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瑾说完走了,空置的高空暗室里就留下郁凛一个人。他低着头盯着眼前那一格板给他留下无数屈辱记忆的药剂,忽而一转头又看向圆台上那一排冷冽透明的针管。 他跪在地上两条手臂都在止不住地发颤。 . 顾怀瑾从楼上下来,郁凛的手机和证件都被他的人搜出来现在就放在主客厅的大桌上,他走过去的时候神色自若,彷佛只是在做一件特别寻常的事。管家在此时走上来站在沙发后面,顾怀瑾吩咐他把公司电话都接到书房,这两天闭门谢客,没有大事不要来扰他。 管家站在后面一一应声。 他极从容地倚坐在沙发上让管家下去摆宵夜,他告诉管家今晚不急睡,明天他也不急着起来。 一天的时间究竟有多长,这个定义未免有点广了,十二个小时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也是一天,可是被关在顶楼密闭黑暗的房间里,没有时钟,见不到太阳,每一分钟几乎都被拉长成了煎熬。 足足过去了二十个小时楼顶暗室的门锁才被打开。 顾怀瑾推门而入,慢步走进,他的身影缓缓地切入黑暗之中,脚步迈过地上散落的三四支已被用空的吸入剂空瓶,一步步朝着房间里那张稍显突兀的大床走了过去。 空气里散发着一种不正常的腻甜,他的进入令大床上颤抖的那道暗影从褥榻上艰难地爬起来,顾怀瑾的神情像极了引人魂魄的的魔鬼,他好整以暇地走近,泠然停下来,眼睁睁地看着郁凛被药剂折磨的颤栗流泪,从而跌下床来彷佛失去理智一般不顾一切地扑到他身前。 他稍稍伸手扶住了面前滚烫而混乱的身体,郁凛的手紧紧攀在他的手臂上,像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生门。 他垂眼看着郁凛被情欲折磨到几乎破碎的眼神,手指摩挲着郁凛的脸,擦掉他脸上生理性不受控制的泪水,对他说:“我现在觉得,如果就这么玩废你其实也不错,”他嘴角勾起笑,款款地欠身,手伸到郁凛的脑后抓着他的头发使他仰头:“废了我来养你一辈子,怎么样?” 怎么样……这个答案顾怀瑾心知肚明,而此刻郁凛根本无法给他任何清醒的回答。 他把郁凛扔上床脱掉衣服,接着没有经过任何扩张前戏直接捅了进去,身体被撕裂的痛苦让郁凛叫了出来,他极少地会在床上发出如此惨烈的声音。 然而因为药剂的缘故即使痛到极致他的身体也对这暴行般的性交有了反应,顾怀瑾插入的一瞬便让他挺直的性器射了出来,长时间被浸淫在欲望中得不到释放的肉体在痛感下被彻底侵犯,抛向云端又沉入水底。 郁凛像一条濒死的鱼,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绷紧,高潮,射精……如斯反复浑浑噩噩,快感如巨浪将他席卷鞭挞着,顾怀瑾压他在身下,将他抵在电控落地窗上,他关掉电控玻璃上的雾化隔断,让郁凛抬起头去看映在玻璃上他那迷乱不堪的模样。 郁凛软到无法站立,前端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却还直挺挺抵着冰凉的玻璃,他的手无助地滑落下去,顾怀瑾把他翻过来,再次顶在窗上,托着他的腰又一次插了进去。 这一次郁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顾怀瑾把他抱起来按在玻璃上,面对面地一下一下把他顶到干高潮。 他射在郁凛身体里,滚烫的精液浇灌在最敏感的腺体上,郁凛正在失神中的瞳孔难以置信地忽然间剧烈放大,整个人被干高潮逼到脱水昏厥过去。
