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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不飞

时间:2023-11-07 02:00:05  状态:完结  作者:春夜颠倒

  “讲题啊……”魏琛盯着叶景年的手,“可以啊。但是下个月联考,只怕是没有时间。”


第80章 隙中白驹

  “嘶……”江逾白被夜里的飞虫咬腿和手,又疼又痒。魏琛注意到他的异常,借着荧幕散发的光看见他脖子上冒出了许多小红点。

  叶景年从旁边人那儿借来一把扇子,对着自己和江逾白使劲扇,埋怨道:“为什么这些蚊子只咬我们俩啊!我们的血这么好吃吗?”

  江逾白放下奶茶,说:“虫子喜欢扑甜的东西。”

  “失策失策!”叶景年连忙把奶茶放远了,一把拉住江逾白的手,站起来说:“我们快去把手洗干净,最好脸也洗一洗。”

  另一边,江逾白却被魏琛突然用手臂揽过去。不同于叶景年拉江逾白的手那么随意,魏琛的一只手先是圈住江逾白的肩膀往自己的方向稳稳一带,然后手向下滑,拾起江逾白的手腕牢牢握住,最后牵着江逾白的手,一前一后地向叶景年的反方向走去。

  叶景年被徒留在原地,茫然不知为何。

  密密麻麻的人群里,所有人都坐着,只有江逾白被魏琛牵着手往外面走。经过之处是无数漆黑的轮廓,荧幕的闪光江逾白眼前不断晃过,如隙中白驹。

  魏琛在学生临时摆出的星光小摊上买了紫草棒,让江逾白把衣袖和裤腿卷上去涂药膏。

  晚风徐徐,紫草棒很清凉,江逾白舒服地眯起眼睛,像一只睡在沙发上的猫。

  “抬头。”

  魏琛给江逾白的脖子涂药膏,江逾白却连声叫“痒”,脑袋开始乱动。

  魏琛只好用拇指和食指抵住江逾白的下巴,说:“你稍微忍一下。”

  “唔……”江逾白终于不动了,仰头露出细长的脖子,把最脆弱的咽喉交给他人处置。

  魏琛一只手涂药膏,另一只手触摸到江逾白脖颈上细腻的皮肤,温热而柔软,此时因为蚊虫的噬咬而变得格外敏感。

  江逾白好奇道:“魏琛,你也喝奶茶了,怎么虫子不咬你呢?”他动了动手指,指腹在魏琛的镜框上缓缓划过。“难道奶茶不甜吗?”

  魏琛放开江逾白的下颌,紫草棒却不小心滑到了江逾白的脸上。他凝视着江逾白脸上被紫草棒划出的一道高光,视线不自主地上移到那双总是追随着自己的眼睛。

  星夜下,两人在无人之处默默对视,耳边全是风,不平静的风。

  他们的脸离得很近,完全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江逾白用指节擦拭脸颊上的药膏,双手攀附在魏琛的手臂上,亲了亲他的侧脸下颌。其实他只要稍微踮起脚就能亲到魏琛的嘴唇,但是他并没有选择这样做。

  这一次,他的动作很慢也很轻,像一只单薄的白色蝴蝶,只是单纯地想对魏琛说“我好喜欢你啊”。

  “我明白自己的感情。”江逾白认真地说,“我对你的喜欢难道很奇怪吗?我不要恨你,我喜欢你就像程煦喜欢叶蓁蓁那样,是放在心里的那种喜欢……是想要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江逾白迎上魏琛清冷如月的目光,说:“可是你敢面对自己的感情吗?你如果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来器材室救我,现在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是对所有人都好的那种人。”

  说完这许多,江逾白笃定地看着魏琛,可对方却始终沉默不语。

  乌云遇到皎月,虫鸣声更盛了。不远处的电影进入高潮,观众纷纷躁动。

  江逾白握紧拳头,等不来回复,欲转身离去:“我去找叶景年,他应该需要紫草棒。”

  魏琛却突然摁住他的后颈,声线低沉而强硬:“不准去。”


