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令自己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可他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露台上的身影,怎么也睡不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终于忍不住,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纱窗定定地看着外面没完没了的秋雨。 他又在玻璃窗的倒影上看到自己模糊不清的脸。 他抬手细细描绘着自己的五官轮廓,手指最后落在唇上。 他缓缓靠过去,吻住玻璃窗上的倒影,嘴齿间溢出低低的呻吟。 他整个人贴在窗上,裆部迅速鼓起,在坚硬的木墙后,不再扩张一点。 秦衡抚摸上自己的脖颈,胸膛,顺着小腹往下,按住鼓囊的坚硬。 “唔……”他轻声低着,手指轻拢慢捻抹复挑,快意顺着指尖传遍身体的某一处。 他有些腿软,踉跄两步退回床上。 他顺势倒在床上,一抹按摩自己,一边翻身趴在床上。动作的手抽了出来,沿着裤头滑了进去,顺着肌肉曲线和缝隙深入,胯部在床单上摇摆摩擦。 他咬住被子,堵住一切声音。 直到把自己弄湿。 刚才的澡算是白洗了。 他拖着虚软的腿进了卫生间,将自己重新清洗干净,出来后从衣柜的最底层,拿出那件用密封袋装着的衬衣。他没舍得将袋子打开,嗅里面的味道。 而是将它像紧紧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动作,就好像他抱着的不是一件款式过时,甚至衣领还有些发黄的衬衣,而是捧着一件价值连城的金缕衣。 他闭上眼,想象着,想象着自己被紧紧的拥抱,耳边有轻若鸿毛的浅浅呼吸。 只要这样就满足了。 他缩进被窝里,闭上双眼,嘴角上扬起幸福的弧度,缓缓沉入梦乡。 虞致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终于能在秦衡家过夜太兴奋了,即使只是睡在客厅。 他刚才在卫生间里洗澡时,身体就有些不对劲。只是被花洒冲洗,身体就变得精神满满。 他怕被秦衡听到什么奇怪声音,连自给自足都不敢,只能草草用冷水浇灭火气后穿衣服出去。 可是…… 身体今天兴奋得跟嗑了药似的,即使他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脑子里连秦衡都不用想,就把裤子崩得紧紧的。 他怕秦衡突然下楼来,于是翻身面对着靠背睡着,是不是敢有一丝一毫的越矩举动的。 不出意外的,虞致维做了一晚上绮丽的梦,早上起来内裤湿嗒嗒的粘着皮肤,难受得很。 他连忙去卫生间里冲澡,把弄脏的内裤清洗干净后,又用吹飞机吹干。 秦衡比他稍微好一些,醒来后一夜梦境了无痕,睁开眼睛先是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分清现实和梦境。 他第一反应,就是先检查怀里的密封袋是否有开口漏气。直到确认并未漏气后,他才舒了口气。 一场秋雨一场凉果真没说错,秦衡从被窝里钻出来后,被冷风一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套上宽松保守的家居服,洗漱之后下楼。才刚刚打开卧室的门,煎鸡蛋的味道便钻进他的鼻子里。 厨房里还隐约传来嗡嗡声。 他快步下楼,进了厨房。发现虞致维正在厨房里,系着围裙在里面做早餐,吧台上的豆浆机正在‘嗡嗡’的卖力工作。 “你起这么早啊!” 虞致维听到他的声音,回过头来先是一个明媚到耀眼的笑容:“上午有课,所以就早一点起了。”他把煎好的鸡蛋盛出来,又拿了粉汤开始烙饼。 虞致维还穿着昨天给他买的那一身衣服,衣裤都是短袖。 秦衡问他:“你不冷啊。” 虞致维如实回答:“今天的温度确实要比昨天低一点,我还抗得住。一会儿我去学校加件衣服就好了。”说话间,一薄饼就出锅了。秦衡自觉地开始拿碗筷,摆上桌。 豆浆机传来‘嘀嘀’提示声,豆浆已经磨好了。 秦衡想去接豆浆机的盖子,被虞致维拦住:“你让我来吧,小心烫到你。” “没事的……”你把我当什么?娇娇弱弱鸡蛋都拿不动的omega吗? “万一伤到怎么办?你的手是要用来画图纸的,那可是关系到整个渝城老百姓的安危……” 秦衡:“……”你能再浮夸一点?
