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河:“…………” 这是陈词式的鼓励吗? 其实也没什么的,在床上自行解决不也很正常吗?现在社会早就开放了,无论男女,在不影响到别人的情况下满足自己的渴望,并非什么值得羞耻的事。 傅天河默默构建着心理防线,红着脸将整齐叠好的被子展开 他钻进了被窝,严严实实地盖住腹部以下,做了好几分钟的准备,才终于鼓起勇气,把手伸进去。 “那个……” 陈词却突然出声,把傅天河吓了一大跳。 “你还有十二分钟。” 傅天河:“什么?” 陈词:“我给陈念的手机锁了三十分钟,待会儿他学完习可能会起身过来走走,刚才我们已经用掉了十八分钟。” 傅天河:??? 傅天河盯着少年,在那双琥珀色眼眸中寻到的,只有认真。 这也太紧迫了吧! 傅天河再也顾不上什么羞不羞涩,直接开始。 陈词重新坐在电脑前,看向文档。 说来奇怪,星际飞船前期这种不解风情一本正经的风格,明明是他所擅长的,可真正要构建对白了,他却完全想不到该做出怎样的回答。 仿佛有某种存在,在潜移默化中将他彻底影响。 傅天河努力控制着自己别发出声音,然而他却很难彻底压制住呼吸的动静,特别是它随着进程越来越急促之时。 陈词所说的十二分钟如同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头顶,时时刻刻提醒着傅天河,必须要抓紧时间。 但很多时候人越是想要做什么,就越难按时完成。 匆忙又简单粗暴的手法,只会让情况适得其反。 无论傅天河怎么努力,都难以让情况更进一步,时间的紧迫感压在他心头,如果想要在规定的时间内解决,比起身体上的刺激,他更加需要心理上的催化剂。 傅天河强忍着羞耻心看向陈词,少年修长十指放在键盘上,正慢慢敲着字。 傅天河不知道此刻的陈词正在书写剧情中的哪个部分,但看到少年认真的侧脸,他急躁的心竟然奇迹般地得到些许平复。 他听着笔记本自带键盘被敲击的哒哒声响,动作不由得变得温柔,脑海中浮现出许多关于陈词的模糊画面。 准确来说,是他们两个共同出现的画面。 一起去探索一些只有大人才能去做的事。 陈词似乎完全没注意傅天河的情况,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仍平静地书写剧情。 直到所有声音随着压抑的长长呼声戛然而止。 陈词扭头去看,傅天河正默默地把纸巾拿进被子里,耳朵红得仿佛就要滴血。 两人彼此沉默着,过了片刻,傅天河终于从另一边下床。 他用最快速度打开卧室的窗户,冬日的寒风涌入,吹散屋子里的所有味道。 做完这些,傅天河才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喉咙,略有些紧张地看向陈词:“还剩几分钟?” 陈词的回答却让他讶然:“超时三分钟。” 竟然超时了! 傅天河明明觉得没过去多久,他有那么持久吗? 以及……既然都已经超时了,客厅那边的陈念却没弄出丝毫动静,也就意味着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是被陈词耍了。 再度和少年对视,傅天河知道自己才猜对了,看似沉静正直的少年,其实存着故意逗他的坏心眼呢! 傅天河立刻来到陈词身后,双手从少年的肩膀绕过去,捏他的鼻子:“耍我就这么好玩吗?” 呼吸不畅的陈词唇角微扬,发出一个闷闷的“嗯”。 然后他善意地提醒道:“你还没洗手。” 傅天河:“………………” 体育生冲出主卧,直奔卫生间的时刻,陈念正坐在客厅的茶几前,和沙弗莱聊天。 手机解锁的下一秒,陈念就立刻投入了电子设备的怀抱,飞快地点击和沙弗莱的聊天界面,将今天发生的种种离谱事情告诉对方。 得知陈念的数学只考了67分,被陈蔚勒令跟着陈词好好补习,沙弗莱发来了一串省略号,表达自己深深的同情。 沙弗莱:[需不需要我帮帮忙?你这个分数申请学校会有点危险吧?] 陈念:[申请要看会考成绩和高中毕业证书,会考的难度比期末考低多了,我应该能过的。唉,这个学期我放在学习上的时间确实很少,假期得好好努力,把进度全都补回来!] 陈念边打字边瞅着卫生间的动静,怎料到只过了一分钟,傅天河就双手湿漉漉地开门出来了。 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难不成只是单纯地去上个厕所洗手? 傅天河探头往客厅看了一眼,见陈念抱着手机玩个不停,道:“在和沙弗莱聊天吗?” “是啊。”陈念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向我表达了深切的同情。” 陈词也出来,铁面无私的检查陈念这半个小时的学习成果。 在哥哥面前,陈念可不敢装疯卖傻,认认真真地回答陈词提出的问题 “还不错。”陈词把资料重新放回桌上,“休息十分钟,然后继续往后看。” 陈念看看傅天河,又看看陈词,有点疑惑。 难不成哥哥和傅天河真的只是一起坐在卧室里各干各的事吗?