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什么小白脸,你没资格说他。让开。"许知泽不耐烦地甩开他。 周岩还在嚷嚷:“我那个男朋友,出了照片的事就不见了,肯定都是小白脸搞的鬼!都是他干的!你被他骗了!” 直到许知泽进入通往地下车库的电梯,还能听到他大声高呼着什么圈套。 他心烦意乱地拉开车门,正要上车,车门被人从外面砰地一下关上了。他转过头,看到两个黑衣大汉站在身后,戴着墨镜,关门的那位左脸有道长长的刀疤,严肃地说:“贺先生请你过去。” 坐在车上,他想起在美国时,冯安媛说过的话,也许贺总发现了他们的关系,并做出了反应,想到贺茸一早就被电话叫走,说是急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孩子现在肯定很委屈。 踩着柔软的地毯,他注意到鲜花已经更换了一批,和昨天一样香,大厅也和昨天一样宽敞明亮,但今天的气氛却很肃穆。 沙发边站着五六个黑衣人,个个面无表情,眼睛藏在墨镜后。 贺总端坐在沙发上,旁边是他的心腹李光,关静坐在他对面,正在泡茶,她抬眼看了看许知泽,露出一个微笑。 贺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色有些紧张,许知泽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别怕。 许知泽心里却不太平静,他在想,如果贺家反对他们在一起,他该怎么办?是坚持下去给小孩信心,还是以安全为要,看这架势,他担心贺家会对贺茸不利。 他决定静观其变。 贺总盯着他看了一阵,突然开口问:“昨天下午,你们在哪里?” 果然,问题就是这个。 许知泽看了一眼贺茸,既然被问到了,说明答案已经明摆着了,于是他平静地说:“贺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若是不同意又将如何,他不信两个成年人的爱情会面临多大的阻碍。 “你们做了什么?”贺总继续问道。 他不想回答这种问题,冷冷地看了老人一眼,闭上了嘴。 贺总轻笑一声:“不合作?那么你的不在场证明就不可靠了。” 贺世鸿淡淡的目光扫过自己儿子,贺茸面无表情。 不在场证明? “他的哥哥昨天出了点事,现在正调查所有人,轮到贺三少了,他说宴会后你们一直在一起,是真的吗?”李光盯着他,出声问道。 哥哥?大哥的事不会这么兴师动众,那么,就是他二哥贺修了。但…… “这不应该是警察来处理的事吗?” 没人理会他的疑问,每个人都一脸严肃。 “回答他。”贺总沉声道。 许知泽定了定神,平静地回答:“是,我们一直在一起。" "你是老三唯一的不在场证明,真是可疑啊。”贺总低头看了看地板,冷冷地笑了笑,“车辆监控显示你们的车停了几个小时都没移动,你们在做什么?"那双锐利的眼睛钉在他的脸上。 许知泽有些发懵,需要这么详细?但他还是忍耐地回答:“我们在聊天。” “几个小时都在车里聊天?”贺世鸿毫无表情地追问,“你是在暗示这件事是你们俩合谋的?你们有什么目的?” “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许知泽有些急了,事情似乎正朝着他难以理解的方向发展。 "许先生,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贺总捏了捏腿,抿一小口茶,淡淡地说道。 关静起身给他换了杯茶,柔声说:“你那杯凉了,别再伤胃,喝这个吧。” 他低头喝了一口,温度刚好。 许知泽心中满是困惑,他的脑子依然被昨天的紧张和兴奋困扰,直到现在,他还能感觉到轻微的耳鸣。所以他有理由怀疑,这是在做梦,否则这种审问犯人的场景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在不冷静的状态下做事,通常是不明智的,这是他多年来的经验。他打算先回家,正当他转身离开时,刀疤二人挡住了他。 他猛地转身质问:“如果我有问题,应该由警察来抓我,我的律师也会在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贺茸站了起来,借着水晶灯的照射,许知泽看见他手腕上闪着银色的光。 他在自己家被戴上了手铐。 今天所有事他都在忍耐,现在他的怒火一下子爆发:“放开他!”他冲向贺茸。 贺总淡淡使了个眼色,刀疤悄然用手推了他一下,那一下是巧劲,旁人看起来,只是许知泽自己情绪激动晃了一下,紧接着,他一拳挥向刀疤,刀疤嘴角溢出血丝,迅速反击。 另一个黑衣人也加入了战局,许知泽根本打不过两个训练有素的人,很快就受了伤,鼻子鲜血直流,他捂着胸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关静握着茶杯的手微动,她看向贺世鸿,不满地娇嗔道:“老贺,这可是我师父家的孩子,你这样做让我以后怎么做人,我的慈善事业还怎么搞。” 贺世鸿没有说话。 “还能干什么,无非是做那种事。”贺茸轻笑着,发出了许知泽到场后的第一个声音。 作者有话说: 贺狗子你完了
