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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不飞

时间:2023-11-07 02:00:05  状态:完结  作者:春夜颠倒

  昏暗中,江逾白的眼神纯真的像个孩子,却又赤裸得令人心惊。魏琛第一次不敢直视这样的眼神,匆匆避开,说:“那是我骗你的。”

  “撒谎的话鼻子会变长。”

  他们一起读过匹诺曹的故事,这是当时那本书封皮上的一行字。

  他们都撒谎了,但是他们的鼻子没有变长,却反而失去了很多更重要的东西。

  小鸟被江逾白放在地上,他的双手撑地,匍匐着身体凑到魏琛面前,脸贴得很近:“一个星期后我就要离开了,我怕来不及和你告别,来不及要回被你骗走的东西。”

  “你还想要回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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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我们小白会是这种性格,还有为什么会对魏琛有这么深的执念。


第28章 青春期的吻

  “那两个吻。我要回了一个,你还欠我一个。”

  魏琛叹了口气:“那没有意义。”

  “不。”江逾白对此很执着,“这对我来说代表着一个失去的朋友,你知道失去唯一的朋友对我来说有多难受吗?”他的脸又贴近了些。

  魏琛的目光动了动:“你的意思是……”

  “是的。”江逾白很肯定地说:“只要你把它还给我,我们就是真正的朋友了。我不会再缠着你,我会听叔叔的话去国外,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你真这么想?”

  “嗯。”江逾白很认真地点头,“我只要这个。”他捧起魏琛的脸,鼻尖顶着鼻尖,想要亲上去。魏琛却用手抵在他的肩膀上,中止了他的动作,说:“很多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会搞不懂呢?我想的很简单啊,因为我想的全都是你……”江逾白用鼻尖碰了碰魏琛的鼻梁和眼镜,又往下移去碰他的嘴唇。

  魏琛觉得有些痒,脸往边上稍微偏了偏,却又被江逾白摆正,他说:“你就不想和我做朋友吗?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眨眼时睫毛仿佛扫过对方的眼睛。魏琛看着江逾白,看见他看向自己时漆黑的眼珠在眼眶靠上的位置——一双下三白的眼睛。

  黑色在凝聚,白色在模糊,它们交错着。原来是江逾白贴近了,忽然吻住了他的嘴唇。

  烧热的温度从两片薄薄的嘴唇上传过来,尖尖的舌头想要伸进来。

  或许可以遵从他的逻辑,让他们和过往的恩怨做出彻底的了断,然后各自回到正常的秩序里。

  魏琛手上用了点力,又把江逾白推开了一点,说:“你要答应我,结束之后,你要离开这里去国外,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

  况且代价也不是很大……只是一个吻而已。

  “我答应你。”

  弯弯的月亮不知何时挂在了窗外,月光流淌进室内,把江逾白的脸敷得莹白,浅红的烧热在眼尾和嘴唇上晕染开,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可以摘下来的苹果。

  魏琛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他定定地看了江逾白一会儿,然后坐直了靠在墙上的身体,脸缓缓凑近,闭上眼睛吻住了他的嘴唇。

  烧热还未完全褪去,少年的嘴唇又热又软,像一团被火燎过的棉花。感觉到他微微张开嘴,伸出一点点潮湿的舌尖来探寻。魏琛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像当初那样,让他伸了进来。

  舌头一伸进来,这个吻就变得不再单纯。

  纠缠从薄薄的嘴唇加深为炽热而潮湿的口腔、尖尖的舌头。他们都不安分,纠缠不断地变化形状,温度在升高,气息在加重。

  闭着眼睛,呼吸声在浓稠的黑夜里碰撞,变得越来越凌乱。吞咽变成推拉,潮湿、滑腻,碰到下颌的时候又变得有点硬,有点疼。

  江逾白捧着魏琛的脸,吻得既青涩又认真,像是一场郑重的道别。舌尖勾着舌尖是在对他说“再见”,舔舐是在说“想你”,缠绕则是在说“不甘心”。

  魏琛能感受到江逾白的力气比以前大很多,手掌放在他脸上完全是想要掌控这个吻的开端和过程。掌心很热,甚至因为发烧而渗出一点汗,黏糊糊地贴在他的身体上。手指从脸颊下滑到下颌、喉结、锁骨,最后停在侧颈上,指尖摩挲着那处刚刚愈合的伤口。

  他们吻得很深,甚至发出了“啧啧”的水声,在这黑暗且封闭的杂物室里显得过分暧昧。江逾白的手臂攀上魏琛的脖子,手指向上摸索,插进乌黑的头发里,推着后脑又加深了这个吻,唾液从嘴角流到下颌。

  然而下一秒,魏琛就把他从自己嘴里推了出来,唾液在他们之间拉出一条透明的丝线。

  分开后,他们同时喘了一会儿,胸膛剧烈起伏,炽热的气息扑到彼此的脸颊、眼睛、鼻尖和唇瓣上,甚至让魏琛的眼镜片蒙上一层雾白。水汽蒸腾着流窜进他们的瞳孔,仿佛他们的呼吸还在接吻。

  这个吻的情欲意味太强烈,以至于令魏琛感到无底的心惊,并且意识到和四年前相比他们都长大太多了——

  十三岁的唇齿游戏太过孩子气,像桃子味的糖果一样,很幼稚。而如今这个青春期里的吻则像酒精,令人难以自持,又像深海,让人一边下坠、沉溺,一边享受窒息带来的危险和刺激。

  被推开的江逾白还伏在他的身上,嘴唇近乎红肿,嘴角挂着水痕,眼底幽暗得像古井水,却又闪着细碎的银光。他久久地凝视,没有说话。魏琛也看了他一会儿,想要开口:“你……嘶……”接吻的混乱感褪去,他这才意识到疼痛,嘴唇好像被咬破了,一点血腥味渗入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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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吻戏我真的拍了好久、好多次(点烟


第29章 他还没开窍

  江逾白盯着他嘴角殷红的伤口,很着迷。

  魏琛顿时心里冒火:“你咬我干什么?”

