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裴哥不愿意开口,那我来说,”驰绪抱着他,手越收越紧,“你当初答应和我谈,并不是因为喜欢,只是想从失败的婚姻里走出来,然后你成功了,却在相处中发现我性格强势,独断专制,权衡利弊后觉得跟我不合适,所以在找到我的错处后,迫不及待地划清界限,我死缠烂打不放手,陈辙突然出现向你抛出见面的橄榄枝,你想起曾经的温馨时光,一时意动,想与他重修旧好,于是前去见面......只可惜,他想要你的命。” 路裴司被结实的手臂勒得喘不过气,肋骨生疼,“年轻人想象力确实丰富,哪天驰氏破产,你去娱乐圈写电影剧本绝对卖座!” 驰绪似笑非笑道:“我说得不对吗,那你为什么要赶走我的人,单独和陈辙见面?” “首先,这两件事没有任何关联,我不要他们跟只是因为我作为正常人类,不喜欢被人跟踪监视的感觉。其次,我每一天都在后悔当初的决定。” “因为什么后悔,和我闹分手,还是见陈辙?” 他还有脸提!路裴司怒了,“你要是能管得住下半身,我也不至于和你闹到这种地步,说来说去都是你做得不好,我说分手有错了?”
第90章 心猿意马 驰绪果断道:“没错,裴哥永远是对的!” “林方齐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放你一马,但现在我们已经确认关系,如果你出轨,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结局只能是一拍两散。” 这是路裴司的底线,别的他都可以纵容,唯独原则问题不能逾越。 被路裴司拒绝和冷漠对待给驰绪带来不小的阴影,这辈子他都不想再体验第二回。 “裴哥,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我向你保证不会再犯。” “好。” 他没有对驰绪的保证做出任何表态,相信或者不相信,在时间面前显得脆弱不堪。 路裴司只是告诉自己,珍惜当下,未来真的到了分开的那天,他会毫无怨言地放手。 “我姐特意让家里阿姨煮的饭菜,裴哥你尝尝合不合口味,要是喜欢以后就让阿姨一直做了给你送过来。” 那阿姨是二十年前,被祝女士从五星饭店高薪挖来驰家的,擅长烹饪各种菜系,手艺高超,厨技一绝。后来祝女士想带阿姨一起去美利坚,被驰玥硬留了下来。 祝女士每次打电话回国,都要和大女儿纠缠一番,数年来一次都没成功。 路裴司只尝了两口,就对阿姨的手艺心生佩服,“你家藏这么好一大师,怎么不早点送过来。” 驰绪笑道;“前两天不是顾忌着你伤口发炎嘛,现在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开始每顿都给你送饭行不行。” 提起这茬,路裴司才想起有件重要的事还没和驰绪说,他手受伤不方便,一口一口由驰绪喂着吃饭,吃饱后确认了他的脸色,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路裴司才正式开了口。 “出院后我哥接我回家养伤,你家阿姨做的饭,我暂时吃不到了。” “突然回路家,什么时候定下的事,怎么没听你说。” “白天你不是在公司忙么,我爸我妈来过医院几次,我爸还好,我妈看我受伤心里特难受,一直哭怎么劝都没用,我不想她担心,再说了来回跑也很累,我回家里住段时间,一方面养伤,另一方面趁着这机会和家人好好相处,尽量把失去的时间补回来。” 路裴司说得头头是道,每一句都在理,驰绪无从反驳,他不是不知轻重缓急的人,只是这通知出乎他意料,他还准备着出院后把路裴司接自己家去。 “你好歹提起跟我说声,现在通知,太不尊重我男朋友的身份了。” 路裴司用没受伤的另只手抓住他的手腕,低头讨好地亲了一口,发出夸张的亲吻声,抬起头望着驰绪眉开眼笑。 “男朋友乖啊,等我哄好爸妈,再好好跟你过二人世界。” 驰绪被他撩得心痒,大拇指指腹在他下巴处捻了捻,“你打算回路家住多久?” 路裴司伸出手指比了个二。 “两个月,”驰绪反应激烈,“这和分手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说话呢,我回家住又不是不跟你联系,你盼点好成么!” “不成,”驰绪硬生生将他中指按回去,只剩拇指孤零零立着,“嗯,一个月我勉强接受。” 路裴司作势道:“当弟弟的要有自觉,不准讨价还价。” “你见过谁家哥哥跟弟弟上床?”驰绪恬不知耻,“叫我老公。” “我发现你这人特喜欢白日做梦。” “裴哥小气。” 驰绪的缠人劲儿上来,就算是一百个路裴司加起来也抵挡不住,整个晚上病房里的声音就没断过,受伤成了路裴司唯一的保护符,驰绪发狠要剥他裤子时,他高高抬起打了石膏的手。 不顾形象大声说道:“我是病人!我需要静养!” 驰绪恨得咬牙切齿,眼睛里闪着火花,想不管不顾把路裴司裤子脱了,压在病床上就地正法,治治他不坦诚的臭毛病。 路裴司被盯得毛骨悚然,无比清醒地意识到驰绪眼里的欲望好不做假,听说病人的身份对一些爱好特殊的男人有致命吸引力,尤其对方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 他想,驰绪不会恰好是口味奇特的变态吧。曾经看过的类似题材的片子,男的身材似乎都没他好,持久度相比驰绪也逊色许多......操!为什么会往这个方向想! 变态其实是他自己? “你一个人胡思乱想什么呢?”驰绪对上他的目光,弯出一丝微笑。 路裴司难得一次做贼心虚,咳嗽了两声,别开脸去看床头的新鲜花束,“我想什么都要向你打报告,我还有没有点隐私了。” “实在是裴哥你一脸下流且陶醉的表情,很难让我往健康的方向想。” 