了驾驶位上,安静下来。

  李绥没开灯,车内有些昏暗,也很安静,李绥神经终于能彻底松懈下来。

  安静地呆了一会儿,李绥再次拉下镜子照了照,看了两眼,翻回上去,然后驱车离开,回到了自己城西的小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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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不该总是把甜蜜的放在前中段,不高兴的放在最后,我有罪


第十章

  

  李绥脱干净衣服站在镜子面前,微微侧身,像健身达人一样举起手臂,右手摸了摸平坦的肚子,继而向后,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轻轻捏了捏。

  李绥抬头,自己的姿势过于怪异,李绥忍不住笑起来,恢复正常站定在镜子面前。

  浴室的门半开着,外面亮着灯,床头上还有半瓶喝剩的葡萄酒。

  李绥醉的程度刚好,酒精和独处的随心所欲让李绥心情异常的愉悦,情绪弹性也增加了。

  李绥对自己的身材感到气馁,对着镜子叹气,不过看到自己锁骨上淡淡的还没消散的吻痕又笑了起来。

  确实不强健,但至少还看的过去。

  李绥走进淋浴区,打开莲蓬头,等水热了,站在下面,想抬头,眼睛和鼻子差点进水。

  哼哼唧唧地唱着《雨中曲》,李绥想到大学的时候,跟隔壁系的钱一宝还有几个哥们儿在学校附近吃完晚饭,回学校的路上下了雨,钱一宝那时也是个古灵精怪的主,一只手拉着李绥,一只手假装撑着雨伞,在“嘟嘟嘟嘟嘟”打完前奏的节拍之后,一扬手,示意李绥开嗓。李绥记不得歌词,第一句唱的是“oh I dancing in the rain”,钱一宝鼓大眼睛说李绥丢人,让李绥以后别说自己爱看电影。说完,在雨中跳了一下,投入地开嗓。李绥见不得钱一宝这副欠打的模样,边上朋友拱火一句“这你能忍?”,李绥便跑上去踹人,踹不到就踢水在钱一宝身上。引得路边上撑伞路过的女同学笑着驻足观看。

  想到这里李绥不禁还想起那些给自己示好过的同学,虽然很多李绥都记不得名字。大学里很多都还是qq群,经常就会有人通过群聊天加好友,加上了很久都不说话,一说话就是“李学长你好,想邀请你跟我去看电影,请问有时间吗”;还有上公共大课的时候前排后排坐满的女同学。钱一宝当时还臭屁说都是因为自己太有人格魅力,最后有女生拍李绥肩膀,问能不能加微信的时候,钱一宝才愿意勉强承认李绥有一副“将就的皮囊”。

  李绥撇撇嘴,把头探出花洒范围,喘了口气,水温太热,呼吸都闷了起来。

  上大学的时候还没真正踏入过到现实社会的森林,李绥跟着朋友东奔奔西跑跑,把能去的青年影展,电影活动都去了个遍,一帮大学生坐在底下,想当演员的觉得屏幕上的人还不如自己演得好,想拍戏的挑剔台词灯光和构图,总觉得自己才是最牛逼的那个。

  直到大学毕业钱一宝才通过一个扶持基金拉到了第一笔投资,拍了第一部戏,喜剧,而李绥在里面演男主角。当时一帮主创都觉得自己要大展宏图,认为在文艺片cult片泛滥的时代,拍喜剧就已经赢了一半。不过最终反响只热烈一阵,便如同落石激起的浪花很快消失不见。李绥好歹还抓住了余波,接了一部男二的戏,虽然最后电影也是反响平平。

  李绥和钱一宝一起喝酒,一帮人虽然还是插科打诨热热闹闹,但始终有一股无言的挫败。因为事实便是世界上太多厉害的人,太多厉害的想法,太多天生就带灵气的演员,天生就带绝妙灵感的导演,自己一下子从‘唯一’变成了‘之一’。

  钱一宝是最乐观的。钱一宝并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在哪里,最重要的是,天马行空的想法很妙很美但也很多,而落实成完整的作品是通往伟大的第一部。李绥当时开玩笑,说自己已经很不错,至少迈出两步,比钱一宝还多一步。钱一宝瞪人,李绥又说,可是通往伟大往往需要无数步,两人离得不远,伟大之下皆为平庸。

  再然后,钱一宝就接上了李绥的话,说天生带灵气的演员,提到了钟闻斐。

  再然后,李绥觉得水温似乎更高了,以致呼吸更加困难。

  李绥关掉了花洒,终于记起来洗澡该做的事情,挤了泡沫揉在头发上。

  热汽蒸腾的让人肢体疲软,李绥撑着墙壁让水自然从头顶冲刷泡沫,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唱着,渐渐成调,哼的是一首《狼来了》。歌曲高潮部分朗朗上口,曲调抓耳,李绥跟着节奏微微点着头,显得有些傻。泡沫冲的差不多,李绥关掉花洒,扯过毛巾,刚好含糊不清地唱到“为何甜梦每朝惊破,怕是我本身太情多,怎么我”,而后转身,从半开的浴室门框中,看见了钟闻斐。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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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来了”,李绥扯过浴袍草草穿上走到了钟闻斐跟前,步伐急切。

