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绪沉默两秒,接着一声大笑,“宝贝儿,我感觉像在养一只贪吃的小猪,这么多你吃得完么。” 分开两个月,驰绪勇气上涨,敢把这破比喻用他身上,路裴司狠狠在心里给他记了一笔,然后撂了电话,后面不管他怎么打一直不接。 驰绪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为信号不好,在房间来回踱步换角度打电话,阿姨看他转来转去眼晕,找个借口打发他去超市买酒。 驰绪嫌超市的品质不好,开车回驰家拿酒,他从酒窖挑了两支年份不错的红酒,出来正好和驰玥碰面。 他姐脸上敷着面膜,“不是吧驰绪,厨师都借给你了,酒还跑我这儿来拿,精打细算省钱娶媳妇儿呢。” “差不多吧,”同居四舍五入就是娶媳妇儿了,驰绪说,“咱爹在酒窖还有不少库存呢,我啃老,没占你便宜。” 驰玥一跟他说话就头疼,“滚滚滚滚滚,没事儿少在我面前晃,看着真烦人。” 驰绪杵在原地没动,“姐,我问你个问题啊,你说是什么原因会导致对方挂电话,打过去还一直不接?” “你说了难听的话呗。” “不难听啊,我夸裴哥像小猪,多可爱。” 驰玥深深吸一口气,抬脚踹没用的傻弟弟,“要说几遍你们男的才能明白,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巴!” 感谢驰玥生动的一课,让驰绪明白了自己究竟错得有多离谱,他拿着酒开车回家,在车库坐着等了会儿,直到看见接路裴司的那辆车。 第一步便是诚恳道歉:“裴哥我错了,真错了,你想吃什么随便吃,我再敢说一句任你处置!” 路裴司把包和相机全挂他手上,然后像逗弄小狗似的对他做蹲下的手势,驰绪秒懂,立刻听话的在他面前蹲下。 谁会不喜欢听话的男朋友,路裴司忍着笑,趴在他背上,双手搂着驰绪的脖子,命令道:“背我上楼,小心不准磕到我的相机。” “遵命!”驰绪腰腹力量强,背着一个成年男人原地起立,满脸轻松没觉得吃力,他左手拎着旅行袋,往内弯曲扶着路裴司的臀部,防止他摔下来,右手缠绕着相机带子,把它收短握在掌心里。 电梯关门之际他不忘叮嘱外面的助理,“把我车里的红酒带上楼。” 阿姨做好饭菜就走了,屋子里只有一对情侣,饱暖思淫欲,整个下午都是在卧室里度过的。 前两个月因为路裴司手受伤,驰绪每次都得顾忌着伤口,不能做尽兴,今天被他等来机会,一直到天黑了还不肯结束。 路裴司大骂他禽兽,不知道节制。 驰绪当着他的面撕开不知道今天第多少个,节制是为了此刻的放纵,就算路裴司忍不了哭出来,他也不会放他下床。 这场云雨持续到凌晨,才鸣鼓收兵。 主卧室一片狼藉,驰绪抱着腿软的路裴司洗完澡,送到客卧休息,独自返回去收拾脏了的床单和被套。 路裴司刑满释放,倒头就睡,清晨七点钟被饿醒,他伸手推旁边睡得正沉的驰绪,腰以下根本使不上劲儿,推几下把自己推生气了,张口就骂。 谁点的火谁负责灭,驰绪从床上爬起来走去厨房,早餐阿姨提前备好了,他只需要加热,然后放在餐盘里端到客卧。 路裴司已经洗漱完毕,不讲究地坐在床沿上,低头吃面包喝牛奶,昨天只吃了午餐,能量早已在超长的运动中消耗,吃完仍觉得饿。 “你把衣服换上,我带你出去吃饭。” 他们开车去了附近的商场,有一家新开业的广式茶餐厅,还没到正式饭点,外面已经有食客开始排队。驰绪和餐厅老板是朋友,提前要了间包厢,路裴司吃着觉得味道不错,给驰绪碗里夹了两道菜。 “吃完饭一会儿去看个电影,行不行裴哥?” “可以啊,反正下午没事儿。” 驰绪捉他话茬,“什么叫反正没事儿,咱俩正约着会呢,裴哥你走点儿心啊。” 路裴司打趣道:“约会成本忒低了些,不带我去一楼奢侈品店逛逛,听外边人说驰二少对情人可大方,怎么到我身上就变样了。” 驰绪在桌下用腿夹住他的脚踝,稍稍用了劲儿,狠道:“逛,怎么不逛呢,老公带你一家一家慢慢挑,你看上什么随便买。” 很快,路裴司便为自己的一是口嗨付出代价。 他第一次发现商场的路长得没有尽头,店里的西装多得好像永远也试不完,手表在手腕上戴了取,取了戴,次数多了他都能看出重影来。 驰绪尽职尽责扮演Sugar daddy,刷卡付现动作一气呵成,被包养的路裴司在各个导购羡慕的眼光中,进入下一家店。 “包我就不要了,用不上。”逛街对路裴司来说简直就是折磨,他比任何时候都渴望去电影院,无论看什么都行。 “来都来了,进去逛逛,我对别人大方,不能对老婆抠门。” “我年纪大了腰疼,”路裴司发誓以后再也不瞎吃酸醋,求饶道,“买那么多够了,咱上楼看电影去。” 大多数时候驰绪都很好说话,除开被路裴司挑刺之后,他揽着他的腰,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隔壁商场在办车展,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买来送你。”
