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武装的心倏然摔得四分五裂。 原来吃不到的醋最酸,先认真的人最惨。 “你爱的人是他,对吗?我每次喊你裴哥你都会不高兴地皱起眉头,是因为他这样叫你,你不想从别的人嘴里听到这声称呼,是不是?” 路裴司没想到他会被看穿,“对不起,我以为我伪装得很好。” “我只是装不懂而已,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爱的人是不是他。”Jeremiah坚持要听答案。 驰绪松开茶杯将双手放在大腿上,脸上神情淡淡的,但眼眸里的紧张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他也在小心翼翼地等一个答案。 话题始终绕不开去,路裴司不得不正视自己内心,分开的这段时间虽然他一直在否认,但每当他看到林方齐时心态就会爆炸,他知道关于驰绪的这一关过不去,有可能永远也过不去。 这个人年轻,偏执又疯狂,可这份悸动无法否认。 路裴司说:“你说得没错,我爱的人是他。” “......”悬在头上的那把刀终于落下来,Jeremiah无奈接受,“是我唐突了,希望没有影响到你们之间的感情。” 他将戒指盒收起,礼貌站起来同二人告别,“替我向叔叔阿姨问好,以后有机会再见。” Jeremiah转身离去,背影不带一丝留念,他付出了真心,并将事情做到了最好,即使结局不完美他也不后悔。 路裴司不喜欢他并不是他的问题。 “走了。”处理完后路裴司只想回家躺着睡一觉,让高度运行的大脑充分休息。 驰绪朝他伸出手,“手机给我。” “干嘛?” “把他拉黑,我才不会让你们‘有机会再见’。”
第158章 久别胜新婚 尽管路裴司认为事情不用做得太绝,但他说不过执拗的驰绪,在他的要求下把人拉进了黑名单。 然后是电话号码。 无论他三令五申强调自己需要和Jeremiah保持工作上的联系,驰绪都坚持着他的原则并不做退让,他给出的理由是工作对接可以交给下属来做。 这一天的高潮迭起像是一部精彩纷呈的电影,路裴司见了形形色色的人,说了很多话,疲惫地靠着座椅,闭上眼睛短暂地放空自己。 车速渐缓慢慢停下,安全带被人熟练地解开,唇上很快传来湿热的触感,他知道正低头吻着他的人是谁,放松了身体,任由驰绪将手掌控性地伸到自己脑后。 嘴唇微启,熟悉的舌尖瞬间缠了上来,退路被驰绪预见性地堵住,路裴司除了配合侵入别无他法。 热度随着男人由浅到深的情感变化,从口腔里慢慢蔓延直四肢,路裴司仿佛坠进幽深不见底的黑洞之中,不断被驰绪吸吮纠缠。 除了嘴唇和鼻子还能张开呼吸之外,其他部位软得像是湿地里裹挟着清晨朝露的泥,唇齿之间泄露出几声低吟,昭示着被吻之人的动情。 最后他被吻得实在招架不住,在整个人坠下去之前,双手紧紧搂住了驰绪的肩膀,将自己完全交付给了他。 驰绪眼底的欲望层层分明,他在付诸下一步行动前堪堪停住,额头抵着路裴司的额头,哑着嗓音和他说话。 “裴哥,我想和你做暧。” 做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好让人感到羞耻的,偏偏驰绪在深吻过后,用那张吻到发红的性感的唇说出请求。 路裴司咽了咽口水,好像重新回到初恋的年岁,久违地生出几丝难为情。 原来大家常说的久别胜新婚是这样的感觉。 “今晚可以吗?”听不到回应,驰绪又追问道。 那张俊美的脸实在具有很强的迷惑性,仿佛情绪失控到撞车的另有其人,那些危险的事变得统统可以被原谅。 身体是不会骗人的,欲望更难遮掩。 路裴司按照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在驰绪的专注凝视下将手交给了他。 相握的瞬间,驰绪的肌肤传来烫人的温度,他按耐住火热的渴望,在得到肯定回应的时候再也无需隐藏,热情倾泻而出。 接下来做的事变得顺理成章。 路裴司双腿缠在男人的腰上,被驰绪抱回熟悉的房子里,他们甚至没有来得及进卧室,就在客厅的地毯上缠绵。 一向在情爱上偏向直接到有些粗暴的驰绪,这次却对他温柔相待,就像心爱的珍宝终于失而复得,他恋恋不舍着小心翼翼地去触碰。 直到第一次结束,失而复得才有了实感,驰绪渐渐露出本性,对路裴司的征伐加了力道。 “不要在这里……求你,换……换个地方。” 路裴司目光悠悠地望着卧室的方向,低声恳求男人去一个更具有私密性的空间。 “可是地毯已经被裴哥弄脏了,转移阵地会让床单也变脏哦。” “明明你……也有份!” 完整的话被迫变得稀碎,路裴司半咬着嘴唇,疼痛和舒爽交织着,令他既崩溃又愉悦。 “好,都是我的错,裴哥你惩罚我吧。” 嘴里说着惩罚他,可到底是谁在用身体惩罚谁啊! 这杯绿茶简直是茶中极品,路裴司在对方的脊背上用指甲抓住一道道红痕,检讨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他的真实面目,却又一次次上当。 “够了……我不要了,驰绪我不要了……” 可惜求饶也没用,失而复得的珍品最值得人好好疼爱。 “你答应我了的,不可以说不要,出尔反尔不是君子所为。” “我才不要当君子!喘不过气了!” “裴哥把嘴巴张开,我来教你怎么呼吸。” 比起教学,为所欲为地欺负他才更贴近对驰绪行为的描述,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腿和腰无力地软下去,很快又被男人捉住继续进攻。