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超拿了一块半岛酒店特制甜品,咬了口说:“王sir,感觉像在吃你卖身换来的东西。” 其他几个吃蛋糕的同僚都噎了一下。王义礼还在盯着电脑,神情越来越严肃。他叫了一声:“阿超。” 阿超吓得从工位上蹦了起来。王义礼说道:“龙天好像突然回国了。” 道上最神秘莫测的大佬龙天忽然回国。王义礼披了外套,带几个下属出了办公室。他们得到可靠线报,龙天今天会在摩士公园附近一间餐室见老友。 他们开车到餐室附近,在街对过的冰室坐下观察。王义礼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接近下班的点,人流很大。阿超在对过餐室附近的便利店蹲点,他夹着烟,但没点。 阿超忽然朝王义礼点了点头。王义礼四处搜看,没看见有人走进餐室。阿超又努努嘴,王义礼看着拥挤的人群,忽然看见叶维廉从街对过挤过人潮,推开冰室门,一阵风一样坐下来。 “这么巧啊王sir。” 叶维廉笑笑。 阿超朝王义礼摆了摆手。王义礼皱了下眉。叶维廉弹了下王义礼的额头,声音轻轻地问:“王sir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王义礼实话实说:“没有。” 叶维廉靠到卡座上,看着王义礼冷淡的脸,觉得非常好玩。感觉像碰到了很值得的对手。 叶维廉认真盯着王义礼的脸看。王义礼越过叶维廉的视线,继续看着落地窗外。 叶维廉问他:“今天王sir肯不肯赏脸去我家让我做饭给你吃啊。上次的菜色是我老豆旗下一间餐厅做的,其实口味一般。” 王义礼轻飘飘地唔一声,专注地看着外面。 叶维廉继续说:“那你中意吃什么菜色啊?粤菜?川菜?西餐也OK,只要你报得出来。” 叶维廉又问:“你爱吃辣吗?我不太能,不知道你行不行。那这样好了,做东南亚菜怎么样?我之前请过一个东南亚厨师做菜,学了几只菜品。” 王义礼终于转回头看他,说了句:“这位先生,请你安静点。” 叶维廉愣了一下。王义礼看到了龙天,他站起身,叶维廉跟着站起身挡住了王义礼,推了他一把说:“王sir,床也上过了。没想到你是这种穿上衣服就不认的人。” 王义礼说:“麻烦让一下。” 王义礼推开叶维廉冲出了冰室。叶维廉照着餐桌狠狠地踢了一脚。 王义礼冲过人群,飞进对面餐室。他们一行人追到二楼,一个个包间搜过去都没见到龙天的身影。王义礼觉得自己不可能眼花,龙天分明就进了餐室。 几个人又把餐室里里外外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王义礼回了车上。这几年为了抓住龙天实在耗了太多精力,结果永远就差一点。 阿超在便利店盯梢的时候顺手买了一罐维他奶,他问王义礼要不要喝。王义礼没看,拿过来咬着吸管边想事边喝。 叶维廉又发简讯给他:林有悔今天跟着阿佳回我家做作业了,做完你过不过来接? 王义礼坐直了身子,他拨电话给林有悔。林有悔接了电话,嘴里像塞满了东西,鼓鼓囊囊地说:“啊对啊,我在阿佳这里。今天周五,你忘记接我放学了王sir。算咯,他家有司机,直接带我们回家了。” “那你现在打车,回我那里。” “做什么啊。我和阿佳还有小组作业要讨论。” 林有悔挂了电话,和叶维佳趴在叶维廉屋企的书房里玩乐高玩具。叶维廉给她们点了一堆吃的。林有悔躺进懒人沙发,舒服地叹了一声:“好羡慕你哦,阿佳,我也想做富二代。然后最好也有个靓仔阿哥。” 叶维佳低头拼乐高,回说:“我都是第一次来他屋企。不知道他最近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叶维佳抬头朝林有悔笑笑说:“我们不是一个老母生的。” 王义礼赶去接林有悔,在别墅区兜了几圈才找到哪间是叶维廉的屋企。他敲门,叶维廉围着围裙,开门的时候亲热地叫他:“王sir,饭差不多做好了。进来啊,先洗手。” 王义礼站在玄关口,说:“不必了,你叫林有悔出来。” “她们已经在吃了。” 叶维廉靠在墙边抱胸看他。 王义礼无法,换了鞋子进屋。餐桌上摆满了餐食,林有悔吃得很开心。王义礼坐下,叶维廉放了一副碗筷给他,贴着他坐下,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王义礼没动,叶维廉就看着他。 王义礼垂着手,忽然说:“我们去边上说。” 他们进到书房。叶维廉笑盈盈地问他要说什么,王义礼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啊。”叶维廉笑笑说:“我想做饭给王sir吃而已。” “你虽然围着围裙,但是身上没有油烟味,白色家居服干干净净。桌上的餐食除了水果拼盘或许是你自己切的,其他大概还是餐厅订的。我说的有没有错。” 叶维廉表情僵了僵。王义礼继续说:“我说最后一遍,我没空陪你玩‘月抛’游戏。大家上过床,也是各取所需,一般也没必要见第二次。多谢招待。” 王义礼出了书房,拎着林有悔往外走。叶维廉在书房站了会,忽然笑了声,自言自语道:“越来越好玩了。” 叶维廉的骚扰简讯就此就断了。