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医生你在想什么?”左屿打断了我脑子里杂糅的思绪。 “没什么,一会儿把药吃了。”我叮嘱他,“对了,你不能喝酒了,药物会和酒精产生不好的作用,对肝脏和肾脏不好。” “知道了。”左屿点头,他站起身来要离席,但又停下问我,神情有些恍惚:“乔医生,怎么样可以幸福?” “幸福可能是在不幸中解脱,然后对比形成的一种主观感受。”我看着他缓慢地回答道。 这个结论可是我亲身经历后得到的。 他冲我扬了扬嘴角说了句“好。”就离开了。 我本来以为我们可以相安无事的处几天然后分道扬镳,没想到左屿又一次地做出了一些奇怪又危险的举动,他把油画用的松节油撒倒在一楼的地上,并且打算把那些全部都点燃。 强烈又刺鼻的气味充斥在整个屋子里,他坐在地上,摆弄着一个打火机,那一秒我是真的眩晕了。松节油易燃,其蒸气与空气可形成爆炸性混合物。遇明火、高热能引起燃烧爆炸和回燃,他要是点了这块地毯,不死也要残。 “左屿,你他妈在干什么?”我冲了过去,想要夺走他手里的打火机,我的心脏在剧烈跳动,我不想给他陪葬,即使这种可能不大,但我也不愿意看到那种场面。 “我们一起死吧。” 左屿看了我一眼,他缓慢地按下了打火机,我拧着眉,想去阻止他,心里的暴躁翻涌着,真的不想和一个疯子死在一起,妈的真想抽死他。 “嗒。”打火机响了。 但没有高温,没有爆炸,也没有火花。 “啧,没气了。”左屿遗憾地把打火机丢到一边,继续道“解脱不了。” 我感觉在这一瞬间我的后槽牙都快被我咬碎了,不想干的念头也到达了巅峰,我拽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他有些错愕,但更多的是兴奋。 “你要是想死别他妈拉着我。”我强压着想把他弄死的怒气怒喝道。 “乔医生你在害怕吗?”左屿眯起眼睛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什么新奇玩意。 “我说过,一次两次可以,第三次第四次就过了。”我手指收紧,好久没有被人这么戏耍过了,真的很烦这种感觉。 左屿手里捏了个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就往我腰腹划了过来,我闪身躲过,他抬脚就往我上身踹,我没来的急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疼的我直抽气儿。 我一看才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是一片薄刀片,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想要攻击我,我们在屋子里对殴,因为他拿着刀,我一边躲着他的刀子还要应付他的拳脚,好几次只能生挨他的攻击。 我捏住他拿刀片的手腕用力反拧,他吃痛一松手,我接过刀片,他张口就要咬我。 我真的有些火了,我一只胳膊抵着他的脖子,把他钉在墙上,用刀尖扎在他的侧颈上,我冷冷地盯着他,他先是挣扎了几下但是无法挣脱我的束缚,直到吸不上气来,他才抬手扒拉我的胳膊。 “左屿,我不想跟你玩了,你再这个样子我就弄死你,我说到做到。” 血从他的侧颈慢慢溢了出来,他快被我勒的翻白眼了我才放开他,左屿一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他捂住脖子直咳嗽,我缓缓蹲了下来,挑起了他的下巴,我也懒得装了:“抛开医患关系不说,我个人还是很烦你这种像疯狗一样的废物的,在这个屋子里,你除了整我还能干嘛?你家给我开的那点破钱我一点也不稀罕,我现在还能跟你好好说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觉得你还个孩子,我懒得和你计较,左屿,你知道吗?除去你身上这个双向情感障碍之外,你真的很烦,很恶劣,这些东西和你的病情无关,只是你这个人本身就有了劣根性,你爸把你关在这里其实是一个很对的决定,你要知道你想从这个屋子里出去,靠的是我。” 他看着我,半晌没说话,整个人都有些呆滞,我不由得想叹气,话说重了,也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又什么应激反应,虽然我是来帮助他的,但是他这样的行为真的让我很反感。 “我知道了。”左屿看着我,很小声地说道。 “好,那剩下的时间里,你需要我的帮助可以随时找我,除去咨询之外,我希望我们不要有任何的互动和联系。”我继续说道。 话刚说完,左屿忽然抬手拽住了我的衣领向前一拉,我没准备,半跪在了地上,他攀着我的肩就忽然亲了上来。 我脑子一片空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唯一就剩下唇齿间不属于我的甜腻和左屿身上的刺鼻的松节油的味道。 他的舌头在我的口腔里横冲直撞地舔着,我推了好几下才把他推开,他环抱着我的脖子,蹭着我的脸又贴了上来,他在我耳边吹着气儿,小声地诱惑道:“你要和我做吗?” ---- 小屿是感性的他的心理历程变化从乔医生的角度是看不到的,他其实是一个很没安全感很缺爱的人,他害怕一个人,又想要是一个人,他是孤独无助的。