那他们俩也太专注认真了吧! 要是自己和沙弗莱共处一室,肯定会忍不住趁机做点什么。 但他也不好问,只能哀叹于自己即将到来的悲惨寒假。 对于绝大多数的高中生而言,假期这个词,和轻松搭不上半点关系。 桂芷棋需要集训,她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画画,一直马不停蹄地画到晚上十点结束,简直比平时上学还要辛苦。 那一张张画纸摞起来的视觉效果,绝对能比得上普通学生做过的众多试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念的画画和补习两手抓,他的作品集已经准备完了,剩下的任务就是努力提升自己的画技,毕竟成功通过申请只是第一步,真正的考验,在于预科班结束后的入系考试。 届时他将要和来自全世界的美术生们竞争。 除了接受陈词的补习,傅天河每天下午都要去学校里继续锻炼。 四月中旬,他将跟随学校老师去参加全国性质的青年组田径比赛,努力去获得国家一级运动员的称号,为暑期夏令营的自主招生计划做最充足的准备。 陈词的学习任务不重,但要忙着给弟弟和傅天河充当老师,以及游戏的文本工作。 最轻松的当属沙弗莱了,趁着春节假期,他被父母带着回了趟老家,每天都要通过视频给陈念直播家乡景象。 光是看到窗外的皑皑白雪,陈念都觉得冷,留学期间的冬天,他估计会全程裹成一个球吧。 腊月二十六放寒假,只过了几天就迎来春节。 陈蔚邀请了汤槐月到家里吃年夜饭,只要是个人,都能察觉得到陈蔚肉眼可见的紧张,他在兄弟俩的帮忙下,把家里三层外三层地清扫干净。 “你们会结婚吗?”陈念趴在地上,用扫帚清扫床底的灰尘,好奇地问正在擦门框的陈蔚。 “这得看你汤阿姨的打算。”陈蔚回答道,“她说等你们俩高考结束了再做计划,不想影响到咱们的正常生活节奏。” 陈念:“那你可以经常去汤阿姨家里啊,就当倒插门了。” “臭小子。”陈蔚作势要用抹布扔陈念,“就你话多。” 把家里里外外打扫干净,确定没有任何一寸死角,陈蔚就美滋滋地开车去接汤槐月了。 陈念疲惫地瘫在床上,突然想起什么,抬头去看陈词:“对了哥,傅天河他要怎么过?” 傅天河孤家寡人,连个亲戚都没有,陈蔚本来还让陈词邀请傅天河过来共度除夕,陈词转告傅天河时,体育生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要是只有陈家父子三个,他愿意过去,但人家陈叔叔邀请了女朋友,他还是别凑热闹了。 “我吃完饭再过去陪他。”陈词回答的干脆利落,显然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办。 “也挺好。”陈念说着,叹了口气,莫名有些忧伤。 这可是他谈恋爱之后的第一个春节呢,爸爸和哥哥都有各自的对象陪伴,他好不容易谈了个恋爱,沙弗莱却远在千里之外。 不过这也不是沙弗莱能决定的,他远在莫斯科的外公外婆身体不太好,外公更是在上个月刚做了心脏支架手术,沙弗莱刚给陈念说这事儿时,陈念就劝他一定要回去。 他们俩以后还能有很多很多再共度的机会呢。 陈蔚很快就带着汤槐月回到家中,四个人吃过一顿温馨的年夜饭。 汤槐月很喜欢这对双生子,陈词和陈念初次出现在她眼前时,带给她的印象实在太好了,更何况陈蔚无论在谁面前,都会只说自家孩子的优点。 大家其乐融融,倒也真的像是一家四口。 电视上放着春晚,但只有陈蔚和汤槐月偶尔会看上几眼。 陈词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从沙发上起身:“我出去一趟。” “阿词是有什么事吗?”汤槐月问道。 “有同学找我。”陈词看向陈蔚。 陈蔚当然知道陈词口中的同学是谁,起身走进卧室,拿了个红包出来,“帮我把这个送给小傅。” “好。”陈词没谦让,他用力捏了下红包的厚度,粗略估计应该有两千块钱。 傅天河缺钱,能对他进行经济援助的机会不多,陈蔚也知道要尽量照顾孩子的自尊心,就以红包的形式多给傅天河一些帮助。 其实他本来可以塞更多的,但陈蔚担心如果金额太大,傅天河会选择拒收。 陈词和陈念兄弟俩的压岁钱也是两千块,陈蔚相信陈词会把事办得妥当。 陈词出了门,陈念也不好意思在客厅里充当爸爸和汤阿姨的电灯泡,很快就钻到卧室里去了。 现在是晚上九点,正值莫斯科下午四点,陈念戴上蓝牙耳机,拨打和沙弗莱的视频电话。 陈词来到楼下,步调平缓地朝着小区门口走去。 几乎家家户户的窗子里都亮着灯,有父母带着年幼的孩子在楼下放小型礼花,到处充满着新年的气氛。 虽说近些年来每次过年都会有人吐槽说年味一年比一年淡了,但在陈词看来,每年的那些活动其实都差不多,究其根本在于大家的生活越来越好了,很难再出现只有过年才能去做某件事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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