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维斯上下打量着他,“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而就趁这个说话的气口,秦泽猛然冲来,举着短刃直贴着他的脖子划去。 埃尔维斯根本来不及开枪,这个人的速度太快了。他直能凭借本能身体反应,将枪横挡在脖子前,挡去了致命伤。但还是被刀刃划中,从锁骨一直划到腰际,瞬间就见出血来。 埃尔维斯也因此看清了秦泽的模样,他微微皱眉说出了那个名字:“路西菲尔·诺曼顿?” 秦泽闻言一怔,但手下动作并不减,刀刃直接抵在他的下颌,只要埃尔维斯微微一动,他敢肯定整个刀尖会直接从他的口腔穿过。 “你是谁?”秦泽冷声,“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埃尔维斯举起手做投降状笑道:“我也曾在训练营里待过,我见过你。你很厉害,一直在黑榜前三,从未陨落。” 训练营分为红榜和黑榜。 红榜就是善于使用人际、谋略的人,在每一次兵法课上都能获胜,类似于参谋长军事家的职位,譬如埃尔维斯就是。黑榜就是以不折手段杀人的杀手,黑榜的更替很快,因为常常会有人死去,德和秦泽便是黑榜的常客。 但训练营还有一个总榜,那是要红黑榜全都榜上有名的人才会上。埃尔维斯的体能训练其实不算太好,也只是比一般人强点,德倒是一直在总榜上有名。但秦泽不一样,他的名字一直在总榜之首。他当时不明白秦泽为什么能霸占总榜这么久,现在他明白了。 绝对的,实力碾压。 秦泽很强。 秦泽听了他的回复,挑了挑眉毛,觉得有趣:“是么?可是我从未在训练营露过真面目。” 秦泽在训练营很神秘,只有他的名字一直在活跃榜上,但谁也没有见过他。久而久之营内也就有了传闻,说见过他的全都死了。 “你确实没露过。”埃尔维斯笑,“但我在入营前见过所有营内人的资料。” 秦泽眯了眯眼睛,“那看来你背后的势力不小。” “也许吧。”埃尔维斯耸了耸肩,“那怎么办呢?” 秦泽只好可惜道:“那只好杀了你了。” 他手中的刀刃刚刚用力戳破皮肤,就听见有人快速向这边靠近。 埃尔维斯见机朝着地上空打一枪,发出枪响。 秦泽一皱眉松开刀想走,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可没把握处理好现场。但埃尔维斯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抬脚将他绊倒在地,压在了他的上面。 很快人就过来了,是德。 埃尔维斯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秦泽不用低头就能闻见埃尔维斯洗发水的味道,是花香。 “您没事吧?埃尔维斯大人。”德连忙上前询问。 秦泽已经做好了挟持埃尔维斯的准备了。他认得来者,他在训练营和他交过几次手,是很难缠的家伙。 埃尔维斯抬起头来,“没事。是他救了我。” 秦泽闻言一顿,将已经握在手里的刀刃藏回袖口。 埃尔维斯故作艰难的爬起,看了看身后的尸体,又看了看还愣在地上的秦泽,笑了笑:“如果不是他,我大概会被这个吸了毒的疯女人杀了吧。”他故意露了露身前的伤口,吸引了德往后探去的目光,“真倒霉,咖啡都洒了。” 德连忙跪下,“抱歉,是我未尽到我的职责,任凭埃尔维斯大人处罚。” 埃尔维斯只是扫了德一眼,目光就朝秦泽探去,眼里露出笑意。但秦泽只是与他对视了两秒,就飞快起身离开了这里。 他颇有些可惜地叹了一口气,这才看向德。 ---- 三次繁忙起来了,更新变慢捏……建议屯屯再看(ㅇㅅㅇ❀)
第47章 章四十七 埃尔维斯对德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毕竟是希伯来的人、家族的狗。 但他也没有处罚德。因为这件事的错不在他。 埃尔维斯不带感情地绕过他走出巷子,扫了眼乱糟糟的街巷,看着秦泽远去的地方,露出了笑意。 他总有预感,他还会遇见他。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譬如一周后他再次见到了秦泽。他穿着一件白衬,外面套了一件高定的马甲,衬得他的腰线很漂亮。棕色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人懒懒地靠在电线杠上。而他身边一直有一个中年男人不停地在说话,试图在劝阻他什么,但秦泽神色很不耐,却又没有办法。 埃尔维斯突然很开心地将手上刚买的东西递给佣人,大步朝秦泽那走去。 中年男人看到埃尔维斯一怔,他皱着眉头扫了他一眼,又看向秦泽:“你们认识?” “不认识。” “认识。” 两个人同时开口,秦泽神色有些冷地看向埃尔维斯。 中年男人看向秦泽,目光带有审视的意味,“我劝你最好说实话。” 秦泽“啧”了一声,“见过两面,不熟。” 中年男人目光平移至埃尔维斯身上,只见埃尔维斯耸了耸肩,“算是吧。” 中年男人冷哼了一声,显然不信,“路西菲尔少爷,我的建议你最好听进去,我还有些事,不打扰你和塔诺维奇家的这个小鬼在一起,不过,我劝你们最好别挨得太近。” 埃尔维斯假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和你们家少爷交个朋友,有缓和一下两家的关系。” 中年人朝路边的出租车招了招手:“最好是,不过你在塔诺维奇家,现在也说不上什么话吧。” 面对男人的嘲讽他倒也不生气,继续笑着回应:“我会努力。” 