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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屿

时间:2023-11-09 09:00:03  状态:完结  作者:淮川s

  “谢谢你,乔医生。”左屿的语气很淡,出来刚才那个微笑几乎没有什么表情了。我看着他这样心里就揪着疼,一时不知道该办才好。

  “左呈明呢?”左屿问道。

  “派出所。”我看着左屿,他又勾唇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就没有再说话了。

  左屿在医院住了快一周,这一周里他几乎没有怎么主动开口说过什么话,除了日常需求,我们就是就是我问什么他答什么,整个人看上去像丢了魂一样,不是看着天花板发呆,就是看着窗外发呆,要么就是看着手上的戒指出神,反正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说。我给他打开电视,他虽然也在看着,只不过确是对着电视发呆的方法。

  我问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儿,医生也只是说这是受了刺激的后一些精神上的自我封闭。作为一个心理咨询师,我却没办法安抚我的爱人。

  这期间左江河来了一次,左屿也没有怎么搭理左江河,他甚至都没有转过头来看左江河一眼,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次我没发疯不代表下一次也不会,你要是还想要儿子,就管好他。”

  左江河站在病床边言欲又止,最后只留下了一句“小屿,对不起。”

  从一开始我就不怎么喜欢左江河,再加这件事我就对左家深痛恶绝,看见他们我就恶心,等左江河走了,左屿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低着头转着手上的戒指,也不说话。我坐在他旁边给他把桃子切成小块,放进盘子里。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只能多做一点事,把他照顾好。

  “咪咪呢?”左屿忽然问道。

  “在我朋友哪里。”我给他倒了杯温水“就是那个莫警官的…男朋友,他们两个照顾咪咪呢。”

  “嗯。”左屿叉了一块桃子放进嘴里“小霍哥吗?”

  “嗯,是他。”我捏着他的手腕给他手腕上那些被勒出来的伤痕上药,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起来,也转过头不再说话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他在怕什么,但他这样的小心翼翼却让我心酸的要命,两边的手腕上完药,接就是下身了,左屿很配合地侧卧好,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一点点地给他后穴抹着药,他身体颤抖着,我也不知怎么地,眼眶酸的厉害。

  给他上好药之后,他一直没有转过身来,我给他盖好被子,他也只是蜷缩成一团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我绕到病床那边,连着被子,把他抱进怀里。

  “小屿,没关系的。”我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调“没事的…我会一直爱你,一直保护你…对不起小屿,我没有保护好你。”我说着说着眼里就又淌了下来,声调也变的不像样。

  “他说你不要我了。”左屿的声音也是闷闷地“他说你要订婚,我不相信,他就给我看乔家和陈家的联姻公告,我应该问你的…我应该相信你不会抛下我的。”

  我抱着左屿,眼泪落在他的脸上,他就抬起手给我擦眼泪,左屿的手指凉凉的,一点点为我抚去泪水。

  “你没有错,可能我本该这样吧,所有我一直都想杀了他。”左屿叹息道:“直到你来了,这一年,是我这辈子过的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候了,总算有人把我当做一个完完整整的人了,可以养小猫,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一起我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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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控一定要跳过这一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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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抱着左屿,他也伸出手抱住了我,虽然没有多么有力,但那一瞬间我的内心还是难以平静。这期间,莫辽西和霍均还来了几次,夏卿雨被我叫来给左屿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她告诉我,左屿的内心防备本来就很重,他不愿意说太多,现在就是二次受到伤害后对外界的一切产生的防御。

  这件事闹的挺大,乔络知道想要来看看左屿,我没让他来,左屿本身就有一些问题,再加上这次我并不想让他见生人。

  左屿出院的那一天,我带他去霍均家接回了咪咪,但好像只有面对咪咪的时候,他才是原来的自己,回家后的一个月,每天晚上左屿都会做噩梦,他几乎被困在梦魇里,连带着梦话都是惨烈的呼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每天晚上抱着在挣扎着却叫不醒的他,白天他也不怎么说话,医院开了很多药,他每天吃的药比饭都多,整个人都消瘦了下去。

  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他出什么问题,害怕他想不开,害怕他做傻事,我把所有的工作都推掉了,每天都带他去各种地方散心,去爬山,去露营,去博物馆……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好转。

  直到我忽然想起来,本该在他生日那天出现却被错过的那一场烟火盛宴,我重新联系了餐厅和烟花,我包下了整个餐厅,在里面放满了玫瑰,我不希望他想太多的东西,只想要他快乐一点。

  等一切都布置好了,我带左屿就去了南山那个餐厅,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冷的,从下车我就拉住左屿的手,他的体温一直都不高,手指也是凉凉的,怎么都暖不热,由于早就打电话定好了时间,餐厅外有专门迎接的侍者。如同花海般的布置让左屿愣了几秒,他的神色有些复杂,但却什么都没说,我们落座在那片被花束和烛火簇拥的位置前,小提琴也开始了演奏。

  “本来是上个月就准备好的。”我注视着左屿,等带着他的反应。

  “我很喜欢。”左屿垂眸,随即又抬头,他苦笑道:“想和我说什么?”

