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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幸存者

时间:2023-11-09 18:00:07  状态:完结  作者:小桃桃子

  晚上七点钟,刑侦大队大楼二楼会议室里,参加预审的老预审员周向前等同事都坐在了会议桌前,桌上摆了一场排“沈家灭门案”的卷宗,是所有参加案件侦办同事的心血与成果。

  周向前已经提前花时间了解了沈家灭门案的详情,此时他最先发言:“丁大国的女儿在被沈涛囚禁那几年里遭受过残忍的对待,解救后又满身病痛没撑几年就离世了,对丁大国的打击应该是非常巨大的,这个事件也许会极容易引爆丁大国的情绪,除此之外就是与沈家有关话题也会引起他情绪上的波澜,但是在这总情绪下说出来的话就很值得警方甄别了。”

  陈光明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长呼出一口气道:“今晚是个难眠之夜,我们先去会一会丁大国,否则把他传唤来24小时不进行审讯,事后再想攻破他的心防就比较难了。不管证据如何,也不管各方调查如何,28号凌晨,咱们对丁大国进行第一次讯问,向晚意也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我看安排两个人去盯着向晚意,主要是防止他有离开山城市的行为,必要时我们要把他带回来配合调查。当然,因为丁大国本身身患重病,要提醒负责看管丁大国的同事,注意随时查看他的身体状况,有问题立刻报告。”

  说完这些之后,陈光明便让其他人散了,他又和预审员老周就晚一点的讯问商量了许多细节。1月28日凌晨时分,陈光民和老周同时来到讯问室,开始第一次对丁大国的讯问。在进入讯问室之前,陈光明特意问了看守的同事:“丁大国的状态如何?”

  看守的同事道:“丁大国就跟没事人一样,神色如常,该吃就吃,中间还睡了小会儿,后来好像是身上有点痛,还让我们给他吃了几片止疼药。”

  “他现在怎么样?”陈光明比较关心丁大国现在的状态,就怕会对接下来的审讯带来影响。

  同事摇头道:“没有了,现在人是醒着的,精神状态也还行。”

  陈光明和老周来到监控室,监控屏幕上,丁大国坐在椅子上,微闭着双眼,双手平放在铁椅上面的挡板上,手心向下,五指张开,整个人姿态放松,连同呼吸都变得平缓而悠长。

  陈光明道:“看他这副样子,好像真是对接下来的审讯亳不上心啊。他和普通的犯罪嫌疑人不一样,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处境,老周,你得使出杀手锏来才能打开他的心防啊。”

  “既然说是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我们就先一把一把地试一试,如果都不行,那就直接从证据入手。走吧,咱们去和他过过招儿。”老周又看了一眼手表,指着屏幕道:“丁大国,既然你对未来没有念想,那待会儿你就不要有任何隐瞒,大大方方地承认你对沈家所做的一切吧!”

  陈光明点头:“是,既然他想要自我毁灭,那就干脆直接坦白吧,他省事儿,咱们也省事儿!”

  老周最后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希望如此吧。他的遭遇虽然很可怜,但是他不能代替法律对他们进行惩罚,现在是法治社会,这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做法终究会反噬到自己身上啊!”

  两人从监控屏幕上收回目光,在转身离开走向讯问室的时候,讯问里的丁大国忽然就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停留在闪烁着红点的摄像头,露出一个沧桑的微笑,只是陈光明和老周都没有察觉到。

  进入封闭的讯问室内,室内光线尽数集中在丁大国和两位审讯员身上,头顶的白炽灯从上之下投射下来,让丁大国的面容变得半明半暗,满是褶皱的面容在此种灯光的衬托下略显狰狞。

  没有外人打扰,丁大国对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非常敏感。从讯问室内的门把手拧开开始,他就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陈光明和老周走了进来,然后坐在了他的对面。

  陈光明起身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丁大国的面前,道:“喝点水。”这杯水不过是个由头,他只是想再次近距离地确认下丁大国的状态,毕竟他是个老年人,还身患重病,极易发生审讯过程中的事故,每次审讯他都会尤其注重这一点的工作要求。


第54章 审讯(2)

  老周目光深邃,继续追问道:“但是其中也有无辜的人,比如沈家的儿子,还有沈家媳妇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

  丁大国愣了下,似乎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情况,半晌才冷言冷语地道:“要怪就怪沈涛两兄弟作恶多端,这罪报到了后人身上。”

  老周问:“2014年1月19日你参加了思源社区的老年人体检活动,在这次体检活动中的你检查出了肺部出现大面积阴影,然后再复查中确认你已经肺癌晚期,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接受住院治疗?”

  丁大国无所谓地笑了笑:“医生判定我只有一年的生存期,我不想再去受这份苦,我这辈子吃得苦已经够多了,老了不想再吃苦了,就想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老周目光锋利了起来:“哪些是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丁大国看着老周的脸色,似乎猜透了他想要知道什么,他把身体往后靠了靠,慢悠悠地道:“农机厂家属院附近菜市场有个大姐很热衷给我做媒,说实话我以前不打算找老伴,可是现在我想找个老伴,陪着我到处走走看看。”

  老周立马点出他话里的问题:“在我们与思源社区居民的座谈交流会中,这位大姐也来过,她明确说你亲口告诉她,你生病了不要耽误对方,不用再给你介绍老伴了。”

  丁大国没有反驳,只是道:“那是以前,我现在想换个活法了。”

  老周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笔记本,然后抬头,话锋一转:“2014年3月,你在家中摔断了腿,然后送往了急救中心医院,在这里你是不是认识了向晚意?”终于开始慢慢切入正题了,陈光明双手抱胸,目光犹如猎鹰般开始不错眼地紧盯着面前的猎物。

  听到这个名字,丁大国并未出现过大的反应,他只是微微偏头,似乎真的在回忆,一会儿他就点头道:“年纪大了,有些小事情不仔细想,还真想不起来。我和向晚意确实是在急救中心认识的。”

  老周问:“是谁主动的?”