王义礼过了几天差不多忘记了这号人物。他和警务处同僚在总部开了一个系列会议,晚上大家有个聚餐。 王义礼全程支着头闷酒,大家也知道他话不多。坐他边上的金爱杉是少有的几个女警司。 金爱杉偷偷问王义礼:“王sir,你和叶世齐小儿子的事是不是真的?” 王义礼说:“Madam金,花边新闻能作为呈堂证供吗?” “报告!不能,所以我向当事人求证。” “我…” 王义礼刚要说话,电话忽然响。他接起来,叶维廉在那头问:“王sir,在做什么?” 王义礼看了眼金爱杉,问有什么事。叶维廉说:“我有关于龙天的情报要提供给你。” “什么?” 王义礼站起身,走到包间外面。 “你过来找我,我告诉你。” 叶维廉笑道。 “叶维廉。” 王义礼说,“不要和我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但是电话里说多危险啊,你来我的酒吧找我。” 王义礼打了车过去。叶维廉在界限街开了间清吧,门面很小,但里面非常开阔。服务生引着王义礼朝二楼走,穿过铺了厚重地毯的走廊往深处,王义礼想,这里可以是一个完美的犯罪现场。走廊尽头是一间很小的录音室。王义礼推开门,叶维廉穿着件卫衣,舒懒懒地趴在沙发床上看书,地上散放着许多乐谱。王义礼进屋,他就扑上去锁了门。 王义礼站着说:“说吧。” 叶维廉推着他贴到墙边想吻他。王义礼撇开了头。叶维廉低头笑笑,他凑到王义礼耳边,说:“龙天在我们家金茂酒楼的长租房最近住进来了人,不清楚是不是他本人,但也至少跟他关系不浅。” 王义礼盯着他说:“真的?” 叶维廉环住他的腰,说:“警察uncle,我不敢随便骗人。” 他问王义礼:“现在我可不可以要一点奖励?” 王义礼不响。叶维廉又想亲他。王义礼推了他一下,说:“这个情报我要马上汇报上去,然后派人过去盯守。” 叶维廉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叫酒楼的人二十四小时留意那间房间的动静。王sir,正事说完了,说点别的事。” 王义礼看着他。叶维廉说:“我写了首歌,你听完再走。” 王义礼这回也没抗拒。叶维廉拖着他坐到沙发床上,自己坐到电子琴边弹曲。王义礼今天开了一天的会,很昏累。他靠在沙发床边,看着叶维廉。他忽然发现叶维廉右边下颌骨有颗痣,他也有一颗在同样的位置。叶维廉开始唱歌,王义礼抱着手听。等叶维廉唱完转头,王义礼已经睡着了。 叶维廉坐到沙发床上,点了点王义礼的脸,说:“王sir 也就你敢这么不给我面子。” 他捏捏王义礼的脸,偷偷亲了口。 第二天,王义礼又发现自己和叶维廉在同一张床上醒来。叶维廉像抱抱枕一样环着他,呼吸吐到他的脖颈,痒酥酥的。王义礼看着他叹了口气。叶维廉睁眼看了他一眼,又钻回王义礼怀里,嘟嘟囔囔说:“再睡五分钟就起床。”
第3章 叶维廉发简讯给王义礼说有情报给他。第二次,王义礼就叫阿超去。阿超跟叶维廉下属伊凯起了冲突,砸了叶维廉两排酒。 阿超和伊凯坐在酒吧门口阶梯上,一个脸上破了皮,一个嘴角流着血。王义礼知道后冷淡地说:“哦,那你打电话叫警察啊,看警察怎么处理。” 阿超说:“王sir,我自己是个警察。” “嗯,你现在想起来了。” 王义礼挂断了电话。 这天,王善礼回国,下机先打电话给王义礼叫他买点新鲜蔬果,晚上到她那边吃饭。 傍晚,王义礼到的时候,林有悔已经被带出学校,林有悔老豆林家栋给他开的门。离婚后,王善礼和林家栋反而变成了 best friend,两个人互相很了解,共同话题又多,谁拍拖了都要去找对方做爱情导师。 林家栋非常瘦高,他开门看到王义礼,又把他推到门外,问说:“阿悔最近有新情况啊?” 王义礼歪头。林家栋递了只烟给他,说:“她说她和之前那个男友分手了,现在有新的目标对象,待会叫过来一起吃饭。” 王义礼无语,他道:“我不知道,你们家女仔脑袋里装得东西和普通人不一样。” 王善礼这趟去北欧定制团游,顺便买了点冰岛的鲸鱼肉回来。林有悔在厨房看老母做菜,王义礼把刚买的蔬果扔进厨房,坐进沙发里开始处理公务。 半个钟头后,饭菜香已经漫出来。有人敲门,还是林家栋过去开了门。 王义礼站起身去露台打电话。那边民事科的警员说:“超哥这边不好解决,酒吧那边不肯和解。” 王义礼嗯一声,挂断了电话。等他转回头,看到餐桌边坐定的四个人同时盯着他。叶维廉朝他招招手,挑了挑眉。 王义礼坐到叶维廉对面位置上,问说:“你来做什么?” 叶维廉笑盈盈道:“有悔邀请我过来的。” 林有悔托着腮,看着叶维廉说:“啊对啊,上次廉哥请我吃了一次饭,那大家礼尚往来嘛。” 王善礼插嘴问:“阿廉是做哪一行的。” 叶维廉笑笑,林家栋说:“你随便街边报刊亭翻一本杂志都知道了。” 王善礼点头:“哦是这样,是做杂志的哦?”林家栋一愣。 大家开始吃饭,叶维廉给王义礼夹一筷子菜,自己也不吃。王义礼低头看着餐盘,叶维廉第二次夹了只大虾过来的时候,王义礼抬头,说:“你不如把阿超的事去解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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