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心里一颤,那是他发情后的荷尔蒙混和了特殊抑制剂的味道。 这个alpha还真是敏锐,他用的药很特别,一般的alpha和omega闻不到才对! 他解释说:“我是beta。” 虞致维好奇地看着他:“你很特别啊,我认识的beta里面没有人像哥哥这样的。” 秦衡说:“那是我喷的香水……” 虞致维笑着说:“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味道还蛮好闻的。” 秦衡:“……” “哥哥能告诉我牌子吗?我很喜欢这个味道的。” 秦衡眉头快拧成川字,对虞致维的聒噪已经忍无可忍。他几乎是光力气才没有咬牙切齿:“我有名字,叫秦衡,别乱叫哥哥。” 虞致维摆摆手:“可是你看起来比我大一些啊,叫哥哥没什么问题吧。而且,我叫你哥哥的话,咱们不是显得更亲近一点吗?” 秦衡:“……”算了,再忍他几分钟,把人扔给赵奶奶完事。 虞致维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他肚子里的话和问题,就像向日葵的花籽一样多。 半个小时的车程,他愣是叽叽渣渣的说了一路,说得嘴巴冒烟也停不下来。 秦衡被他吵得一个头两个大,脑袋随时会在下一秒爆炸。 车子终于进了村,秦衡眼看就要解脱,耐着最后一点性子,问虞致维:“你住哪里?是直接送去赵奶奶家吗?” 虞致维掏出手机,打开导航指路:“哥哥你往前开,对,前面的岔路口左拐,对对,就是这里了。” 秦衡踩下刹车,往车外看了一眼,眉头一阵抽搐。 这个话唠男,竟然就住在他隔壁。 两幢房子之间的距离,不足两米。 虞致维跳下,从后排拿了行李包,冲秦衡挥手:“我就住这里了。对了,哥哥你住哪里?咱们互相留个电话吧,待会儿我安顿好了之后就去找你玩。” 秦衡硬着头皮下车,指了指旁边那幢二层小楼:“我就住这边。” 虞致维的眼神闪亮亮,对秦衡挥了挥手,说:“原来哥哥就住在我隔壁,咱们这到底是什么天赐的缘分啊!而且一路聊下来咱们好像还挺投缘的,晚上我去找哥哥玩吧。” 秦衡:“……”求求你千万别来。 秦衡没答应,只是冲虞致维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打开院门回家。 虞致维却当这个笑容就是答应,站在自家院门朝秦衡使劲挥手,笑得像朵盛开的花。 这幢小楼是秦衡的外婆留给他的,他不经常回来,平时都交给外婆的闺蜜赵奶奶打理,所以即使他一年之中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这里也被照料得很好。 花圃菊花开得热闹,黄色石蒜花迎风招展,院墙上攀附的川砂仁挂满一串串小果实。秦衡把车子停进院子,随后打开家门。 家中地砖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客厅沙发茶几罩着防尘罩,花色是赵奶奶选的碎花图案。 他把行李箱放在楼梯口,去厨房里烧了一壶开水。 打开冰箱,里面被食材塞得满满当当,应该是赵奶奶一大早为他准备的。 他会在这幢房子里度过一周时间,在这期间他不会出门,这些食物就是他接下来一周的伙食。 秦衡揭了防尘罩,又将行李搬上楼,衣服整理好放进衣柜,随后才下楼来。 他先给自己做了一餐丰富的午餐,衣物洗好后晾晒在院子里。饭后在院子里散步,天色将将黑尽,他就将所有门窗关严实。 随后随后又给自己泡了一杯浓香的咖啡,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一边喝着咖啡看着天空中月明星稀,一边静静等待发情正式来临。 一支针剂能够维持十二个小时,夜里七点左右,那种感觉便来了。 秦衡深吸一口气,起身回厨房洗净杯子里的咖啡残渣,准备上楼去。 “哥哥,你在家吗?” 忽然,院外传来喊声。 不是赵奶奶,而是那个让他头痛的虞致维。 秦衡不会去给他开门,更不会应答他,而是藏身于厨房门后,虞致维喊几声没回应,应该就会自己回去了。 “哥哥?” “秦衡哥哥!” 果然,虞致维在外面喊了七八声后,就没有了声音。 秦衡松了口气,不敢开灯,摸着楼梯上楼。 卧室里开了床头灯,他开门进入房间,从衣柜里拿出宽松睡衣去卫生间洗漱。 温热的水花从头顶撒下,很快便将他淋透。 随着他的发情逐步进入正轨,肌肤也变得越来越敏感。 细小的水珠拍在皮肤上,仿佛一只只小手在挠着他最纤细敏感的神经。 兀一碰到,他便呻吟出声。 “唔……”细碎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 身体本能而实诚地作出反应,他拼命克制自己难堪的冲动。 连忙捂住嘴巴,可是纯情而羞耻的声音还是不顾阻拦地跑出来,细语呢喃般响彻狭窄浴室的每一个角落。 并不响亮,却无处不在,似在提醒他,提醒他现在的反应有多么的下流。 【作者有话说】 嗯嗯……第二更……