第99章 看来你们不是啊 口嗨一时爽,收货火葬场。 路裴司面对一屋子的打包盒,愁得蹲地上直叹气。 驰绪穿着拖鞋从他身后走过,从冰箱里拿一瓶啤酒打开,对着无从下手的人幸灾乐祸。 “这些只是普通成衣,量身定制款还没到,裴哥你先随便找个衣柜挂着。” 路裴司回头瞪他,看见驰绪闲散地靠着冰箱,正悠然自得地喝啤酒,忿然作色道:“这么大房子你不知道请家政啊,我他妈一个人收拾收拾得完吗!” 驰绪揶揄地说:“以前也没情人嫌我东西送得多,我没经验吗不是,裴哥你别生气,这次我有经验了,明天就请,你受累先做整理。” “滚你大爷!” 一只盒子朝着驰绪直直飞过去。 他偏头躲开,盒子砸烤箱上摔破露出半截表带,驰绪捡起来一看没有摔坏,贵的东西质量有保证,他蹲在路裴司面前,低头替他戴在手腕上。 “好了,别生气,我帮你一起整理。” Sugar daddy逗过瘾了,才停下揶揄和甜心布置新家。 两天假期有了路裴司的参与,过得非常幸福。 第二天驰绪罕见地睡过头,助理把电话打到路裴司手机上,才把驰绪叫醒,他一看时间不早,起身洗漱换衣服。 路裴司起身替他打领带,没睡醒精神还很困倦,眼睛半睁半闭,就这样还能把领带打得十分漂亮。 “你再睡会儿,晚上我回来陪你吃饭。” 车被早高峰堵在高架上,以蜗速向公司行驶,驰绪打开笔记本在车里参加晨会,到公司后免不了被驰玥叫进总裁办公室。 今天她的火力不旺,提都没提早上他迟到的事儿,只告诉驰绪爸妈在回国的飞机上。 今年两姐弟都在国内,当父母的只能回来一起过春节。 “下午可以提前一小时下班,爸约了爷爷奶奶,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饭。” 驰绪第一个想到祝女士,“妈同意啊,她跟奶奶一直都不对付,多少年没见过面了。” 刚结婚的那几年,祝女士在驰家婆婆手里吃了不少苦,生完驰玥她便匆匆回美国,宁愿离婚都不想再当低眉顺眼的儿媳妇。 驰先生不答应离婚,又不想妻子受委屈,只能两头飞,后来生了驰绪,也依着祝女士没有接回国,让她亲手带着在美国长大读书。 两姐弟长大,逐渐可以支撑起驰氏家业,驰先生便抛下一切飞奔美利坚妻子身边,驰老太太恨祝女士算是恨进骨头缝里。 驰玥年长几岁,处理婆媳关系经验更胜一筹,“不知道爸怎么想的,既然他安排了,我们照时间出席就是,别的不用操心,大不了晚上奶奶和妈打架的时候,你护着妈先走,我留下来听奶奶哭。” “好。” 计划有变,驰绪从总裁办公室出来,通知路裴司晚上有事不用等他回家。 路裴司正把自己收拾好,背着包准备去健身房,许久没被放过鸽子,滋味儿有些不好受,他笑话自己越活越回去。 “别管我了,你好好陪家里人吃饭,我到时候看着点外卖。” “老吃外卖也不行,等我忙完这阵,让家政公司请个厨师来家里做饭。” “行你看着办吧。” 库里南被保养得锃光瓦亮,隔得老远路裴司就瞧见它,打开车门坐上去,久别重逢地摸了摸方向盘,打开音响一路上放着歌。 私人教练打一见面起,就不留情面地说出他这段时间增了五斤,脸比之前圆润。 这全是路夫人天天炖汤,好大哥路西柘盯他吃饭的成果,他急着搬出来有一部分原因是忧心体重,二话不说跟着私教开始练。 练到一半赵宸煜来了,悠闲地半倚着玻璃门,指导路裴司深蹲不标准,要再继续往下蹲。 两人用的一个私教,路裴司冲他抬抬下巴,“多嘴多舌肯定是缺练了,教练上!” “好咧!” 两个人眼神一对,朝赵宸煜张开魔掌,苦不堪言的训练从一对一变成了一对二。 路裴司已经适应,做任务的时候还有闲工夫吐槽,“赵律师你腰粗了一圈,卷腹得再加五组。” 赵宸煜单手利落脱了运动上衣,露出劲瘦有力的腰腹,麦色腹肌块块分明,他挑衅地对着路裴司。 “别嫉妒,多练练你也会有。” “操。” 练完两个人去浴室冲澡,赵宸煜不愧是律师,隔着墙还能找路裴司说话,路裴司嫌吵没搭理他。 洗完出来被他偷袭用胳膊肘锁喉,大半个身体锢在赵宸煜怀里,“跟你说话呢为什么不搭理我。” 他没抱多久便松开手,路裴司站直了,头发湿漉漉滴着水,赵宸煜用自己的毛巾盖在他脑袋上,擦了擦水,伸手推着他的背去拿吹风机吹头发。 男生短发干得快,路裴司顺毛比头发梳起来时更显温柔,赵宸煜看晃了眼,借着身高优势在他发旋揉了一把,用调笑掩饰心动。 “前两天在酒会上碰见路叔叔,他说你从家里搬出去了,”赵宸煜问,“你现在和驰绪住一起?” “嗯。” “他今天怎么没跟在你屁股后头。” 路裴司已经习惯了好友和驰绪相互不待见,“他晚上要陪家里人吃饭,今天我单飞。” “你上次不是说他父母都在国外,现在全都回来过春节了?” “对,本来我们提前约好了,他家里人回来只好改变原定的计划。” 赵宸煜停下往前走的步伐,站定,回眸望向跟在后边的路裴司,“既然已经约定好了,为什么驰绪不直接带上你一起去,反正都是吃晚饭,不能和他家人坐一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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