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并不爱我,我又何必爱他。 原松朗把容柚求的符放进钱包的夹层,动作间认真而小心。并不出于敬畏,只是——珍藏一份世俗的爱。 也许,也许。如果这是神的爱,那的确是很好的礼物,他终于借由凡人的手而传递。
第26章 chapter26 阿三在房间门口“嗷嗷”了两声,作一个战斗姿态颠颠颠地跑了进去。 这是看到了什么?容柚怀揣的好奇大过害怕,搁下手机跟上它,缀着它的脚步,“干嘛呢?” 容柚顺着阿三的视线一看——小飞虫。 一人一猫在房间里捣鼓了一会,才成功捉拿这只不速之客,容柚拿酒精湿巾给自己擦擦手,又给阿三擦一擦。 用垃圾包裹着残骸,一人一猫终于又从房间里出来。 容柚冲沙发上扫了一眼,眼睛倏忽瞪大。 原松朗怎么拿着他的手机。 虽然说手机里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但是。 “看什么?”容柚扒着沙发边缘,急急忙忙探头看了一眼。 “你这个重播了很多遍,有点吵。”原松朗把手机递还给他,屏幕内容是容柚走之前看的视频,声音被调小版。 容柚想起来,刚刚去找阿三的时候,是忘了关视频。 “奥,不好意思。”容柚说是这么说,伏在一边,捧着手机又看了一遍。 是一个雪山的慢镜头,冰雪被湖泊和草木围拥,静谧又不失生机,再看一遍还是觉得挺好看。 原松朗手停在一页内容上,好一会没动,他想起来,容柚之前看到雪也很开心,应该是很喜欢雪吧。 原松朗在容柚洗澡的时候,把那个视频找出来,往下翻一翻还有攻略。 高原雪山,七月至十月风景绝佳。 还早。 —— “新证人找到了,不仅如此…他还保留了关键性的证据。”程子昂笑眯眯地坐在他的对面,转了转椅子,环顾书房里的装潢。 法不溯及既往,有些证据效期也有限,想抓住原正秦等人把柄,他们等得一直都是新的,近年的犯罪事实。 原松朗翻看手里的文件,五味杂陈。 命运的齿轮严丝合缝,他和程子昂是室友,在法律系是,在商学院也没有转变。 原正秦的疏忽打开一个破局的小口。 程子昂是高干子弟,家里关系错综复杂,机缘巧合的,他们有相似的目的。 官商勾结就像是泾渭从不分明,商人依借权力机构疏通谋利,反过来,明账暗账又将权力哺喂壮大。 原正秦背后的保守派站在程子昂一系的对立面,把互相饲育的几人一起扳倒,是他们最好的方案。 两边的准备都完成,那么。 原松朗扶着额,掩住微皱的眉心。 那么容柚呢? 盘根错节的勾当,没有什么万无一失。 原松朗先想到失败。原正秦穷途末路后还会不会有底牌是未知,能否真的完美藏匿在背后,看那些人挣扎而独善其身也是未知。 有的人是被迫与狼共舞,但很显然,原正秦不是,他们像是闻到同样铁锈味而自发聚集在一起。 就算只是被怀疑,也不一定能好过。 尝过命运的捉弄,哪怕决心要做,也总怀疑自己的气运。 如果本身像一叶扁舟般航行海中,怎么敢替别人赌运气,以及…谈未来。 他也许该庆幸,他和容柚本来就没有什么表面上的牵扯。 私底下也是。 他们还只是炮友。 不曾拥有过一段真正深刻感情的人,是完美的性爱搭档,哪怕产生性之外的甜蜜与情愫,依然不伸出手拉另一个人下坠。 我们要同甘,并不共苦。 承诺在爱侣中诞生,但炮友是寻欢作乐,快乐至上。 ---- 狗血真的好难写_(:_」∠)_想一口气连更掉但是修修改改总觉得写不太好,所以憋到现在…本文又名《作者的99次滑跪》 其实他们俩都不算是太勇敢的人。 后面还有两章
第27章 chapter27 容柚忘记给车加油,今早启动了才发现油量不足,打了的士去公司,下班被同事捎带回来,在十字路口放下。 容柚在风里扣上帽子又揣回手,视角所限,没意识到有辆车跟了他一路,直到车的哔哔声响,才诧异回头。 ?我走的不是人行道吗? 原松朗摇下车窗,坐在驾驶座无奈地看他。 容柚是没看到车牌。 “我以为是谁呢。”容柚笑起来,很快坐上了后排座椅。 容柚捧着手机突然想到什么,扒着驾驶位座椅指挥,“司机,拐弯去一趟商场。” 原松朗在路口转向,“打表计费。” 到了停车场,容柚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原松朗突然接到电话,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你去吧。” 容柚其实有点失望,“好吧”了一声。 也没买什么,就是沐浴露洗发水,有些味道这里才买得到。 顺便买点新口味的阿尔卑斯糖,容柚提着不沉的购物袋很快下楼。 电梯行驶到负一层,门打开,往里进和往外出的人打了个照面。 胡斯曾双手抱臂,看见里面的人眼睛微微眯起,很快摁住电梯门,探身握住容柚的手,用力往外带。 容柚在心里“操”了一声,电梯里无处着力,握着金属门边框的手一滑,就被拉了出来。 胡斯曾那天过后又莫名琐事缠身,说到底他对容柚就是少年的念想以及征服欲,好不容易到手的家业自然排在第一位。 当然,依照教学,他给容柚发了很多条短信,但容柚一条都没回。隔了一段时间,他终于充分有空,来找回自己的“脸面”。 