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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好深…要…要穿了……”左屿头向后仰着去，身子直接软了下来，坐在我身上直打颤，然后开始抽噎着流眼泪。 我愣了一下，这种情况也不至于哭出来吧，我忙卸力，坐起来看左屿什么情况。 “怎么哭了啊？”我给他抹眼泪，他拥上来抱住我，带着哭腔恶狠狠地命令我继续。 这次他无比的配合我，有一种把一切都交给我让我来的感觉，就这一次，到有一种奇怪的缱眷和难舍难分。 我们一起射了，我抽出半软的性器，把套子弄下来丢进垃圾桶里，给他用纸巾擦了干净，他赤裸着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眼角还有一些水意。 我抱他起来，给他穿好衣服，他抱住我，抱的很用力，就像是要嵌进我体内一样，我回抱他，我们就这样相拥着，没有过多言语。 下午我送他去了机场，他围着围巾，头发有些长了，我一直陪他走到快要过安检的地方，他向前走了两步，忽然丢下行李，转身抱住了我，我拍着他的脊背，他这两样的表现让我心里有些担忧。 “小屿，你还好吗？” “没事的，再见。”他的情绪有些低落，没有太多那种要去出去玩的喜悦。 “要不别去了，等你过生日我们一起去吧？”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多。 “哎呀。”左屿抬头看我，神色自若，没有一丝端倪“你在担心什么啊？”他抬头吻了一下我的唇角，然后松开我，向后退了一步，回头冲我摆了摆手“走了。” 我看着他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人海，才转身往回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左屿在春城的那几天，他的状态已经很不好了，而这一次的分别就像魔咒一样，让我们从此以往地经历数次分别。 从机场回去，我联系了陈繁景，我把乔络的态度转达给她，她沉默了许久，约了我晚上见面，她这次很低调，我们就坐在一家咖啡厅里的角落，这里环境也很不错，复古的黑胶唱片机在吱呀放着邓丽君的独上西楼，这个歌简直和陈繁景的状态相互呼应着。 “他真的那么说嘛？”陈繁景咬着唇，眼圈泛红，倒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我也想知道乔络看着这样的大美人在他面前梨花带雨他能没感觉。 “嗯，其实不怪他。”我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他是我爷爷带回来的孩子，具体什么渊源我不了解，他不愿意在我之前结婚，也不愿意在我之前要小孩子。” 陈繁景看着我，听到这些辛秘整个人都有些呆愣，她啊了半天，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这样，我家里就剩我们两个人了，但是我们不怎么交流。”我揉着眉心，心烦意乱。 “你知道我们家里也一堆破事，我爸这边好几个哥哥要夺权，乔络从我接手公司后一直都在帮我，他教了我很多东西，怎么和那群人周旋，怎么应付那些老狐狸……”陈繁景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他，我们之间也有暧昧，可是每次他都会和我拉开距离，我怎么缠着他，他都会意正言辞地让我和他保持距离。” “明明…明明我能看出来他也是喜欢我的，那年我被人绑了，是他来救的我，我发高烧也是他来照顾我…”陈繁景有些语无伦次，她看着我有些哽咽道:“他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在一起呢？” 我心想我也想知道，但是没想到乔络还有这样的一面，真特么的不一般啊，但是他明明这么喜欢人家，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呢？他妈的有毛病吧？ “我回去给你问问吧。”我揉着额角，继续道:“但是他是爱你的，这点无需质疑。” “流程继续按照你说的来办，我这边没有任何问题。”我看了眼消息，是左屿发过来的照片和视频，我回了他一个表情包，陈繁景揉着脸问我:“你说你有爱人了。” 我点头。 “应该是个很好的人吧？”陈繁景落寞地喝咖啡，脑子里估计全是乔络。 “是很好，很有意思，是个艺术家。”我眯着眼去想左屿，他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第16章 ======= “事情就照常办吧，我想在这几天就弄完，他16号过生日我得腾出来时间。”我捏着兜里的戒指，想着再焰火盛放的璀璨之下，把戒指戴到左屿手上，这个场景我想过很多次，随着时间渐渐逼近，我到有些焦虑，戒指我一直揣在兜里，不时把玩几下，好像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 我和陈繁景喝完咖啡，闲聊了一会，我就开车去了老宅找乔络，到老宅的时候，他没在书房，我找了一圈，才在供着碑位的房间找到他。 他站在那里抽着烟，身前是香火袅袅的烟雾和爸妈爷爷的碑位，那瞬间我觉得他就像一个矗立在生与死之间的分界点。 “小叔。”我走上前叫了他一声。 乔络没有回头，他只是往一边挪了一点，对我说道:“小鹤，上香。” 我恭敬地拿起贡台上装备好的香，就着跳跃的烛火，点燃，插进香炉，我心里默默念叨着，希望公司能够顺利度过这次难关，希望乔络可以早日结婚。 这些事做完，我就和乔络沉默地站在那里，半晌，乔络才开口:“因为陈繁景？” “有一点。”我说道“但是更多的想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小鹤，你知道的，我只是老爷子捡回来的。”