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燕影帝还会赌这个。”青木轻笑了一下,“林教授不管吗?” “他会这个我当然清楚。”林凤鸣淡淡道,“倒是你,不是说听不懂规则吗?” “啊,我确实没听懂规则。”青木被拆穿了一点都不急,反而笑道,“只是没想到原来这么简单,我之前经常去酒吧,除了喝酒,摇骰子自然也不在话下。” 他说这话的时候无比得意,林凤鸣掀了一下眼皮:“是吗?那就开始吧。” “一百两是吗?我没有那么多钱。”青木笑了一下,“我可以先欠着吗?” 燕云还没有说话,林凤鸣先道:“可以,算我账上。” “林老板当真大气。”青木挑了挑眉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是林老板资助的,那就不用猜单双了,直接请燕捕快先手吧。” 他对自己的技术充满了自信,燕云闻言看向他:“你确定?” 青木点了点头:“我当然确定。” 燕云挽起袖子,露出精壮且肌肉分明的小臂:“好。” 当他拿起骰盅的一刹那,青木嘴角的得意便僵在了脸上。 他是熟手,自然一眼就能看出燕云动作的老练程度。 但在此刻开口反悔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他忍不住坐直了身体去听,下一秒燕云翻手摇了起来。 六个骰子在木制的骰盅内不断碰撞,传出杂乱无章的声音,青木却听着听着舒缓了神色,甚至还在燕云放下骰盅的一刹那游刃有余地笑道:“燕影帝确实很熟练,你觉得自己摇出来的是多少呢?” 燕云抬眸看向他:“大。” 青木闻言笑得更开心了:“那我就选小吧。” 然后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六个五分毫不差地出现在他面前,身后的围观者中传来了一阵惊呼。 “不可能,怎么会……”青木下意识不敢置信,他方才分明听到了六个三,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燕云放下骰盅,靠在椅背上敲了敲桌面:“还继续吗?” 他这个动作熟悉到让一旁的段星贝灵光一闪,连自己刚刚把财产输完的难受都忘了,当场惊呼道:“我想起来了,云哥之前演过《雀庭》!” 《雀庭》是一部以赌为主,武打为辅的电影,主要宗旨是警醒世人不要碰赌。 燕云在其中饰演的却是最大的反派,和他出道以来扮演过的那些光大伟正的角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但展现了他的戏路之广,也给他吸引了无数粉丝,其中包括大量男女友粉。 但这些粉丝大部分都在得知他居然英年早婚后而悍然脱粉了,戒断反应之大甚至一度上了热搜,这是之前任何一部电影都没有过的。 原因无他,燕云在这部电影中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 他出身寒微,年少时在赌场打扫卫生,却在一场意外的赌局中被上任赌神看中,最终上任赌神死因蹊跷地离世,他继承了对方的全部家业和资产。 电影中燕云的第一次出场便是披着外套坐在赌桌前,他右手夹着雪茄,左手规律地敲在桌面上。 极具压迫感的背景音乐随着推进的镜头缓缓响起,下一秒,一张冷漠却又英俊无比的脸庞在光影交错中出现在镜头中。 几乎每一个在电影院看这场戏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下一秒,他抽了一口雪茄又缓缓吐出,在白色的烟雾中轻轻翻开桌子上的两张牌,看着跪在桌前鼻青脸肿的主角,说了一句:“还继续吗?” 一如眼下。 无数观众瞬间被当场唤醒了记忆,弹幕一时间跟狂欢一样炸开: “啊啊啊啊啊我靠我靠,想起来了!” “太A了,A死我了啊啊啊” “赌神归位,喊云子哥和二十哥的都给我拖出去!” “继续啊,别怂啊!” “谁懂,别人都是云子哥的主角粉,只有我是他的反派粉啊啊啊好想看□□大哥x大美人寡夫强取豪夺啊啊” “卧槽香!小妈文学是吧,亲手杀了养父,把从小暗恋到大的大美人亲自抱在怀里,强迫那个冷淡的人猜他手里骰子的大小,猜错了就脱衣服,猜对了就奖励二十……我说的是二十万” “???你小子最好说的是二十万,十秒之内我要看到这篇同人!” 听到段星贝的惊呼声,青木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程旭勾着头看赌局,闻言忍不住道:“那不是拍戏吗?难道为了演《雀庭》,燕影帝还专程学了这些?” 燕云闻言脸色不知为何有些微妙,他抬眸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凤鸣一眼:“没错,确实学了一些,至于学的结果如何……你们林教授应该比我清楚。” 林凤鸣闻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燕云对上他的目光后笑意更深了。 观众们从他们俩的眼神交流中敏锐地看出来有问题,纷纷在弹幕抓耳挠腮起来。 但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之前一个粉丝随手在弹幕中写下的曼妙妄想居然是真的。 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饰演反派的燕云着迷心动的人不止一个,但只有林凤鸣能把这些着迷付诸于行动。 电影首映时,林凤鸣是被燕云亲自带去看的。 去之前两人的晚餐在一家新开的餐厅中解决。 去看的路上两人还在因为晚饭好吃不好吃而争吵,可是看完之后回来的路上,林凤鸣突然沉默了一路。 电影中的燕云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他恨不得当场扭头吻住那人,然而他们俩来之前才吵过架,他并不想露出端倪让对方嘲笑他没出息,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可正如燕云所说的那样,他如果一眼还看不出林凤鸣的心思,那他这些年大概是白干了。 