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上菜的途中,胥清川偷偷看了符年一眼,他的脸比刚才还红,单手撑着脸,整个人软趴趴的。 感觉到对面投来的视线,符年对上胥清川的眼睛:“胥清川,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你说。” 如果此刻符年问他好看吗,胥清川一定会实话实说。 好看。 符年当然没有自恋到问胥清川他好不好看。 他笑了一下,若有所思道:“你这么多相亲对象里,有几个人跟你一起吃了第三顿饭?” 众所周知,胥清川全身上下嘴是第二硬的( — 胥清川的日常: 看不到老婆的时候:好看是好看,想也是会想的,但我是职业选手,只打比赛没有感情。 看到老婆的时候:老婆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第4章 、我没有 胥清川的大脑一片空白。 符年知道他相亲过很多次了吗?他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我妈跟他说的吧。 那他,会不会因此嫌弃我? 他知道相亲市场上有一些人不喜欢相亲次数过多的,要么本人有问题,要么是爱挑三拣四的事儿逼。 符年,不会误会他是事儿逼吧? “没有很多相亲对象,也没跟他们吃过三顿饭。”胥清川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小朋友。 符年没说话。 胥清川有点急了:“是有谁跟你说我相亲的事吗?” 符年没想到胥清川会如此着急,他有些诧异:“没有谁跟我说过,我自己在热搜上看见的。” “热搜?” “嗯。” “你还玩微博啊?” 符年无奈地笑:“虽然我是比你大几岁,但也没有老到和时代脱节的地步吧。” 胥清川已经忘记他今天叫符年出来干什么了。 “那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为什么……”符年撑着通红的脸,慢条斯理地回答,“胥清川,我们一个月见了三次面,双方的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我觉得是时候给对方一个答复。” 胥清川的话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呢,对你还是比较满意的,不然一开始就不会跟你见面。如果你觉得我不太符合你的要求,或者你喜欢年轻一点的,都可以直接说出来,相亲嘛,拒绝被拒绝都很正常。” “我没……” 符年看上去温柔,每说一段话都会花时间认真思考,但胥清川一个字都插不进去。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堪比打总决赛的那一天。 “虽说平时我们也不怎么联系,但是你为了拒绝我特意选这么贵的餐厅,其实没有必要。” 确实没有必要,符年这一段话说完,胥清川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是一点都吃不下。 符年要拒绝他了。 那他还会出去跟其他男人相亲吗? 相亲市场上男人相过太多次,会被当作事逼的。 胥清川摸了摸鼻子:“我没有要拒绝,我……” 符年点点头,却岔开了话题:“先吃饭吧。” 明明是一个五好青年不犯事不违法的胥清川,却在二十二岁的年纪体会了吃断头饭的心境。 他举着筷子端着碗,偷瞄符年。 符年也没什么胃口的样子,脸好像也比之前更红了一点。 发现他在偷看,也就任由他看。 这么大大方方地看了几分钟,胥清川突然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符年。” “嗯?” “符年,你是不是在生病?” 他不会把一个病人约出来,还要跟人家一拍两散吧。 “昨天有点降温,懒得加衣服,可能受寒了吧,小问题。” 脸都烧成这样了,能是小问题? “那不行。”胥清川饭也不吃了,招手叫来服务员打包。 他拎着打包好的菜,问来符年家地址,站在餐厅门口打车。从餐厅园区出去到大街还有近一公里的距离,胥清川环顾四周,看到一辆违停的小黄车。 他把车推过来,拍拍坐垫:“等五分钟,没人接单我就推着你回去。” 符年哭笑不得:“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呢。”胥清川一本正经。 幸而这次网约车给力,没两分钟就接单了,接单的位置就在园区门口。 胥清川一路护送符年上车下车,连司机都多看了他们两眼。 到了小区门口,他还不罢休,一定要送符年到家门口。 符年家在江边前阵子新开的楼盘,虽然套内面积不大但单价颇高,开盘的时候胥清川来看过,以他的工资还得打个几年才能买下一套。 跟着符年走进入户电梯,打开门直接就是他家的门廊,两人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骚动。 符年刷开房门,用一条腿顶住门缝,结果一只很小的狗从他脚下钻了出来,对着胥清川摇尾巴。符年伸手想抱起小狗,结果给了门里的大狗可乘之机,一只德牧从门里扑了出来。 