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米尔就在这样的噩梦里挣扎,一遍遍地看温郁经历过的那些痛苦,要么梦里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温郁深陷地狱,要么就是将他救下来后,温郁让他去死。 等梦醒了,心脏已经疼得像是要裂开。 政圈和军圈几乎所有人都知道,NIC首长的儿子丢了,他正在疯了一样寻找,整个Z国都快被他掀了过来。那些人也在帮他找,不仅因为如果能讨好到基米尔,会有太多益处,更因为基米尔变得越疯狂,灰蓝眼睛直抵千年寒冰,冰下是随时可能爆发的岩浆,令人胆战心惊。 可惜,所有人都找不到,那个人好像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像一滴眼泪,蒸发在了天空里。 “我承认,温郁之前确实在我那。”看着基米尔痛苦的表情,艾柏山生出一些报复的快意。 基米尔猛地扼住他的脖子:“你对他做了什么!” “做什么?你肯定想不到,温郁有多可爱,多会撒娇。他每天就乖乖待在家里,等我一回来,就扑到我怀里要亲要抱,一会儿见不到我就要到处找,小声地喊我的名字,跟小猫似的。” 艾柏山看着基米尔的表情越来越阴郁,不顾窒息感,说得更开心了:“在床上的时候更缠人,搂着我的脖子亲来亲去,黏黏糊糊的,躲都躲不开。小脸红扑扑的,张开腿缠着我的腰,一次两次都不够,能拉着我做一整夜。” 艾柏山说得自己都要信了。他一边向往着这样的场景,一边又为自己永远得不到温郁的爱而悲伤。 基米尔松开手,活动活动手腕,冷笑:“你觉得我会信吗,他恨你不会比恨我少。” “有什么不可能。他知道他有多渴望爱吗,不管是被爱还是爱人。他本来掏心掏肺地对你好,只不过你看不上,一脚把他踹开了。他能怎么办?他最受伤的时候,谁对他好,他就爱谁,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艾柏山说得声音很低。他说给基米尔的同时,也是在说给自己。 基米尔连拳头都攥不紧了,手止不住地发颤。不管艾柏山说的是真是假,基米尔都止不住地嫉妒。温郁的温柔原本是他一个人的,他是有多愚蠢有多冷硬,才会这样伤害他。 艾柏山深深地看着基米尔,看着他沉浸在后悔和心痛中,不近人情、比北极寒冰还要冷的男人,如今也会被情爱折磨至此。 但他还是要说,不管是为了报复基米尔,还是为惩罚自己,或是为温郁讨回一点公道: “你还记得,温郁被侵犯的时候,本来凶狠得要命,谁也不敢把那东西往他嘴里塞。可后来,被威胁要敲掉他所有的牙之后,他突然就屈服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基米尔定定地看着艾柏山,灰蓝眸子居然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 “有一次,他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我问过他。”艾柏山挑挑嘴角,想冷笑却笑不出来,“我说,你都不怕被折断手脚,甚至不怕被杀,为什么怕他们弄你的牙呢。” “温郁说……” 基米尔站不住了,重重地倚靠在墙上,急促地喘息,手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他隐约知道那个答案,这是一个能将他撕裂的答案。 “他说,因为你夸过他的牙长得好看,他怕自己不好看了,你就不喜欢他了。” 一瞬间,仿佛一声炸雷,在基米尔耳畔轰然,将他炸得四分五裂。 数年前那个明月高悬的夜晚,少年躺在他身侧,朝他呲着一排小白牙,咬字不清地问他: “好看吗?爸爸,你喜欢吗?” 薄纱一般的月光照亮了他的眼睛,里面盛满了纯真的欢喜和爱意。 基米尔崩溃了,他这些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得到的任何事情,在失去温郁这件事面前,毫无价值。 艾柏山看着对方痛苦的样子,并没有感受到多少快意,相反,他在这个时刻,和这个男人共情了——他们都是自找的。 他低下头,不愿再看对方,喃喃道: “天知道我当时有多嫉妒。”
第56章 五十三、崩溃 “一开始,我确实不知道你和艾柏山的关系。我隐瞒自己姓艾,是出于一种直觉。艾家在韶京很有名望,我在外面的时候,也经常不说自己姓什么,避免带来一些麻烦。” “后来,艾柏山把我支开,给你下药,让你……怀了他的孩子。带你检查之后,我才从他那知道,你们之间有仇,他是故意报复你。” “后来你被你养父接走了,我以为你从此之后就安全了。没想到你跑了出来,想来找我的帮助。那时候我已经很少回去了,艾柏山应该是知道你会来找我,就一直在那里等着。” 艾喻青和温郁解释了很多,言辞恳切地回答了温郁的疑问。但对于他知道基米尔如何虐待温郁这件事,他选择隐瞒不说。对于温郁来说,这么多不堪被别人知道,已经让他的自尊心受伤了,在基米尔那里受的伤是最严重的,肯定是不愿意被他人提起的。 温郁一直沉默地听着,像一尊人偶,手中的热可可都凉了,也没有喝一口。只有在艾喻青说出,艾柏山是孩子的父亲时,呼吸急促了一些,但很快又沉静下来。 艾喻青紧张地看着温郁,妄图从他毫无表情的脸上,读出一点情绪。 “我这次来圣彼得堡,本以为是为了出差。遇到你之后,我给艾柏山打了电话,才知道……确实是他安排我来照顾你。” 温郁猛地握紧了手中的杯子,热可可涌出,洒了一身。 艾喻青赶忙帮他擦。