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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乱如麻

时间:2023-11-16 21:00:04  状态:完结  作者:hhnfyjchkk

  “看来你这辈子都学不会把我也当个人看了。”这个人明明上星期还贱兮兮的问他想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单方面地对着他说了一个晚上。这几天贝贝一不闹,他就在屋里打转,想着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好。这下好了,不用忙活了。

  “小煦,你是不是给孩子想好名字了。怎么不跟我说呢?改,咱们这就改,你告诉我你想的名字,我立马让郭伟去办。”陈启安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了,把贝贝惊得瘪着嘴哭起来了。“你快点走吧,把孩子都弄哭了。我什么都没想,既然是大师算过的,那我就放心了。”陈煦说得很温驯,可陈启安不干了。这阵子因为陈建平的官司,他和陈家彻底闹开了,许多人都在观望。老爷子也躺进了医院,眼看就要不好。公司里外都是事,这阵子原材料的价钱涨的也很厉害,底下几个工厂居然拿着钱也要不来货。高层里几个得力的竟然隐隐也有要活动的迹象。多事之秋,冬天又来的那样猛,眼看就是年关。“你有气就直说,你究竟什么时候能明白我也并不容易啊陈煦。”陈启安一脸疲惫的看着陈煦和孩子,“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孩子的哭眼看一声比一声高,扯得门外值班的护士都匆忙跑了进来,差点撞上从里面出来陈启安。

  “陈总好”,小何贴着门站定,和陈启安打了个招呼,然后立马进来查看情况。“小陈先生,贝贝怎么突然哭了,刚刚不是还乖乖的。”小何很怕出什么问题。这家子是医院的大股东,领导再三强调一定要慎之又慎,打起十二分精神。众合医院里的任何一位病人,都是她一个小护士开罪不起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丢工作都是小事。所以这边一有动静,护士小何立马就跑了进来。

  “没事小何,你出去忙吧。”陈煦顾不上应酬小何,抱着孩子贴着他的小脸蛋,又是摇又是哄,哼着一声声的宝宝乖,贝贝这才渐渐止住哭声。“那个坏蛋走啦,爸爸在这儿呢。”陈煦贴着宝宝的耳朵,轻轻地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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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坏蛋(???-???)


第39章 三十九 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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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旧历新年的第一天,陈煦带着贝贝去了南方。陈启安果然没有跟过来,说是那边还有事情没有结束,处理好了就赶过来。至于大年初一他要处理什么事儿,陈煦不关心,最好他永远都不跟过来。天悦是钱江新开发的楼盘,在城北,入住率也不高,成片的别墅区只有零星几处灯火。开车到最近的商区虽然只要二十分钟,然而这段路程却由一条陈旧的省道连接,除非有车,否则行动极其不便。这里果然就如同陈启安说的那样,极其幽静,适合修养,也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临行前,窦家阳对他说,他要离开众合了,带着妻儿去南方的一个小城市发展。那里这几年发展的势头很猛,市公立医院给他开出了很好的待遇,还有各种人才补助。陈煦说很感谢他这么多年的照顾,他和贝贝都很感谢他。窦家阳苦涩的笑了笑,背对着陈煦在众合装修奢华的诊室那扇巨大的落地窗面前,静静地抽完了一只烟。末了,他笑了笑对陈煦说,“陈总给了我一大笔钱,我收了。”烟味在冬天的屋里扩散的很快,携带着消毒水的味道,扑倒了陈煦的脸上。他没有躲,而是望着窦家阳说:“窦医生,你是我这些年为数不多的朋友。绍州离钱江很近的,我们以后也要常联系,我还想让贝贝认你当干爹呢。”窦家阳这次是真的笑了,眼角甚至隐隐有了些泪痕。他很真诚的和陈煦拥抱了一下,轻轻地说“谢谢。”恍惚间还是那个盛夏的黄昏,年轻的窦医生慌乱地把他请出了诊室,对着陈煦说:“别担心,你很好。你的器官很漂亮,我叫你哥哥也进来看看。”陈煦含着泪用力地回抱着面前这位老朋友,也轻轻地对他说:“谢谢。”

