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硕疯狂地摇着头,挣扎的身体带动躺着的床板,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他眼里写满了屈辱,呜呜了两声: “唔训来(我选了...)沃一级巡来(我已经选了)...” “说什么,听不懂。” 谢昀晞端过旁边侍者的红酒,举着从空中倾斜而下,酒液顺着他的小腹流了下去,一滴一滴顺着张开的大腿流进中间的窄缝,湿润了未曾用过的后庭。吴正硕就和被人用刀子切开了似的,紧紧闭上了双眼,叫得比猫被踩了尾巴还凄厉。 有人吹了口哨:“你非得把人家这么折磨哟。” “我是说了给他选择,但也没答应放过他。”谢昀晞招手,示意侍者给他注射。吴正硕瞪着他,但伸长的手臂肘窝对外。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细长的针管直戳静脉,侍者推着活塞芯杆,一点点将液体注射进自己体内。 “怕你叫的太厉害...兴奋后肌肉松弛了就不会那么痛了。你好好体会一下,嗑药后的性爱会不会更爽?”谢昀晞即时按下了炮机的开关: “我觉得,你会和你用那根屌时一样也享受自己被操的。” 嗡嗡的机器运转声里,烟盒递到谢昀晞手边,和刚开始他在精神病院看着谢云暄被电击时抽的是一样的。谢昀晞独身留学,过早地就接触了这些东西。但药物实验开始后他就不再被允许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碰这些东西,戒断过好几次,只是过不了多久仍会复吸。很奇怪地,他发现,破戒那一瞬间带给他的快感是最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全盘湮灭。 这种感觉让他异常迷恋。 所以即使过程痛苦也不是不能接受。就像他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也同样时既得者。 旁观的谈话仍然在继续:“...他怎么得罪你了?” 谢昀晞目光转了一圈,发现没有看到研究员,于是欣然接受了盒子里的烟。递来的火一瞬间照亮他的面庞,诡异飘渺红光大盛,他嬉笑道: “他动了我心爱的弟弟。” “那小东西受得了吗?我看你弟弟挺有力气的。” 谢昀晞肩膀放松,仿佛人也飘散在烟雾中。他莞尔道:“死了更好。我就是想要个杀人犯弟弟。” 房间里,咣当一声巨响,左轮手枪被摔在地上,小美人裹着被子将身体缩进角落。急促的呼吸,眼中猩红的血丝,无一不表明谢云暄身体的异样,但他还是用手臂死死勒住谢昀焕的脖子:“孙子,我就知道你会暗算我。” 谢昀焕找上他的目的谢云暄一开始就心知肚明,镜片下精光闪烁的目光是野心家常有的眼神。他想利用谢云暄和谢昀晞之间的矛盾,适时煽风点火,坐收渔翁之利。但谢云暄的目标从不是家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谢昀焕不算敌人,只是彼此之间相互利用的筹码。 所以他略微放松了警惕。 这场宴席里的人的身份只分为两种,上位者和玩物。每张座椅都是资格证明,他是谢昀晞钦定的候录者,因此获得了一席之地,和所有坐在台下共沉沦的观众拥有同一个身份,而这其中并没有研究员的位置。于是在致幻剂和谢昀晞花言巧语的双重蛊惑下,谢云暄下意识地以为,他没有入场资格。 群体划分带来的潜移默化的影响莫过于此。直到他打碎谢昀晞给予他的特权,失去下注者的身份,谢昀焕才徐徐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谢云暄才在血液涌上脑门的眩晕中惊醒:他也是赌桌上的玩家的之一。 自己并不是第一场受邀的观众。 谢云暄在自己将手枪放进他手中的一瞬间企起,始料不及。但谢昀焕也明白他已是强弩之末,药效距离完全发作用不了多少时间。所以哪怕憋红了脸,谢昀焕仍低笑道:“那托盘里就没有安慰剂,他最后的话不过是为了迷惑你,谢云暄,你无论选什么都只有一个结果。” 看着手枪枪管隐没进床底的空隙,谢云暄的视线不自觉涣散。他只是在谢昀晞靠近自己的瞬间本能地扭折他的手腕,但任谁都知道自己不可能选择杀人,那么谢昀焕携带凶器的目的是什么? 太阳穴有如穿透般地剧痛起来。谢云暄目光偏转,看到了谢昀焕一直戴着的手套。那双黑色的皮质手套将细长的手指整个包裹其中,方便操作的同时不会让他在任何贵客享用的物品上留下任何指纹。 霎那间谢云暄浑身僵持,好像明白了什么。臂间的人适时而动,他猛地回过神来,然而调用力气时却发觉四肢的软绵。一时间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床头柜上的装饰物和茶盏被踢翻,茶水倒在地毯上,染出一滩深色的斑驳。 “既然这是一场共沉沦。”被勒住的明明是谢昀焕,但谢云暄的脖颈却青筋乍起:“你也无法独善其身,你扮演了什么角色?” 谢昀焕还有心情反问:“你觉得呢?” 作壁上观的姿态绝不止是因为他是谢伯生指派的冷漠监察员,他是伺机而动的... “...帮凶。” “是,我是给他们善后的帮凶。”谢昀焕感到愈渐松弛的力道:“但我没有镇定剂,也没有酒店电梯的权限卡。非要说的话,我应该算是有...免死金牌么?” 说话间,他突然发力,连连后退,一声闷响,谢云暄笔直地撞在了墙上,被谢昀焕用手肘猛击腰腹数十下。 “我留有这么多人的把柄,确实没想独善其身。”冷暗的镜片后,谢昀焕的神色有一丝熟悉的癫狂。从谢昀晞到谢云暄都曾有过,或许是来自这三具身体里流淌的相同的血液。只是为何他们会站在走投无路的两个对立面?