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一共十七层,一到十五层都被我出租出去,每年能够获得丰厚的租金,十六到十七层则是被我雇佣了专业的团队装修,也成了我经常居住的住所之一。 这座大厦每层2000平方米,上下两层就是4000平方米,为了满足日常生活的需求,我为这处房子雇佣了二十个工作人员,包含管家、保姆、保洁、厨师和司机。我的管家毕业于国际知名管家学院,如果不是国籍的原因,大概率会为某个欧洲王室而服务。领头工作的管家足够专业,我愿意支付给员工的薪水也足够多,因而他们待我极为用心,我在家中从未感到不便或孤独。 保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库,停在了我的车位上,我带着齐康上了专属观光电梯,电梯是半透明的,能够透过玻璃看到璀璨的夜景。 电梯刚刚向上攀升,齐康就钻进了我的手,我扭过头看了一眼他略显苍白的脸色,问他:“你恐高?” 他摇了摇头,说:“只是不太适应。” “叮——” 电梯到达了顶层,电梯门缓慢向两侧移动,我带着齐康出了电梯,管家和其他工作人员等候在了门口,殷切地说:“许先生回来了。” 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又向他们介绍了一遍齐康:“齐康,我的太太,你们要好好照顾他。” “是,齐先生好。” 齐康抓我的手抓得更紧了一点,他表现得很恐慌,也很局促,我拍了拍他的手背,劝当做安抚,然后和他手挽着手走过柔软的地毯,越过门廊,进了客厅的门。 这处房子整体是欧式奢华风,最奢侈的莫过于一些常用的器具——不入口的用的是银器,入口的则是金器。 年轻的保姆用金杯倒了两杯醒过的葡萄酒,我递了一杯给齐康,同他碰了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齐康也学着我的模样,想一饮而尽,但他没有喝过什么酒,只喝了一半,就被酒精呛出了眼泪,我冷眼看他咳嗽了几声,这才抽出纸巾递了过去,对他说:“擦一擦眼泪。” 齐康擦了擦眼泪,又重新端起了酒杯,我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保姆恰到好处地走了过来,我指了指齐康手中的杯子,说:“给太太换一杯果汁。” “是。” 齐康很乖顺地将剩下的酒杯递给了保姆,像一个面团似的,柔软可欺,能够轻易被外力揉搓成想要的模样。 但我不希望他一味地忍让和善良,于是我问他:“你不太会喝酒,又为什么要喝酒?” “你递给我的酒,我想试试看。” “如果我递给你的不是酒,而是毒药呢?” “……” “怎么,你也要试试看?” 我是在无理取闹,但齐康依旧没甚么脾气,只是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我。 又过了一小会儿,可能是怕我会不高兴,他用很小的声音回答:“你不会害我的。” “保姆要给你换果汁,你明明不愿意,为什么不拒绝?” 我刚刚一直盯着他看,他细微的表情和动作,无一不是在流露出想慢慢试着把剩下的半杯酒喝完的意思,但保姆走过去的时候,他又主动把酒杯递了过去。 “因为你想让我喝果汁。” “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齐康迟疑了一瞬,点了点头。 我冷笑出声,问他:“是不是你丈夫说什么,你都会答应?” 他这次没有犹豫,依旧点了点头。 我身体向后靠了靠,内心已经很不痛快了,大脑里转了转怎么狠狠地欺负他一番,面上却不显露,只是叮嘱他:“如果不想答应的话,要立刻告诉我。” 齐康点了点头,看他的神态,也知道他轻易不会拒绝。 我看了一眼站立在一旁安静得像一个透明人的保姆,说:“让厨房送些清淡的菜品,主食就不用了。” “是。” 我和齐康面对面吃了顿晚饭,用过饭,管家亲自送来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方是今天的报纸,报纸下面鼓起了一小块。 我接过了报纸,管家将托盘递给了齐康,上面赫然是最新款的鸿蒙手机,齐康没有接,看向我了,我一边翻阅报纸,一边随口说:“拿着,送你的。” 齐康接过了手机,管家悉心地递过去一个小册子,上面记录了家里的wifi密码,还有各种电子用品的位置和密码,齐康双手接过,翻了翻,就放在了一边。 几个保姆开始收拾桌面,重新换了餐桌的桌布,点燃了蜡烛,送上了一些餐后的水果。 齐康在这个过程中似乎想帮忙,但窥视了一下我的脸色,还是没有移动分毫。 他的目光明明灭灭,在最后一个保姆又安静地站立在一册后,眼神瞬间变得暗淡了下去——在过往的很多日子里,他都是担任着类似保姆的角色,但很显然,我并不需要一个保姆,他也不可能比专业人士做得更好,这会让他生出一点惶恐的情绪来,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价值是什么。 我一边翻阅报纸,一边留神着齐康那边的动静。他没有玩手机,没有吃水果,像个木偶一样坐在座位上,似乎正在等待我下一步的“指令”。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将翻阅过的报纸随手放在了一边,对他说:“去帮我放洗澡水,叫保姆为你带路。” “好。” 齐康松了一大口气,近乎喜悦似的,和保姆一起离开了餐厅,我盯着完美无缺的果盘看了一会儿,用叉子叉了一小块橘子,放进了口中。 其实我并不喜欢橘子,只是依稀记得,齐康很爱这个。 但很可惜,齐康要么是不喜欢橘子了,要么就是不敢在我面前吃橘子了。 