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呢?路裴司被抱进主卧室轻轻放到两米宽的双人床上,枕头从原来的位置转移到他腰下垫着,第三次进入沉思。 可还没等到他思考出缘由,注意力就被驰绪带过去,他视线里的场景一直在变换,有带雕花的天花板和灰色的床单,画面逐渐消散变成模糊不清的小点。 结束的时候,男人覆身靠在他耳边粗粗喘气,路裴司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几分钟后他被驰绪从床上抱进浴室。 在浴缸里清理的时候,他不禁想为什么同样是男人,驰绪的体力却好到变态的地步? 仅仅是因为他比他大了9岁?还是基因里本来就带着的优势呢? “裴哥今天晚上辛苦了,要起来吃点东西吗?” 驰绪替他把浴袍的腰带系紧,盯着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的鲜红痕迹,真是赏心悦目。 路裴司像个软骨动物一样靠在男人怀里,下巴磕在他肩上左右摇了摇,“不吃……我好累。” 驰绪搂着他的腰防止人站不稳摔倒,偏头在路裴司侧脸上亲了亲,哄着他说:“多少吃一点。” “不要,明天早上再说吧,我现在只想睡觉。” 那副困顿疲倦的模样像是随时都能睡着,驰绪没再坚持,抱着人去客卧睡觉。 至于刚刚经历一场“大战”的主卧室,弥漫着暧昧气味,床上用品也被汗水和其他液体打湿,完全不能再睡人。 第二天一早,路裴司被饿醒,床边空着不见人影,他起身洗漱后门被推开,驰绪端着才做好的早餐进来。 “你做的?”路裴司发出疑问。 驰绪把瓷碗和勺子递到他面前,看着他吃了一口后才说道:“我把家里的阿姨请到这边来做饭了,你不是一直夸她厨艺好么,以后可以一直吃阿姨做的饭。” 饿极了之后吃东西的速度会变得比平常快,路裴司发誓以后再也不空腹做那档子事,既伤肾又伤胃。 差不多到了要出门的时间,路裴司想问驰绪早上是否可以送他去工作室,男人却比他先开了口。 “这两天裴哥可以快速和店里的人交接一下工作吗?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我可以派人过去,去德国待的时间或许会很长,我希望裴哥不会有后顾之忧。” “你……”路裴司不适应地皱了皱眉,“突然变得轻言细语好商量起来,我怎么觉得不太习惯呢。” 驰绪笑着理了理领带,“那裴哥喜欢吗?” “还行……”顿了顿,他又改口道,“我很喜欢!” 生怕自己说晚了,他会变回从前那个不讲道理的驰绪。 驰绪安慰他说:“你放心,你离开的教训刻骨铭心,我会珍惜你在的每一天,不会重蹈覆辙。” “你最好记住今天说的话。” 驰绪把人抱进怀里,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淡了下去,他想到了忧愁的事,“我不知道在德国迎接我的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但只要一想到有你陪在身边,害怕的情绪就会减半,裴哥,我们之间不要再有任何波折了,我只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 “玥姐情况不乐观吗?” “我不敢问,”肩上扛着整个驰氏从来没叫过累的男人,在谈起亲人的时候,眼中出现了几分无助,“那天我原本是想倒回去找你的,可生意谈完后我姐就站不起来了,她是那么耀武扬威的一个人,竟然跟我说等不及救护车到……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怕。” 路裴司回应他的拥抱,想要分担一下驰绪的痛苦,“我会陪你一起去,而且玥姐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她一定会好起来的,你要相信她。”
第159章 柏林 确认驰玥病情严重后,路裴司和路西柘通了电话,大哥沉默良久,情绪清晰可闻地低沉下来。 他问路裴司什么时候出发去德国,得到的确切日期正好和他特意让秘书空出来的行程表对上,三个人处理好手头的工作,一起乘驰家的私人飞机去到柏林。 这座欧洲城市路裴司来的次数并不多,不约而同都是冬天,沉闷的天空总是下着连绵细雨,光照十分稀少,柏林的城市和街道似乎都被笼罩在昏暗之中,整体建筑庄严且忧郁,待得久了心情会受到影响变得悲凉。 唯一给路裴司留下鲜亮印象的是威廉大帝纪念教堂,每年都会布置圣诞集市,虽然集市上的东西跟英国相差不大,但可以吃到不同国家的小吃合集。 与之相反的是夏天的柏林,白天暑气像一张巨网,既不深刻也不濡湿,偶尔的凉风穿透充满秩序感的阳台,黑色和彩色碰撞自由和疯狂的组合使得它魅力剧增。 这是一个非常自由的欧洲城市,但这次路裴司没有心情再花一天的时间去看毕加索的作品,不会去市场里的各种摊位喝咖啡吃午饭,这里的慵懒和艺术都不再与他有关。 私人飞机刚抵达柏林,他们就被专车接到驰玥所在的私人医院,因为担心所以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路裴司不经意间扫了一眼驰绪的脸,下意识握住他的手掌想要给他一点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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