第4章 ====== “这算是贿赂吗?”我把他从身上扒了下来,用大拇指揩去嘴角的口水,几乎压抑着想抽死他的冲动,努力冷漠地看着他,我不知道这家伙又要发什么癫,一会儿一个样子。 “嗯,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左屿靠着墙笑道,黑黑的眼眸像深渊一般没有一丁点的情感。“怎么样?和我上床,你想怎么样对我都可以。” 我站了起来,嗤笑了一声对他说道:“左屿,你脑子坏掉了?你要是乖乖的不乱来都比现在好。” 小孩子玩的可真花,可惜我不想和他有过多的联系和接触,我的职业道德也不允许我这样做,而且他今天的行为让我真的很想很想打死他。 我没在理他就转身回了房间,那天之后左屿正常多了,我们平时吃饭的时候他会问我一些有的没的的事,那些不应该出现的话题也没有再说过了,我本来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到这半个月结束。 直到我梦见左屿趴在我胯下扒我裤子非要给我口的时候,我直接惊醒了,结果一睁眼,就看见被窝里拱着一个人,正在我的胯下乱摸,我打开床头灯一看,正是左屿。 妈的,这个疯子。 我掀开被子,左屿正爬在我的两腿之间用他的下巴蹭着我的性器,老二也被蹭地有些翘头,他还抬头冲我笑,我强忍着一脚把他踹下床的冲动,坐了起来。 我阴沉着脸问他:“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想要你操我。”左屿也直起身子,他的衣服半挂在肩头,零碎的头发乱乱地半遮住眉眼,没穿裤子,光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 我感觉我有点眩晕,虽然说现在这种情况当柳下惠是不合适的,但我感觉我的心脏真的承受不了这种冲击,我扶额,抬手指着门:“滚出去。” 他没动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楚楚可怜,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不能这样,你出去吧。” 左屿就这样坐在我的床上,他很白,看上去很瘦很病态,他长得很纯,如果不说话就显得很乖,但我知道这些其实只是他的伪装,用一个乖巧善良病弱的外表去掩盖他内心的扭曲和邪恶。 他向我爬了过来,脸慢慢地凑了过来,我抬手去挡他的脸,紧接着就是掌心传来的滑腻和温热,我下意识的想抽回手,他捏住了我们手腕,下巴轻抬,从掌心舔到了指缝。 “左屿,够了。”我再次尝试收回手,他却含住了我的手指,模仿起了口交的吞吐,但是他的视线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我,他用那种纯真无暇的神情望着我,是很勾人。 我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爬到我的床上做这些事情,想出去?一时兴起?浪荡?还是本性如此?我不喜欢这种样子的性爱,也不想和自己的病人发生一切咨询治疗之外的感情交流和性行为。 我喜欢固定的伴侣和相知的恋爱,喜欢和我可以有精神层面交谈的恋人,而不是眼前这样的小骗子,这样带着目的性的行为,都让我徒升反感,即使他让我有一些冲动,但非正常的行为我还是异常抵触的。 左屿的口腔很热,小舌头也很会舔,吸吮剐蹭的力度都很好,可惜我今晚得当柳下惠了。我指尖发力,在他的舌根猛的一按,他干呕了一下,我趁机抽回手,要是我可以看到我自己的话,相信我此时的表情一定非常冷漠且异常严肃。 我翻身下床,拽着左屿的胳膊把他拽下了床,他踉跄了一下跌进了我的怀里,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我把他给屋外推去,他擒住我的胳膊就要抱我,我推开了他。 “乔医生,乔鹤笙,别推开我。”左屿再次缠了上来,他拉住我的手就给他臀上放去,我缩回手,把他推到门外。 门框就像一到封印线,他站在黑暗和光明的交界线上,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但这些感情是转瞬即逝的他随后就皱起了眉,他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贱?”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心想着:他妈的我贱我最贱我就不应该来。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睡?”左屿继续问道。 “因为我们不可以,我是你的医生,我们双方的关系就只能是来访者和咨询者的关系,感情介入会对我们产生伤害,而你还这么年轻,会遇到真正的爱人的,你想出去也不必用这种方法,你需要开阔的生活环境和出去散心这些都是必要的,我会让你出去的,你没必要这样。”我冷静地说完这些话看着他。 “可是从你来的第一天,到现在,我并没有咨询过你任何事情,我并没把你当做我的医生。”左屿手扶着门框,他光脚踩在地上,两条腿又直又白,让我从心底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个变态的错觉,乔鹤笙,克制啊。 “你只是我的患者。”我关上了房门,把黑暗隔绝在了门外。 我揉着太阳穴坐在椅子上,这都是什么事啊?这小孩怎么一天一个样?想一出是一出的,脑子快炸了,我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三天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但我感觉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我刚想掏出手机给林洺悦打电话说我不干了,但一看时间才他妈凌晨五点。 烦躁,热,说不清楚的情绪有些蔓延在心底,克制!克制!克制!冷静!冷静!冷静! 我坐了一会儿,又躺了一会儿,脑子满是左屿舔我手的样子,掌心仿佛还有遗留的余温,我感到心脏跳动地厉害,每一下都像是要震碎我的胸腔,震碎我的灵魂。 为什么会这样,是禁欲的时间太久了?还是一个人待的太久了?我有些惶恐和迷茫,脑子向被人灌了浆糊,我应该看看案例看看哲学看看那些让我可以恢复平静的东西。 之前有过患者追求我,我不能对他们的情感做出回应,但那些都是不被允许的,我只能在心理咨询上给他们提供援助,而感情我只能冷漠相对,没有情感的介入是对双方的保护,而现在的左屿,他不完全算一个咨询者,我们的交谈也仅限于生活和那些专业之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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