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多不正经,只是酒吧里多了表演而已。 他们正常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舞台前的演员演的卖力,他们也看的起劲,什么仇杀还有分手的桥段,换了个舞台地儿演出而已。 梁折用手叩了叩桌子,示意酒保过来,又要了一杯威士忌。这会儿是连冰都不加了,直接灌了个猛,没再说什么。 就挺像的,挺像他们那一晚初见。 一个想要说什么,一个不说话就喝酒,只是人换了换,也不是几个月前初见的人了。 尽管陆清没情绪,梁折也不会因为陆宛去生对方的气。 但就是挺可惜的。 从各方面来说都是这样。 他俩这性格,撞一起就不可能是磨合,为了对方,他们花多少力气都不可能退一步。 “怎么了?”梁折可能酒精上来了,晃着杯子说,“看你老是出神,酒不合胃口?” 陆清笑了一下:“你觉得我在想什么?” 梁折见状也笑,闷了几口酒说:“陆大老板,我没怎么有情绪,不用这样。” 这会儿他是有点昏头,一个劲儿的不知在说什么。 “酒保。”梁折又打了个响指,“给我来两杯特调。” 说完后他转头看了一眼陆清。 陆清点了点单子上的第二行,GinFizz金菲士。 梁折看了眼,笑了:“还挺纯。” 喝了酒他什么都敢说,尤其这一周他过的不开心,压的情绪又太多太满,总要有个宣泄口。但不知道为何,他所认为的控制情绪,对着个陆清就全部失控了。 等到酒上来,王老师正好过来,梁折招呼了一下,等人走了见杯子空了,于是又叫了两杯,带着自己还没喝的一起来。 这会儿他的手刚搭上杯沿,就被陆清拦住了。 陆清:“别喝这么多。” 梁折眨了眨眼,侧头问:“你关心我啊?” “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管不了我。”梁折明显的酒精上头,他笑着往后靠了靠,“朋友而已,陆老师,咱们不说别的就喝个尽兴。” 原本他就狂的不行,在这样的酒吧氛围下,从衬衣袖口露出的半截纹身若隐若现,性感中带了张狂,更加了一层说不说清道不明的感觉。 梁折打了个响指,示意再去打个酒,但没说打完后回来。 就在他拿着酒,转头打算去吧台时,陆清一下站起来,抓住了梁折的手腕。 金菲士顺着杯沿一下撒出来。 衬衫湿了一大片,直接打湿了两个人。 他们的距离突然变得很近,近到梁折能闻见男人身上的冷香。 清冷的冷质调子,不是日升雪山,也不是之前用的那些,更像是一种松木的香水。隐忍又张狂,被酒精一点,蹭得一下就上了头。 之后怎么样梁折已经记不清了,他就任着对方闹,顺着惯性抓了对方的手臂,俩人撞在卡座旁的海报墙上。 四周都是昏暗的光,连着舞吧一起,照的却让梁折眯了眼。 他想动一下手腕,却被死死扣住。 对方的声音在此刻落过来。 “不是不让我管么。”陆清的声音很轻,但难得的染上了哑意,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那现在我来给你一个答案吧。”
第二十九章 这个点了,梁折说脑子不混不正常。 加上之前无数杯酒精的基础,他这会儿说什么都是不让步的。于是梁折就顺着闹,拉着陆清的手臂,连着对方的衬衣都能拽下来,侧头问:“什么答案啊?” 明知故问的语气,没让对方多思考。 此时卡座的人都去了乐池,原本热闹的地儿少了一些人。 看似清冷,但梁折却觉得能烧起来。 从手腕开始,一路往上,烧到衬衫里面。 陆清的发尾都喷了香,很淡的冷香,这会儿距离近了冲的脑袋更晕更沉。似乎这一刻只剩下他们俩。 也只有他们了。 于是梁折就笑,他不正经的时候,总是这样,连耳侧的银饰都能晃荡。 陆清的呼吸一下就乱了。 “答案啊。”他难得拖了音,又沉沉落下来,“我现在告诉你。” 唇侧传来了触感,梁折下意识抖了抖,几秒后低笑了下,没有一点反抗,而是主动抬了下巴,迎合了对方,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索求。 都这个年龄了。 不用言语,也不需要理智,其他的也都可以。 梁折这个时候是闭眼的,他不敢对视那一双眼睛,似乎见到了,就会彻底烧起来。而此刻,对方的气息混着香水,让他的理智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他感到对方轻碰了一下嘴角:“明显了吗?” “什么?” “我说答案。”陆清的声音很低,就这样贴着梁折的唇,若即若离,“明显了?” 梁折长长呼了一口气。 这谁受到了,更何况对方是正经到不行的陆清。 于是他睁开了眼。 看着那双眼睛,他笑的时候,气息都没缓过来,嗯了一声。 隔了几秒,也跟着压低了声儿:“求之不得。” 行吧,被他管着就管着吧。 他梁折这辈子没被人拴过,这会儿,偶尔把爪子绑绑也行。 酒吧依旧嘈杂,酒保过了一会儿后,就把梁折点的酒都上齐了。