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 前边的陌生散去,现在的两个人,属于如胶似漆,恨不能将对方揉进骨头里状态。 关亥对他俩的要求只有一条:“当你注视爱人,你眼中呈现的,永远是他年轻漂亮的胴体,魅力非凡的胯,与圆润饱满的性器官。” ——钟识是桃子,苏乘云则是山。互包互容,缠绵不断。 亲密戏肯定要拍。 只是两人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这天上午拍完最后一场钟识求职民办教师被拒的戏,关亥拿着对讲机说:“下午准备,拍第一场床戏。道具组提前安排好东西,让跟组医疗人员过去,给两人做指导,避免弄伤。就这样。” 毕竟第一次拍大尺度肉戏,钟识紧张的要命,好几次碰到苏乘云的手都下意识抽回来,总觉得被他烫到似的。 苏乘云比他镇静些。 也好不到哪去,这头拍摄指导刚讲述人体后穴结构,他就频频咽口水,总觉得身体着火,难受百般。 钟识更是听老师讲“肛门”“直肠”这一类的词羞耻到感觉无法见人,头都不敢抬起来一点。 关亥去外头拍副线,出租房内只剩两人。 苏乘云跟钟识坐在床上,头一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搭讪。 明明都那么熟了,一想到要在镜头下披露躯体,他们还是紧张的不行。 “苏乘云,你怕吗。”钟识小声问。 “怕。”苏乘云实话实说。 “我还以为你不怕呢。”弟弟一开口,钟识反而松口气,“虽然拍这种戏很羞耻的,那些影帝影后早年都漏过身体,这么一想,多少还好点。” “我不怕被议论,钟识。”苏乘云看他误会,说,“我只是在想该怎样不弄伤你,毕竟涉及到工具,不害怕是假的,何况我又没有太多经验。” 本来挺轻松的氛围。 他这么认真一句,钟识又紧张了。 哥哥穿着宽大的老式衬衣坐在床边。一双脚悬空,轻轻摇晃。 苏乘云凝视钟识的旧皮鞋。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在玻璃大楼和哥哥偷情的夜晚,总觉得这双脚踝特别性感。 或者说脚踝不性感。是钟识,太性感了。 外面陆陆续续忙到六点。 夜幕降临,整条胡同变的嘈杂,只有院子里很安静,关亥弄走了所有围观的人。 摄像师带着家伙进来,两人站起身:“老师。” “不要紧,你们别紧张。”这个摄像师和白天拍大戏的不是一个,“我是关亥的御用床戏拍摄,他之前那些电影床戏都是我拍的。” 大哥个子很高,虎背熊腰,接近1米9,讲话倒是很爽快。 “床戏这东西你要说难,它确实难,你要说简单,它也简单。主要就看你俩的默契和眼神交流。”摄像师开启机器,尝片,“待会儿呢你俩就演,什么也不用管,不用刻意看镜头,我自己会找角度。就一条,不管我镜头贴多进,不要影响进度,继续做你们的事儿就行。”
第六十六章 无处隐藏 钟识紧张的满头汗:“老师,之前的x老师,他拍床戏也是自己上?” “只要跟老关合作,别说床戏,就是在床上拍黄片儿那些人都抢破头。”摄像师压低帽檐,“我这么跟你说,关亥那人脾气不好,性子怪,但他非常擅长拍人。最早有个台湾女明星知道吧,演三级片出来的,后来通过经纪人搭上老关,三部戏,直接把她捧到影后,你就说厉不厉害?” 钟识知道他说的是谁,瞅瞅苏乘云,点头。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破社会,你要想抓人的眼球儿,就得拍他们想看的。他们什么想看?无非几种——暴力,杀戮,色情,欺骗,哎,其中那三样都犯恶心,就色情让人回味无穷。为什么?因为说到底,它是一种最原始的美的表现。” 苏乘云对这话深有感触。 他和钟识没上床之前,他所理解的美是表象,就是单纯长得好看。但两人交媾之后,他突然能从内在细细品出哥哥更细微的美好,发觉钟识这个人从内到外都是令人痴迷的,这一点就很绝。 “床戏就一点,放的开。”摄像师有经验,跟他俩说,“你俩之前拍过吻戏,应该有经验,怎么亲好看。但老关讲的不是一个好看,是真实。哎,他要的就是那种最质朴,最醇厚的感觉,能明白吗?” 钟识被他说的迷茫,“最质朴、最醇厚是什么意思?” “说白了,就是当你把身体每一个部分都掰开了让银行家去吃,去品尝,这个过程在通过镜头语言展现给观众,让他们代入去看,这就成功。” 钟识差不多明白了。 主要,还是得豁得出去。 苏乘云怕他有心理负担,拍拍人,眼神示意没事,当为艺术献身。 关亥处理完外头,拿着水杯进来:“讲好戏了吧,来,先拍一条看看。” “哎。”摄像师找了个最佳角度,调整好机器,关亥便坐下,亲自打板。 这一场戏。主要表现的就是音乐家求职遭拒后,想用性爱来弥补破碎的自尊。 他渴望歌唱,渴望成为人民教师。可他家道中落,如今已经没有机会再去争取,而那些和他称兄道弟的人也都三两而散,身边只剩下银行家一人。 因此,他只有用疯狂的性爱,来填满内心的苦痛与空虚。 室内寂静无比。 