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累了大量的现金流后,我开始买房子、出租、再买房子、再出租,很快,我就拥有了源源不断且稳定的来钱的途径。 再之后,我开始搞投资、玩金融,用钱生钱,我投资的运气也很不错,随着一个又一个项目落地、一个又一个公司上市,我在福斯富豪榜的排名也越来越向前,最后到了可以隐藏排名的地步。 这期间我认真纳税,积极参与公益活动,资助贫困学生读书,因而在几次风波中屹立不倒,成了圈子认可的“新贵”。 我走的路仿佛开了挂,一路都很顺,到现在的阶段,我随时都可以退休,但我实在太年轻了,出于对员工和某些人的责任,我至少还要再工作个三十年。 司机开车送我去了总公司,总公司并没有上市,子公司倒是有几个上市的,因为没有引入外部的资本,公司称得上是我的“一言堂”。 我先和宋律师打了个照面,叫他按照我的需求起草婚前协议。他非常专业,甚至建议我提前预支未来三十年的工资,然后将婚后的工资定为每年一元钱。 我对他的专业素质表达了赞赏,然后对他说:“这一条就不必加了。” “但您可能会因此损失……” “不必加了,”我看宋律师的表情依旧有些迷惑不解,想了想,说,“我是有些喜欢我太太的,我们称得上青梅竹马,他以前是我兄弟。” 宋律师推了推眼镜,似乎在通过这个动作来缓解自身的惊讶和尴尬,过了一会儿,他说:“如果只谈感情,那我不得不提醒您,婚前协议被很多人视作一种防备和不信任,可能会损伤您和您太太之间的感情。” “没关系,你听我的命令做事,有任何后果,我来承担,不会责怪你的。” “是。” 宋律师离开后,我召开了高层会议,从早上九点开到了晚上九点,期间除了必要的用餐和去洗手间,全程都保持工作的状态。 等到九点钟会议结束,我喝光了杯中的冰咖啡,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 工作人员贴心地为我披上了外套,递来了私人手机,我翻看了一下,发现齐康并没有给我打来一个电话,或者发来一个消息,他安静得仿佛不存在,或许是不敢,或许,是不愿。 我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或许是因为我的生活过得太顺风顺水了,很少有会偏离掌控的人和事。 返程的路上,我的助理张峰犹豫片刻,低声询问我:“要不要帮您安排一次宴会?” 张峰所说的“宴会”,是专门为富裕人士准备的一种合规消遣。 宴会一般由十几位富商和上百位明星及网红组成,富商们聚在一起聊天吃饭,明星及网红也聚在一起聊天吃饭,但是会轮流上台表演个节目,也会组团过来敬酒攀谈,聊着聊着,如果双方觉得有意愿继续发展一段关系,就会让下属和经纪人接触,洽谈出来一个“章程”,富商图色和情绪价值,明星及网红图钱和资源,各得其所、其乐融融,共同开展一段或隐秘或公开的关系,为期可能几个星期,也可能几个月,甚至几年。 这种关系比纯交易来得更高级一点,但是又称不上正式交往,将将地踩在灰色地带。 我参加过几次这样的宴会,也寻找过几个短期的情人,不过都是纯感官的冲动,从来都没有过心动的感觉。 圈子里倒是有不少富商在婚后依旧玩这样的游戏,而他们的伴侣要么忍气吞声,要么也在外面玩同样的游戏。 我不太想把我的婚姻生活弄得名存实亡,把我的太太逼得歇斯底里,所以这类的聚会,以后应该会完全排除在我的候选之外。 所以我摇了摇头,对他说:“以后都不需要了,我已经有了太太,很快就会正式领证结婚。” 张峰道了句“恭喜”,又问:“需要通知您太太准备好接您么?” “通知管家吧。” “是。” 夜里九点半,我自电梯走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管家旁边的齐康。 他穿着一身新衣服,发型已经变了,脸上甚至还上了一点薄薄的妆容。 看得出来他已经尽量站直身体,但整个人依旧有些局促,像是个刚刚经过上岗培训,但从未实战过的工作人员。 我将手中的公文包随手递给了一个保姆,又任由另一个保姆帮我脱下了外套,然后我走到了齐康的面前,用手指抬起了他的下巴,略低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显得过于乖巧了,甚至会生疏地回应着我的亲吻。 我一边亲他,一边想着,他似乎终于找准了自己的定位。 ——我的太太。 ——取悦我的男人。 -- 我躺在了齐康的大腿上,他用手指帮我做头部按摩,他的手指还是那么粗糙,但比昨日多了一点香气,于是我闭着眼问他:“涂过手霜了?” 他“嗯”了一声,又说:“管家送来的,很好用。” “想要什么就直接和他说,他的工作内容之一,就是帮你解决生活的小麻烦的。” “好。” “今天在家做了什么?” “去书房看了一会儿书。” “看了什么书?” “有一本按摩的书,还不错。” “按照书上的学了,再帮我按摩?” “嗯,我想,你每天都很累了,我帮你按一按,你也能歇一歇。” “那你帮他按过么?” 我没有提“他”是谁,但我想,我们都心知肚明,“他”是谁。 齐康沉默了一小会儿,我低笑着催促他:“回答我。” 他不得不开了口,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那就是有过了。” 