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前几个月在国外,三月有三场在国内。” “国外的我可能去不了,国内的不管有事没事,我一定去看,说不定还能带上我妈,让你也见见家长。” 周叙白偏过头看瞿朗。 “?”瞿朗道:“怎么,你不信——” 周叙白毫无预兆地凑近,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 “!” 瞿朗倏地退开,前后望了望,见路上没人,才上手用力拉了下周叙白的耳朵,泄愤道:“你疯了,这可是你家门口!” 周叙白的耳朵被扯红,又或者它本来就很红,一双黑眸沉淀着,既有思虑过后的冷静,又有些许不太体面的难为情,眼睫颤动一下,强自矜持地说:“你不是说要收拾我吗?” “……”瞿朗倒吸一口凉气,震惊道:“周叙白,你是不是偷偷在国外跟别人鬼混了!” 这话在周叙白听来,就相当于在指责他的渴求太频繁。 可是他们已经几个月没见了,想和很久没见的男朋友亲近,不是很正常吗? 带着些许邀请意味的矜持有些维持不住,周叙白眉头微蹙,说道:“没有。” 没有? 那怎么学得这么快? 瞿朗产生了自我怀疑——吃饭之前在楼上不算吗?这可是在周叙白家里,还要怎么…… “……” 周叙白这么含蓄的人都主动提了,肯定是他没做到位。 瞿朗暗自摇头,这可不行。 散步后半程,两人都是各怀心思,没走多远就原路返回。 瞿朗回到房间先洗了个澡,换上秋蓉提前放在床上的睡衣,听着楼下的走动声渐消,才穿过阳台,敲敲隔壁的门。 周叙白也是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没吹干,过来拉开门把瞿朗放进来。 瞿朗直奔浴室,从盥洗台下面的抽屉里翻出吹风筒,拿到客厅,示意周叙白在沙发上坐下。 “你干什么?”周叙白审视着他。 瞿朗晃晃吹风筒:“帮你吹头发啊。” 周叙白不动,瞿朗干脆拉过他按在沙发上,说道:“烫就说。”然后插好吹风筒打开开关,撩起周叙白的湿发。 房间的电视里映出两人的影子,周叙白想起上次这样,还是和瞿朗一起看电影的时候。 他就着黑屏里的倒影,躲过瞿朗的手,抓住瞿朗的手腕。 瞿朗关了吹风筒,问:烫到你了?” 周叙白没出声,只是更加用力,瞿朗便先把吹风筒放在一边,顺着周叙白的力道压住沙发的靠背,往前探身问:“怎么了?不吹了?” “……” “你不会生气了吧?”瞿朗观察着周叙白沉静的侧脸,好言好语道:“因为我说你在国外鬼混?我开玩笑的嘛,对不起,我再也不说了好不好?” “你喜欢我吗,瞿朗?”周叙白忽然问。 “喜欢啊,而且是一见钟情,我不是告诉过你吗?”瞿朗笑眯眯地亲了下周叙白的耳尖。 “……”周叙白屏住呼吸,颈间火辣,忍了忍,拉过瞿朗把人按在沙发上,说道:“你不要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瞿朗伸手揽住周叙白的后背往下压,周叙白顺势压在瞿朗身上。 同样的沐浴露,周叙白却觉得瞿朗的更好闻,他先亲亲瞿朗的侧颈,然后往下。 瞿朗觉得痒,笑道:“干吗,耍流氓啊?” “嗯。”周叙白居然应了一声,撑起身低头吻住瞿朗,另一只手伸进了他的睡裤。 有过经验,瞿朗这次坦然得多,本想拉着周叙白一起,却没料到周叙白躲开他,俯下身去。 “!”瞿朗做什么没有禁忌,却从来没曾这样设想过周叙白,忙往后退:“你别——” 周叙白强硬地按住他低下头,下身被温热包裹,瞿朗顿觉有热流直蹿到腹部,腰霎时间软下来,陷到了柔软的沙发里。 热气层叠着上涌,身上的衣服密不透风似的,闷出了瞿朗一身的细汗,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让产生了近似于痛苦的欢愉,耳朵里满是热气鼓噪的烘烘声,逼得他难捱地仰起脖颈,紧皱着眉头,发出一声声压抑的低喘。 “周……”瞿朗浑身又软又热,咬紧牙关抬起手背挡住眼睛——他不敢低头看,光是想想周叙白在做什么,便难以自抑地越发兴奋起来。 渐渐地,眼尾间被蒸出了湿意,某一瞬间,他感觉到小腹热流攒聚,后腰酥软,呼吸也不自觉地越来越短促,继而生出了快要巅峰的痉挛感! 瞿朗忽然觉得既陌生又可怕,他好像承受不住这种不受控制又不在预期中的强烈快感,连忙推拒,“可、可以了……” 可他手上着实没什么力气,周叙白能感觉到他的收蜷与紧绷,抬眼看着瞿朗濒临失控的表情,拂开他的手,死死按住他,越发快速用力地包裹吞吐。 瞿朗在不断加快的刺激与堆叠中,仿佛一张被残忍地拉满到极致的弓,终于到了极限,全身剧烈地紧缩颤动,眼神与思维都在骤然的释放中,涣散进了纯然的空白。 …… 周叙白去卫生间漱了口,唇齿间带着冷水的凉爽,按住瞿朗细细亲啄,从他的眼尾到嘴唇,再到脖颈、胸前。 瞿朗缓慢地回神,竟然罕见地冒出了精神曝光的羞耻感,没有一丝遮掩,连大脑沟回都被完完全全彻彻底底被看了个底掉。 他无端想起了某年春节吃到的格外爽口的砂糖橘,刨开橘皮,橘肉外面满是白色的橘络。 那时他边和人聊天,边百无聊赖地将橘子掰成一瓣一瓣的,然后慢条斯理地将橘肉外面遮掩粘结的橘络全部扯下,只留赤裸裸的身体,就像周叙白刚才对他做的那样。 瞿朗可以示弱,但不喜欢弱势。 被这样扒光,很难不生气,可又不止是生气。 他陷入了某种熠熠的状态中,懒得去计较得失与高低,只想与周叙白贴近,再贴近。 一恢复力气后,他便与周叙白接吻。 他们跌跌撞撞地起身,倒到了床上。 瞿朗被压在下面,回味道:“你是在哪里学的?怎么那么会?” 周叙白吻着他的喉结问:“舒服吗?” “舒服,”剔除精神上的冲击,瞿朗说实话:“特别爽。” “那就好。” 瞿朗撑住周叙白的肩膀,翻身压住周叙白,认真道:“我也想让你爽,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咬你。” ---- 甜差不多了,下章开始回归狗血(大概
