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睐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显然不相信程因这番言之凿凿的话。 程因就像这才注意到我身边的叶睐似的,起身挽了一缕耳边的碎发,居高临下的盯着叶睐的脸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当是谁呢,还以为是阮离。” 她这一下子就一击毙命。 叶睐最恨阮离这个后来居上的比他更得宠爱,凡事都要争个高低,硬是不肯承认比起他这个一号替代品,我的确是更疼阮离这个替代品四号的。 果不其然,在她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就看见叶睐蹭的一下站起来,阴阳怪气的反唇相讥道:“你不就是嫉妒老公带我来买包嘛!阮离也好,我也罢,他乐意操谁都不操你!” 叶睐也是个牙尖嘴利的主,我看着程因变冷的表情,还是得顾及一下她这个妻子的颜面,不由收了看戏的心对叶睐说:“跟你程因姐怎么说话的呢?好了,去把你看中的那只包买了。” 程因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叶睐说话间露出的舌尖上,那颗璀璨的钻石在嫩红的软肉上一颤一颤的,我催促叶睐去找人买单,待他走远才放软了声音哄程因:“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程因回过神抬眼看了我一眼,半真半假的泫然欲泣:“我不喜欢别人叫你老公,你看看,他都取笑我留不住你的人了。” 但她留得住一个又一个的情夫,操她的次数不比我操那些替代品的次数少。 我没有拆穿这个心照不宣的事实,也乐得扮演一个不偏心的丈夫,于是揽住她的肩膀又耐心安慰了几句。 不远处传来叶睐骤然拔高的嗓音,没一会儿就看见他怒气冲冲的返了回来,肖扬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他说这只包现货已经被人预定了,不卖我!” 我似笑非笑的看向肖扬,他那张禁欲又漂亮的脸庞上露出一个毫无破绽的微笑:“不好意思,叶先生,这只包的确是被等级更高的客人预定了。” 叶睐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又摇了摇我的手臂,可怜兮兮的说:“老公,可是人家现在就是想要这只包嘛!” 我问肖扬难道还有人比我的消费级别高吗,他漆黑透亮的眼珠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很快就从善如流道:“程小姐上个月就已经预定了本店所有春夏新款,如果叶先生真的这么喜欢这只包的话,不如问问程小姐愿不愿意忍痛割爱。” 叶睐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被他们二人联手摆了一道,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大可不必了。” 没想到程因一反常态甚至笑若春风的让肖扬把包拿过来,很是强硬的塞到了叶睐手里,说:“叶先生你也不用跟我客气,毕竟我老公还得指望你好好‘伺候’呢,不是么?” 她话虽是冲着叶睐说的,眼神却始终望着我。 我哪里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也顺势让叶睐收下了那只他朝思暮想的限量款腰包,算是平息了这场风波。 程因看见我带着叶睐离开,也没说什么,只是提醒我明天家族聚餐,晚上可别通宵达旦的玩得太久。 我想没有人比她更适合扮演一个识大体、知进退的妻子角色。 那天晚上我兴致缺缺的跟叶睐滚了一次床单也就睡了,他舌头上镶的钻舔得我又爽又痛,我取笑他为了镶钻饭都难以下咽,屁股都瘦得没几两肉了。 彼时叶睐正骑在我胯上大起大落,润滑剂跟肠液被他胡乱摇摆的屁股甩得四处飞溅,他哼哼唧唧的呻吟着说这是跟那几个外围学来的手段。 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替代品一号的地位牢不可破,我不知道叶睐又往他们那个微信群里发了什么,只知道没几天我的替代品当中就开始刮起了一阵镶钻入珠的歪风邪气。 好在阮离欲言又止的向我提出了异议,这才豁然开朗的解开了关于我“新性趣”的误会谜团,制止了他们当中一些人蠢蠢欲动的效仿行为。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因为我的老婆显然误会了我,以为叶睐嘴里那颗闪闪亮亮的钻石是出于我在床上的审美取向,并雷厉风行的也准备了一份迎合我“审美”的礼物。
第8章 聚会与邀请 ===== 自从我跟程因结婚之后,每年一次的家族聚会都成了一场催生催育的动员大会。 往年都是我妈这个当家主母全权负责操办这些家族聚会,去年她老人家过世之后,今年负责操办家族聚会的人就变成了程因。 我们家族人丁稀少,除去那几个老到快要入土的长辈,这一代也没几个男丁,每年能聚到一起的人一个桌子都数得过来。 如果不是我老爹这个老古板硬是秉持着一年要聚一次才算团圆的传统观念,估计这一桌人都凑不齐。 所以我理所当然的告诉程因不用那么费心的去做准备,随便弄弄就差不多得了。 只是看着今晚被包场的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花园酒店,我就知道她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这家花园酒店虽说也是她家旗下的老牌酒店之一,别说一天的营业额,估摸着这一晚的营业额都够人家初创企业发行上市的了。 程因对于这一晚为了举办我们沈家聚会包场是做足了功夫,也下了一番大手笔。 我取笑她是挥金如土的富婆,怪不得上次那么阔气的给肖扬开价光是上一次床就五位数。 她挽着我的手臂一边笑盈盈的安排我家亲戚落座,一边用只有我们两人听到的音量意味深长的说:“我那还不是千金难买你一笑,五位数报价打动得了他,不知道几位数打动得了老公你,嗯?” 