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母气结:“济铎,你这是做什么?” 刑济铎慢条斯理地把油条撕成小片浸到皮蛋瘦肉粥里,料理好了递到顾濡的面前,才愿意慢吞吞地开口:“叫小濡坐他应该坐的位置。” 刑母的声音都提高了:“那是你哥哥的位置!” 刑济铎冷声道:“您坐这位置几十年,足知道这是刑家主母的位置罢?怎么,刑济恺还是女人不成?就算是,我哪能娶得起自己的姐姐?” 眼见着刑济恺该发作了,刑济铎的话锋又顺着筷子一转:“只是让一张椅子,我也不至于这样小气。小濡,过来,坐我腿上。” 顾濡本身就穿得春光大泻,这会儿要真在整个刑家面前坐在刑济铎身上吃早饭,做寿星的刑母大抵真要昏死过去。然而刑济铎这狼子纣王又不是刑母的亲子,自然不会有什么心疼,当年都能净身出户离家,现在不过是让个宠儿上上天,当然能真做出了这种事情。 刑济恺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呵呵一笑去了坐了那张添附上来的椅子。 顾濡并不知道这个座位有什么意义,这是他头一次坐上刑家的正堂饭桌。以往顾生姿还在时,他只能勉强算是个情妇的拖油瓶,只能在最次侧堂的小桌子上吃饭,再后来,便连正常的桌椅都没有,只能想尽办法从厨房里捡一些残羹回到房间里躲着吃。 不过刑家的厨子手艺真的十分好,就算是懊糟,顾濡也觉得味道很不错。这顿早餐都是热乎新鲜的,还有刑叔叔在一旁陪着他,将他喜欢的东西都夹过来。 顾濡很开心,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那么一小下,藏在桌子下头的两条腿晃了晃。 虽然那些窃窃私语和打量眼神在今天更多倍地更直接地扑涌到他身上来,可是顾濡很容易就能习惯这样的视线。 婊子养的婊子。小狐狸精。害得男人都兄弟阋墙。不要脸。这么小的走后门。 这些东西铸就了顾濡的冷淡,不如说这种冷淡更像是一种妥协着的自我保护。他并非不在意,毕竟他也只是个凡常人,一个普通的男孩,然而他太弱小,没有战胜和反抗的能力,于是便只能用沉默来冷处理。 并且这些东西,说到底,也是事实。 顾濡并不因为顾生姿是妓女也感到羞耻,也毫不后悔他在十四岁那一天爬上了刑济铎的床。 他需要生存,需要刑济铎,而从那一顿早餐开始,在这个危险的深宅中,顾濡得到了确信笃定的庇护和喘息。
第四章 鬣池 他总能有一百种办法勾得刑济铎发疯。 顾濡在后院洗车,浑身都湿透,白色的衣料贴在身体上浮出肌色,若隐若现地淡出来纤细修长的骨肉。他的前发也有些儿受潮,软乎乎地贴了些在额头上,睫毛挂水,一双眼睛怎么地也湿漉漉,濯洗过了一样,黑白分明。 顾濡还是那样不合身又粗硬的东西,都是捡刑家小辈不要了给佣人的,佣人再不要的衣服。白衬衫黑短裤,紧得勒腰,稍一稍抬起身子去抹车前盖便勾出来腰臀轮廓,柔韧里头带点微微抽条的,这个特有的骨感。 那部车子是刑济铎新买的布加迪,昨天刚被遛出去和朋友开环山路,得心称手拿了第一名,挺喜欢。他们一帮子人玩起来野,男人荷尔蒙陋习膨胀,飚完车便去了叫“蓝雉”的夜店过夜,清早回来随便一甩手睡到现在才醒。 刑济铎不悦:“这种事情你叫佣人来干。” 顾濡摇摇头,转过身子把手背在后面,微微低头抬眼,显得非常无辜:“叔叔,我想要零花钱……” 该死。他故意的。他单是这样看着刑济铎,嘴里还要叫叔叔,就让刑济铎觉得裤裆略微有些发紧。 