第16章 羞辱 【他此刻却像条蚯蚓般,在地上翻滚、扭动,随时可能被任何一只手截成两段。】 “还能干什么,无非是做那种事。”贺茸轻笑着,发出了许知泽到场后的第一个声音。 客厅变得落针可闻,那种事,没有人会听不懂这话。 许知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感觉到了冷,但他依然死死盯着贺茸,这次他的目光带着探寻,哪怕得到一个眨眼的回应,他都会心里有底。 可是那个人视而不见。 “你什么时候跟男人搞上了?”贺总不悦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贺茸不耐烦地嘟囔:“大家都有不在场证明,您别逮着我不放啊。” “哦,是吗。”贺总有些疲倦地打了个手势,刀疤走上前撕扯许知泽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许知泽惊恐地大喊。 李光冷笑道:“口说无凭,我们要看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 本能让许知泽再次挥起了拳头,但这次他没有击中任何人,因为,沙发边的黑衣人也动了。 他孤立无援,他用尽全力左挥右挡,还是被摁倒在地上,他的西服被扯开,一颗扣子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只有一颗扣子,只有一声响,若非留心,恐怕都听不到。 但许知泽听得清清楚楚,地板冰冷,他缩成一团保护着里面的衬衫,他不能让人剥去他的衣服,他尊重他的家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任由他人摆布。 他愤怒的吼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这是违法!我要告你们!别碰我!” 没人理睬他的歇斯底里。 咔嚓一声,衬衫被撕裂了,许知泽的上半身裸露在众人面前,现出昨天留下的伤痕,青紫交错,遍布吻痕和淤青。他用胳膊遮挡着自己的身体,但是遮不住什么东西,两颗充血的红豆可怜地耸立着。 他脸色惨白,浑身瑟瑟发抖,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耻辱,他想逃离这个地狱,却只能无力地扭过头,望着那扇紧闭的门。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贺总似乎洞悉了他的心思,轻描淡写地说:“现在想说了吗?” 关静握着他的手,动作温柔,像是要把上面的褶皱抚平:“别生气了,小孩子就是这样,你何必跟他们计较呢?” 贺总撤回了锐利的目光,转而看向贺茸:“在公众场合做这种事,你不觉得丢人吗?” 贺茸嗤之以鼻:“有什么丢人的,我觉得很有趣。给我留点面子吧,您这样脱人家衣服,以后谁还敢跟我交往啊。”那语气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在跟父亲撒娇。 有趣吗? 他想起了昨天在车里和他缠绵的画面,原来,那些心心相印的时刻,竟不过是他一个人的笑话吗? 如果不是笑话,又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呢? 许知泽的目光停留在贺茸脸上,却找不到他熟悉的痕迹。过去,他总是用笑容来掩饰攻击性,但现在,他的攻击性却毫无掩饰地指向自己。 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正在做梦,否则,早上还紧紧拥抱他的人,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 他已经不认识他了。 李光突然开口:“就算你们在车上寻欢作乐,也不能证明没做别的。他有没有打电话或发短信?” 许知泽摇摇头。 “可是技术手段修复了他的手机记录,发现在那个时间段有一个通话记录,如果你们一直缠在一起,下不了车,为什么你会不知道?” 许知泽赤裸的上半身颤抖着,他感到无比羞耻,他被"缠在一起"这四个字刺痛了,他的思维陷入混乱,只想离开这里,钻进这世界的每个裂缝。 “我当时情绪太激动,不小心拨了一个电话,自己都没察觉。那样的情况下,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啊。”贺茸轻飘飘地解释着,没有一丝歉意,没有一丝担心。 “那么激动?”贺世鸿似乎思考了一会儿,疑惑道:“你们两个不会是合伙演戏吧?”老人眼色一动。 刀疤再次走近,粗暴地拉扯许知泽的裤子,他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他发了疯一样挣扎,不行,他宁可杀光屋子里每个人,也不能大张着腿,任人检查那个地方。 他痛苦地哀嚎,用牙齿狠狠咬住伸过来的手,没有体面,他顾不上任何体面,这条裤子就是他的全部尊严。 关静柔软的身体靠了过来:“老贺,您就高抬贵手吧,温岭那个项目负责人很欣赏我的画,我今天就开始画好不好?” “哦?”贺世鸿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不是已经封笔了?” “所以更有价值不是吗?”她蹙起眉头,似乎做了很大的牺牲,“如果让师父知道他的独子在我面前被人扒光了衣服,我真的没法混了。” 贺世鸿抚摸着膝盖,没有进一步指示,温岭那个项目,原本是老二负责,关静做助手,但是现在贺修昏迷不醒,现在有能力接手的只有关静了。 但,贺修是他最看重的儿子,有人竟敢下此毒手。他的眼神一片冰冷,杀意弥漫。 裤子被扯松了,但幸运的是,今天许知泽穿的是西裤,腰带成了他唯一的守护者。 可是那些手还在不停拉扯,已经有人扣住他的双腿和双手,一把刀伸向他的裤子。 许知泽心头一片茫然,他从未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偏偏在贺茸生日这一天,被撕烂。 他的爱人、朋友、还有爱人的父亲,都在眼前,都在看着他。他们看着这个平日里被当做是别人家孩子的人,此刻却像条蚯蚓般,在地上翻滚、扭曲,随时可能被任何一只手截成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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