一眼窥破林凤鸣心思的燕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嘴角。 所以当林凤鸣回到家故作冷淡地洗完澡出来时,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当场愣在了原地。 只见先他一步洗完澡的燕云身上穿着和电影中如出一辙的大衣,但也只穿了大衣,就那么敞着怀坐在茶几旁。 客厅的灯光被人故意调到了昏暗的状态,那人的腹肌在桌面之下若隐若现,桌面上似乎还摆着什么,但林凤鸣的眼睛根本没空去看那些有的没的。 燕云感受到他的目光,抬眸看着他游刃有余地笑了笑,和电影中的样子一模一样,区别只在于,电影中的他对任何人都心狠手辣,眼下的他却用近乎蛊惑的语气道:“林先生,来一把吗?” 林凤鸣在心底暗骂他卑鄙,脚却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在对方的腿上坐定后,那人搂着他的腰小声道:“赌吗?” 林凤鸣垂眸道:“……赌什么?” 鱼已经上钩了,燕云闻言勾了勾嘴角:“都听你的。” “那就……”林凤鸣轻轻把手插进他的大衣中,摸着手下炙热的肌肉道,“谁输了谁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燕云挑了挑眉,欲擒故纵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我身上可只穿了一件,这不公平吧林先生?” 林凤鸣低头咬了一下他的喉结:“那你说……怎么才算公平?” “我输了,我把衣服脱了,如果你输的话……”燕云笑了一下凑到他耳边,“脱哪儿的衣服,让我亲到哪儿,怎么样?” 林凤鸣身体一颤,点了点头。 而最终的结果是,燕云连赢三局,林凤鸣一局都没有赢。 赢下第一局的时候,林凤鸣咬着下唇看他,燕云往沙发上一靠,眸色深不见底:“第一件。” 最终那个吻印在了腰上。 赢下第二局的时候,吻从小腿一路落到了大腿根。 而第三局结束时,林凤鸣坐在冰凉的茶几上已经连睫毛都在颤抖了。 然而那个引诱他上钩的人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反而勾了勾嘴角道:“最后一件,脱了,然后……” 林凤鸣闻言一愣,骤然面红耳赤,不可思议又羞耻地看向对方,因为燕云说的是—— “坐上来。” 林凤鸣蓦然睁大了眼睛,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带着一丝战栗开口道:“坐……哪?” 燕云没有回答,而是往沙发背上一靠,指了指自己的嘴。 那一次,燕云突然发现了一种幸福又刺激的死法——被丰腴的腿肉夹死,亦或者被直接闷死。 而那一次之后,林凤鸣有很长一段时间听不得燕云说“还继续吗”四个字。 就算隔了这么久,林凤鸣显然也并未忘记这么令人记忆尤深的事情,他一言不发地收回目光,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段星贝忍不住想开口询问,旁边的乔山却恰到好处地开口道:“请各位观看的嘉宾保持安静,谢谢。” 段星贝只能乖巧地闭上了嘴,打算等待会儿再问。 燕云的心情似乎相当不错,他扬了扬下巴对面前神色间写满不可思议的青木道:“还继续吗?” 青木陡然回过神,咬了咬牙不信邪道:“……继续。” 而他不信邪的下场就是,满盘皆输,三局中没有一局是猜对的。 最后一局他明明听到了是小,可他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临到结束时他硬是改了口,而结果居然就是小。 对方操控的不止是结果,甚至还包括他的心理。 青木猛地抬头,骇然地看向燕云。 一场游戏事小,可后面暴露出的问题却让青木坐立难安,他在这一刻才意识到——对面的两个人不是自己能惹的。 所以在赌局结束的一刹那,他立刻交出了自己刚赢到的所有内容,并且又写下了一份欠债文书,交给林凤鸣后立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此刻的直播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你不是挺牛吗?继续啊!” “哈哈哈哈该!” “二十哥还是你二十哥,牛逼!!” “所以现在能说了吗?!你刚刚和宁宁的对视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就要用到我们的星贝了,快快快,星贝上!” 可能是听到了观众们的心声,段星贝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那个……燕影帝为了电影学的赌技,为什么林教授那么清楚?” 燕云无比得意地勾了勾嘴角:“那当然是因为我们在家赌过三局,结果是他一败涂地,裤子都输没了。” 众人闻言以为他只是个比喻,压根没多想,段星贝好奇道:“你们赌的彩头是什么呢?” 燕云故意卖关子道:“这个嘛——” 他话音未落,桌子对面突然坐下了一个人,燕云一愣抬眸看去,看清那人后有些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赌全部资产。”林凤鸣把银票往桌子上一放,扬了扬下巴道,“赌吗?” 观众们上一秒还在弹幕猜测之前林凤鸣赌输三次的下场到底是什么,猝不及防看到这一幕,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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