乔络的声音有些生涩，他继续道:“我那时候，是被我亲生父亲卖给人贩子，我半道跑了，捡了两个星期垃圾吃，是老爷子在我快饿死之前发现我的。” 我不知道乔络的过去竟是这样，听着他说这些，我心里有一丝的触动，从小到大我都过的异常顺遂，我无法想象出那种场景之下，人得怎么活下去。 “乔家给我的太多了，再造之恩，养育之恩，太多太多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可以拥有这样的生活，住这样的房子，穿这样的衣服，有爱我的家人，我能做的，就是把公司做的更好和照顾你，乔家没有人了，只剩下你了，我就要替老爷子和哥哥嫂子照顾好你，让你一辈子无忧无虑，而我那些私欲在这里可以不做数。”乔络看向我，他眼底满是血丝，肩膀也在微微颤抖。 我摇头，声音也有些软了下来问道:“乔络，难道你这一辈子，都要看着我和守着公司吗？” “这是我该做的，是我的责任。”他低下头，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戒指，那是我爷爷的遗物。 “责任并不影响你娶妻生子。”我感觉自己已经有点苦口婆心的趋势了，但乔络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我不是乔家的孩子，你才是，下一代也只能从你这里出来。”乔络没有抬头，他的语气很重，带上了毋庸置疑的滋味。 我一听这话，血压都快飙升了，我走到他面前，抓住了他的肩膀，几乎都有点怒吼地质问他:“你凭什么说你不是乔家人？” 乔络显然是被我吓了一跳，他有些疑惑地抬头看着我，没说话。 “乔络，这他妈20年了吧？我叫了你这么多年小叔叔，你他妈不是乔家人那你是什么？21世纪了，谁管你那些血缘关系，乔家就剩我们两个了，你不是的话，那这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瞪着他，说完这段话后，我有点想哭，这个家里，只剩我们两个，而我一直依赖的小叔叔，却从来不觉得他是这个家的人。 我才不愿意一个人。 乔络看着我，嘴唇嗫嚅着，半晌才挤出了一句:“我怕我有了自己的家庭后会有私心，不能再无条件地对待公司和照顾你了。” 我看着他，脑子就当宕机了一样，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我一把搂住他，眼眶一热，声音哽咽着说道:“没关系的，乔络，你永远是我唯一的亲人，永远都是我的小叔叔。” 我们后来说了很多话，两个大男人坐在地板上边说话边嗷嗷哭，从小时候到现在，那些误会，不理解，仿佛就在今天全部解开了。 我知道，我们都是想要对方幸福，想要对方过得好，只不过曾经缺少了坦诚和理解。 但是在结婚这件事情上，乔络还是拧巴的要死，快奔四了还和纯情少男一样扭扭捏捏的，我也没和他说太多，这些事，只有他和陈繁景自己谈了。 我们聊完已经很晚了，我就留在了老宅，这里我从出国上学之后就很少回来住了，怕触景伤情，那年家里的变故让我失去的不止是亲人，还有建立亲密关系的能力，PTSD让我对待那些亲密关系就只想逃离。 我仰躺在床，迷糊着快要睡着了，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去电话一看，是左屿。 “喂，小屿，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啊？”我揉着眼接通电话。 “没你陪着睡不着。”左屿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就像是在我身边一样。 “那怎么办呢？”我侧过身把电话压在耳朵下面，半睁着眼和他聊天。 “乔医生，给我讲个故事吧。”左屿提出了一个小要求。 “好啊。”我应了下来“我想一下，今天给我的宝贝讲什么故事呢？讲个，嗯，讲小熊的故事吧，据说，森林里有一只孤单的社恐小熊，他一直带着丛林深处没有朋友，有一天他在森林里散步，小熊就想要是他有朋友的话，就把自己的床和蜂蜜，水果全都分给他的好朋友，然后小熊就去参加了森林Party，认识了狐狸，他说狐狸，狐狸，我们交朋友吧，狐狸同意了，但是狐狸把他的家给偷了，小熊就变成了没有朋友，没有吃的，还很可怜的小熊……” “乔医生。”左屿打断了我。“剩下的我来讲吧。” 我这个时候脑子有点混沌，人有点迷糊了，就让他接着我这故事继续下去了。 “然后小熊就很难过，他说他再也不要交朋友了，他讨厌外面的世界，可是有一天，森林医生，丹顶鹤先生来给大家做体检，他发现了可怜的小熊，就想要帮助他，他就给小熊做饭，带小熊去游乐园和小熊一起生活，给小熊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乐，然后小熊就爱上的丹顶鹤先生，他们永远的生活在美丽的森林里了。”左屿的声音有些空灵，像是甜蜜的摇篮曲，又像海妖的歌声，我的脑子愈发的混沌了。 “乔医生。” “我在。” “可以说声爱我吗？”左屿询问道。 我没有太多思考，脱口而出“我爱你。” “我也爱你，晚安。” 左屿挂掉电话的时候，我也合上了眼睛，困意也席卷而上，让我渐渐沉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我和乔络一起吃了早饭，他看上温和了很多，也没有先前那种严肃了，毕尽几十年如一日地背负着那些责任和枷锁，很难放松下来。 我们聊了一下公司的事情，他又问了一些我咨询室的事儿，我看着时间，给陈繁景发了条消息，让她来老宅和乔络详谈，吃完早饭，我又带了一会儿，专门掐着点等陈繁景，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向乔络辞别，刚出门，就遇到了开着车的陈繁景，我给管家打了个招呼，让他把陈繁景放了进来，她停好车，一脸紧张地问我:“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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