  丁大国道:“是他,我当时摔断了右腿,躺在病床上痛的人事不省,陪我来医院的志愿者也还有其他的事情,不太顾得上我这里,向晚意那天也是喝酒喝猛了,我和他在一个地方输液,他见着我一个老人,可能看起来很可怜吧,就过来和我聊了两句,我们就这样认识的。”

  老周问:“他后来还帮你垫付了医药费,是这样的吧。”

  丁大国点头承认:“是的,他是个心地很好的小伙子。”

  老周又问:“你出院以后,你们还有联系吗,当时有没有互相留联系方式?”

  丁大国道:“出院以后没有联系,当时他留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但是我记性不好,写电话号码的那张纸又掉了,就没记住。”

  老周立刻反问:“既然没有联系,那他为何会为你选择养老院,还为你支付了一年的住宿费?”

  丁大国很顺口地解释道:“那是因为他虽然没有直接联系我,但是通过那天的志愿者了解到了我的情况,后来通过志愿者表达他想帮助我的想法,我本来想拒绝的,但考虑到自己确实右腿有伤,不太方便,就答应了他。”

  这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唯一的异样就是向晚意对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老人有点过分的关心了。而到目前为止,丁大国所说的一切都与他们前期的走访调查结果相符,如果丁大国在其中说了百分之九十五的真话,只在关键部分说谎话,那这次审讯将会十分困难。

  老周面色依然沉稳,只是语气开始变得犀利起来:“你还记得和你在养老院同住的老人吗,他提到在去年五月你忽然就开始使用新手机,这部手机是谁带给你,给你的用途是什么?”

  丁大国道:“是向晚意买来给我的,那次他是陪同领导来养老院参加慰问活动,顺便送了我一台手机,让我没事就靠着他打发时间,给了我以后我托人将丁玲的照片都给导了进去,没事儿就喜欢看手机里丁玲的照片,心里也多点慰籍。”

  老周问:“你和向晚意碰面的时候会聊些什么?你们的关系如何?”

  丁大国长叹一声:“我的年龄都可以算是他的父亲了,他是个年轻干部,我一个要死的老头子,和他能有什么聊的,而且我们也不见面,自然关系也就一般吧。”

  老周紧追不舍:“你为什么在五月份忽然离开养老院,毕竟向晚意给你支付的是一年的费用?”

  丁大国道:“我想丁玲了,想回家了,而且我还是习惯自己一个人生活,不喜欢和人同住。”

  老周问:“从养老院提前离开,养老院负责人说过那笔剩余的费用是以现金的形式返回给了你,这笔钱你还给向晚意了吗?”

  丁大国摇头:“没有”,他顿了下,好似现在才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略微疑惑地看向老周:“你们不是说我涉嫌刑事犯罪吗,怎么老是问我向晚意的事儿,人家就是个热心助人的小伙子,前程光明着呢,你们可不能凭我瞎说的话给人乱定义!”

  老周忽然笑了:“你好像很看重向晚意?”

  丁大国面色一怔,而后点头:“他是个好人,我自然不希望他因为我受到任何的牵连。”

  老周问:“你很介意我们过多关注向晚意?”老周话里话外都在绕着“向晚意”三个字打转。

  丁大国的神色渐渐变得不自然,仔细看过去还略带点不满:“他又没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你们警察是执法部门,当然可以想怎样就怎样。”这话说出口就有点无理取闹的架势了。

  老周没就这句话作任何评价,语气一沉,问道:“你是否知道向晚意与沈家之间也存在着纠葛?”

  丁大国几乎没怎么想,脱口反问:“这我涉嫌的罪行有关吗?如果有关,你们也不必从我口中得知,你们可以直接问他。”面对这个问题,丁大国的情绪出现了很强烈的反应。

  老周决定换话题深入,他只需要试探出丁大国对向晚意的真实态度即可,话题一转,他问:“2015年1月10日,你人在哪里?”

  丁大国快速地答道:“在寺前镇大运村。”

  老周眯了眯眼睛:“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丁大国道:“这就是之前的事情,我也才从那里回来不久,自然没有忘记。”

  老周继续道:“我们已经去过大运村,找到了你借助得那家名叫候勇的人家,据他家人所说,你称自己是水利局的离休干部,姓刘,来大运村是为疗养。那么,我想问你,你为何要撒谎?”

  丁大国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诧,他或许没有想到警方在七天内已经掌握了不少东西。他低头喝了口水,遮住眼底泛涌的情绪,然后抬头,面色很难看地道:“我不过就是为了离沈家人近一点,我自知时日不多,不想带着遗憾离去,我希望能亲眼看见沈家过得不好,可是我去了之后才发现沈家过得太好了,好到所有人都忘记了沈家人造的孽!我不平不忿,想要去找沈家人出口气,就偷偷从大运村的后山进了台澳村,我随身带了很多写好的大字报,想要粘在他家大门外,但是我发现他家白天都是人来人往得客人,我没办法,只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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