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板见多识广,她从容淡定地让符年把手机还给她。 “你收到过ow战队发来的试训邮件吗?”她问胥清川。 “我?”胥清川不确定女人是否问的是他,“没有吧。” 他第一次玩这个游戏还是他哥带他的呢。 “你知道TAB 给你发过试训邀请吗?”女人将手机推到他面前,“一共发了三次。” 胥清川的第一反应是认错人了吧。 可表格上的ID是他的,照片也是他的。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他诧异地看向符年。 符年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呆呆地说:“我完全不记得了。” 符年第一次在母亲手机里看到胥清川,感叹了一句“真帅”。 属于感情开窍得特别晚的类型,等他逐渐意识到自己喜欢的什么类型的人时,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正如郑泰所猜想的,符年的取向更倾向于年长成熟的男性。 愿意与胥清川见面,因为他是职业选手,还有一张很帅的脸。 符年在意相亲对象的长相,却不会在意选手的外貌。TAB要求来试训的选手们提供自己的照片,只是为了核对他们上交的身份证是否是本人。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还分析过这样一位外貌出众的选手。 经郑泰这么一提,符年隐约回忆起了那时的事。 联赛消息公布之初,TAB的老板凭借她丰富的人脉以及销冠般的口才,为战拉来了融资。 于是TAB改了名字,获得了一个联赛的位置。 那个夏天有不少人告别了战队,有的去了别的队伍,有的人干脆结束了自己的职业生涯。与那些全队无一人进入联赛的战队相比,留下了好几人的TAB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当时年纪最大,英语最好且熟练掌握一门小语种的符年被任命为了队长,帮战队一起物色人选。 那一年,符年的队伍里还没有楚喻,郑泰以前排副T的身份被战队从训练营提拔为正式队员。 为了找到一个与战队相契合的强力输出,符年愁得做梦都在给人发试训邀请。 从全球各个区服的天梯路人王到别的FPS项目的职业选手,符年能问的都问了。 有一次他甚至指着某个游戏的比赛直播问教练:“可以把这人买来吗?” 不知算凑巧还是不凑巧,几个月前胥清川所在的队伍因资金周转出现问题为由而解散了训练营。 他的老板和TAB的某个股东关系不错,某一次吃饭时偶然提起TAB缺一个擅长即时弹道的选手,于是他的老板向他们推荐了胥清川。 资料是战队直接和战队交接的,这也是为什么在一大堆只有ID和分析文档的档案里,胥清川是为数不多有照片的人。二叁铃六久二♩叁久‘六、整ˊ理@裙 整件事情在符年和老板的拼凑下逐渐完整,许多细节都经过了遗忘再加工。 符年说那年夏天他发了无数封邮件,看了无数的视频,写下了无数份选手分析,战队的档案库也在那年夏天开始成型。 其实他已经记不清胥清川收到的那三封邮件到底是由谁发出的了。 听着符年零零碎碎的回忆,胥清川的心脏跟着停跳了好几拍。 上一支战队解散训练营后,他度过了人生最浑噩的时光。职业梦未曾有过一次线下比赛便宣告失败,太丢人了。 那时的他几乎停用了所有社交软件,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混沌度日。 没有父母乐于看见自家小孩颓废的样子,胥清川的母亲更是一天要叹三次气。以他父亲的性格,奚落本是免不了的,只是那时他的状态实在是差得惊人,一副似乎随时都会想不开自尽的样子。 他爸不敢火上浇油,只是阴阳怪气地劝他回学校复读,及时止损。 至于邮箱,胥清川完完全全地抛到了脑后。 话题并没有停留在胥清川身上,老板很刻意地岔开,聊起了时下电竞圈最精彩的八卦。 可饭桌上的气氛并没有回到之前。 主要是当事人胥清川和符年都陷入了沉默。 其实对于有好几年队长身份的胥清川来说,他很快便分析出了TAB会给他发三封邮件的原因。 第一次是因为老板朋友的推荐,第二次是因为他确实有点能力,第三封邮件则是看在老板朋友的面子上,再次询问。 至此算是仁至义尽。 这三封邮件有很大可能都不是符年发给他的。 作为队长,帮助战队物色人选是常有的事,有时是他收集好资料交给教练,有时是战队把选手的资料发给队长,由队长和教练共同来判断是否适合队伍。 后一种情况一般都会由战队去联系。 虽然符年总是夸他枪法准,胥清川很清楚其中包含了多少男朋友滤镜。 真要说实力,他可能真不如楚喻。他对于TAB来说,属于病急乱投医的无奈之举,并不是最优解。 更别说他根本没玩过这个游戏。 