秦泽见那个男人离开,扭头也就走。埃尔维斯见对方连等都不等自己,忙追上,也没顾上和那个诺曼顿家的人道别。 秦泽走到哪,埃尔维斯就跟到哪。 他突然就烦了,路过暗巷径直将人按在墙上,刀刃抵住他的脖子,“信不信我杀了你?” “信。”埃尔维斯快速回应。 秦泽愣了愣,发现这个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你可是训练营不倒的神话,我为什么不信?”埃尔维斯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回答道。 “哦?那你还敢跟着我?”秦泽挑了挑眉,提了点兴趣。 “因为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深深地迷恋上了你。”埃尔维斯毫不夸张地开口,眼里满是深情,他大胆地用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那天你站在血泊中,我就觉得,你是个疯子。你知道自己疯,并利用了这股疯劲。 “我也是……我们是一类人。” 秦泽眼底浮现出了一丝趣味,他逼近埃尔维斯:“我哪里疯了?” “是他们太蠢。”埃尔维斯笑着回答。 秦泽挑了挑眉,“哦?” “有一次训练营野外训练,在荒野。”埃尔维斯舔了舔唇,“那天月亮很圆,亲眼看着你靠近一支小队,那群人还毫无知觉的载歌载舞。你用刀尖从后刺破他们心脏,再拔出,任由血喷溅而出。快狠准地扫完一队的人。” 秦泽眯了眯眼,他似乎想起来是哪次训练了,但他之前观察过附近,并没有探查到附近有人。这般想着眼底趣味更浓,“我当时勘测过,应该没留活口才对。” “啊,我在你身后八百米开外的地方。”埃尔维斯笑,“我怕你发现我,但我又对你实在是好奇,所以稍微借助了点工具。” 秦泽了然。 “你杀人很美,像艺术品。”埃尔维斯笑,“你在追求什么……” 秦泽眼底划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神色:“你很有趣。” “谢谢夸奖。”埃尔维斯弯了弯眉眼,“我只是自认为我能够很了解你,并能够成为你的……朋友。”他故意顿了顿,加重了后面两个字。 “朋友?我不需要。”秦泽冷声,他将刀收回,“不过,你若是能够体现你的价值,也不是不可以。” 埃尔维斯闻言了然一笑:“那还真是巧了,我有一个实验,你肯定感兴趣。” “嗯?”秦泽低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埃尔维斯笑着,“我想做一场关于电车难题的实验。” “这很普通。”秦泽瞬间丧失了兴趣,“我对菲利帕·福特的理论不是很感兴趣。” “嘿,听我说完,我在里面加了两个变量,第一个,我将采用全实验体进行模拟实验。第二个,我改变了选择的对象,不只是单一一个人手上握着‘电车遥控器’,而是所有人平等的拥有选择活下来的权利。”埃尔维斯眼底的笑意不断浮现,带着些许癫狂之色,“你不想看看,人类,在同一环境下,能够恶劣成什么样子吗?” 秦泽看着他,“这需要大量的人财物力。” “我可以解决,不过需要一些时间。”埃尔维斯回应道。“时间线可能会拉得很长,你愿意陪同我一起吗?” 秦泽回望着他。 “当然,为了避免你无聊,这期间我们肯定不会只做这一个实验,中间偶尔穿插一下别的趣味打发一下时间。 “亲爱的,我很需要你的帮助。正如你想知道如何凌辱你母亲致死的人如何丑陋?他为什么能够不断挑战人类的极限?你试图站在他的角度去理解,那这个实验再好不过。”埃尔维斯看着他。 秦泽冷笑着突然抬手将刀刃插进他的手掌,钉在墙上,“你调查我?还试图解读我?” 埃尔维斯吃痛地倒贴在墙上,没忍住低吼出声,随后又笑了起来,“不,我只是恰好发现,你和我一样,在探寻人类的本质,最后又被深深地刺痛。” 他抬起头,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只是刚好蹭到便一触即分,“世人皆是可怜虫,不明白自己的丑恶罢了,但我们不一样,我们越是探寻世界的本质,就越感到无力和厌恶。路西菲尔,有时候过于清醒所带来的痛苦无处发泄,只能用这般形式警示世人,不是吗?” 秦泽被他突如其来地吻弄得一怔,随即扬起嘴角:“我没你那么高尚,我只是为了我的快乐罢了。” 他抽出刀刃,看着埃尔维斯吃痛得跪在地上,俯视着他,“不过你有一点说的对,我只是想给这些愚蠢的世人一些警告。将那些他们施加给我的痛苦,还给他们罢了。” 他弯下腰,将埃尔维斯提起,“我们确实在某些方面很像,不过我不喜欢你叫我那个名字,我现在和那个家族没太大关系,你可以叫我秦泽,如果觉得难发音,‘泽’也可以。” 埃尔维斯努力扬了扬嘴角,但手掌掌心实在是太痛,只好苦笑着:“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未来的伙伴?” “伙伴?现在的你还不配。”秦泽挑了挑眉,“况且只是给你一点小教训,让你明白,调查我是需要付出点代价,虽然这份回报我还算喜欢。” “疯子。”埃尔维斯骂到。 “你好像没有资格这么说我。”秦泽笑道,将埃尔维斯扶到闹市区的花店门口,他仔细打量了一下他手心的血迹,进店买了一束洋甘菊递过去,“这束花很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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