  农历正月十三,阿姨说要向陈煦请几天假,说是今年过年晚,春节她也没回家,想元宵节的时候跟家人吃场团圆饭,节后就立马赶回来。陈煦一听阿姨的支吾就明白了,再三向她承诺绝不向陈启安告状,还给她封了一个红包。可就是阿姨运气不好,那天晚上,陈启安静悄悄地回来了。贝贝正闹着怎么也不肯吃奶,正一手抓着陈煦衣服上的扣子往嘴里塞,一手捏着他的乳尖撮弄。陈煦被他缠得不耐,他一个人是真的搞不定,早知道就把陈启安请的那位育儿师也留下了。陈煦把贝贝放在婴儿床里,给了他一个乳胶的小鸭子,边下楼边给阿姨打电话,问她把孩子专用的榨汁机放在哪里了,他想试着往备奶里掺一点果汁试试。电视里的熊大和熊二在抢棉花,光头强正穷追不舍,陈煦踮着脚去取贝贝小王子最喜欢的那个小熊碗。瓷碗易碎,陈煦怕伤着孩子,让阿姨收的高高的,平时轻易不给他用。今天没办法,只好取出来哄他玩。刚取下来放好,突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了,陈煦惊得叫出了声。一回头,是陈启安,这才卸下劲儿。陈煦挣扎着推他走,陈启安一动不动的埋在陈煦的颈窝里。推他不动,陈煦只好这样任他抱着。半晌,陈启安对他说:“我们再也不回去了,以后就在钱江,好不好。”


第40章 四十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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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去春来,转眼间就是四月天,钱江的大街上已经有人开始穿短袖了。尽管陈启安说着以后都在钱江,再也不回京城,但到底还是有很多业务在那边,所以也不是每天都在陈煦眼前晃悠。

  这天,偏赶上陈启安回来的时候,阿姨又请假回家了。陈启安说,这个阿姨要是再请假,就让她彻底滚蛋。陈煦没理他,把榨好的菠菜汁兑到面粉里,他今天中午打算做下点菠菜面吃。陈启安凑到他跟前黏糊,说菠菜一股怪味,他最讨厌这股甜不甜咸不咸的味儿。陈煦当然知道他不喜欢,胡萝卜、菠菜、香菜,这些统统都是陈启安的黑名单,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陈煦没理他,戴上手套开始和面。陈启安在他这儿讨了没趣,自己出去看孩子了。贝贝最近已经在努力断奶,陈煦觉得很对不起孩子,但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外面传来贝贝咯咯的笑声和零星的“爸爸”,陈煦觉得小孩子没良心透了,明明自己天天累死累活,第一声“爸爸”却不是对着他叫的。或者是血缘真的太奇妙,陈昭霖天生就知道陈启安是他父亲。他现在觉得这个名字还挺顺口的,不接受也没办法,因为和陈启安拉扯鸡毛蒜皮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

  “乖宝贝儿,爸爸举高高,飞喽!”客厅里传来孩子一阵阵的笑声。陈煦听着难受,对着外面举着孩子开飞机的陈启安吼道:“你别让他那样笑,孩子嗓子细,不能这样喝风。”面和好了,陈煦把手套摔进水池,准备让陈启安请一个育儿师过来,会做宝宝餐的那种。

  浴室里水汽氤氲,陈煦看着镜子前的自己。肚子上是一条横亘的疤,那是剖腹产留下的刀口,把贝贝带到了这个世界上。阴雨天的时候,总犯着隐隐的痛。一条从后腰一直划到大腿的疤盘踞着,提醒着他半年前在陈家老宅发生的一切。那天晚上,陈建平扯着他的腿,和那些人嬉笑着,把套子又塞了进去,还说要尿到他嘴里。这些人笑着散开,看他像条死鱼一样护着肚子,拼命挣扎着要站起来。在陈建平得意地在他身上游走的时候,陈煦死命地掐住了眼前最近的一根鸡把挣了出来,用自己的身体撞开了南面那扇巨大的窗,这道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陈启安早就为他预约了激光手术,可陈煦没有接受,因为有些伤一辈子都不会痊愈。