  “上次在你家楼梯下,你也咬我了。你不记得了吗?”

  “……”嗜血的野狼露出了尖牙和利爪,不会弄伤你的承诺果然是假的。魏琛一遇到血腥味就犯恶心,“从我身上下去。”他用手把江逾白的腰往外推。

  “疼……”江逾白捂着腰腹,背弓了起来。

  魏琛朝他皱起的脸上看了看:“你怎么了?”

  江逾白咬着牙:“下午在厕所里,赵博把我推到水池上,瓷砖很尖,我撞了上去……”他把校服撩起来,精瘦的腰腹上有一大片淤青。

  魏琛放在他腰上的手僵了僵,然后撤走了。他问道:“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喜欢自残,在生物课上还想把手伸进我的裤子里。”江逾白举起左手,五指张开,“我用钢笔戳穿了他的手心,他反而很兴奋,之后就一直缠着我。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想要和我上床,还想要和我一起死。”

  魏琛的眼睛动了动,喉结在皮肤里滚动了一下。

  江逾白抬起眼睛,咬了一下嘴唇,忽然用学生请教老师的口吻问道:“可是两个男的要怎么上床啊?上床难道不是只有男人和女人才会做的事情吗?”就像他妈妈和魏琛的爸爸那样,可他实在想不通两个男的要怎么做。

  “……”

  魏琛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五官仿佛被打乱后重组那么复杂。他看着江逾白懵懂的模样,沉吟良久,才开口道:“你知道怎么和男的接吻,难道就不知道怎么和男的上床吗?”

  江逾白的脸很空白:“接吻是你教我的啊。你又没教过我怎么和你上床……”他鼓起脸颊。然后他想到赵博那硬邦邦的东西,心疑难道是用那里吗?可是他和魏琛都有啊,又没有哪里不一样……他盯着自己身下,烦闷地抓了一把头发。

  没想到江逾白在这方面还没开窍,魏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抬手摘掉鼻梁上的眼镜,闭眼时手指捏了捏山根,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像是在嘲笑江逾白的傻气。

  忽然,他感觉有人贴了上来,嘴角被湿湿的舌尖快速地舔舐了一下。

  “你!”魏琛瞪着近在眼前的江逾白,“你又想干什么?”

  “你嘴角有血,我帮你舔掉。”他舔了舔嘴唇,口中有稀薄的血腥味,下颌的水痕还没干。

  魏琛冷下脸:“你知不知道我对血犯恶心?”他把江逾白驱赶到墙角,然后用手擦掉了嘴角的血和江逾白的一点口水渍。

  隔着一段黑暗,江逾白说:“有时候我也分不清我是喜欢血还是喜欢你。”顿了顿,他又说:“或者我喜欢的是带血的你。我不想伤害你……但是如果你流下一点血的话我又会忍不住……”他的指甲在手心抠出了红印子。

  “我不管你喜欢什么,我们的关系都到此为止。”魏琛望着高高的窗外,眼里的光很模糊,又很暗,“你出国后,我们也不会再见了。”

  小鸟被江逾白重新捧在手心里,温热的手掌让它感觉很舒服,以至于轻轻地叫了一声。江逾白拇指摸了摸它的头,也很轻地说:“天很快就会亮,你不会死的。”


第30章 珍珠鸟

  再醒来的时候,杂物间里已经充满了早晨清白的阳光。魏琛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伸手摸到了旁边地上的眼镜,重新架在鼻梁上。

  杂物室常年不打扫,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木制的桌椅、纸箱都已经发霉。魏琛吸了吸鼻子,却被霉味冲得发昏。他忍不住咳了一声,头往左边偏了偏,却发现本来应该在墙角的江逾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墙边,和自己仅隔着一指的距离。

  一束浅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使他看起来安静、清晰。漂浮的尘埃随着均匀的呼吸游动,根根分明的睫毛在微颤。蓝白校服盖在他身上,黑发遮着额头,尽管脸颊和鼻尖上沾了灰尘,脏兮兮的像只野猫,但是脸色自然红润,看来烧已经完全退了。

  魏琛的目光在他身上游移片刻,偶然停在了胸前的口袋上,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白色的一片,似乎是羽毛。

  墙壁很硬,江逾白闭着眼睛动了动身体,羽毛便从口袋里掉出来,飘落到地上。魏琛注视了一会儿,才把它捡起来——这下看清楚了,一根从羽毛球上折断的羽毛。

  他留着这个干什么?

  “咔哒。”钥匙开锁的声音响起来,门被打开,一个头发灰白的男人出现在门外。他看见里面有人时明显一惊:“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面?”

  江逾白被吵醒,迷糊地睁开眼睛,转过头来看,先是看到魏琛的手里捏着那片羽毛,然后才看见门开了,门框里站着一个人,手里拎着一大串钥匙。

  管理员向他们了解完情况后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有些学生恶作剧也要有个度啊。这间杂物室很久没清理了,不仅脏而且还可能有老鼠,你们被关在里面一整晚,肯定受了不少罪吧?唉,快回去吧,一晚上没回家你们家里人肯定急坏了。”

  江逾白捧着小鸟走到管理员面前,他低头看了一眼,有些惊喜:“这鸟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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