它围着符年绕了好几圈,得到主人的摸摸头之后,屁股一横坐在两人之间,冷眼看着胥清川。 “我到家啦,谢谢你送我回来。”符年笑了笑。 “你好好休息,多喝——”胥清川连忙改口,“大睡特睡!” 好像也没有比多喝热水好到哪里去。 胥清川摸了摸鼻子,将手里的打包盒递给符年:“这饭菜也没怎么动,你拿回去热热还能吃。” 德牧抬头嗅了嗅袋子,尾巴狂摇。 符年没有接,他抱着胸,懒懒散散地靠在门框上:“这家店,虽然名气很大,但我也不建议吃太频繁,他家特色菜几乎都是海鲜和肉类,吃多了小心痛风。而且他家大厅的食材不够好,比不上包间的。” “嗯。”胥清川连连点头。 “毕竟男人一过25身体就开始变老了。” 胥清川低头看着符年鞋尖:“你一点都不老。” 沉默许久,胥清川提着的打包盒的手一轻。 是符年接了过袋子。 他冲着胥清川微微一笑:“这次谢谢你的饭菜。” 胥清川心里炸开了一小朵烟花,他顶着比符年脸还红的耳朵说:“那我们下次见。” 走回基地,胥清川都感觉他像是在做梦。 明明是去拒绝相亲对象的,反而好像就快要拥有一个对象了。 半梦半醒地坐到机位上,三号位马上让他进队一起打排位:“快开机,打三排,先打两把匹配热热手,然后去打排位。” 胥清川说:“我相亲对象生病了,我有点担心。” “别担心了,你相亲对象是成年人,会照顾好自己,再说人又不是你对象,你担心什么。”三号位以为胥清川拒绝完符年就回来了,语气很急,“快准备,快准备。” 胥清川担心:“你说,他家里有药吗?” “你点准备。” 胥清川着急:“他会不会一个人晕倒在家里啊。” “ok,我开了。” 胥清川焦虑:“你说我要不要给他送点药?” “跳哪里,跳哪里?” 胥清川双手离开键盘:“要是他出事——” 三号位连忙打断他的施法:“胥清川,请问你是狗吗?” “你干嘛骂人?” “你不是狗你哪来的分离焦虑症。” “你没有分离焦虑你跟你女朋友睡觉都连麦。” “你女朋友要是愿意跟你连麦我看你一天能连48小时,”三号位冷笑,“你为什么不和女朋友连呢,是因为不喜欢吗?” 胥清川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 三人最后跳了高资源点不舟滩,落地杀了一队,却没见到什么好装备,三号位在地图上标了个点,几人准备一路往天人城赶。 路过一处小院子,路人让胥清川两人停下:“那边打起来了,走去劝架。” 三人远远看着一群人在天人城旁的空地打了起来,仔细一数足足有三队,他们等其中两队死得差不多了,才从草丛里钻出来。 剩下的一队的三人也是残血,三号位收掉一个血量最残的,继续帮胥清川拆火。 “金阔刀呢?我的金阔呢,你不是振下来了吗。”他看到胥清川振到了对方的角色。 胥清川操作一愣:“忘捡了。” “那人也没吃到处决啊。” “他技术太好了,没处决到。” “那你退役吧,我马上加对面好友让他过来当队长,”三号位气死了,“你退役之前记得把你的金阔刀吐出来给我。” “我哪有金阔刀,我只有紫的。” “紫阔也行,我现在就找口井,赌不出来不走了。” 距离第二次缩圈不到五分钟,两个冠军队的职业选手,带着一个路人,跨越小半个地图找一口井。 结果井还没刷。 “下一个!” “哥,毒要来了。”路人瑟瑟发抖,敢怒不敢言。 “你自己跑吧。”三号位朝地上扔了几个回血药和飞索。 路人捡起资源,却跟在两人屁股后面,朝着下一个井的点位跑。 好在第二口井刷了。 “丢。” “等等,先试试手气。”路人朝井里扔了一个飞索,许愿井吐出来一个紫甲,“可以,这井不毒。” 三号位为了他的金阔刀,甚至起身走到胥清川机位后面,看着他操作。 一个紫阔刀丢进井里,几秒钟后一道白光亮起,许愿井吐出一把白阔刀。 更令人痛苦的是,这口井被别人用过,吐出白阔刀后井口便失去了光泽。 想把紫阔刀赌回来都不可能了。 一分钟后毒圈缩到三人所在的位置,路人拿着三号位给他的药和飞索逃之夭夭。 胥清川和三号位合起来只有一把紫匕首,飞索两组,两人平分了飞索往圈里赶。 被路过的玩家直接收了快递 “胥清川,决一死战吧。”三号位回头找刀。 最后队内血案止于刚回来的副队和其他两个队友,替补队员特别开心,他对着灵活位的队友说:“等他俩打到都快噶了我们再去劝架,到时候我两场场比赛都能上了。” 劝架拱火,戏里戏外。 副队头疼地挤到胥清川和三号位中间,拉开两人。 “几岁了还打架?” 其实两人闹得虽然大,根本没有要打的意思。 三号位说:“八十了还打。” 副队气笑了:“你两八十了还要黏在一起吗?老婆不要了?” 灵活位举起手机:“比起是不是要白首偕老,你两还是想想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吧,你们刚刚排的那个队友,是个主播。”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圈内知名营销号,视频标题是“胥神爱上相亲对象心神不宁,队友吃醋引爆队内矛盾,冠军队或将缺员无缘总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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