第37章 === 周叙白的巡演中有几场是独奏会,还有几场要和国外著名的乐团合作,要尽快回去准备,所以只能在国内待一天。 难得见面,他们一直玩闹到了凌晨。 瞿朗放得开,不介意做到最后,倒是周叙白仍有顾忌,被他撩拨得控制不住,带着几分恼意把他按在床上,靠着在他腿间的漫长摩擦,才勉强将浓烈的侵占欲发泄出来。 折腾完两人又洗了遍澡,回来周叙白收拾了床单,从床边拎过一个剑包递给瞿朗。 “这什么?”瞿朗接过来边问边拉开拉链。 剑包里面躺着一把佩剑,佩剑的护手盘上用马克笔签了名字。 “阿尔多·纳迪用过的训练剑,生日礼物。”周叙白道。 瞿朗睁大眼睛,看着护手盘上熟悉的签名,抬头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 周叙白:“我问了陈扬。” 瞿朗回忆:“我应该没和他说过这个吧?” 周叙白:“他帮我问了程嘉遇。” 瞿朗:“……” 送个礼物,够迂回的啊。 阿尔多·纳迪是目前世界排名第一的意大利佩剑选手,早在二十四岁时就拿下了佩剑赛事的大满贯。 瞿朗一直很喜欢他,凌厉激进的击剑风格也有部分是因为受他的影响。 生怕蹭掉他的签名,瞿朗小心地把佩剑放回剑包,拉上拉链后又把剑包放到一个绝对不会被碰到的角落,这才放心地张开手臂,笑道:“过来,给我亲一下!” 明明刚才还把瞿朗按在床上弄,这会儿周叙白看到瞿朗的笑容又矜持起来,走到床边俯身,只在瞿朗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 瞿朗最受不了周叙白这幅含蓄克制的样子——不逗两下他就手痒心痒——于是趁周叙白起身前,把人搂住扭到床上,翻身压住,用手挑起周叙白的下巴,手指慢悠悠地沿着他清晰的下颌线往上摸。 瞿朗手上有茧,碰在脸上痒痒的,周叙白长而密的眼睫随着他的动作颤动,迎上他充满逗弄戏谑意味的眼神,垂下眼帘暗自飘开视线,忍了忍,一把将瞿朗拉下来惩罚般地亲吻。 瞿朗担心再闹起来又得去洗澡,连忙认错,就势用手臂压住周叙白拉上被子,准备睡觉。 他生物钟很准,一盖被子,马上就睁不开眼。迷迷蒙蒙间周叙白还在亲他,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又被强行掰回来咬了一下。 “瞿朗,”周叙白低声说,“你得一直喜欢我。” 属狗的吗? 瞿朗困得不行,说什么应什么,“嗯嗯,喜欢你。”哄人似的敷衍。 周叙白撑着侧身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拿过手机定了个八点的闹钟,关掉台灯躺下,揽过瞿朗,把额头抵在了他的脖颈间。 第二天早上,手机刚响一声,周叙白就立刻醒来把闹钟关掉。 饶是如此,瞿朗还是被吵醒了。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问周叙白:“要走了吗?” 周叙白把他拉回来说:“再躺一会儿。” 瞿朗摸过手机看时间,八点整。 周叙白的机票是十一点的,吃早饭加上路上可能堵车的时间,差不多也该起床洗漱了。 他用力抱了周叙白一下,然后便把周叙白拽起来说:“下次再躺,秋阿姨也该上来叫你了,快。” 周叙白沉默不语地被瞿朗拉下床推进卫生间,正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秋蓉的声音传来:“言言,起了吗?” “你看吧,”瞿朗指了指外面,“我过会儿再来找你。”他说着便退出卫生间穿过阳台,返回自己的房间,也去洗漱。 洗漱完瞿朗和周叙白下楼吃早餐,秋蓉和周德安帮周叙白整理要带的东西。 吃完饭九点过便要出发,瞿朗自觉道:“秋阿姨,周老师,你们去送周叙白,我就不跟着去了。” 周叙白表情微动,隔着餐桌望向他。 瞿朗道:“昨天睡太晚了,我怕一会儿晕车,还给你们添麻烦。” 周叙白这次拢共回来这么点时间,被他占去了小半天加一整晚,也就够多了,今天去机场的路上,秋蓉和周德安肯定要跟周叙白说点什么,他再跟着,就太没眼力见儿了。 听到瞿朗提到昨晚,周叙白移开了视线。 秋蓉笑道:“能有什么麻烦的,你这孩子。那行,阿姨跟你周老师去送,你要是没睡好,就再上楼睡一会儿,就当是在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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