程因今晚盛装出席,那双以往就妩媚动人的眼画上了上扬漆黑的眼线更显魅惑,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半嗔半笑的睨了我一眼。 “你这是在跟我谈生意吗?” 我环住她的腰肢笑得很是开怀,俯身在她耳畔低语,热气吹得她耳垂上那颗硕大的钻石耳环颤颤发光。 坐在首位的老爹看见我跟程因这副蜜里调油的样子很是宽慰,开席不久便在举杯说完大家长的发言之后,话锋一转就落到了我们夫妻二人延绵后代这个话题上。 他老人家对程因很是满意,毕竟这个儿媳妇,可是在我还未出生时就被他跟老妈一起指定的准对象——我去年离世的妈打小就跟程因母亲是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在她们还未结婚的时候便早早对对方的肚皮许下了娃娃亲。 所以我爸看程因是怎么看都顺眼,催生催育的矛头自然就对准了我:“少祺,你也老大不小了,翻过年就三十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已经会读书识字了,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我端着茶杯但笑不语,早就做到对他这老生常谈的话题充耳不闻。 程因在桌子下的手放到我大腿上安抚的拍了拍,面上落落大方的笑着为我解围道:“爸,您也别催少祺,他平日里忙于工作已经够累的了,孩子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 我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显然看出来程因是在帮我打掩护,重重的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放:“我这还没完全退位,他就忙成这样,丑话说在前面,没看到孙子出世之前,剩下的那一半股份我是不会交给这个不孝子的。” 圆桌那头坐着的另一对新婚燕尔的年轻夫妇交换了一个眼神,只看见那个清丽脱俗的女人接过话茬半是解围半是恭维的对坐在主位的老爹说:“伯父您消消火,孩子的事情还是得讲究缘分的,我跟少虞也还没有一儿半女,这样说来的话,岂不是也有大过了。” 坐在她身侧的堂弟沈少虞也顺势又盛了一碗汤递给气早就消了一半的老头,言语间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依偎在我身旁明艳夺目的程因:“大伯父也是担心则言重,看来大哥未来的事业就掌握在嫂嫂的手里了。” 程因放在我大腿上的手微微握紧,我面色如常的让身后的侍者盛了一碗雪蛤汤亲自递到她唇边,“你们这么多张嘴说来说去的,可别吓着了程因,难道非要逼着她现在就答应给我一年抱两?” 程因回过神抬眼波光粼粼的飞了我一眼,张嘴含住我手里的汤勺,笑吟吟的咽下了一勺细滑香嫩的雪蛤汤,擦了擦嘴这才半真半假的说笑道:“为了你接班人的事业,别说一年抱两了,你要生三胎那都得满足,不是么?” 对于她这番言之凿凿、日月可鉴的发言,我听得是不痛不痒、无动于衷,但是我爸倒是很是满意,就差没有立誓把剩下的那部分股份直接分给他那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出生的孙子了。 至于我那另外几个亲戚倒是很会捧场,一个个见风使舵的哄得听到了满意答复的老爹那叫一个眉开眼笑。 我借口抽烟离开了热热闹闹的包厢,去中庭的露天花园透透气。 没想到沈少虞也跟在我身后走了出来,他摇了摇手里的打火机,一双狭长而上挑的眼睛黑不透光,嘴角翘了翘:“不用感谢我的服务周到。” 我摇了摇头,不远处的雕刻着希腊少女石像的喷泉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他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突然语出惊人的说:“大哥,要不要换妻玩玩?” 似乎是注意到我终于用正眼看他,沈少虞这才满不在乎的摊了摊手:“你跟程因不是一开始就各玩各的,她跟外面那些男人鬼混你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我至少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对他这番异想天开的理论不予置评,反而饶有兴致的问他:“你觉得我会对你老婆感兴趣吗?” 交换的前提都不公平又怎么谈得上“交换”二字呢? 沈少虞把手里的打火机抛到半空,又稳稳的接住,如此反复戏耍着,不紧不慢的说:“哦?那是我误会了吗?我以为只要是跟谢一宁有关的人你都会很感兴趣。” 谢一宁是白月光的名字。 “楚瑶以前是他未婚妻的事情,大哥你不会不知道吧,”沈少虞借着月光观察着我脸上的表情,似乎厌烦了杂耍动作,终于把打火机收进了口袋里,“那么在意的人未过门的妻子,交换一个你不怎么在意的老婆,也不亏本吧?” 我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的问他:“你老婆知道你这个想法么?” “当然,她不介意为了满足一下我这个丈夫的小小心愿而付出一点代价,”沈少虞还以为这事有戏,眼里立马精光四射的盘算道:“只要大哥你愿意,楚瑶随你怎么玩都可以,但是作为交换,程因归我几天。” 他看我没有开口,自顾自的又说了一个不是玩笑的玩笑:“我也不介意帮你播播种,反正都是一个姓不是吗?” “你就这么想操你大嫂?”我一字一句的盯着他充斥着欲望的眼眸,忽而笑了:“可惜我做不了她的主,不如你亲自跟她说说?” 身后传来女人们的说笑声,我回过头就看见程因跟身形娇小足足比她矮上一截的楚瑶走了过来,她今天穿了一身雪白带绒毛的长毛衣,高挑纤细的身形被紧身的毛衣裙衬得玲珑有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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