  钟闻斐没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李绥湿漉漉的头发滴水把浴袍都洇湿一大块了,钟闻斐才搭上李绥的肩膀,把人浴室推:“下午和曹老师他们吃了个饭,送曹老师回家正好离叔叔阿姨家近,想去看看你,阿姨说你回家了”。

  钟闻斐取了毛巾给李绥擦头发,李绥看着镜子里的钟闻斐,眼睛飘忽,忽而转身面对钟闻斐:“今天太晚了,下午去打了羽毛球也累了,就想着先回这边休息了明天再回去”。

  钟闻斐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是吗?明天会回去吗?”。

  李绥哑然,好久没接上话。

  擦得差不多,钟闻斐扔掉了毛巾,朝李绥笑笑:“这么盯着我干嘛?”。

  钟闻斐松了劲,埋头看着李绥:“我就是感觉,你明天应该也不想回去。其实既然知道你不想回去,我也不该来找你的,只是没注意,车还是开过来了”。

  钟闻斐表情放松:“想和我谈谈吗?”

  李绥被动地站着,之前的那些顾虑,心事,隐秘的想法在脑海里打转,理智试图给一切排着优先级,排着顺序,思考着这些内容被表达出来时应该要什么样的话术,一切。

  多么好的机会,既然钟闻斐都问了。但是事情一旦错过最佳纠错时机,那之后的一切弥补行为都会变得勉强。

  第一次发现追求事业和感情相悖的时候,李绥沉浸在爱情的蜜罐里由着感性做出决定,错过了最佳整合处理的时机,没有好好找到一个平衡,那么之后的每一个事业抉择就不再是纯粹的个人抉择,而带上了背弃感情的消极色彩,;在第一次有追求者接近钟闻斐的时候,没有叉着腰说生气吃醋,那么后面的莺莺燕燕,只要没有越矩,李绥就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往往在第一次没有处理好,定下了一个诡异的基调,习惯养成之后便再难更改和颠覆。

  李绥说不出口自己想去拍戏,说不出自己会吃醋,说不出自己面对钟闻斐有时候会敏感自卑,因为钟闻斐也从来都没有坚决反对过李绥的事业,也没有出轨,更没有对李绥不好。

  李绥怪来怪去,站在原地好久,最后只能怪到自己身上。

  李绥脑子里闪过很多和钟闻斐在一起的画面,突然想起一句——“恋爱是为了幸福而不是痛苦”。李绥随手在闪过的画面里抓取,抓到的都是开心难忘的回忆,李绥便突然说服了自己。

  或许自己的选择从来都是对的,‘钟闻斐’就是正确答案,只是自己太过纠结执着与没得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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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绥聚焦眼神,天真中带着认真,问到:“你爱我吗?”

  钟闻斐一下子笑了,嘴角勾起,目光亮亮的柔柔的,上前搂住了李绥:“你说呢?”

  李绥皱起眉头,此刻并不想迂回地玩文字游戏,心里只想钟闻斐能快快划上这一条辅助线,自己可以马上完成自己的证明。

  李绥抬起手,想推开钟闻斐,呼吸已经着急地加快,想问第二遍,又觉得问出第二遍就已经是一个坏答案的时候,钟闻斐贴着李绥,很快把辅助线给作对了

  钟闻斐说:我爱你”。

  钟闻斐:“我爱你,李绥”

  钟闻斐:“你问我这个问题不怕我生气吗?”

  钟闻斐使了些力气在李绥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李绥松了一口气。

  钟闻斐搂着李绥,手往松散的袍子里伸去,反问:“光问我了,你不准备也给个回答?”

  钟闻斐挠着李绥腰上的痒痒肉,偏头在李绥脸颊亲了一口。

  李绥笑着:“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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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闻斐吻上了李绥的瞬间,李绥便知道今天谈不成了,一边苦恼,一边又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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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潮时分,李绥抓着钟闻斐的手臂,嘴里哼唧着钟闻斐的名字,钟闻斐最喜欢李绥这副模样,于是俯下身把李绥抱在了怀里。

  李绥在臂弯里,脑袋介于迷乱和清醒之间,感受着钟闻斐的温度,惊觉刚才的谈话好险。还好没有把话题带向沉重,未造成情感上的不愉快,因为比起事业低迷,没有爱人的拥抱更加可怕。

  李绥闭上眼睛,陷入高潮之后的贤者模式,思绪飘渺,想起了很早之前看到的一个关于词作家黄伟文的故事。01年的时候他在荷里活道拍电影,闲的无聊时便观察街对面大厦里人们的起居生活。当时一个中年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名中年男子一个人住,每天六点准时回家,吃饭,洗澡,然后偶尔观影,偶尔看书,一个人肃穆,一个人发笑,直至十一点准时睡觉,黄伟文看着这名男子,想到自己分手的伴侣,后怕自己差点快变成这名男子,于是他拨通了分手伴侣的号码,请求和好,然后写了一首《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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