关亥的烟夹在手指里,白雾细细飘空,尼古丁味很淡。 钟识满目痛苦,缓缓解扣,脱掉衣裳,向苏乘云索求一个答案:“难道我活在这世上,真的没有价值吗?为何我是如此痛苦呢,想要追求的东西明明在眼前,却怎么都抓不住——你告诉我,我还要怎么做、怎么办?” 苏乘云心痛,抚摸着音乐家的脸,言语沉默。 “不要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了。”钟识捂住脸,挫败地坐在床上,衣襟敞开,“你知道吗?我现在无法证明我的价值,我甚至不知道,在这世上还有谁是真正需要我的人!” 他停顿之后,一双眼拧巴而痛苦,“你告诉我,如何我才能解脱?我又到底该怎么办?” “我们做吧。”苏乘云大掌摩挲过钟识的发丝,“只有做爱时,你才会开心。我想让你开心一点。” 钟识闭上眼,睫毛颤抖剧烈,“如果有一天,连你也离开我,我又能去依附谁?我是个男人,可我又是个同性恋。难道就因为如此,他们便要为我扣上罪名吗?不!不该这样的……” 他猛地站起身,去抓苏乘云的手,眼角溢泪,“占有我吧!就算全世界的火都烧在我身上,和你在一起的明天,我也要做最幸福的人!” 关亥往前坐了坐,双目凝神。 ——来了,《天地》的第一场床戏,终于来了。 出租屋内布置的简陋。 一张木头床占满2/3,铁栏窗下,苏乘云拉开抽屉,找出那藏在最里层用手绢抱着的东西,一层层展开。 他低着头,为爱人的不公平遭遇心痛,却又无能为力,“这些东西我每次都放在最里面,还要将它包上好几层。我一直在想,究竟什么时候,太阳底下,我们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前面?” 他抓住那只透明的瓶子,忧郁地望了片刻。 而后,命令钟识:“打开你的腿吧。趴上去,把你漂亮的身体展现给我看。就算没有人需要你,在我眼里,你也是最干净、最值得疼惜的爱人。” 在镜头和摄像师、关亥注视下,钟识缓缓脱的一丝不挂,背对苏乘云,趴在了木头床上面。 他皮肤很白,骨架却匀称。 穿着衣服时根本看不出什么,可是当他赤裸全身,连关亥都忍不住痴迷,盯着那饱满圆白的臀部多看了几眼。 太美了。实在是太美了。 就像一块毫无瑕疵,精雕细琢出来的玉,他甚至隐隐闻到了散发出的香气,如熟透蜜桃,如高山水涧,在那圆润的臀瓣之中,一定存在着一汪令人口渴的甘泉,正汩汩待饮。 钟识未曾察觉他人目光,他陷入在角色里,完全成了不得志而郁郁寡欢的音乐家,只想被爱人填满。 这样的角度下,苏乘云双眼发红,差一点就因为着迷而忘了台词。 他深吸口气,迅速将自己从现实中拽进戏剧里,走到音乐家身后去,抚摸他光滑的臀瓣。 音乐家不敢睁眼,下意识双手张开,等候被银行家吃干抹净。 回望过去,好像每次欢爱他都下意识的从心底里渴望这个人,也许是刚开始不熟悉,认为两个同性间不该如此,也许是内心深处更渴望纯粹。更干净的爱恋呵护,明知道世代不允许他们作乱,所以性交才更羞耻。 “你为什么总是闭眼睛。”双股之间多出细长的瓶颈,圆口塞进后穴,苏乘云问。 液体顺着窄窄的肉道滑进去,分布均匀。十五毫升,这剂量太准确了,指导老师专门讲过的,这些液体会让钟识感到不舒服,也是灌进去的一个极端。 钟识闷哼一声,双腿下意识要合上。 异物感太浓重,床单冰凉一片,被他半透下的皮肤暖热,那么生涩,又那么……那么无处隐藏。 忽然之间,钟识有种朦胧的错觉,好像他并不排斥在镜头前和苏乘云做亲密行为,他甚至——想要来的更切入一点。
第六十七章 我是钟识 桌上的一只小灯散发光晕,苏乘云去亲吻钟识的脸,他情绪再也无处躲藏,舒服地高抬起腿,乳首腹部,连同双腿间的阴茎一块显露。 钟识双腿大开,苏乘云的膝盖插在中央,他如何也合不拢。 虽然拍床戏很羞耻,在场还有外人。 可他穴眼里的润滑液体却晃荡着,叫嚣着逐渐变的温润,他的屁眼开始吞吐起来,把褶皱染得透明发亮,镜头靠近,一幅水光潋滟的好景色,简直勾人。 苏乘云手掌里捏着润滑瓶,他挤得太多了,就要流出来。 钟识张口,带着一丝哭腔,“进来……进来堵住它,好不好?” 他太清楚银行家喜欢什么,不就是喜欢他在自己面前独露一面,喜欢他最深处的风骚? 或者说,他更喜欢他白衬衫下,那美丽绽放的躯体为他所占。 “睁开眼睛,我要你仔细的去享受这一切。”苏乘云的声音半沙哑,在半空中传来,抚摸钟识身体的手指更加灵活,净擦过哥哥的敏感点。 钟识挣扎一瞬,差一点就要在镜头前呻吟出声,最后忍住了:“你知道我渴望你,对不对?告诉我你需要我,我是被需要的!我的爱人,请你……请你亲口说给我听见!” 眼睛睁开了,他看到自己身下鸡巴勃起,苏乘云的胯紧紧贴着他的两条大腿,而在内裤之下,那狰狞肉筋已经被勒到极致,龟头甚至顶出内裤边沿。 钟识一愣,垂下睫毛,不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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