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余,他又满怀着期望地看向符年。 胥清川可怜巴巴的模样实在是滑稽,符年微微一笑,指尖敲了敲胥清川的膝盖。 “去你房间逛逛可以,过夜就算了。” 胥清川瞪了三号位一眼。 三号位一溜烟地跑了。 胥清川的房间在最尽头,作为主卧之一的房间自带一个厕所,晒衣服则要走到公用的阳台上去。 他跟符年介绍说老板本来想给每个房间都装上厕所和阳台,但是大师说这样会坏了风水,战队就会一蹶不振。 老板一听,连装修敢不敢大概。 “你说的这个大师,不会是网上请来的,连电子罗盘都不用,全靠心算吧?”符年问。 胥清川坐在床边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和其他爱打游戏的男生一样,胥清川的房间贴了很多游戏相关的海报。令符年感到意外的是,房间里周边最多的居然不是永劫无间,而是一款moba类游戏,他指着墙上的角色海报说:“你还打Dota?” “打的。” “厉害吗?”符年坐到他身边,“要是有机会的话——” “我moba打得很菜,只能看别人玩玩的程度,每年买买本子就是对游戏最大的贡献了,”他有些着急,“你不会又要跟我solo吧?” 符年有意要逗胥清川。 他能看出胥清川不想跟他打这场solo,至少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打。 最后那一局,他确实找准时机振到了胥清川的刀,但后续如果不是胥清川走神,他还是会输。 “我是想说,有机会可以一起去看线下的比赛,”符年侧头看着胥清川,“我玩moba也很菜,差不多........废铁的水平。” 男生被他看得有些脸红。 作为电竞选手,其实很难有合适的时间去看别的项目的比赛,符年问得认真,胥清川却不想给他一个类如“有机会再说”的答复。 胥清川带符年参观房间,更多的是想和他度过一段没有其他队友在场的时间。 被符年多看了几眼,胥清川突然胆大了起来。 他握住符年的手:“哥你之前谈过恋爱吗?” 胥清川之前一直避开用亲昵的词汇称呼符年,主要是害羞。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符年“哥”。 符年捏住他的手指,稍微有些用力:“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胥清川摇头。 “读书的时候怎么不谈一个?”符年问。 “读书的时候家里管得严,高中读完我就出来打职业了,也没时间谈。不过哥你读大学应该没人管了吧。” 符年笑了笑:“大学四年时间都拿来打游戏了,工作之后更没有时间。” “玩什么,扫雷啊?” 没想到他随口一说的游戏,胥清川记得这么清楚,符年笑得几乎要倒进他怀里。 胥清川身子一僵。 “对啊,扫雷很好玩的,之后有机会教你。” 最后符年还是没有留在基地过夜。 即使胥清川一直用小狗讨食的表情暗示他。 他收拾好带来的砂锅和碗,大包小包地提到门口。 双手都拎着东西,他回头朝胥清川歪了歪脑袋:“我要走啦。” “我送你。”胥清川赶忙上前。 他其实很想问符年,你真的不留下来过夜吗。 基地距离你家开车要四十多分钟呢。 “不用啦。”符年将东西拎到路上,随后指着左后方说,“我家离这里很近的,就在河边上,步行十来分钟,我叫了物业开车来接,几分钟就到了。” 胥清川还想跟符年再讲会儿话。 见嫂子要走,三号位赶忙出来送符年。 走出大门刚好听到他说自己家就在附近。 看了眼符年指的方向,万分惊讶。 “嫂子你家是河边的独幢别墅?” “对。” 三号位缩到胥清川身后,小声对他说:“队长你要把握好嫂子啊,河边的别墅之前成交了一套,要这个数。” 他做了一个手势。 胥清川推开三号位:“你滚。” “你别叫我滚,你好好想想,你得打多少年才能才挣到这么多啊。” 三号位义正词严:“队长你千万别糊涂。” 我有罪。 如果996的公司和拖延症我能消灭其中一项,我也不至于这么废物。 哭( 对了夹带了一点私货,但问题不大
第10章 、偷偷直播 胥清川仅剩的一点小心思,被三号位骚扰得一点不剩,再加上物业敬业,接送车来得特别迅速。 他和符年隔着三号位和物业相望,符年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后面比赛加油呀。” 胥清川只好也挥挥手,目送着符年离开。 今年nbpl春季赛决赛在邻省举办,以防出现意外,战队要提前几日到达场馆。 出发前一晚,胥清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当然整个基地里,睡不着的不止他一个,他能听见替补位选手在房间里嚎叫——即使基地的房间由老板亲自找人换了顶级的隔音材质。 胥清川花了一些时间想符年,但符年并不是造成这次失眠的主要原因,毕竟他每天都会花一点时间想符年。但要说是由于比赛导致的紧张,好像也不是。 再躺也是浪费时间,他索性从床上起来,披了件队服去训练室。 