第81章 月亮🌙

  “你不让我走,还想让我怎么样?”江逾白用力地挣扎,眼里装着不甘和委屈。

  ……

  魏琛仍然不言,一只手抓住江逾白的上臂,面容背光,神色隐匿在夜晚里。周围热闹而活跃,只有他静默得格格不入。

  离得这么近,江逾白却只能看见眼镜上的一点儿反光。它在漆黑里比闪电还刺眼,好像禁区前拉起的一道防线。

  此刻这道防线正处于断裂前的紧绷。

  江逾白直视魏琛,像撞在一堵坚固的石墙上,终于生气道:“你不说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要走,你放开我。”

  然而这时魏琛却突然贴近,左手压着后颈把他往面前带。

  江逾白毫无防备,一瞬间心脏仿佛被汹涌的潮水席卷,又好像从高空极速下坠。

  魏琛亲吻的动作很强势。

  他一只手把江逾白抱进怀里,右手托住他的后脑勺让他仰起脸,低头咬他的嘴唇。

  反复地咬,反复地咬……

  时轻时重。

  这个吻不受控制,又或者说吻他的人有点失控,伴随着极不平静的呼吸,和有些霸道的力量。

  江逾白好像被欲望咬住了,又好像咬住了欲望。他微睁的眼睛看见魏琛的睫毛在不安分地颤动。

  魏琛在品尝他,也在被他品尝。

  “椰子味的……”江逾白在接吻的间隙含糊地说。

  魏琛喘着热气,低哑的声音问:“甜吗?”

  江逾白眼神迷离,鼻尖蹭了蹭魏琛下巴,说:“不确定,我再尝尝。”

  他们又在黑暗里吻了一会儿。

  江逾白的心跳得很快,因为这是魏琛第一次主动亲吻他,像一场暴风雨。乌云积攒了足够的水分后自然落下,它没有目的,只是过分凌乱,甚至近乎疯狂。

  魏琛的吻很深,很用力,唇齿碾压着江逾白,像是在征服。

  江逾白又执着地问:“你喜欢我吗?”

  原本闭眼亲吻的魏琛睁开眼睛,眼眸里沾染了滚烫的、少年人冲动的红。

  话未说完,有人靠近,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魏琛转身牵着江逾白的手走到自动贩售机后面。

  叶景年走到路灯下,自言自语道:“刚刚好像听见同桌的声音了……怎么没有人呢?”他一边挠头一边左顾右盼。

  贩售机背面,江逾白靠在硬硬的铁皮上,对面是魏琛。他们身体向贴,近在迟尺。寂静的星夜下,他们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月光皎洁,魏琛的眼神在这一刻多了几分柔情。他把手垫在江逾白后脑,然后另一只手去拨他额前被弄乱的碎发。

  江逾白安静地看着他,端详他认真的表情,想起上一次看见他这么认真还是那天在医院,他用手抚摸小提琴的时候。

  接着,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魏琛捧起江逾白的脸,密集的吻像春雨一般落下。与刚才那种强势的、不留人喘息机会的吻不同,这一刻的吻反而温柔得像一场睡在云端的梦。

  魏琛的嘴唇有点湿润,有着清甜的椰子味。他的亲吻落在江逾白的眉间、鼻梁、含情的眼尾、发红的脸颊上,犹如羽毛尖在撩拨,痒痒的,又很舒服。

  江逾白的指尖在悄悄地抠自己的手心。他微眯着眼,像在感受一片广袤的雨林。

  近处的叶景年还在寻觅,尝试着喊道:“江逾白你在这儿吗?”

