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居然是涂那里的药! 看着已经用掉半管的样子,光想想宋知舟给自己上药场景,就快要吐血。 “你你你……”他死死抓着药,甚至说不出个完整句子。 然而人的情绪有高就有低。 气到不能再气的程度,袁冉居然莫名冷静了下来。 他冷笑一声,“想不离婚也行啊。” 宋知舟闻言,马上转过身,换上洗耳恭听的乖巧样。 “让我上你。”袁冉带着挑衅笑意,挥了挥那管药膏,“放心,我技术好,事后用不上这狗屁玩意儿。” 他将药膏直直扔到宋知舟脚边,拉长声补充道:“保证让你快活。” 本以为开出这种条件,宋知舟不说翻脸,自己也能赢回一些谈判余地。 没想到宋知舟睁着双盛满感动的大眼,郑重点头,“可以,只要你愿意给我个机会,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弯腰捡起药膏,跪坐到袁冉脚边,“只要你能解气,只要我能赎罪。” 不是…… 袁冉的笑容僵在嘴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宋知舟亲口答应做下面那个,所以这波也……不算亏? 机不可失。 袁冉打定主意,就算要离婚,至少自己得爽一次再离。 前提是…… “前提是先把身体养好。”宋知舟柔声道。 被宋知舟说破心里话,袁冉有瞬间的尴尬,刚想解释,就被翻转着平放到被褥间。 “所以,我们来上药吧。” 宋知舟居高临下道。
第42章 不疼怎么长记性? 袁冉缩在大床内侧,全身上下只露出几缕发丝。 宋知舟坐在床沿,擦拭着指尖残留药膏,那动作慢条斯理,似乎方才让袁冉银牙咬碎的羞耻事儿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如果细看就能发现,他那薄薄的耳后皮肉下,没有哪处不是绯红。 “我要回钤园。”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抗议。 “还不行。”宋知舟柔声拒绝,“等养好再走。” 哗—— 袁冉一把掀开被子,“那我也不要你照顾,把裴宜良叫过来。” 宋知舟微愣,立即倾身去探袁冉额头,“现在叫裴医生过来?是不是又难受了?” 袁冉觉得自己和宋知舟说不通,想了想道:“今天不回去就算了,明天我还要回公司,得……” “已经帮你请好假了。”宋知舟揉了揉袁冉鬓发,“请了一周。” 袁冉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倒不是因为宋知舟的触碰,而是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对对方触碰自己的那种抵触,已经不知不觉消退了。 该说是自己心大还是还是这人的迷惑性太强……袁冉自己也拿捏不准。 但请假不代表自己要做甩手掌柜。 “手机给我。” 他朝宋知舟张开手。 “怎么了?” 宋知舟神色间忧心忡忡,似乎袁冉要的不是手机,而是止痛药。 “还能干嘛?我总得联系一下何荻。”袁冉百无聊赖躺回靠枕。 “要不还是明天吧。”宋知舟劝他,“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袁冉有些惊讶,这才睁眼没几个小时呀,这一天居然又快过了。 自从搬回钤园,作息一天比一天健康,这边刚被宋知舟提醒了天黑,登时不自觉困乏起来。 他打了个呵欠,一点点蹭回被窝里,嘱咐道:“困了,帮我关灯。” “好。” 黑暗里,房门开了又关。 过了没多久,又轻轻走回个带着热腾腾水汽的高大人影。 那人径直朝地铺而去,却未停留,直接跨过那儿,利索地钻进被窝里。 袁冉喝过兑了安眠药成分的牛奶,早已睡得不省人事。 此刻宋知舟撑着脑袋侧躺在他身边,轻轻用指腹勾勒这人英挺的鼻尖,而睡梦里的人连睫毛都未有丝毫颤动。 似乎是终于看够了,宋知舟往下躺了躺,习惯性想将身边人揽进怀里,却听那紧抿的唇瓣含含糊糊嘤咛了几声。 凑近去听,是袁冉在梦境里汗涔涔重复着:“疼。” 伸到半途的手再也无法往前,攒成拳头收回了怀里。 无数种情绪在晦暗不明的眸色里流转,旁人无法捕捉,只能静待一切在杂糅中鼓噪升腾,最后于一声怆然叹息中归去了平静。 - 一晃神,袁冉已经在宋家呆了五六天。这几天里,宋知舟安分又守己,几乎是24小时待命。 白天伺候他吃喝拉撒,就差出门时把自己缝在身上。 夜晚道了晚安就乖乖睡进地铺里。 两人谁都没再提离婚的事,分外相敬如宾,各怀心事维持着表面平静。 在这种不自然的氛围下,袁冉居然更愿意和刘管家聊天,这小老头脾气好又知无不言。 他上一次来得匆忙,刘管家曾经说漏了嘴,内容关于宋知舟母亲谢韵最爱的玫瑰庄园正在抛售的事。 彼时袁冉也没放心上,现下前后一联系,突然就咂摸过味儿来。 感情就是褚昀禛要接盘那庄园呗。 难怪宋知舟那小子跟前跟后笑得跟朵花似的,原是钻进了钱眼里! “哼!” 袁冉猛不丁一声冷哼,把刘管家吓得不轻。 “袁少爷,还请……您消消气。” 他也不知袁冉在气什么,只能连连道歉。 