为了不影响第二天出发,队员们都被教练早早赶回了房间,此刻的训练室一片漆黑。 胥清川按下电灯开关,惊讶地发现教练狠到连训练室的电闸都拉了,他只好开着手电筒去开电闸。 不想打扰其他队友,他关上训练室的大门,只开了靠近机位的那一排灯,从一旁空闲的机位上取下键盘和鼠标。 教练发了条朋友圈,空荡荡的训练室,以及大家放在沙发上的外设包,配字“又是一年”,有人在评论里问是不是今年又要再拿个冠军回家,达成二连冠。 教练回复说:“别奶了,别奶了。”随后他在评论区说了晚安。 胥清川将手机调成静音,锁上屏幕倒扣在桌上,点开直播。 【?】 【?】 【起猛了,不好意思我再睡一下】 【是幻觉吗?】 【如果是做梦的话,老公怎么不开摄像头】 “听得到吗?”胥清川问。 【老公,你好狠心,你知道我多久没见到你了吗?】 【果然选择今天挂在胥队直播间是正确的】 【你每年出发前都会开直播的】 即使是深夜一点过,还是有很多人挂在直播间里,等他上线。 战队有许多事情都需要队长和教练共同决定,大到成员的去留,小到队员房间和谁相邻。赛场上各个都能独当一面的男生们,私底下却有很孩子气的一面。 即便是这样,胥清川都努力会抽时间直播。 这是他断播时间最长的一次。 “晚上好。”胥清川说。 很多人都在弹幕刷“好久不见”。 他一条一条弹幕认真地看。 “好久不见。” 【看break微博,胥队你们明天就出发啦?】 “对,明天的高铁。” 【怎么不坐飞机?今年奖池比去年少了点,不会战队开销也跟着降级了吧。】 胥清川无奈:“又不远,有过安检等起飞的时间,高铁都到了。” 说着他点开购票平台官网。 “甚至两个城市都没开通航线呢。” 【上次break直播说,教练不让你直播,后来我去flashing直播间问,他也说有这么一回事。】 “嗯,是的。” 【是因为你谈恋爱了,教练才不让你直播的吗?】 胥清川看到了这条弹幕,默不作声。 无可避免地,弹幕有人提到了符年,话题一旦被提及,其他事情已经没多少人关心了。 胥清川开这个直播,多少也是为了恋爱的事。 无论谈不谈恋爱,他都没办法保证比赛能拿到好成绩。联赛开了三年,gmF第一年只是打进了总决赛,论个人实力,队里每个人都很强,配合却一塌糊涂。 竞技比赛有各种不确定因素,没有人敢保证结果。长腿✓老⟯阿¬⁆姨´追更““本⟯>文⟩« 比起一言不发地逃避,他更想把事情说清楚。 【现在嫂子在基地吗?】 【break说你把嫂子带到基地了。】 【他还说他女朋友谈了这么多年了,也没带来过基地。】 看着弹幕,胥清川气笑了。 三号位很把直播间观众当家人,什么都往外说。一想到前几天连道别都被他打扰,胥清川真想把人从床上抓起来直播道歉。 还好现在没开摄像头,不需要做表情管理,不然今晚就会有他们队内不和的黑热搜。 “他来给我们送吃的,吃完就走了,没过夜,”反正开着直播,也不需要藏着掖着,胥清川大大方方地炫耀,“你们嫂子做饭手艺比大厨还厉害。” 【有多好?】 “连你们K宝都喜欢吃。” 【我不信,K神每次都是一个人训练一个人打比赛,我合理怀疑K神太厉害被孤立了。】 “K宝吃了三碗,等赛前采访的时候,你们可以去直播间问。” 胥清川使坏。 【嫂子去看你比赛吗?】 “去啊,当然去了。” 【嫂子在现场你不会分心吧?】 “当然不会了。” 【成绩还没打出来多少,倒是谈起恋爱来了,这次拿不到冠军你带着你那宝贝嫂子退役回家吧。】 黑子闻着味儿就来了。 只是这个点在直播间的大多都是胥清川的死忠粉,还没等他开口,弹幕已经骂起来了。 胥清川看着那人被弹幕大军吞没,笑了笑。 他想到那天符年在训练室说,职业选手不可以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做赌注。 虽然背对着符年,但他能想象到符年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退役是不可能退役的,”胥清川说,“就算拿了什么样的名次我都不会退役,别想了。”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粉丝聊天,胥清川挑自己喜欢的聊,主要是借机夸符年。黑他的就当没看见,黑符年的他会挑出来怼回去。 直播间的所有观众吃了一嘴狗粮。 弹幕附和胥清川夸嫂子,哄得他身心舒爽,三言两语他便被哄着打开了摄像头。 一张沉浸在幸福里的脸突然跳了出来。 观众先是连打了好几分钟的问号,直到有人说了一句【妈的,怎么感觉他谈了恋爱更帅了。】 一时间弹幕里鸡叫和哀嚎夹杂着黑子的怒骂。 胥清川和符年在一起时,总决赛门票早就卖光了,临近出发胥清川鼓起勇气问符年要不要去看他比赛,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他连夜找工作人员要员工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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