  “我想我们可以正式地在一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有点紧张,我盯着左屿,等待着他的的回答,心脏跳动的厉害,掌心也腻出一丝汗意,这十几年来到还是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左屿没有说话,他咬了咬下唇,轻声道:“等这首曲子结束了,我会给你答复的。”

  我点了点头,内心有些酸涩,同时希望这首曲子快点结束,结果琴弓刚从轻弦上落下,一朵金色的烟花就在黑夜里炸开,随后就是各色各样的在夜幕中绽放,就像无数个夜明珠在跳动。无边无际的夜色像是被明珠击破,被击退。

  待到最后一莫焰火坠落消失,左屿才缓缓开口:“烟花这东西,其实很快会消失。所以才要和别人一起看吧。”

  那时我没有接话,直到有一年无意间看到一个剪辑过的动漫视频,这句话还有下一句就是“忘了烟火的样子和颜色也没关系但是却会一直记着身边那个人的脸。”

  而我这时的我只是看着他,等待他下一句。

  “我想去欧洲,乔医生,我想我该去散散心,去做一些我喜欢的事情。”他看着我,神色依旧淡然,淡然到我心里抽着痛。

  我压住喉咙都梗意,用几乎有些沙哑地声音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去?”

  “一周后。”左屿看着我,我抿着唇心脏更痛了,我想说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但是我知道他这种情况其实更适合一个人去一个新的环境,开启一个新的身份,而且他并没有邀请我和他一起。

  也许我们可以试一试真正的像情侣一样重新开始。可这话我没能说出口,我此时痛苦的要命,他要离开我,要去别的地方了。

  “乔鹤笙,我只是去散散心,不是要死了。”左屿伸手覆盖住我的手背,他继续道:“我们只是分开一段时间而已,一小段时间而已,我只是想尝试一下去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乔鹤笙,我爱你,从你在画室里陪我画画,给我讲了那么多东西开始,我就爱上你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去不同的地方,一起生活,但是现在我做不到。”左屿低下头,攥紧了我的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苦涩的说道:“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无法感受到外界的情感,甚至也无法对你做出反应了,我不想这样。”

  左屿这番话让我难受极了,甚至对左呈明恨之入骨,我即便有再多不舍,再多想要诉说的话,都只能慢慢的咽进肚子,变成一个字:“好。”

  我们两个相顾无言地吃完饭,回家,洗漱,我拥着他躺在床上,他窝在我怀里,给我讲他的故事。

  “我回左家的时候,确实没有人愿意搭理我,那时候我10岁,左呈明上初中,刚开始那两年我几乎都没见过左江河和左呈明,等我上了初中和左呈明在一个学校后,我几乎没有一个朋友,每天都是无止境的校园暴力。

  高中的时候,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之前喜欢过一个男生,那是我第一次对别人心动,他对我很好…可是后来,我知道了那只是左呈明找的人来玩我……他找了一群人搞我,弄得几乎人尽皆知,最后左江河没办法就给我转学了,我去学了艺术,他还不放过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到了大学,他一直缠着我,把我关在那个屋子里……”

  左屿说着说着语序就开始混乱,他整个人都崩溃了,我抱住他,安抚他,直到他在我怀里沉睡过去。

  我就在这里把他搂在怀里,他身上原本养出来的肉都没了,整个人消瘦的不像样,上次霍均来看咪咪还以为左屿得了什么重病。这一周我陪着左屿收拾东西,他把秘密基地都清空了里面的作品基本都打包运到了伦敦的一个画廊,整个一楼空荡荡的,只剩下阳光照射下沉浮的小灰尘颗粒。

  家里的东西也少了很多,我第一次发现左屿的东西居然有这么多,几乎占满了我的空间,我不知道他要走多久,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在他要走的前一天,他给咪咪买了很多罐头和零食,给阳台的龟背竹浇了水,给他买的每个玩偶和模型都说了再见。

  给我说了26遍“我爱你。”和一个深情的吻。

  飞机从跑道升起,轰鸣响彻天际,逐渐消失在天空,左屿走了。

  我一个人在机场外枯坐了两个小时。

  今年已经是第三年了,左屿走的第三年,很奇怪,分明人都是逐渐适应孤单,适应寂寞,但我却随着时间变化越来越难熬,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一千多天的,我受不了这种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吃饭时没人跟我抢,下班时没人在门口等待,散步时独自听音乐的这种孤单了。

  我甚至很少出门了,只要跨出家门一步,我觉得满世界都有他的影子,我看到卖糖画的会想起他缠着要我说要试试,看到红绿灯会想起他朝我招手。

  甚至有一段时间我住在他那个已经搬空的工作室里,虽然这里什么都不剩了,但空气中好像还残留着颜料和木器混杂的味道,我无比想念他,原来思念是这般痛苦,我住在这里,回想我们的点点滴滴,我看着他的照片,视频,和这些年买来的他的作品时而喃喃自语,时而泪流满面,时而念着他的名字自慰,我从没有过这般发疯而颓废的生活。

  这些年他生活的还不错,交了很多朋友,也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艺术家,媒体的采访,访谈节目的邀请,个展,群展,我都没有错过,这三年我们没有怎么联系过,只有过年和生日的时候会互相打视频聊聊,我找人保护着他,注视着他每一天的点点滴滴,我知道他会定期去德国看心理医生,知道他会每周三去教堂,知道他爱吃Patty and Bun的汉堡和喜欢去东区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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