谢昀焕笑道: “所以我要加入这场游戏。” 呼吸紊乱,谢云暄靠着墙慢慢滑落到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烫。 谢昀焕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枪收进口袋之中。就在那时,他注意到谢云暄鼓起的裆部,以及旁边变形的小拇指,这个疯子竟然硬生生扭断了自己的手指来保持清醒。谢昀焕嗤笑一声,走到谢云暄的面前,踩着他的小腿骨突然说道: “关越,你知道吗。在场的所有人中,你的嫌疑是最大的。因为无论是吴正硕还是谢昀晞,都曾与你结过仇。” 谢云暄垂头没说话,脖颈得皮肤被烧得通红,不知道还在不在听。 “既然如今你我都厌倦了这一切。”谢昀焕以胜利者的姿态决然而立,转身离去:“那就麻烦你成全一下我吧。” 脚步声远去,房间的门被人重重关上。 等谢昀焕走了,角落里的小美人才敢动身。他蹑手蹑脚地爬到谢云暄身边,但还没靠近,就听着墙根坐着的人突然开口道: “房间的门还能打开吗?” 小美人习惯了听受指令。他忙跑去门口,转了转把手,摇头说:“不行。” “你把床正对面遮住。”谢云暄握着自己的小指喘了口气,声音如同梦呓:“...有摄像头。” 小美人把身上披着的被子盖了上去,听着谢云暄问自己: “那部电梯只有贵宾才能走,哪里有员工通道?” “在剧场后面。”小美人打量着随时可能失去理智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再往下走两层,就有普通电梯了,我们走那边...” 说话间,谢云暄扶着墙站了起来朝露天的阳台走去。他的步伐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都会跌倒。小美人不敢质疑,却在谢云暄将半身探出去张望时,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既然没办法从里面走出去,他就只能从外面跳下去。 小美人大骇,想跑过去阻拦却被制止。谢云暄将腕间价值不菲的手表褪下来扔给自己,让自己把床单拽下来拿给他。他一一照做,却在最后一步犹豫起来。凭谢云暄现在的状态,一不留神就会失足踏空,而他贱命一条,怎么能担得起人命? “要不还是算了吧...” 谢云暄却充耳不闻:“自己叫床,不用我教你吧?” “不行,太危险了!”小美人声音不自觉扬起,顾不上冒犯,口吻近乎斥责,试图唤醒眼前这个不太清醒的男人:“您不能这么做,真的会死人的!您要是不愿意的话,不如我将您捆起来,一夜而已,不会碰您的...” “...我不能留在这里。” 然而他的苦心白白浪费,谢云暄还是那副置若罔闻的态度。他像是个不懂生死惧怕的机器人,读取了自己的底层指令,翻来覆去地嘀咕着一句话自我洗脑: “我不能在这里...” 他不能留在这里。他但凡想要和老师有未来,就不能够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就说不清了...” 他必须找一个可以独身而处的地方挨过药效,并留下可以拿出来的录像证据。 三十多层的高空,光是站在台檐边往下看一眼都会晃神。谢云暄就像梦游般翻过栏杆,踩着巴掌大的落脚点,全身悬空在外。紧握的手掌因为小指断裂而传来剧痛,他沉呼一口气,终于在浸泡的冷风中挽回了一丝清明。 他要和老师有以后、他是真的很想要和老师有以后... 谢云暄后退一步,抓着床单一跃而下! “...哈。” 高热之中升腾的水汽氤氲了墙壁,阴茎在口腔里横冲直撞,狭窄滚烫的喉咙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快感。展禹宁极力克制着呕吐的本能,抓着谢云暄的裤边艰难吞咽。脸被呛得涨红,两腮边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撞在谢云暄裤子上留下的水渍,还是眼泪掉落滑行的痕迹。 谢云暄揪着手里的头发,就像是抓紧栏杆时那般紧握不放。他浑身燥热难忍,沸腾的血液持续不断地叫嚣,恨不得冲破血管、剌开皮肉往外奔涌。筋肉跳动到连指甲缝里都在疼,于是他瘫在地上,试图用冷水缓解偾张的痛苦。 一股又一股的冷水灌进他的眼睛耳朵鼻腔,他忍耐得像一具尸体,听由水流将他的意识一起带进肮脏的下水管道。深不见底的晃荡水声,滚落碰撞声,被吞噬的咕噜声,他就在这些嘈杂的声响里一点一点遗忘自己忍耐的意义。 喘不上气,谢云暄只想找一个可以让自己发泄的缺口。 隐约之际展禹宁尝到了腺液的味道,他又含弄了一阵,伴随着手指的撸动终于让谢云暄射在他的嘴里。湿淋淋的鸡巴扯着细丝从殷红的唇边擦过,发酸的下颌终于得到了拯救。展禹宁靠墙仰头喘息,大股精水从他撑破出血的唇角边滴落掉在地上。谢云暄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抹艳色,看着他用手背抹了把唇,拇指从水润弹软的唇瓣拨过,是一派色情的景观。 心情很奇怪地发闷,谢云暄就这么被吸引住了全副心神。而方才纾解的欲望转瞬复活,愈演愈烈。 展禹宁红着眼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会跪坐在这舔男人的阴茎,心中只觉一片荒凉可笑。他矮身从门边钻了出去,下一秒却脑后受力,又被谢云暄揪着头发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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