这会儿梁折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把酒往里面推,没有动。 “还记得前几天送你的玫瑰吗?”梁折忽然问。 “嗯。” “那会儿那一束玫瑰,送的不尽兴。” 陆清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梁折叹了口气:“也没啥,就咱们之后不是闹了会儿变扭吗,我都归这玫瑰上去了。” 其实也没有多大的联系。 只是他总觉得,雪粒子能把玫瑰打了。 “每次雨后,我看着那些玫瑰就可惜。”梁折说,“多好一花儿啊,下了场雨后什么都不剩了。” 陆清似乎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下。 “怎么了?” “没有。”陆清的语气依旧很淡,只是正经里带了不易察觉的、上扬的尾调。 梁折愣了一下,结合了刚才抒情的部分,自个儿乐了。 “我说什么呢,你要这么想也的确啊;”他喝了一口水,往后靠在卡座上看陆清,“以后不喊你陆老师了,喊陆玫瑰怎么样。” 这话说的,陆清没应他。 但那个眼神明显说的就是。 梁折说什么都可以。 他都认可,全都能接受。 元旦的时候,梁折和陆清都忙。通俗点来说,一个就是调香师,一个是纹身师,在节假日肯定没理由休息。 这会儿梁折的状态明显和之前不同。 尽管不拿手机上班,但只要空下来,就一定会捧着个手机,待在角落里咯咯的笑。 这样子让江顺和陈万对视了好几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哥这样没事吧。”江顺问。 “不,不知道啊。”陈万跟着说,“但看起来吧,不太正常。” “这还能有正常的?谁一天到晚对着个手机笑的,那也太可怕了。” 不过俩人尽管说,也不敢直接去问,虽然他们知道是谁,但年末的奖金还是得争取下,不能因为这种事自己作掉。 梁折做完了今天的图后,直接把一瓶红辣椒酱放在陈万眼前:“等会儿,你去湘菜馆打菜的时候,记得把这个给老板。” “西安的油泼辣子?” “对,我和陆清找了挺久,买到的是老铺子里做的。”梁折说,“贼香。” 江顺:“你不自个儿去送吗?” 梁折:“我下班了。” 江顺啊了一声:“哥你今天挺早啊。” “没什么事就别叫我了。”梁折说,“陈万今天是晚班,记得吃不完的进二楼冰箱,别老是放在休息室桌上,冬天也挨不住。” 梁折说完就走了。 没有一点停留,赶着趟儿甚至还开了车,直接就回了家。 其实他今天这么赶是有原因的。 他和陆清决定补过一些节日,把之前的那些错过的,全部慢慢的补回来,尽管陆宛那事儿没怎么解决,但眼前的日子得过好。 这次他们就打算先补过一个元旦。 梁折自然请了陆清,他这料理的功夫自然不能白费。而这会儿,陆清也等在了楼下,手里拎着两个购物袋,站得十分笔直。 梁折一看就乐了。 即便这样,这袋子也给陆老师背成了爱马仕。 “等久了吧。”梁折说,“刚路上堵车了。” “没多久。”陆清开了玻璃门挡着,让对方进,“我刚到你就来了。” 自从上次之后,他们的距离近了不少。 尽管没什么实质上的肢体接触,但一前一后的位子明显增多了。今天做菜的时候,陆清就站在他身后,看他做料理。 怎么说呢,这样的姿势有了一种独特的意义。 毕竟能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的,除了兄弟外就只有一个可能。 等到把最后一道牛排放桌上后,梁折又感到有身影靠过来,把一小瓶香放在桌上。 “这个香是……”梁折的视线落在对方手上,讶然道,“新的香?” 陆清嗯了一声。 梁折就笑:“是什么?” 而这次面对梁折,陆清的眼底带了笑意,他伸手绕过梁折,像要把对方环住一样,把香水放在厨房的台子上。 陆清:“猜一下吧。” “术业有专攻,陆老师。”梁折说,“要不下次我把纹身给你猜猜?” 陆清这下是真的笑了,顺着用了力。 这次是贴严实了,也真正的圈着了,就像雄性宣誓主权那样,让梁折不得动弹,似乎今天不给个答案,他不会松手。 梁折的目光落在对方手臂上,笑的不行,他侧头眯眼看对方。许久,他说:“真要我猜啊。” 陆清:“嗯。” 梁折用手指摸了摸嘴唇,思考了一会儿说:“日升雪山。” “认真点。”陆清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梁折就笑,继续侧眸看他:“别卖关子了。” 陆清这才放开手。 怎么说呢,分寸这件事,他俩越玩儿越上头。 不是要直接贴着,也不是疏离,俩人该撩的都撩了,该玩儿的都玩儿了,此刻得不到的却更让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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