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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幸存者

时间:2023-11-09 18:00:07  状态:完结  作者:小桃桃子

  潘老爷子说完这么长一段话后,赶紧停下来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周民很有眼色的将潘老爷子的水杯倒满茶水,然后继续听着潘老爷子说:“丁玲被解救后,沈涛被我们拘捕,后来他被判了三年刑期,三年后出狱后我还去了解过他的基本情况,知道他就在市里面一个煤矿工地上打工,看起来好像踏实了不少。倒是丁玲,解救回去后不过一年就身体过于虚空离世了,当时丁玲的葬礼我还去过,那个时候我已经快要退休了,想着去看看这个自己亲手解救出来的女娃生活的怎样,谁知道去了他家就是一张遗照,丁大国说丁玲回来后,晚上经常做噩梦,还有自残行为,见到陌生男人就会完全失控地大喊大叫,他是个父亲也是个男人,丁玲丧失了生活自理能力,丁玲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没办法他就请了个保姆,保姆后来觉得钱少事儿多,也走了,丁大国没办法就把工作辞了,他负责日常看护丁玲,又请了个保姆只负责给丁玲洗澡擦身体之类比较私密的事情。可是丁玲在那四年间不断流产的过程中,身体早就被耗成了个空壳子,一场普通的感冒就能拿走她的命。后来,丁玲果然在一次感冒发烧后没有挺过来,去世的时候只有二十五岁。我见到丁大国的时候,他那时候也才五十多岁,结果看起来差不多有六七十岁,满头的白发,脸上全是皱纹,叫人看着心酸。”

  “潘老爷子,您个人觉得丁大国对沈家人的恨意有多大?”周启贵问了个很有引导性的问题。

  话音一落下,潘老爷子果然就沉默了下来,老刑警的眼中闪过一丝锋利,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口问周启贵:“你们今天来向我打听丁玲的案件,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能否在不违背保密的情况下透露一点,让我心里有个数。”

  周启贵将沈家灭门案掐头去尾地简要说了一点,就见潘老爷子手指上夹着的香烟也不再晃动,那烟雾兀自静静地缭绕着,远看竟然有点张牙舞爪。客厅里如这般安静了一刻钟后,潘老爷子才好像是重新找回了声音,只是声音有点发沉:“你们是怀疑丁大国?”

  周启国没有表态,只是模棱两可地道:“算是在调查排除的阶段中。”

  那就是丁大国依然有嫌疑。潘老爷子脑海里浮现一出苍老枯败的面容,一双眼睛如两滩死水,这样的人会忽然发狠灭了沈家一家吗?他不想让自己去怀疑,可他不得不承认目前丁大国确实有作案动机,他只觉得胸口有点发堵,但依然回答起了周启贵先前的那个问题:“丁大国对沈家是恨之入骨的,毕竟丁玲是被沈涛折磨死的,虽然沈涛坐了三年牢,但和丁玲付出的代价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丁大国心里一定有极大的怨气,尤其是沈涛三年后依旧好死不死地赖活着。但是——”,说到这里,潘老爷子还是忍不住想要为丁大国辩解下:“丁大国和我年纪差不多大,他哪里有能力杀得了这么多的人呢?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丁大国是个苦命人。”

  周启贵在听完心里对丁大国所遭遇的一切也觉得确实可怜,可是这并不能排除他有着作案的动机,他将茶水递给了面色有点难看的潘老爷子,认真地说道:“老爷子,您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我们始终是以事实为依据。”

  潘老爷子自然懂这些,只是人老了,从刑警岗位上退下后整个人都柔软了许多,早就听不了这类惨事。周启贵见潘老爷子面色好点了,这才继续道:“老爷子,您现在还记得丁大国的住址吗,或者说您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我们想要去亲自看看他。”

  潘老爷子闻言,忙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从电视柜的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一个黑皮卷边的笔记本,他翻了好几页,才微笑道:“找到了,没想到墨水还没有褪。”

  周民拿出笔记本将上面记录的地址和电话都记了下来,两人也不再多耽误,与潘老爷子告辞后,两人在路边随便找了家面馆凑合吃顿午饭,吃完面两人并不急着马上去见丁大国,周启贵决定和周民先去思源社区居委会见一见居委会主任,丁大国是这个片区的居民,居委会主任或许对旁人不了解,但是对丁大国这样的失独老人一定非常熟悉。


第27章 此人

  周启贵和周民在半个小时后赶到了思源社区居委会,一个身材丰满、烫着一头大卷发的女人正被两个老人和四个中年人围在中间,六张嘴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隔得不远,周民都能看见从六张嘴发射出来的嗯唾沫液,那女人也厉害得很,左摇右晃地完美避开了这些唾沫攻击。周启贵拦住一个胸口戴着党徽,明显是工作人员的男人,问道:“居委会的蒋主任,是哪位?”