  陈煦把厨房里湃着的葡萄取了出来放在床头,他觉得这天气太邪了,确实是热得过头,吃几颗冰葡萄爽爽口。贝贝已经在里间睡下了,陈煦轻手轻脚的捧了本书躺到床上。刚把被窝暖热,陈启安就好没眼色的涎着张脸凑了上来,说要分口葡萄吃。陈煦哪里不知道这个人打的什么算盘。“把手拿开,痒了就出去找棵树蹭蹭。院里的树都是刚栽没多久的,嫩,正对你的口味。”陈启安笑着把手拿开了,转而摸上了陈煦的胸。“怎么这么快就没了,我可一口都还没尝上。”陈煦合了书,对着陈启安正色道:“拿开!”陈启安知道陈煦这是真生气了,于是也直起身子,叹了口气:“小煦,都这么久了,你还生气呢。”说着又往陈煦跟前凑,举着手朝天发誓:“我是真的改了,我他妈都素了大半年了。”“你当然不敢出去乱搞,要是再来一个撞死的可怎么办。”陈煦冷哼一声,背对着他躺下了。

  “是谁说的。”

  “我确实是个傻子,可又不是瞎子、聋子。”陈煦盯着眼前的光,墙上打出去的是他和陈启安的影子,一个叠一个,像一只巨大的野兽。

  “小煦,再信我一次吧,求求你。”密匝匝的吻落下来,陈煦的泪划到了今天刚换的枕套上,打成了一片。他以为自己已经丧失了哭泣的本能,却又真切地感受着胸腔里鼓噪着的热度,原来他还活着,劫后余生的酸悲直到这一刻才姗姗来迟。他想,温玉良死得真可怜。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谈的过着,贝贝小王子竟然已经一岁半了,倏忽又是一春。陈煦今年早早地放了阿姨年假,给了她一个大红包,说了很多感谢的话,把阿姨感动的当即表示过完初五就回来帮忙,绝不耽搁。陈煦笑着对她说没事,尽管休到初八以后。年关事多,陈启安又被缠在了京城,由经理人们陪着到名下各个产业一线的岗位那里慰问查看,许诺给这些打工人们一个个美好的未来。钱江的主城区果然就如开发商所说,渐渐往城北扩展,成片的商厦好似一夜间竖起,小区渐渐人来人往,有了孩子和宠物的身影。就在一个万家灯火闪烁的夜里,陈煦带着一岁六个月零五天的贝贝,离开了这里。

  天上有一只鸽子打他们跟前转了个漂亮的大弯,转眼就不见了。钱江二月的风已经带上了丝丝暖意,吹乱了陈煦额前的发。


第41章 四十一 台风

  ====

  最后一家需要视察的工厂在离钱江一百多公里的鲁县,那是和绍州市政谈成的一期工程关键的一环。虽然只是家小小的新能源工厂,却标志着陈启安的势力正式回到了以钱江为中心的三角区,这也是他多年前起家的地方。而这种久违的奋斗的欣喜也让陈启安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只是身边少了一个嘘寒问暖的陈煦。躺在县城最高级的四星酒店的床上,看着窗外新建成的开发区零星的灯火,陈启安想,一个成功的男人必须要拥有金钱、事业、家庭、香车宝马、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而这些,全入他彀中,这就叫“清明节,雨晴天,得意正当年”。

  得意的陈启安打算和自己的贤妻娇儿一起分享这份得意人生的喜悦,告诉他们你有个强大的丈夫以及你有个富有的爸爸。可惜陈煦拨不通的电话破坏了这份正当头的喜悦。怎么回事,陈启安又换了家里的座机打,还是打不通。他像个孩子一样,懊恼地把电话往床上一丢,准备入睡,刚把床头灯关掉躺下,又感觉到一份强烈的羞恼与不安,陈煦凭什么又不接他电话,一天到晚在别扭什么。陈启安在床上来回翻滚着,思索着是哪个环节又出错了。半个小时之后,他想到了。上周他把陈煦压在窗台上腻歪,做到高潮处,摘了一朵陈煦养在窗台上开得正好的兰花让他衔着。事后,陈煦把花唾到了他脸上还踩了两脚。果然是因为这事生气,陈启安气得开了灯起来踱步,一边想着家里有个小气鬼和不贤妻是多么的麻烦,一边给助理打电话,让她明早离开鲁县前务必找到一盆开得漂亮的兰花,最好是含苞待放的那种。交代完毕,陈启安躺在床上,又开始往家里打电话,这次当然还是不通。他心里有些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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