袁冉摆摆手,“和我说说,那园子挂的什么价。” 他敢这么问也是有底气的,上次的平台切中了风口,上线后盈利不错。 自己以前浑浑噩噩,反正花多少都有老爹顶着,现下公司开始正常盈利,自己也有了流动资金…… 再怎么说,宋知舟的合法伴侣也是自己,他袁冉再怎么落魄也不能由着丈夫去向前未婚夫求接济不是? 刘管家看袁冉脸上阴晴不定,也不敢隐瞒,凑近小声说了个数字。 “多少?!怎么这么……咳咳咳。” 袁冉堪堪将惊骇咽回肚里,佯装镇定,“……这么个价格,嗯,合理。” 待刘管家走了,他登时蔫巴下来。 难怪宋知舟一开始就要向褚昀禛求助。感情这价码还真不是自己现在的身家能轻松扛下下来的。 想到这里。 袁冉突然升起了那该死的好胜心。 要不要和宋知舟继续过是其次,被褚昀禛比下去可不行。 就算客观上一时半会儿追赶不上,也不能跌份太多,不然就太难看了,以后见了面,让自己怎么抬头? 一个翻身下床,活动了下筋骨。 这几天被照顾得太过妥帖,他现在整个人都懒懒散散,好在大小伤痛好了个七七八八。 眼瞅着病假还剩最后一天,袁冉打算回今晚就回钤园。 宋知舟出门去了书店,这会儿并不在宅子里。 袁冉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不然等那人回来,八成要絮絮叨叨让自己再休息两天。 直接用客厅座机给何荻打了电话,让对方安排司机来接。 小一周没联系,何荻听到袁冉声音还挺高兴,还不忘关心老板的身体。 袁冉老脸一红,含糊应付了过去。 司机到宋宅外时,刘管家刚好在阁楼忙活。 袁冉龙飞凤舞写了张纸条扔在茶几,大摇大摆穿着摇粒绒睡衣出了门。 久违嗅到了流动的清冽空气,袁冉身心愉悦,几天前的那些事,似乎也模模糊糊褪了色。 对宋知舟,他还没有完全原谅。 但谁上谁下的问题,现在想来,也不是非得争个死理。只不过,宋知舟这冤家,酒品差,床品更差。 哼,左右是没人教过,等下次由自己亲身上阵,让那人开开眼。 势必让其欲罢不能,夜夜求huān! 甩着两条摇粒绒胳膊,袁冉在寒风里走出岿然八方的架势。 意气风发上了车,“回钤园。” 袁冉回到钤园,第一件事就是进书房,他要抓紧研究下从他爹那里拿到的那份原本属于袁绮鸢的新企划。 说到袁绮鸢,便想起那份请柬。 按照时差,这会儿对方估计正在举办婚礼呢。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流程,不过按照袁绮鸢的脾性,兴许只是一场简单温馨的草坪婚礼。 袁冉绝对不是浪漫的人,从来不是。但他此刻突然有些好奇,如果自己和宋知舟也有婚礼呢? 翻阅企划案的手就那么按在扉页,迟迟未动,沦陷遐思—— 假设他俩高中就互通了心意,而宋家也没有遭遇那些事,他俩之间会有一场婚礼吗? 宋知舟会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嘿,大概是那种一板一眼的,每个流程都详细写在策划里。 证婚人嘛……很有可能会选褚昀禛,一个宋家和袁家都能认可的……呃,长辈…… 会在哪举办呢? 大概率是某个私家庄园,还不能太小咯,因为宾客很多。 自己会请姚安予当伴郎,就怕那家伙光顾着吃,然后哭得比宋知舟还凶。 没错,宋知舟应该会哭。 自己估计会觉得很嫌弃,但如果褚昀禛敢递纸巾,他就敢当着满堂宾客,亲自给宋知舟把眼泪舔干净。 舔干净的场景委实好笑,袁冉捂住嘴,差点乐出声。 这头,他还沉浸在不着边际的荒诞畅想,就听“嗙”一声,沉重的实木书房门被猛地撞开。 “我靠?” 他吓了一跳,刚要转身,却是连人带椅子被扯进了个气喘吁吁的怀抱里。 “找到…找到你了………” 宋知舟有些虚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每重复一次,臂膀收得愈紧。 “什么呀,我留了字条啊!”实在是勒得慌,袁冉用力把对方推开,“我又没跑,你急什么?!” 宋知舟明明是居高临下站着,听了袁冉的话却露出企盼目光。 “可我想一回家就看到你。” 明明只是一句最简单的陈述,却不偏不倚击中了袁冉的心。 怎么能这样呢?他想。 真不公平,这人随便说一句都很中听。 鬼使神差,伸手捏捏宋知舟的脸,“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宋知舟微微一愣,似乎觉得这问题很难回答。 “没想过?” 袁冉追问。 “想过的。” 宋知舟低头道,“高中时候。” “嚯!” 袁冉被这个答案惊到,“高中就在想了?!” 宋知舟点点头。 “说说看,当时想和谁结婚?男的女的?我认识吗?” 袁冉翘着二郎腿,哂笑地问。 宋知舟露出了一个明知故问的埋怨表情。 袁冉笑得更加灿烂,把人拖到近前,“看起来你真的很喜欢我呢。” 两人直直对视间又听他继续问:“那高中以后呢,还有没有想过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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