刑济铎走过去,一片阴影便笼罩到顾濡的身上。他俯身问顾濡要多少,要来干什么。这温热的呼吸一打过来耳边,顾濡又漫不经心地转过去脸去不看他,不知道是欲拒还迎还是面红心惧的。 顾濡仿佛在很认真地思考刑济铎的问题,双手又转到前面来,里面握着一条水管,因为头疼而忍不住上下捏压的,怎么看都有那么一点暗示。管口还在滴水,断断续续地啪嗒到地上去碎掉。 男人又离他近了一些,身上都要沾染上顾濡身上的潮气。顾濡忍不住伸手推了一下刑济铎,表示自己身上湿——然后他就不把手放下来了,就这样贴在刑济铎的胸口,然后缓慢地把指尖触在领口的边缘上。 他被刑济铎托起来,放在车盖上面,顺服乖巧地像一只没有骨头的雌猫,双臂自觉地环在男人的脖子上,仰起脖子讨好地用嘴唇蹭他。从脖子到脸颊,偶尔擦过双唇。 顾濡望着刑济铎,热情地求饶:“刑济铎,给我,给我……” 他根本不会洗车,大腿内侧一手摸上去便还有滑溜的白沫子。刑济铎伸手卡着他的下巴,含着顾濡的嘴唇抢氧气。顾濡的手伸到刑济铎的腿间,将拉链勾下,笨拙又热情地去抚弄那团微微鼓起的性器。 极其轻易地便唤醒了手中的器官,硬热地抵在掌心里头。刑济铎吻得他喘不过气,松开的时候要不是被勒着腰一定要重重跌到挡风玻璃上头。一边裤管被掖边卷上去,顺着就伸进去掐拧着股沟处的嫩肉。拧成股的布料压在腿心上,一下一下碾,叫他两腿忍不住瑟缩,难耐地去勾刑济铎的腰。 刑济铎在心里骂了句妖孽,捏着顾濡的肩膀把他摁在车前盖上头,捞起旁边还未关上的软管,抬手叫那些水淅淅沥沥地落到顾濡身上,洗掉那些滑腻的如同精斑一样的泡沫。得只有他才能往顾濡身上溅这些白色的脏污,哪怕是相似的都不行。 顾濡支起半个身子,抱着刑济铎的手臂,脸颊贴着他的手腕,伸出舌头轻轻地舔:“刑济铎,我不舒服……黏……” 他指的是身上的那些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撒娇要糖一样地要刑济铎给他脱掉。那条可怜兮兮的裤子自然是立刻寿终正寝,还好这衬衫下摆长的,荡荡地掩着,时隐时现下头私处的淫景。刑济铎将他的两条大腿合起来,阴茎插进去磨,上顶的时候柱头便微微戳到两瓣唇肉,立刻就叫顾濡叫出声来,发抖地抱住刑济铎:“不要,不要!你答应过我的!” 刑济铎掐了一把他的后腰:“并紧。” 顾濡嘴上是这样说,身体却总是顺服刑铎,抬腰主动叫那根孽物更加嵌贴着秘处,从臀缝一路合上去,两枚穴都张口翕动贴着柱身。每回的抽插都能将他前头那根勃起的小棍子顶得一颤一颤,吐露都洇透了衬衫小帐篷的顶尖儿。 刑济铎肏他的腿,磨他的穴,乱七八糟的液体搅在一起。顾濡勉强松出一只手,艰难地把扣子解开,露出平坦白皙的胸口,勾着刑济铎的尾指,一双眼睛望着他,断断续续地呻吟,不知道是刻意不说话还是真爽得吐不出字句。 那两点被轮流捻搓,舒服地他膝盖都打颤,然后果不其然被拍了一下屁股以示警告。顾濡立刻就不敢动,立刻又含紧了刑济铎的肉器,甚至自觉地夹腿挪动,取悦着刑济铎。他一手勾着刑济铎的脖子以保持平衡,另一手伸入媾和处,抚慰着男人饱满的一双囊袋。甚至托不完全,然而狡猾得很,勾着毛发打转的同时又总是用指尖去轻轻划中缝。 刑济铎弄他总是格外粗暴,除了性欲大抵还有愠怒在不许插入的这只承诺上头。顾濡被颠得在车前盖上头拍击出响声,一点力气都没有,大腿内侧泛红是肯定的,甚至隐约着还有些疼痛,不知道有没有破皮。