被戳中心事,年轻五岁的路裴司定会恼羞成怒,站起来向调戏他的驰绪奋起反击。 年龄赋予他沉稳,路裴司闻言脸上挂着一副阴险的笑容,“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淫者见淫,可见弟弟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那副撩完就跑,跑了又回来继续撩的吊人胃口的模样着实让人又爱又恨。 “我对你的心思,从来都谈不上干净。” 驰绪掀开白色被套,不打招呼擅自挤到单人病床上,脸贴着路裴司的脸,不由分手先压着一通亲,把人吻到喘不上气了才放开他。 路裴司整个人陷在他怀里,不用主动伸手,隔着布料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坚实有力的肌肉,驰绪总带给他超越年龄差距的压迫感不是没有理由的,他这样的体格,要真的在这时候对他下手,身下这床估计会被做散架。 “在想什么?”驰绪问他。 此时两个人都有些心猿意马,驰绪早早升旗,正高调地抵着路裴司,喘气声听在耳朵里尤其性感。 路裴司向欲望举白旗,他决定坦诚一把,在驰绪凝视之下,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 “医生说了要注意修养,你小心些别再伤着我手。” “裴哥,我不做到底,我只是太想你了,看见你便忍不住想要。” “你小点儿声,做这种事儿不用这么高调!靠,变态!”
第91章 你希望我给你找个嫂子? 出院手续办妥后,路西柘来医院接路裴司回家,在车里他面上不显,内心却有几分对父母态度的担忧,神情恹恹的,一句话也不说。 路西柘气定神闲地瞥了他一眼,出声安抚道:“现在知道害怕了,你小时候挺会撒娇耍混的,爸妈最吃这一套,待会儿一进门,你就照着爸妈磕仨响头,他们就算有天大的气也会看在你磕头认错的份儿上消了。” 路裴司思考起他哥建议的可行性,“让我想想......” 等真正回了离开多年的家,打开门看见父母的瞬间,身体反而像被冻住般僵硬,心虚、愧疚、痛苦,种种情绪令路裴司无颜踏进家门。 他踌躇着不敢上前。 路夫人眼眶噙着泪水,亲手将小儿子扶进来,“都过去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路爸比夫人沉稳儒雅,只扶了扶眼镜框,侧身让出一条路来,“你妈一大早起来做了你爱吃的菜,快去洗手准备开饭。” 屋子里布局和家具同六年前一样,那张因为他喜欢而大费周折从国外进口的沙发,仍安安静静立在原地,仿佛路裴司从未离开,餐桌上摆盘丰富而精致,熟悉的菜色,熟悉的香味,和最熟悉的家人,一切美好得仿佛是在做梦。 路裴司习惯性地坐在路西柘右手边,靠过去小声道:“哥,要不你打我一顿,不然我总提心吊胆觉得不踏实。” “这儿就是你的家,踏实坐着安心吃饭。” 家人无条件的爱和支持,给了路裴司无限的底气,他曾经犯了一个错,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吃完饭后一家人分散坐在客厅,路西柘擅长烹茶,路爸爸挑了茶饼递过去,路夫人面前放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不时用叉子投喂进路裴司嘴里。 另外两个男人对路老二的特殊待遇见怪不怪,路爸也没有出声阻止,让路裴司自己动手吃,毕竟六年前他们溺爱得更过分。 “听西柘说,海角屋的生意不错,”路爸说,“你小子虽然性格乖张,但有几分经商的头脑,不错。” 这是被夸了?路裴司将水果咽下去,觉得这伤受得挺值。 “没有,都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该谦虚的时候必须谦虚。 路西柘将茶泡好,分别倒在几个茶杯里,热腾腾的茶水蒸腾着雾气,他心情很好地笑了笑。 路爸透过现象看本质,继续说:“知子莫如父,我知道你志不在奶茶店,海角屋可以交给专业的人打理,你要好好想想,一直以来自己最想做的事是什么。现在你回路家,不用再考虑经济或是人脉等会影响你决定的因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们都会支持你。” 路夫人拍了拍小儿子没受伤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们最想看到的,是你过得舒服自在,公司有你爸和大哥顶着,你就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吧。” 在很小的时候,路裴司就确定自己对做生意没兴趣,因为上头还有一个出色的路西柘,家人从没在志愿上强求过他。 在医院的这几天,他有认真思考过未来的路怎么走,把海角屋交给专业人士打点的想法与家人不谋而合,他不想一辈子都在奶茶店打转。 “我想继续当一名摄影师,去外面走一走、看一看,拍出最精彩的照片,将来能在世界各地举办摄影展。” 路家人对此无异议,这是小儿子从小到大的梦想。 下午路家两个男人难得没去公司,留在家里喝茶聊天,路裴司躺在沙发上享受路夫人的投喂,话题聊着聊着突然从他身上,落到路西柘的婚姻大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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