离开餐厅前,管家恰到好处地过来,询问我是否要将家里工作人员的人事关系交付给齐康管理——这也是相对有些资产的家族惯例。 我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说:“还是由你管着,每月向他汇报一次,再向我汇报一次,他性子软,容易被人蒙骗,你多照顾些他。” “是。” “另外,联络宋律师,叫他明天过来一趟。” “是。” 宋律师是我雇佣的律师团的顶级律师之一,不过相较于商业诉讼,他更出名的是做婚姻相关的法律顾问。 在乡下的时候不过是办了酒席,而在我与齐康正式结婚之前,我需要让宋律师和他的助手帮我拟一份完美无缺的婚前协议——倒不是信不过齐康的人品,而是信不过齐康的脑子。 我的周围算是一圈铁桶,唯独齐康会成为薄弱的一环,倘若他被他人蒙骗,损失些许财产倒是小事,齐康极有可能被愧疚压垮,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我的大脑里思考着要分给齐康哪些家产,想得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去了浴室,一路上倒是和几个工作人员碰了个照面,有男有女,眼里都带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揶揄。 我虽然有过几个情人床-伴,但从来都没带他们进过这个房子,这个房子对我而言意义非凡,或许我潜意识地也觉得,这里只适合我太太入住,旁人是不适合的。 我迈进了主卧旁边的浴室,齐康倒也不是全然无趣,他换上了和我同款的睡袍,又因为身量比我小上一圈,衣服宽宽大大的,有种别样的情趣。 他发现我进来了,脚步很快地凑了过来,帮我解开了一件又一件的衣裳,有些生疏地丢进了脏衣篓里,又赤红着脸,小声地询问了一句话。 我没有太听清,凑了过去,问他:“你在说什么?” 他双手攀附住了我的肩膀,咬着我的耳垂,又重复了一遍。 …… 这次洗浴的过程耗费了比我预想的多了几倍的时间,我们浪费了很多水,也浪费了很多的纸巾和湿巾。 齐康双腿战战,但还是很认真地用毛巾帮我擦拭头发,我又亲自教他怎么用那款不像是吹风机的吹风机。 他帮我吹着头发,粗糙的指尖穿插进我的发间,我透过恒温玻璃看着他温柔的眉眼,有一种他或许是喜欢我的错觉。 然而我一贯不会自欺欺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1-22 15:31:54~2023-01-23 12:39: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想洗内裤 5个;唇肉狡计、偏心美人攻、kitay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麻雀 24瓶;鸢宝宝ghy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章 第二天,齐康没能在我睡醒前醒来,我折腾他有些狠,好在他体质尚可,没有发烧,只是睡得很沉。 我拉开了一条窗帘,借着这一条阳光审视着他的身体,他的皮肤很粗糙,泛着不甚健康的颜色,捏一捏还有些松弛,和我过往那些天天护肤经常锻炼的情人截然不同。 但我很喜欢睡他。 或许心灵上的满足和难以言喻的征服欲,可以弥补掉他硬件上的差强人意。 但我还是很想让他更完美一点,更符合我的期待值一点。 于是在这一瞬,我突兀地意识到,我的思维方式也没那么正常,多少带了点毛病。 我对齐康的掌控欲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人的边界,偏偏齐康又是个任我行事的性子,恐怕少不了要吃一些苦头。 我爱恋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不甚满意地收回了手,我将窗帘重新拉拢了起来,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卧室。 家里的工作人员已经为我搭配好了今日的着装和配饰,我一边用早餐,一边听管家汇报家里的情况。 他谨慎地建议再雇佣五名工作人员,因为二十人俨然不够照顾两个人,我“嗯”了一声,叫他去选人。 我喝了一口咖啡,又拿了个主意,问他:“我的书房最近有打扫么?” “每日都在打扫,先生。” “等我太太醒来,你可以建议他去书房转转,那里很容易打发时间。” “是。” “倘若他不愿意去书房,就带他去影音室看电影,他的肠胃一般,不要做太过油腻的餐食。” “是。” “白天让设计师过来量尺寸,帮我太太量身定制一些衣服,另外找几个我惯常穿的牌子,让他们送一些成品服装来,叫我太太挑一批。” “是。” 我又想了想,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了,于是起身,让工作人员帮我套上了外套,出门上班去了。 -- 我的发家史还算有趣,读大学的时候热衷于发明制造,写的专利做的小软件刚好补足了某个科技大鳄公司的短板,于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专利,我获得了第一桶的资金。 毕业后,买我专利的公司想让我过去当高级工程师,我过去九九六加班了三个月,意识到这样的生活性价比并不高,于是果断辞职,开始独立做小游戏和小软件,运气不错,做一个火一个,渐渐对“赚钱”这件事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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