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在拍?消停一下行不行?” 教练再次没收了替补的手机,把他押到一旁一条条视频检查。 第一个被喝空的酒瓶被众人当做了真心话大冒险的转盘,是队里大多都是I人,被转到的人基本选择了真心话。 “你有没有羡慕过胥队和嫂子。”第一个被转到的人是三号位,提问的是副队。 他在粉丝中被评为会和消消乐共度余生的男人,对别人的感情问题倒是很感兴趣。 三号位在脑子里将柔软的大床,贴心的服务,美味的夜宵在心里过了一遍,咬紧了后槽牙。 “有。” “真的吗?”替补朝三号位挤眉弄眼,“什么时候羡慕的?”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瓶子好几次都擦着符年和胥清川的位置停下,坐在胥清川身边的三号位白眼都快翻上天,一口咬定是胥清川坐这儿改变了风水,影响了他的运势。 胥清川和符年一次都没被转到,他一个人被转到了三次。 一开始教练还坐在一旁看他们玩,随着大家被叫到的次数越来越多,问题也越来越尖锐。 最后老父亲是皱着眉头走出房间的。 教练刚离开,瓶口便对准了符年。 众人大叫是教练影响了这个屋子的风水,现在人走了,是时候风水轮流转了。 好在大家都是队内相互针对,问符年的问题相对温和。 三号位问道:“嫂子,你第一次见到胥队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我想想,”符年回忆,“第一次见到小川,心里想的应该是‘这个人游戏打得真好,要是能跟他在一个队一起打比赛就好了。’” 众人发出了班主任把班里的小情侣同时叫起来的起哄声,替补开心地当场跳了一支求雨舞。 “想跟我们胥神在一个队——” “胥队,怎么说,我们队也该纳新了吧。” “真情侣就是最好磕的!” 三号位没说话,嘴角都快跨到地上去了。 胥清川被他哥的一番话弄红了脸,他也曾幻想过与符年在同一个队打职业的画面,他们可以背着队友和工作人员偷偷做很多事。 没想到他见到自己的第一面,就有了同样的想法。 对于职业选手来说,这比直说“我爱你”要更加迷人。 “我还以为哥你见我第一眼就想跟我solo呢。” 符年偷偷抓出胥清川垂在腿边的手指。 “那也得是先觉得你强,才会想跟你solo呀,这个先后顺序很重要的。” 酒店的豪华套房内再次传出诡异的吼叫声。 放假了我夸夸写(但明天就要出门了 没想到30号居然还会休站 祝大噶中秋快乐!
第41章 、他不敢 一行人离开时还阳光明媚,没想到只是几天过去,气温已经低到需要穿上外套了。 从温暖的新加坡起飞,飞机上有毛毯,众人丝毫没有预料到落地的温度会低成这样,还下着小雨。 一下飞机符年被迎面而来的冷空气刺激得团成了一颗球。 他和胥清川都提了行李箱,符年带的还是个大箱子,两个人却连一件队服以外的外套都凑不出来。 胥清川没有办理行李由托运,下机后他快步穿过廊桥,找了个角落,从箱子里取出队服。 他以哥年纪大了,他尊老爱幼,年轻身体好为理由,强行让符年穿上了他的衣服。 这件衣服队服只在活动当天穿了一下,之后便被胥清川扔进了箱子。 放了好几天,还没来得及洗。 符年嫌它有点不干净,穿得扭扭捏捏,十分不情愿。 “哥,你那么大个箱子到底都装了什么东西。” 其实胥清川很清楚他哥带了什么东西。 前一晚两人一起收拾了符年的行李,他还帮他哥的行李箱做了细致的区域规划,要不是有他这个临时的整理大师在,符年的东西差点装不下。 他就是嘴欠。 符年讨厌长时间飞行,等待行李从转盘转出的短暂时间里,他没骨头似地蹲在胥清川箱子后面,看着转盘把托运的行李一件件吐出来。 “衣服,浴巾,洗漱的东西,还有带给朋友们的伴手礼。”一边说还一边掰着手指计算。 “带了那么多衣服都没有想过带外套吗?” “你不也没带。”符年昂着头,不想被衣领蹭到脸颊。 胥清川顺势弯腰捏住了符年的脸颊。 三号位站在他俩身旁,比符年先一步取到箱子,胥清川将人叫住:“有多的外套吗?” 他倒是带了,不过正穿在身上:“还有队服,要吗。” “算了吧,穿不下。” “你穿不下,给符哥穿。” 符年小心翼翼地问:“洗了吗?” 三号位回想了一下符哥换给他的那套带洗衣机的房子,以及酒店配给他的私人管家。谎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没能对符年说出口。 他摇头说道:“没洗。” 符年又缩回了胥清川的箱子后面:“那不用了。” “这么爱安静怎么换下来的衣服还乱扔呀。”胥清川小声嘟囔着,声音不大,只有他俩能听见。 符年没力气说话,静静地死亡凝视着胥清川。 小狗的尾巴贱兮兮地摇了摇。 选手们在等行李时,已经有捧着相机的粉丝在门口等待了。即使战队多次提倡不要接送机,但每次都有人来。 胥清川一直不理解电竞选手要什么站姐,职业选手比的是技术不是颜值。 可当他看到符年的站子几年前发出在他哥打比赛的照片那瞬间,突然又理解了几分。 战队队员们几乎刚出机场大厅,立刻被人拍下照片发到了粉丝群,有眼尖的粉丝一眼看到了走在胥清川身边,裹着gmF队服的符年。 大部分人都在感叹小情侣感情真好。 