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总是不听话。”霍渠冷声说道。 谁知纪守秋似笑非笑,竟然反驳道:“我又不是小猫小狗。” 霍渠的眼神晦暗不明,纪守秋努力不让自己的身体发抖,毫不避讳地对上霍渠的眼睛。 也不知霍渠又发什么神经。 他眯了眯眼,高深莫测地看着纪守秋,忽然松开了手。 不等纪守秋反应过来,已是拿了衣服转身离开,门被砸得很响。 纪守秋揉着被捏疼的手腕,轻轻活动着。 他有些生气,又有些后悔。 气的是霍渠的话让他没有一丝尊严,后悔的是,如果刚才自己服个软,那么霍渠会不会不计较回来得晚的事,领养也好商量。 但转念一想,直到现在,领养的事也没个准信,全凭自己一股脑地在赌。 纪守秋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决定先不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纪守秋觉得霍渠应该是生气了。 因为自从他搬过来之后,除了短暂地见了一面,对方再也没出现过。 这里离观月楼有点远,对于纪守秋而言很不方便,也不舒服。 他在犹豫,等会打个电话给霍渠,问问他究竟想怎么样。 不过在这之前,他要先去应然家一趟。 天空是灰色的,一旦进入秋天,天就变成灰蒙蒙一片,偶尔偷落下来一点阳光。 进门时,赵叔朝他点点头。 纪守秋客气而疏离地打过招呼,取了工具就走向庭院。 花草没有了之前姹紫嫣红的样子,许多花都凋谢了,树叶也泛了黄,只有先前种下的菊花,绿意青翠。 纪守秋清扫了地上的落叶,修剪了旁出的枝干,开始浇水。 等弄好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 许是大部分时间都弯着腰的缘故,纪守秋站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腰,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密的汗。 他洗了手,准备和赵叔说一声就走。 不过回到房子里,却没看见赵叔的影子。 一般房子里除了应然之外,赵叔会在,陈阿姨会过来做饭。 赵叔是这里的管家,负责打扫卫生,还有一些其他的事务,而陈阿姨则是专门负责应然的饮食。 由于应然这段时间不在,陈阿姨自然不会过来,整栋房子里只有赵叔在。 纪守秋四处找了找,打算去楼上看看。 只听门响了一声,纪守秋以为赵叔来了,转过头,待看清来人的一刻,身体不可避免地僵住了。 霍渠显然也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个了然的笑。 纪守秋的脸色立马变了。 “你怎么会在这?” “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霍渠就像回到了自己家,轻车熟路地走进来,坐在了纪守秋旁边的沙发上。 “我来帮应然打扫庭院。” “你跟他什么关系?” 纪守秋冷冷道:“霍先生,你还没回答我呢。” 两人见面一开口,好像都会吵起来。 “我和应然多年的朋友了,我来看看他,不行?” 纪守秋怀疑地看着霍渠,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满口谎言。 但如果不是朋友的话,霍渠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进来。 霍渠看出了纪守秋眼里的怀疑,淡淡说道:“不信你去问赵叔。” 纪守秋半信半疑,但还是说道:“应然这段时间不在,霍先生如果是他的朋友,怎么会不知道?” 霍渠危险地眯了眯眼:“我们许久不联系了,我突然想来看看他,没想到他竟然不在。”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纪守秋。想来那次雨天,纪守秋会在这里,霍渠就觉得奇怪。 不过竟然真那么巧。 霍渠一来,纪守秋就想离开,既然他说赵叔知道,那应该不会有事,等之后问问赵叔确定一下就可以了。 纪守秋拿好东西,“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之后我希望我们能好好谈谈领养的事情。” “这里不可以谈吗?”霍渠脱下了外套,反问。 “这是我工作的地方,在这里谈显然不合适。” 说完,纪守秋径自朝门口走去。 不想霍渠却跟了过来,脚步声在地板上不轻不重地响着,一下一下敲击在纪守秋心上,他没来由地心慌,不由得加快脚步。 再触及门把手时,恐惧成真。 强有力的手紧锁住纪守秋的手腕,纪守秋转过身,立马将手里的包狠狠砸了过去,霍渠闪身一避,膝盖朝纪守秋的腿一顶。 “啊——” 酸麻感让纪守秋差点跪了下去,见状,霍渠立马抓住纪守秋拎包的手,用力以一掰,包掉在地上,东西散落了一地。 纪守秋使出浑身力气扭动起来。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说着咬了霍渠一口。 霍渠闷哼了一声,却依旧没松手,而是连拖带拽地把纪守秋往里拉。 东西倒了一地,看起来一片狼藉。 纪守秋焦急地环顾四周,赵叔到底哪去了? 沙发上,霍渠沉默着开始脱衣服,纪守秋红了眼,颤声说道:“不要在这里。” 霍渠压下身子,将手指插进纪守秋的嘴里,缓缓说道:“这里不好吗?” 