一桌子食物几乎原封不动地保留到了最后,老板大手一挥叫来侍者打包,让楚喻他们带回去给其他队员吃。 “光盘行动。”老板说。 楚喻不情不愿地接过两大袋打包盒,迅速传给郑泰。 这两大袋食物对热衷于撸铁的郑泰来说约等于没有重量,他提着袋子走在最前面,跟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符年动作最慢,落在最后,胥清川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等他哥穿好外套出来。 明明他们谁都没做错什么,两人却都感觉到了尴尬。 他们并排走着,胥清川偷偷伸手去拉符年的手,符年刚好收到消息停顿了两步,胥清川的手落了个空。 胥清川尴尬的将手收回口袋。 一阵无言后,胥清川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刚刚很认真地想了想。” “想了什么。”符年回答得很慢。 “那三封邮件。” 这下符年不说话了。 “刚开始我是有点失落,哥你知道的,我做梦都想跟你在一个队里打职业,”胥清川一边说一边思考着,语速比平日缓慢了许多,“我以为我会非常难受,但其实没有。” “哥,还记得那天玩真心话大冒险,你怎么说的吗,你说你第一次见我时,心想‘这个人游戏打得真好,要是能跟他在一个队一起打比赛就好了。’”胥清川一字不差地复述了符年的话。 一听就知道他在心里将这句话念了无数次。 “虽然我们因为一些阴差阳错没能成为队友,但你两次见到我,都想和我做队友。” “我很开心。” 符年垂着眼睛,安静地听胥清川说。 “但是,”胥清川停顿了一下,“如果上天让我重新回到那个时候,我跟着身边朋友玩了守望先锋,也点开了那三封邮件,我想我还是不会来。” 符年侧头看着胥清川。 并不明亮的顶灯落在他的小狗身上,却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闪闪发光。 “当然我还是想跟你做队友,很想很想。但是相比之下,我更想打自己喜欢的游戏。” “永劫无间是第一个让我感觉到无比快乐的游戏。” “还有小胡他们,跟他们在一起很快乐。拿冠军很快乐,不拿冠军也很快乐,”胥清川很认真地说,“如果可以,我想跟他们当一辈子队友,打一辈子职业,就算坐着轮椅也要一直打下去。” 胥清川说完,忐忑地等待符年说话,但几分钟过去,也没能等来符年的回话。 难道是因为,他说不会来TAB打职业,让他哥不开心了? 小心翼翼地看向符年,胥清川看到他哥以一种他从没见过的复杂神情望着他。 大概是刚才那番话真的让他哥不开心了吧。 他这么想着,步速慢了下来,落在符年身后。 符年也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盯着胥清川。 小狗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下一秒,他被符年推到了墙上。 符年抓着胥清川的领子,将他的上半身拉下,胥清川以为自己会被符年暴打而闭上了眼睛。 随后他哥狠狠地吻了上来。 走在前面的三人迟迟不见身后的人跟上,郑泰转身,打算提醒他们走快点。 他刚好看见符年把胥清川推到墙上强吻的那一幕,脑子瞬间变为空白,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楚喻是第二个回头的人,他先注意到了郑泰的表情,随后才看到了接吻的两人。 郑泰指着符年惊讶到说不出话来,楚喻见状连忙拉着他往前走。 “快走!”符年这样对郑泰说道。 女人这才跟着回头,心领神会地一笑,一脸搞到真的了的表情。 “他们,他们……刚刚队长……”郑泰变成了小结巴。 他想说刚刚队长强吻了嫂子。 正常的成年人都知道非礼勿视。 也只有郑泰这种十五六岁就在队里,一直单身到二十几岁,微信里卖游戏账号的比女生数量还多的小处男,才会被一个吻吓得走不动道。 他居然还很不礼貌地用手指着别人。 楚喻叹了口气,加快步速,几乎扯着郑泰前进。 他说:“听我的,往前走,别停下。” “千万别回头。” 完结啦!感谢大家的陪伴!(从篮子里掏出一把花瓣自己撒 上一次写完结文还是三年前,这篇文写得那叫一个磕磕绊绊,卡文卡了很久,更新频率也很阴间,再次感谢宝宝们的不离不弃。 也算是一种复建了,我们下一篇文见!(番外见!挥手! 番外的话,会有一个接着正文剧情的番外,一个IF线的ABO番外(是的,虽然说别回头,但我本人疯狂回头(不吃IF线的注意避雷,还有一篇哨向的番外。 大概是这样(再次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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