也有几个坚决反对胥清川恋爱的粉丝在群里唱反调,甚至有人说符年是绿茶,走哪都要黏着胥清川,还故意抢胥队衣服穿。 【不黏自己对象难道黏你吗?】立刻有人反驳。 群友们群起而攻之,那几人被骂后便不在群里讲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转到了小群私聊。 而前线接机粉丝中,也有一个胥清川的女友粉,她对符年没有群里那几人般的憎恨,但也不喜欢。 看到群里那几人的发言,她难免不多想,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符年。 人群里的注视太过明显,胥清川马上注意到了紧盯着符年不放的女孩。他下飞机后还没看过手机,不知道粉丝群已经吵过一架了,只当是狂热粉丝要来跟他抢符年。 胥清川不动声色地拉着符年往人群另一侧带,并用身体偷偷挡住女生的视线。 此时的符年还在想方设法地找借口把胥清川的队服脱下来,丝毫没有察觉。 约好跟楚喻他们一起吃饭,两人不跟战队的车子回去。 回程前两天,符年突然问胥清川想不想和他一起去见他的朋友。 这还是符年第一次主动带他接触朋友,小狗的尾巴摇成了螺旋桨。 “什么朋友?我认识吗?”胥清川问。 “阿喻他们呀。” 胥清川的嘴角瞬间垮了下去。 四人原本将见面的时间约在了这周末的晚上,上飞机前符年突然收到楚喻发来的消息,问他们今晚有没有空。 胥清川侧头假装看窗外:“也行吧,我得跟教练请个假,不知道他会不会准假。” 符年抓起胥清川紧扣在裤腿上的手右手,低声哄道:“你要是不想去,我们也可以不去。” 小心思被立刻戳穿,胥清川红着脸,轻轻捏住他哥的手。 “也没有不想去。” 他对楚喻早就没了荒唐的敌意,只是擅自将人当作了很久的假想敌,他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他现在都还有些嫉妒。 前来接机的粉丝听到胥队有其他安排,不再跟着他,大部分人跟着战队着其他人一路到了停车场。 电竞圈的粉丝大多都没有明星们的疯狂,大家收下粉丝们的礼物和信件,还会与前来送车的粉丝们简单聊几句。 倒是有位站姐留在了机场到达口,打算继续跟拍小情侣。 与她一起留下来的还有那位胥清川的女友粉,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后面,偷偷观察着符年的一举一动。 她越想越觉得符年不该穿胥清川的衣服,职业选手的身体多重要啊。 与此同时,捧着相机的女生也偷偷跟到了两人身后。 胥清川猜到会有人留下来偷拍他们,拉着符年往前走了好几道门。他还特意选在了有柱子遮挡的地方,趁左右没人,一把把他哥捞进怀里。 和符年恋爱也有一段时间了,只需要他哥一个小表情,小狗便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他怎么会不清楚符年嫌弃他队服没有洗。 “哥,我好冷哦。”胥清川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符年身上。 符年倒是不觉得胥清川重,他感觉眼前一个台阶从天而降,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胥清川的怀抱。 “外套还是你穿吧,你过段时间还要打比赛呢,感冒了可不行。” 要是因为自己穿了衣服导致胥清川生病,影响了比赛,他会很自责。 谁知胥清川八爪鱼似地将符年缠住:“没事哥,给我抱抱就不冷了。” “这样不好。” 虽然小川只比他小了五岁,两人勉强也能算同龄人,可符年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明明穿外套的是自己,没穿外套的人比他的体温还要高上一点。 高得刚刚好。 符年用指尖点了点胥清川的胳膊:“你看,你都快被冻成冰块了。” “嗯,所以哥你得让我多抱一会儿。”胥清川耍无赖。 即便他们所在的位置远离航站楼的出口,但这里毕竟这是机场,人再少也少不到哪里去。 中途还有黑车师傅问他们打不打车。 符年背对着航站楼,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胥清川的怀里,脑海里不断脑补着路人向他们投来诡异目光的画面。 耳朵偷偷红了一个尖。 胥清川搂着符年,抬眼与十几米开外举着相机的女生对视。他的表情说不上威胁,光是面无表情,也吓得拍照的女生手一抖。 拍下的照片也糊成了一片。 而更远处的女孩更是以为自己被胥清川发现了,吓得连忙躲进了航站楼。 确认周围十分安全,胥清川亲了亲符年的耳尖。 怀里的美人还没抱上几分钟,符年突然跳起来,对着某处挥了挥手,他一脸兴奋地回头对胥清川说:“来了!” 继续回头挥手。 顺着符年的视线看过去,胥清川看到了一个彪形大汉朝他们走来——都说人在镜头里会变胖,但他感觉郑泰本人比视频里看着还要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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