第二十一章 嘤嘤怪 吃过早餐,两人一起出门。秦衡给了虞致维一件长袖衬衣:“新的,可能有些小,你凑和着穿吧。” 虞致维脸上笑容比花儿还要灿烂,捧着秦衡的衣服傻乎乎地重重点头。 秦衡去单位上班,虞致维回学校上课。 昨天秦衡把车开单位去了,今天他只能乘地铁,能和虞致维走一段。 渝城因为地势关系,绿化面积巨大,再加上这一带高楼不多,又是沿江。 经过昨夜一夜雨洗,空气清晰得能让人醉氧。 虞致维伸着懒腰:“真舒服啊!”接着他身体一歪,便依靠在秦衡身上。 秦衡快走两步,虞致维失去支柱,身体立歪倒,撞到旁边的小姑娘。 虞致维连忙道歉。 小姑娘白他一眼,骂了句‘神经病’走开了。 “好啊,你故意让我出糗……”虞致维做出气势汹汹,要找秦衡算账的样子,秦衡哈哈笑着快步走,把虞致维甩在身后。 虞致维反而怔在原地,看着朝阳下笑得开怀的秦衡逆光前行,青石板上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那团阳光像是拱进心坎儿里,暖烘烘的叫人晕眩。 这还是昨日在夜色中哭泣的秦衡吗? 这还是那个满眼脆弱的秦衡吗? 原来他也可以这样有活力。 原来他也可以笑得这样开怀。 秦衡见他没有跟上来,转过身来看他:“你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好!”虞致维高高应了一声,小跑着追了上去 两人在地铁站分别,秦衡去上班,虞致维回学校。 其实他.......文..........网...上午没有课,顾及着秦衡才故意说有课,和他一起离开的。 他推开门,刚刚走进寝室,就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门‘咣’的一声关上,他的两条手臂被反剪住。他被踉跄着押到床边,按在书桌上。 马敬阳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一夜不归,老实交待,小beta是不是已经被你搞到手了!” “毕竟是咱们学校独此一株的向日葵,应该有这本事。”孙佑炀目光如炬地在虞致维身上扫了一圈儿,“衣服也不是昨天那套了,看来是真的了。玖南,你说呢?” 曲玖南躺在上铺,慢条斯理地翻着书页,没有答话。 虞致维的俊脸贴在书桌上,挤变了形:“你们俩给我放开。” 马敬阳:“你跟咱们分享分享,小beta在床上和omega有什么不一样?是更骚一点?还是矜持一点?还是说他们都只是外表正经,其实一碰上那种事,就释放出最本我的风骚?” “马敬阳,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孙佑炀也不站他这边:“小马,别因为你姓马,大脑就长在马眼儿上,怎么也是小维看上的男人,咱说话就不能和谐点?” 马敬阳不以为意地嘁了一声。 虞致维有些光火,双臂一振,就把胳膊从两人手里收了回来,转身给了马敬阳一拳。 马敬阳大概是没料到虞致维会对他动手,捂着脸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他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眉头一皱,嘴巴一瘪,往孙佑炀怀里一钻,就‘嘤嘤嘤’起来:“炀炀,你看他打我,还打我的脸,说好打人不打脸的呢!嘤嘤嘤……” 孙佑炀:“……” 曲玖南:“……” 这只嘤嘤怪,真是丢了咱们alpha的脸。
第二十二章 骑车上山 虞致维上午没课,下午却有。 他和曲玖南一起往教室里走。 曲玖南问他:“昨晚你真的和人家那啥了?” 提到昨天的事,首先涌进虞致维脑海的记忆不是别的,是秦衡双眼空洞,望着自己无声流泪的模样。 他说:“昨天我吓了一跳。” 曲玖南眉毛一挑:“怎么了?” 虞致维说:“他好像真的有喜欢的人,还非常喜欢的样子。”他不想细说,想起秦衡泪流满面的模样,心里就疼。 曲玖南也没多问,只说:“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别让自己陷进去,不可自拔。” 虞致维无奈苦笑:“你这话好像说得有点晚了。” 曲玖南皱起眉:“这么猛啊!” “啊,要不然呢?” 曲玖南低声长叹:“多情总被无情恼。” 虞致维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曲玖南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哥的事?”虞致维:“你从不说你家里的事。” 曲玖南说:“等你被那个人拒绝了,痛不欲生的时侯,我再告诉你吧。别人的不幸总是最好的安慰剂。” 虞致维眉头抽搐:“曲少爷,您倒是盼着我点好啊!” 曲玖南想:如果盼着好就能真的好,那该多好啊! ………… 秦衡现在的生活只有工作,所以一旦工作起来,他几乎废寝忘食。 连着转了两天,下午两三点工作告一段落,他终于能歇一歇,准备提前下班,回家好好补个觉。 他从车上下来,拾级而上时,又在李婆婆家门口看到了虞致维。 虞致维和李婆婆不知在说些什么,两人爽朗的笑声街头巷尾都能听到。 秦衡看到虞致维,就走过去:“你今天不用上课?” 虞致维说:“今天下午没课,也不用打工,闲着没事,就过来陪李婆婆聊天了。” 什么陪李婆婆聊天啊,过来陪秦衡聊天还差不多。 秦衡顺势在李婆婆身边坐下,李婆婆从洗得发白的围裙兜儿里摸出一把瓜子,放进秦衡手心。 秦衡慢悠悠的嗑上瓜子,也不掺和他们说话,就安静地听着。 虞致维把李婆婆哄开心了,便对秦衡说:“时间还挺早的,咱们出去骑会儿车呗。” “骑什么车?”秦衡可不太想出门了。 “自行车啊,你不会不会吧!” 秦衡:“当然会。” “那你是四个轮子的坐惯了,不敢骑了?” 秦衡垮下肩膀:“能不能别用这么无聊的激将法?” 虞致维跳起来,拍了拍屁股,又把秦衡从板凳上拉起来:“走吧,我们去骑车,走吧走吧。” 秦衡和虞致维到了骑车的地方。 那是一座山,山下有按时租自行车的地方,单人车二十块钱一小时,双人三十一小时。 秦衡从来不知道,渝城原来还有这样的的地方! 他们交了押金,和秦衡一人推了一辆自行车出来,骑着车子沿着林荫道慢慢上行。 他们的目标是骑到山顶,再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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