我睁开了双眼,自下而上地打量着他,刚好抓住了他来不及躲避的视线,原来他也在看着我。 他的眼神很复杂,我其实看不太透,换位思考一下,倘若我是他,此情此景,也决计不会太舒服。 可惜我同理心和同情心着实有限,本质来说,我是个过于重视自身感受的俗人,所以我抬起手,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嘴唇,很恶劣地笑了笑,说:“你有帮他……做过这个么?” 齐康动作很缓慢地摇了摇头,他说:“我来帮你吧。” ——和齐康在一起,无论多么温情脉脉的场景,最后总会沦为庸俗的爱情动作片。 半夜的时候,我想要下床找杯水喝,齐康哑着嗓子,对我说:“你手边的茶几上就有。” “我想喝点温水。” “我向保姆要了恒温垫,应该就是温水。” 我伸手摸了摸,果然是,仰头喝了大半,夸了他一句:“你倒是细心。” 齐康向上拉了拉被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我可以喝一点你的水么?” “当然。” 我将水杯递了过去,齐康双手接了过来,慢吞吞地喝了几口,然后说:“谢谢。” 我接过了水杯,放在了原处,饶有兴致地问他:“谢什么?”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给了一个在我意料之外的答案。 他说:“谢谢你愿意收留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1-23 12:39:09~2023-01-23 23:44: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唇肉狡计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晚来天欲雪今晚能更不 16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章 他这句话让我为数不多的良心痛了一下。 坦白说,齐康是一个道德水平在绝大多数人以上的人,他善良无私到了近乎圣母的地步,也正因为他过于善良和无私,才会被他的前夫和前夫的儿子彻底拿捏住,成了深陷泥沼却无力挣脱的可怜猎物。 我虽然将他“救”了出来,却也并非大公无私、全然为他考虑,更多的还是为了满足我个人的欲望,我为他做的事不算多,花费的金钱和精力也不算大,甚至称得上“九牛一毛”,我正在试图一点点地“改造”他,让他变成贴合我心意的模样,然而这样恶劣的我、不怀好意的我,却得到了他发自内心的感激。 他是真的很感激我收留了他,并愿意为此付出能付出的一切。 我心痛了一下,然而并没有改变想要“折腾”他的计划。 我当然可以毫无保留地宠爱着他,给他优渥的物质条件,不逼迫他做任何的调整和改变,让他生活在自己的舒适区里。 然而,我并不能保证我会一直喜欢他,一直包容他的一切。 大多数人都是自私且易变的生物,而我比大多数更加自私,也更加易变。 现阶段我已经对齐康的一些行为举止颇有微词,我不认为我能渐渐习惯他的一切。 为了避免我感情耗尽后,随意将齐康丢弃,任由他自生自灭,我能做的就是将按照我的心意打磨一圈,顺便给他独立生活的能力,这样我可以多宠爱他一段时间,万一有一天我们分道扬镳,他也不至于落到相对凄惨的境地。 这时候的我,并不认为我会和齐康天长地久一辈子,我低估了我对他的执念,也低估了齐康为了能在我身边做出的努力。 -- 我的大脑里闪过了很多念头,但现实世界里,不过迟疑了几秒钟,就很自然地回答他:“口头上的感激是没什么用处的,我希望你听我的话,不要做让我不高兴的事。” “我会听你的话,也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的。” 他回答得很乖巧,但我不怎么相信这句话。 极端设置一个场景,我和他那便宜儿子一起掉进水里,他大概率会去救他那便宜儿子。 如果不是我在带走他的同时,留给他那前夫和便宜儿子一大笔钱,他甚至有可能会偷偷拿我的钱去贴补他们。 ——倒不是我无中生有、恶意推测,而是他真的会这么做。 我阻止了我自己继续思考下去,我的大脑总是过于活跃,说得难听点,一个人有八百个心眼。 对待敌人的时候,这样的思维方式当然很有用,但齐康他不是我的敌人,至少在现在,他还是我的太太。 我原本想直接安排下去的,但齐康今晚的确很合我心意,于是我便象征性地咨询了一下他的意见:“我想送你去读书,你愿意么?” 他愣了一下,问了我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要花很多钱么?” “对我而言,不算多,但读书可能会很辛苦。” “是那种职业技校么?” “不是,我准备送你直接去读大学。” “但我根本没有入学的资格……” “可以去中外合资的学校,有推荐信的话,你通过入学考试就可以去读。” “许先生。” 他很郑重地叫我,神色有些为难,我心里有些不高兴,劝诫他听话的言语已经到了嘴边,只等待他的下半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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