第二十三章 23 === 在梦里,他一步一步踏进一个无底的深渊,不停在下坠,而他却无比清醒,一幕幕望着一切曾经最珍视的东西都从他身边烟消云散,只留他自己如坠深海,在阴暗中孤身飘零。 灰暗中郁凛慢慢睁开眼睛,眼睫在阴影下缓慢地轻颤,他张开嘴默默地呼了一口气,后颈上很疼,身上也痛,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冷冷的空气里打着冷颤。侧身躺在大床上,覆盖在他身上价值不菲的床品并没有让他感到舒适,珍贵柔软的进口丝织品都不能减少他身体因药物所致的异常敏感度。 神色恍惚间,一条修长结实的手臂从身后搭上他的腰轻描淡写将他揽过来,胸膛紧贴他的后背,在他耳边低沉沉地说:“早。” 郁凛腰腹上的肌肉反射性地绷紧,随即便尝到了后穴里那条撕裂的小口子因为他紧张的动作而遭到牵扯,里面的嫩肉再次裂开,割裂的灼痛在他最隐私的部位倏然发散。 外面不知几时下起雨来,电控玻璃窗的雾化功能没有开启,此刻他侧倒在顶楼房间的床上,眼前望见的是大雨中的外滩全景。 他等待斯须,房间里依旧安静,他慢慢地开口,声音几乎嘶哑:“顾总,我……” “闭嘴。”顾怀瑾将他又揽近了些,像是要把他腰折断。郁凛听出他语气里警告的意味,于是闭上了嘴,什么都没再问下去。 . 昏昏沉沉地又睡过去,再睁开眼天已黑,顾怀瑾已经不在房里了。郁凛摸黑下床,在窗边的一面墙上找到这间房间的智能家居控制面板,他摸亮触控屏把灯给打开,将空调温度向上调了几度。 他到现在才注意到这间房是顾宅顶楼曾经打算用来当射击室的房间,后来因为一些原因闲置了,他以为它早被拆掉了,没想到竟然还在。 他在房间配套的淋浴间里洗了澡,热水浇在他身上的各路伤口上,他皱着眉慢慢地把自己洗干净,冒着热气从玻璃房里走出来。 楼下的佣人上来给他送来衣服,他洗完澡出去便已经叠好放在椅子上了,他穿着一件很新的黑绒浴袍站在屋中央稍稍环视,昨夜被弄得一塌糊涂的地方都已被收拾过了,大床上被单床单十分洁净,熨的一条纹皱都没有。 他站在皮椅旁一件件把衣裤穿上,是和他尺码差不多的纯色系休闲服,拿起最后一件上衣时他在衣服下面看到了他的手机和钱包。 他拿起手机的一瞬转身朝着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手机被他握在手里,屏幕上不用仔细看也能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与未读信息。只思考了两三秒的时间,他把手机放回椅子上,脚步向着门那边走了过去。 暗室的密码锁已经解锁有一阵了,门是虚掩的,他轻轻一拉就打开了。 从旋转楼梯走下来的时候顾怀瑾背对着他在打电话,他在楼梯上便放轻了脚步,但顾怀瑾听觉很好,还是转过身来朝他看了过去。 他没有断掉通话,而是一面用深且沉的目光端量在郁凛身上,一面语气温和地与电话那边的人确认一个日期。 郁凛走下来静静地立在一边等了他一会儿。 约莫过了一刻钟,顾怀瑾的电话打完了,他自顾走到餐桌边坐下来,叫郁凛过来,陪他吃饭。 郁凛坐下时私处的撕裂伤激得他倒吸了口气。 顾怀瑾的餐桌上西式菜品占多数,他常年锻炼,吃得精细而节制,主菜多为牛肉,蔬菜占了大部,主食一般就是全麦制品,且餐食从不经过过度烹饪。他的桌上向来很少有甜品出现,今天格外破例摆上了几碟子印着胭脂红的中式糕点。 