  男人回头指了指,手指的方向正是之前那个波浪头女人。周民冲着那女人的方向喊了一声:“蒋主任——”

  那女人耳朵一动,精准无误地将目光锁定在了周启贵和周民的身上,她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大出口气,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对着那六个人好言好语,然后又抬手指了指周启贵的两人的方向,终于那六个人为女人让开了一条道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这片即将拆迁了,每天都有人来咨询户口的问题,我们这儿户口都冻结了,不让进也不让出,这些人倒好非要在户头上增加人头,解释不通解释不通....”,女人一见面就开始不听地叨叨,说了半晌才发现把两人给晾着了,忙挂着讪笑,问道:“两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启贵出示了警官证,原本笑容满面的女人顿时收敛了笑,神色严肃了几分:“原来是警察同志,去我的办公室吧。”

  走完一条锃亮的白色地板铺成的走廊,蒋主任的办公室就在尽头,两间打通成了一间,蒋主任是典型的基层社区工作人员,身上带着一股子自来熟,不到两句就可以神色自如地自说自话,一点也不担心别人会不耐烦。

  坐下之后,蒋主任倒也没有再啰嗦,长话短说地道:“你们说的这个丁大国,是我们社区的低保户,也是区里面挂上号的困难党员,逢年过节我们都有给他进行慰问。我是三年前才调到这个社区工作的,所以丁大国的情况都是听同事们和街坊邻居们了解到的,说是他的女儿在十四年前生病去世了,老伴比女儿离开的还要早,早些年他就和女儿相依为命,不过他女儿后来被拐到农村当媳妇儿,后来还解救出来了。这套房子以前是农机厂的宿舍楼,这片以前都是农机厂家属区,但是后来城市规划,农机厂被纳入到了拆迁范围,这一块一块儿的拆迁,也差不多了十几年了。今年就轮到丁大国他们那个小区拆迁了。我们都说拆迁了好,拆迁后丁大国能拿到几十万的拆迁款,用这些住养老院过完剩下的日子也不错,至少不用像之前住在半截儿被人赶出来了。”

  周启贵问:“他并不是一直住在这里吗,还住过养老院?”

  蒋主任点点头又迅速地摇头:“他确实一直都住在这里的,但是中间有一段时间他住在养老院,不过很快又回来了,我们问过他为什么回来了,他说没钱被人赶回来了。”

  “大概什么时候去养老院,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周启贵问。

  蒋主任拧着眉头回忆了下,道:“我记的他回来那天特别热,应该是去年的夏天吧。他在养老院只住了半年,那就是14年年初去的,八九月份就回来了。”

  八九月份?——周启贵脑子里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昨晚第三次案情分析会中反复提到过的一个时间点:半年前。巧合还是多想了?

  “他当时为什么要去养老院居住?”周启贵又问。

  蒋主任直接摇头表示不知,但她很快就拿出手机,一边按着一串号码一边笑着道:“我不知道没关系,丁大爷小区院里的大妈们对每家每户的事儿绝对是门儿清。”电话接通,那边发出一道很尖细的女声,蒋主任将音量调小后才能将听筒贴近耳朵,不到一分钟,蒋主任就要到了答案:“问到了,半年前他在家里摔了一跤,被送往120急救,人倒是没事儿,就是大腿骨骨折了,一时半会儿走不了路,就需要有人专门照料他,他手里头还有点钱,干脆就自己联系了养老院住进去了。”

  “丁大国现在的性格怎么样?有没有提起过一家姓沈的人?”周启贵问道。

  “有没有提到姓沈的人家我不知道,毕竟我们只是逢年过节才会进到他家,见到他人,他很少出门的,一出门就拉着个脸,谁多看他一眼他立马就会骂骂咧咧,好多院子里的小孩儿看见他那张脸还会哭。”蒋主任也没有美化自己的工作,如实告知。

  周启贵了解得也差不多了,站起身来要到了丁大国的地址,便从居委会离开经过一条马路就到了对面的小区——农机厂家属院二单元。两人一走进家属院里,聚集在院子中间一棵黄桷树下的几个老头老太太立马看了过来,一个手臂上套着个红袖章的老头一路喊着两人:“哎哎——你俩是干什么?”

  周民有点纳闷,自己和周启贵看起来不像坏人啊,居然会遭到盘问。老头走到了面前,还未开口就听见周民的声音,他满是好奇地看向这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笑问道:“老人家,我俩——没什么不正常吧?”

  小老头冷哼一声,上下打量着周启贵和周民,说道:“你俩一看就不是这院里的人,这院李每家每户是谁,包括常来常往的人是谁,我都是一清二楚的,可别想躲过我的眼睛。”

  周启贵从兜里拿出烟盒,递给小老头一支烟,忽然就不着急马上上楼了,好似准备和小老头唠家常了:“老大爷,你说你对每家每户的人包括常来常往的人都非常了解,那么一栋301号房的丁大国你能说说吗?”

  小老头正要开口大说特说的时候,忽然就反应过来了,他乜斜地看着周启贵和周民,戒备地问道:“你俩到底是哪家的亲戚啊,打听别人家的事儿干嘛呢!”

  周启贵也不介意小老头语气中的不客气,他拿出警官证在小老头面前,在确定小老头看清楚之后,才收起了证件,笑着对小老头道:“老人家,我看你戴着红袖章,你是治安巡防大队的人吧,我们也都算是为人民的安全服务,您看给我们好好说下丁大国。”

  小老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丁大国犯事儿了?”

  “您别胡思乱想”,周启贵依然笑着:“丁大国家里有外人来吗?”

  小老头回过神来,忙摇头道:“我见过有外人,我白天都在这院里守着呢,来了外人我都要两句,自然会有印象。”

  周民听出他话里的漏洞,追问了一句:“那晚上呢,您也守着?”

  小老头一下子被问住了,憋了两三次才终于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年纪大了,到了晚上瞌睡就来得早,晚上.....晚上应该不会有人再来吧.....”,这话说的自己都不相信,周启贵轻轻瞪了一眼周民,语带安抚地道:“老人家,您的工作做的很好,是人民安全的第一道防线。我们就先过去了,您老多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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