他都没有力气再拱腰拧臀去迎合身上的男人了,软软地落下去躺在车前盖上,可是又娇气,一双眼睛蓄水看着刑济铎:“冷,我背上冷……要抱。” 那样又乖又软的,一点都没平日里头些许淡漠的样子。刑济铎一手将顾濡的两手手腕一起扼住,猛地一拉,让他抱住自己的脖子,另一手托了托那只小屁股,要他们下体相合得更紧密,然后在压到顾濡的后腰上,继续压着外阴作腿交。 被抛在一旁的水管从来就没关上,这会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变得滴答滴答,于是每回声音都像是个敲击的节奏,又仿佛要和交合的体液比流溅,突突地砸在人的神经上。 院外传来园丁和女仆的问话:“有没有看见浇花用的长管子?这水龙头还开着浪费,还好我关上,连到哪头去了……” 顾濡在刑济铎怀里被作弄得迷迷糊糊,然而一听见外人的声音便如同惊雷炸耳,立刻挣扎起来,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指甲抠挖抓挠得也凶。 嘴上却是绵软滴水,仿佛痛的人是他才对:“你能不能快点呀,快点……叔叔,我受不了。我怕,外头有人。呜……” 刑济铎被这小淫妇缠得要疯掉,真是天生下来勾人的玩意,还偏偏就是吃不到嘴,只肯给人舔汤头。他才根本没怕有人没人,只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这小东西是谁房间里的东西——顾濡就那么一点,哪能有什么力气,一点点刺激的疼反倒叫刑济铎更加兴奋,完全失了自控力往那一截颈子上头咬了一只印子。 那外头的讨论声忽远忽近,要近一些,身下的人便紧张得厉害些,溺人抱木一般地缠住刑济铎,要远一些,就气喘吁吁地滩成春水,服帖乖巧地舔自个在男人身上的抓痕牙印。 等人总算走了好一会儿,刑济铎才在顾濡的腿间射出来,白浊黏糊着他自己不知道几回的潮喷。两条大腿内侧狼藉得很,男精女液交融在一起,更不要说上头已经射不出精液的幼茎和泛红肿胀的肉户。 顾濡的声音都带了哭腔的委屈:“刑济铎……你害我把车子都弄脏了……” 刑济铎直接托着他的臀部抱起来,让男孩整个树袋熊一样挂贴在自己身上,结果遭这么一喊差点又得要硬。还他妈勾人,要是不勾人那竟然还记挂洗车,更该罚,立马就往小孩屁股上拍一下。身上的小东西立刻听话了,喉咙里还些许呜噜呜噜地埋怨,可是肉体上诚实地就抱紧了刑济铎,让他抱回房间里头去洗澡。
第五章 果珠硬糖 在成年之前的这段时间,因为顾濡,刑济铎甚至每一天都会愿意回来这座对他而言并不是有这样大意义的家。 当发现自己送给顾濡的白鸽领针出现在五太太的儿子身上时,刑济铎纡尊降贵去顾濡的房间里替他搬东西,其实根本没多少行李。顾濡要东躲西藏,只留下一些必需品,多了摆出来,都会被那些顽劣的同龄人弄坏或是夺走。 包括绝大部分刑济铎买给他的,毕竟谁都知道什么好东西。 带情人养宠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多半都不会过夜,像顾濡这样直接捞回在家里养着的已经是十分昏庸的盛宠,还甚至一直盘踞着饭桌上那个被太多女眷小姐虎视眈眈的位置。不过顾濡在众人的眼里依然是刑济铎随意养着的一只宠物,甚至包括顾濡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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