对方眼里完全没了理智,纪守秋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可是赵叔—— 纪守秋捂住了眼睛:“不要这样好不好,赵叔会过来......” 晶莹的泪水从手下滑落,霍渠拿开他的手,轻柔地吻去他的眼泪:“别哭。” 然后冷漠将对方翻了个身。 霍渠直奔主题,脱下纪守秋的裤子,手指直接钻进对方紧致的穴里。对于纪守秋的咒骂声,他充耳不闻,手指在穴内随意搅动,感受内壁变得柔软时,将自己早已肿胀的欲望塞了进去。 纪守秋被压在沙发上,挣扎着抬起头却瞥见窗户旁的一抹人影,“赵叔,是赵叔!” 他难堪又痛苦,穴内狠狠一夹,霍渠被他弄得闷哼一声在他耳边低语,“你说,我们像不像在偷情?” 他兴奋地在纪守秋背上留下一个个吻,嘴里的话却让纪守秋颤抖起来,“你猜,要是你再叫得大声点,赵叔会不会发现?” 霍渠从不知道自己原来如此地不知足,他的话让纪守秋不再挣扎,咒骂的话也乖乖收了起来,变成断断续续地哀求。 纪守秋像一颗完全熟透的果实,红彤彤的,手虚虚地搭在他的肩上,一不留神就会滑下去。 他咬住嘴唇,将呻吟声吞到肚子里,殊不知这样只会让霍渠干得更狠。 那根灼人的铁棍在他体内整根没入又整根抽出,紧张的气氛却让的阴茎颤颤巍巍地立起,他随着霍渠的深入浅出而起伏,到最后脑袋已经是昏昏沉沉。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泪水糊了满脸,当霍渠第三次射进来的时候,纪守秋失神地感觉自己下面合不上了。 霍渠从旁边倒了水,小口喂给纪守秋。 对方乖乖地躺在沙发上,下身的穴口已经变得红肿,小股小股地淌出白色的精液,他喜欢纪守秋这幅只能完全依靠自己的样子。 “什么?” 纪守秋嚅嗫着,霍渠没听清他说什么。 而神志不清的纪守秋,眼里满是霍渠,微微偏了偏头,突然朝霍渠笑了。 霍渠愣了愣。 不给他仔细琢磨的时间,面前的脸突然放大,纪守秋吻了吻他的嘴唇。 恍惚中,霍渠先是感觉有些痒,再是感觉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西柚味,而纪守秋耗尽了力气,沉沉睡去。 霍渠怔愣片刻,随即扬起嘴角,他知道,对方心里有他。 他吻了吻纪守秋的额角,抱着人往浴室走去。 待一切整理完毕后,霍渠显得神清气爽,明明最近都在加班,但是他却不觉得累。 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沙发和客厅已经被赵叔打扫完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霍总。” “应然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在几周后。” 霍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些事,不必让他知道。” “是。” “还有,”霍渠穿上了外套,“纪守秋那边,别多嘴。” “是。” 霍渠离开,留下沉默的赵叔和睡在房里的纪守秋。 别墅内一片死寂。
第19章 醒来时,纪守秋两腿打颤,楼下的赵叔正在清理桌子。 “纪先生,您醒了。” “嗯。” 纪守秋尴尬地点点头,身体像被按下开关,昨天发生的一切涌向脑海里,立马涨红了脸。 “赵叔,昨天......” 赵叔看了站在楼梯旁的纪守秋一眼,继续擦拭着桌子。 “您是说霍先生吗?” “对。”直白的话语让纪守秋一愣。 “他是应先生的好友,昨天来看望应先生,”赵叔说道,“不过,昨天霍先生来的时候,有些东西到了,我忙着去招呼工人把东西搬进仓库里,直到我回来,霍先生才和我说你睡着了。” “哦,原来如此,昨天麻烦赵叔了。” “没事。” 赵叔拧干了帕子,端着盆出去。 纪守秋扶着栏杆,小心翼翼地下楼。 赵叔应该没有理由骗自己吧,难道两人真是多年好友?而且昨天他和霍渠...... 刚消下去的热度又泛了上来,纪守秋有些难堪,但也不能直接拿这件事去问赵叔。 霍渠昨天的举动把他吓了一跳,他怎么能在朋友家对自己做这种事。 纪守秋无意识地咬住嘴唇,直到感觉疼痛,才反应过来。 先不管了,纪守秋火速拿好东西,还要赶去观月楼。 和赵叔打过招呼,门口却碰到了霍渠。 纪守秋不禁暗骂一声,霍渠怎么阴魂不散的。 不过今日的霍渠看起来心情不错,想来也是,纪守秋白了霍渠一眼。 霍渠不在意地笑了笑,打开车门,微微挑眉:“上车,我送你。” 纪守秋全身都快没一块好肉了,全是眼前的人弄的,如果可以的话,纪守秋甚至不想和霍渠呼吸同一片空气。 但他快迟到了,想了想,纪守秋还是上了车。 霍渠帮他系好安全带,车开始启动。 纪守秋闭上眼睛,显然没有说话的打算,霍渠偏头看他一眼,扔过来一个纸袋。 “吃吧。” “我不饿。” 然而肚子却出卖了纪守秋的内心,毫不争气地响了下,接着便是霍渠的闷笑。 “快吃,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纪守秋当做没听到,把头扭到一边,依旧没动作。 “听话,你昨晚不是很累。” “别说了!” 纪守秋死死瞪着旁边开车的霍渠,而霍渠只是朝他笑了笑,显得人畜无害。 肚子咕噜作响,纪守秋最终还是妥协地拿过纸袋,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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