郁凛坐下来就着面前一碗南瓜针米羹低着头慢慢喝,他喝了半碗,听到顾怀瑾坐在对面跟他说:“下个月一号回来上班,你的合同我让人拟好了。” 郁凛眼睛微微抬了抬,但终归是没有向说话的人看过去,他的视线重新落回汤碗里,长柄勺舀断了碗中的一根针米。 顾怀瑾神色自若地切了一块洋蓟,极淡然地语气说:“过去的事我不计较,你安分守己地做你的份内事,不要让我不高兴,我不会亏待你。但是如果再发生这次的事,”他抬起眼睛漫不经心地说着最残忍的话:“我不信沈月白能二十四小时什么都不干就守着你,你只要敢跑我就一定找得到,只要让我找到你——楼上那一排墨仙碱我全给你打进去。” 夜里面郁凛被叫到顾怀瑾的卧室去侍寝,顾怀瑾让佣人告诉他去把手机拿上再来,郁凛走到一半折回楼上去拿手机,走进顾宅主卧大门时,他脸上苍白的疲色把他衬得像一个幽灵。 顾怀瑾操他操得凶悍,粗长的阴茎捅进去半点不留情地杵到底,血滴下来,顺着腿根流到床单上,顾怀瑾顶着他致命那一块命令他给沈月白打电话。 郁凛射了一次被逼到极限,他的手机就扔在床上,顾怀瑾压着他的头从背后重重地操他,他被按在褥单上,半张脸都压进到被子里近乎气窒。他眼神恍惚地将手指颤颤触在手机上,沈月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郁凛咬的自己嘴里都是血,拼命地稳住那一口气,不让那些污秽喘声从他喉咙里漏出来,他用寸断的气息告诉沈月白:他不和他走了。 ---- 七夕快乐回来晚了
第二十四章 24 === 外面日头艳阳高照,池主管脸色如数九寒天,站在柳家垂丛江南的偌大园林外,他望着青白色的高墙踌躇,时不时插着兜来回走两步,亦或突然又停下来咬着嘴思索,神情举动看上去都极其可疑,把十数米外站在岗亭里执勤的警卫看得一头雾水。 没有人敢去轰他,可他站得实在够久,很难不引起里面的人注意,他不走也不进去,没办法最后只能让人开正门来接。 池镜几天都没休息好,昨夜更是一宿没睡,此刻脸色差得不得了。他原就是大病过的身体,本来就不富裕的底子雪上加霜,柳玉山从大屋里缓步走出来,站在院子里遥遥地瞅见他这副模样,脸一沉,箭步过去二话没说拽了人就往正屋拉。 池镜已经没力气跟他挣了,他拉他进去他就进,把他塞到贵妃椅上他就坐,坐下后池主管也没客气,扬起头跟主人家要水喝。 “去给他煮杯汤茶来。”柳玉山冰着脸说。 池镜坐在包裹着绒羽的软面贵妃椅上,食指和拇指揉着眉心说:“我找不到郁凛了,他在哪里。” “你说呢,他还能在哪儿。” 池镜按在眉心上的右手停下来,他从手掌的阴影里疲惫地看柳玉山:“你们……想干什么啊?” “这话应该我来说,”柳玉山非常淡定地反问:“是你们想干什么啊?” 池镜错开视线,嘴里嘟囔一句:“非法拘谨犯法的。”他已经很困了讲话都没气力。 柳家的下人把煮好的参茶端上来,柳玉山接过来,走近蹲下用小勺舀了喂到他嘴边。 池镜很自然地张嘴。 喂了三口,池主管不喝了,汤茶里有安神温补的饮片,他喝下去心慌的症状就好了一点,手也渐渐恢复了些温度。 柳玉山回手把碗放在桌上,站起身站在贵妃椅前头安静不语。 池镜体温恢复上来,柳家大屋里焚点着他熟悉的伽罗香,那股暖身的微香熏得他愈发松泛,他很放松地支着头斜靠在贵妃椅上,合着眼跟柳玉山说:“我拜托你们做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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