温郁立刻起身,椅子咯吱一声滑开,又砰地摔在地上。他一掌按上艾喻青的肩头,想直接将他推开,却迟迟没有用力。艾喻青马上回抓住他的手腕,定定地看向他。 现在,艾喻青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了,就是艾柏山派他来的——艾柏山清楚地知道他的位置,那么,他还要继续逃吗。 温郁瞳孔颤抖,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上浮起病态的薄红,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根本无法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像要被撕成两半,头疼得恨不得一死了之。 他低着头,小声说着什么,艾喻青凑近了听,才听清他不断重复着: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哥,不想了,我们不想了,都怪我。”看到温郁这个样子,艾喻青一惊,才意识到让现在的温郁做抉择实在太残酷了。然而温郁根本听不见,仍旧喃喃着怎么办,艾喻青难受得要命:“哥,别这样,别这样。”眼见着温郁几近崩溃,艾喻青一把掰过他的肩膀,让他正对着自己,大声道:“温郁!看着我!” 温郁吓了一跳,愣住了,迷茫地眨了眨眼。 艾喻青猛地将他拥进怀里,抚摸他的后背。瘦弱的身体在他怀里几乎要化掉。 曾经那个刀尖舔血、意志力极强的温郁,竟然被磋磨成了这样。他是有多恐惧艾柏山……或者说,多恐惧自己的过去?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不去考虑别的乱七八糟的,先回去睡一觉,好不好?”艾喻青低声哄着,像在哄一个受了惊的孩子。 温郁缓缓点头。艾喻青打电话让司机来接,在自己下塌的酒店给他开了一个套房,让他暂住。一路上照顾着温郁的状态,到了酒店帮他简单洗漱,送他上了床。 “来,把这个吃了。”艾喻青坐在床边,拿出半片药片,放进温郁手心里。 温郁摸了摸药片,没有动作。 “放心,只是半片安眠药,我怕你晚上睡不好。”艾喻青道。 温郁点点头,仰头吃下药片,水都没有喝。 “今晚好好睡觉,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没人能进这个房间。不舒服就叫我,我马上来。”艾喻青叮嘱了半天,把自己的号码输进温郁的手机里,看着他躺下,才离开。走之前又回头看了几眼。 他很想很想让温郁直接睡在他怀里。但是温郁现在像一个惊弓之鸟,艾喻青试着表现出对他的绝对尊重,来慢慢让温郁信任他。 * 艾喻青一走,温郁就睁开了眼,将口中的药片吐了出去。 接着,他面无表情地脱下裤子,将手伸到了下身,毫不怜惜地将手指摁上去,揉弄那里。呻吟声溢了出来,在黑暗的房间里无比清晰。 他已经忍了一路。艾喻青在车站里抄着他双膝将他抱起,腹部抵到了他的那处,当即就碰得那个金属环挤压在了小豆子上。温郁当时差点就叫出来,热液流出,把整个内裤都浸湿了。之后这种瘙痒和欲望就一直纠缠着他,完全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弭,反而因为没能得到满足,变得越来越饥渴。 在咖啡店里,艾喻青和他说话的时候,淫液不断沿着大腿内侧滑落。 手指上沾满了黏腻的热液,在阴蒂上毫无章法地揉弄,在液体的润滑下很顺畅,那个金属环也跟着左右摇摆。快感层层累积,温郁难耐得床上翻滚,双腿急切地蹬着床单,被子都踹掉了,热液越流越多,整个腿间都亮晶晶的。 “哈……啊……” 大朴不知道主人是怎么了,在一边焦急地低声吠叫,还扒拉大门,想出去为温郁找人帮忙。 他实在难受,说不上来到底是痛苦还是快感,手上越揉越快,指尖不小心勾住了金属环,向外拉了一下。 “啊!呃……” 他瞬间潮喷,浑身战栗,大腿根都在抽搐,脚趾都张开了。淫水喷涌而出,把床单浸湿了透。小口更是痒得难耐,亟需什么东西插进来肏一肏。 高潮持续了很久,他呻吟着,挺过这段过于强烈的刺激。等平息下来,浑身已经汗湿淋漓,半阖着眼睛,没骨头一样趴在床上小口喘息。 不知趴了多久,他突然爬起身,捏住阴蒂环,疯了一样往外拽。 粉白的阴蒂瞬间肿胀充血,快感和疼痛撕扯着,冷汗从额头上滴落。那里被拉长,慢慢渗出了血,他还是不停。 最后他抽搐着软倒在床上,猩红液体不断滴落,那里几乎血肉模糊。 可那个环还是牢牢地钉在上面。 温郁胳膊搭在脸上,笑了。 接着突然起身,拿起一边的玻璃杯,狠狠砸到墙上,杯子应声而碎。他捡起一片碎片,到卫生间的浴缸边,席地而坐,慢条斯理地割烂了自己的手腕。 血喷涌而出,在浴缸底渐渐汪成一摊。身上的温度渐渐流逝,他感觉到冷,这才想起自己下半身是光的。不由失笑,起身去卧室拿衣服,穿整齐。血淋漓在地板上,糊衣服上、皮肤上,弄得哪都是。温郁有点抱歉,他本不想让别人太费心打扫的。 回到浴室里,继续趴在浴缸边上,开始睡觉。他有点后悔没有吃艾喻青给的那片药了,万一那真的是安眠药,他现在就能睡得更快些。 * 梦里混乱不堪,时而是基米尔冷漠的脸,时而是艾柏山戏谑的笑,柳文杨、于纺……各种纷杂的人和事在梦中纷至沓来,将他的神志踏得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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