第三章 为什么不要我 当两个灵魂互相吸引,他们会不由自主地,通过最原始的身体碰撞,来告诉对方自已的刻骨铭心。 秦衡红了脸,眼眶通红含着泪水。 不管此刻的自己有多么的不堪往入目,他仍然喜悦。 这怪异的发情期,是最真实而直白的证明。 他的肉体与孤独长伴,他的灵魂早已置身伊甸园。 身体太过敏感,他甚至连沐浴露都不敢抹,咬着下唇草草冲洗完,胡乱裹着毛巾出了卫生间。 他的双腿发软,在进入卧室时踉跄了两步。 扶着衣柜站稳,抬起头来,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窗外。 他习惯性地未拉上窗帘,因为对面那幢房子已经空置许多年。但他忘了,就在今天他把一个名叫虞致维的alpha,亲身送进那幢空置已久的房子。 此时,他与那名alpha四目相对。 对面屋的虞致维裂嘴一笑,朝他招手,似乎还在向他打手势,要过来找他。 尴尬像洪水一样袭来,但更强烈的,是身体内抑制不住的快感。 秦衡惊慌失措地拉上窗帘,将虞致维灿烂的笑容,关在外面。 他踮着脚尖,攥紧脚趾颤颤巍巍走到床边,再也支撑不住,一头倒在床上。 灭顶的快感吞噬着他,身体不受意志所控地在床单上磨蹭,渴望着找到一个宣泄口。 身体像煮熟的虾,泛着诱人的红,眼眶里噙满泪水,写满噬骨的欲望,欲望像一根着了的火柴,一点点将他点燃。 他难受地揪起床单,把自己裹了进去,再一口咬住被单,堵住所有呻吟。 对面住着人,所以不能叫出声。 可是他好想他。 想他能抱住自己,亲吻自己,抚摸自己,纾解他的一切渴望。鼻息间仿佛真的有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香樟香气。 他呜咽着哭出声,含混不清地叫着一个名字。他带着几分埋怨,几分期望,还有几分失落,似在说:“你为什么还不来标记我?” 你为什么还不来标记我! 我有了发情期,可以被标记了呀!可是,你却再也不来了! 秦衡是个纯正的beta,为什么会发情,就连国内最顶尖信息素专家都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不过,没有腺体的beta,纵使发情也不会分泌信息素,不会像发情的omega那样会撩得alpha发狂。不过身体会散发出一种荷尔蒙味道,对alpha仍有致命的诱惑力。 秦衡五年前第一次拥有发情期,是在医院里度过的。医生用抑制剂帮他度过为期一周的发情期,意想不到的是,那些抑制剂反而像诱导剂,让他下一次的发情更加凶猛。 所以,能少使用抑制剂就少使用。这对他来说,有利无害。 秦衡不知道这一夜自已是怎么熬过来的。 当天边渐露鱼肚白时,第一次情潮终于结束。 秦衡一夜未睡,身体脱水严重,体力消耗过度,他现在虚弱至极,眼圈下更是一片青黑。 他先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后,才下楼给自已弄吃的。 后面还有几场硬仗要打,首要任务就是维持体力。 白天虞致维来找过他,但他拉着窗帘没出声,虞致维在外面叫了一会儿,便走了。 第二波情潮来时,太阳才将将下山,秦衡被折磨得站也站不住,连晚饭都没吃,就上楼去。 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挂着的吸顶灯,双眼有些空洞。 他木讷地躺在床上,等着情欲一点点把自己蚕食。 等到临界点,他会将早就准备在床头柜上的针剂注射进身体。 夜风习习,带着初秋的寒意,将薄纱窗帘撩得飞起来。 糟糕……窗户忘记关了。 若是对面楼没住人,他根本不怕。偏偏现在住进一个年轻的alpha,并且那名alpha还热情话唠得过分。 秦衡强撑着挪到窗前关窗。 只是他手脚软得一踏糊涂,那点微末力气,根本没办法推动厚重的玻璃窗。 好死不死,对面楼的男人又出现在窗前,看着他潮红异常的脸色,担忧问道:“哥哥,你看起来不太好,脸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在发烧吗?”秦衡这边是当风口,风向屋里吹,虞致维还没闻到他散发出来的味道。 秦衡没力气搭理他,使出全身力气,一鼓作气,将窗户推拢。 在窗户关上的同时,秦衡也因为用力过度,身体‘砰’的一声摔倒,砸在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是痛?还是诡异的酥麻? 秦衡已经分不清这些了,他顺着床尾爬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 狭窄密闭的被窝里,他精神昏溃,意识起起伏伏,像被抛上云端,又像跌进泥里。 他已经模糊时间与空间,身体里四处冲撞着的欲望,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 他咬住手腕,识海深处有一个微不足道的意识随之浮沉。 再坚持一会儿。 再坚持一分钟就可以注射抑制齐,不……再坚持半分钟就好。 再坚持一个呼吸吧! 再坚持一秒钟也好! 然后……他的保护壳被人掀开一角,浅淡的香樟香气瞬间将他包裹。 秦衡现在极度敏感,嗅觉更是灵敏,在闻到那味道的一瞬间,心脏猛地瑟缩一下。 他从被子里露出半颗脑袋,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注视着外面。 然后,他感觉到一双手贴着他的额头,温暖又宽大。 只那一瞬间,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挂在眼尾欲落不落.......文..........网...。 他握住那只大手,轻轻蹭在脸颊,用带着口腔的声音说:“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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