  ……

  江逾白听不清。魏琛的手指在揉他的耳朵,他觉得好烫,甚至比发烧还令人晕眩不堪。

  夜空中的星星似乎要在眼里融化。

  江逾白偷偷地抓住魏琛的校服衣角,又在魏琛亲吻他的嘴角时往上蹭了蹭,在他眼尾的小痣上亲了一口。

  魏琛一怔,抵在他脖子上的手指突然收紧,幽深的双眼透过镜片盯着他,目光恍若有千斤的重量。

  “甜的。”江逾白舔舔嘴巴,小声地说。

  魏琛的嘴唇动了两下,江逾白听不见,眨眨眼睛,又用鼻尖碰碰他的眼镜。

  魏琛浅浅勾起嘴角,凑到他耳畔说。声音很轻,唯独江逾白和今晚的月亮能听见。


第82章 雨夜

  电影放映结束,星夜里,绵延的人流随着点点路灯滑出校园。

  叶景年背着书包对江逾白紧追不舍:“同桌,你刚刚和学长去哪了啊?有什么事直到电影结束才回来?”

  江逾白双手揣在兜里,说:“草地上虫子多,我们在网球场旁边散了一会儿步。”

  “贩售机那儿?”叶景仍然不明白,脸上写满小问号,“可是我在那并没有找到你们……怎么回事呢?”

  他看见江逾白红红的嘴唇,又说:“那虫子真厉害……你看起来好像有点过敏了。”

  江逾白戴上口罩,遮住被魏琛“咬”红的嘴巴。经过花坛时余光匆匆扫过,一个黑色的人影一晃而过。

  叶景年看着同桌上车的背影,不禁疑惑:同桌和学长散步一趟回来,怎么嘴巴红了,头发也乱了,身上好像还有椰子味?我应该没有看错吧?

  江逾白在回家的路上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尾随的人如同幽灵一般,仿佛就站在他身后,朝他的脖子吐出沾满粘液的蛇信。

  今晚的潮鸣园一点风都没有,远处的燕川江面倒映出光怪陆离的霓虹灯光,无穷无尽的模糊黑影在冰凉的秋水里扭曲变形。

  眼底的白色口罩边缘似乎在江逾白和那不可名状的危险之间拉出了一条分界限。他尽量压低自己的呼吸声,一边往楼房里走,一边警惕有人突然袭击。

  穿过高大的凤凰木,一排排低矮的灌木丛间或发出“沙沙沙”的细微响动,一阵隔着一阵,就好像有人正藏在后面追随目标悄悄移动。

  江逾白靠在电梯门口的墙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灌木丛。突然狂风骤起,枯败的树枝犹如从地下破土而出的手臂,正朝他疯狂地舞动。

  雷声殷殷,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很快便落满了密集的秋雨。冷飕飕的风裹挟着雨水吹进江逾白的衣领里。他把卫衣的拉链拉到顶端,然后走到玻璃门前摁保卫处的按钮。

  忽然,黑暗的夜里炸开一道巨雷,雪白的闪电划破苍穹,江逾白扭头看见灌木丛里跳出一只小狗。

  ……

  江逾白把湿漉漉的小狗放进自己家的浴缸里,拿着花洒冲洗它。小狗被热水淋得很舒服,身上脏兮兮的泥浆褪去,露出浅黄的毛发。

  这只小狗瘦骨嶙峋,在同龄狗中绝对属于营养不良。瘦弱的身体导致狗的脾气也有点古怪,它不像一般小狗那么活泼,反而很怯懦。尽管江逾白又轻又慢地抚摸它的后背和后颈,但是它却像触电般惊慌。

  江逾白往手里挤了一些沐浴露,在手心搓成绵密的泡沫,然后涂到小狗的脑袋和身体上。尽管知道这八成是只野狗,但还是问:“你是谁家的狗啊?”

  小狗听到江逾白的声音,急匆匆地退到浴缸角落里,漆黑的眼珠看着他滴溜溜地转,嘴里发出“嗷呜呜嗷”的声音,胆小得甚至连汪汪叫都不敢。

  江逾白手臂撑在浴缸边缘,和小野狗大眼瞪小眼相持几分钟无果,只好以退为进,站到远处用花洒浇它。

  给小野狗洗完澡,用吹风机吹干它的毛发,江逾白又给他喂了一些罐头。小野狗吃得倒很香,尾巴摇得飞快,牛肉沫即使沾到鼻子上也会被它用粉色的小舌头飞快地舔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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