本想买完东西上门,没想到在这遇见,得来全不费功夫。 容柚被摁到墙上,皱着眉往口袋一摸——没带。 容柚不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第二天他就买了自保的工具,但胡斯曾这个人发癫没个准数,在大喘气中放松戒备…的确是他的错。 胡斯曾除了生气之外,的确是信奉那一套AO法则的,先标记,再谈别的,何况容柚并没有能力反抗。 为什么不呢? 胡斯曾箍着容柚的双手,很快靠近了他的后颈——用牙齿咬下阻隔贴。 容柚感觉肌肤一凉,冷得让人发抖。 AO力量悬殊,容柚怎么也挣脱不开,他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呼声能不能传达,但也只能一遍遍,张口喊原松朗的名字。 “怪不得…原来如此…”胡斯曾眼神一戾,虎牙不管不顾地刺进了嘴边的腺体。 容柚第一次知道被标记是一场酷刑,后颈感到刺痛,陌生信息素流入他的血液、注入四肢百骸,和他的信息素交融,就像把他整个人清洗,变得不属于自己——他颤抖得剧烈,像濒死的动物向上抽了一下,生理性的泪水往下掉,可身体很快变得顺服,哑得无力去喊叫。 “…胡斯曾,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喜欢?” “你这样的行为只会让我恨你,只会让我更喜欢原松朗……如果应该献上这个标记…达成契约,我愿意是他,愿意和被掠夺…你知道,这根本不一样…”容柚泪珠流成注,被信息素洗刷的身体混乱又无力,他也许不太清楚自己在讲什么,但这番话的确让胡斯曾刺痛,咬得更深更狠。 容柚感觉到后颈发痛反而笑了一下,他潜意识大概就是想要给胡斯曾扎刀子,谁也别好过。泪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他微微垂头,发现不知何时抖落的手机上显示正在通话。 而通话对象是原松朗。 容柚脑袋乱成一团,还没来得及想什么,身上的人就被拳头打倒在地,原松朗比胡斯曾高,力气也更大,胡斯曾在不断落下的拳头中节节败退,甚至没找到还手的机会就狼狈地卧坐在地。 此时原松朗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浸染胡斯曾鼻内流出来的鲜血,但他没有停下,嗅着空气中交融的两股信息素,alpha的本能令他戾气上涌,焦躁与生气充斥整个胸腔。 最后还是容柚捡了手机走到他身旁,轻轻拽他的袖子,“别出事…够了。” 原松朗停了手,提拎胡斯曾的领口把他丢到一边,回头伸手要拉容柚的手臂,容柚却本能地退了一步。 另一个alpha的试图接触像针扎一样抵住容柚,但意识到这点的两人都忍不住流露出一点委屈,容柚皱着眉想重新往前一步,胡斯曾却在地上缓缓起身,吐了一口血沫看着这一幕笑了,“感情这么好怎么藏着掖着?” “我猜猜,是哪一位不想公开,是原松朗吧?觉得容柚你见不得光,玩玩算了?” 胡斯曾舌尖疼,又转头呸了一声,“什么狗屁感情?一个想攀高枝,一个只想玩玩不想负责任…操,这样垃圾到一块倒是很配?” 胡斯曾总是把人想得很阴暗,但有时候好像一针见血。 容柚被胡斯曾的话钉死在原地,alpha对被标记的omega影响本来就很大,何况…他的喜欢暴露在原松朗面前,横亘在他们之间,有可能的理由也被点破。 赤裸又肮脏的,从破口流溢出来,让人觉得难堪。 其实任何不可抗力容柚都会接受,因为原松朗大概不存在恶意,但来自外部的恶意也同样让人无措。 胡斯曾的话也许不代表任何人,但此时此刻代表支配他的alpha,代表很多,可以轻易刺穿他的痛点。 失去感情的可能,与被踩住尊严的痛苦,在alpha的引导下急剧扩大。 原松朗调整自己因郁气而不平的呼吸,转身回去,用名片随意擦掉手上的血,塞进胡斯曾口袋,居高临下睥睨道,“我看你不是缺医药费的人,欠揍可以打给我。” “觉得痛够了,也可以看着名片好好回忆。”原松朗帮胡斯曾把裤子上的褶皱用力拉上一拉。 然后用干净的指尖压住容柚耳朵,对胡斯曾的再开口置之不理,把他推离电梯间。 容柚坐进车内,咬着食指骨节,整个人依旧焦躁不安,在谈别的之前,至少这个标记不应该存在,“原松朗…帮我覆盖这个标记。” 车内与另一种信息素交缠的花香愈发浓烈,展露信息素主人不安的情绪,也与空间中的“第三者”互斥。原松朗作为“第三者”,腺体同样发热凸起,愤怒和躁动交织。 不论其他,他一定会这么做。 “过来。”原松朗和容柚交颈,第一次不为了做爱助兴,而是真真切切地…标记。 原松朗在容柚腺体另一端破开口子,将信息素注入,诚然,他们的信息素契合度很高,但将另一位alpha的信息素冲刷依旧需要耗费精力。 时间拉得很长,容柚在原松朗的怀中复又颤抖,落泪。原松朗伸手拭去他的泪痕,轻轻拍打他的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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