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罕见。”秦泽知道他这次是真情实意,却还是忍不住抬起嘴角讥讽,“怎么这次要转换战术了?和我打苦情牌?” “不。”埃尔维斯轻轻拨开他的发丝,“我不会承认我的错误,就像你所说的那样。但是,泽,你可以喜欢任何一个人,甚至路边的妓女,都不要去喜欢格兰特。” “那是我的权利。”秦泽冷声。 “我知道。”埃尔维斯语速很快,“不要靠近他,他很危险。你可以不喜欢我不爱我甚至——讨厌我,但不要靠近他,好吗?” 秦泽正思考要不要答应时,车突然轰隆一声。驾驶位传来极为耳熟的一句“Fuck”,随后打着双闪停到了路边。司机先一步下车站到了右侧前轮检查。 埃尔维斯与秦泽快速分开,摇下车窗问道:“怎么回事?” “车胎爆了。”司机挑了挑眉有些无奈,“得喊人过来换胎。” “靠。”埃尔维斯皱眉,没有留意到秦泽的神色变化。 秦泽眯起眼睛盯着那个身影。他的体型与记忆力的一幕逐渐重合。剧烈的声响炸在耳边,伴随着顾瑞的嘶吼“泽——” 破碎的玻璃,温热的液体,满目的红色……秦泽感觉头痛欲裂。数以万计尖叫声在他的耳边狂啸—— “不要,不要——”他发了疯一般锤自己的脑袋。 埃尔维斯骤然回身想要伸手去安抚,还未触碰到秦泽,他整个人如惊弓之鸟盘坐在了一起瑟瑟发抖。 “泽!”埃尔维斯喊他。 “不是我!”秦泽猛然推开他,反手打开了车门朝车流里奔去。埃尔维斯连忙开门去追,但被几辆穿过的黑车堵住。 鸣笛声不断并伴随着各种辱骂声,秦泽踉踉跄跄地穿过那些间隙,茫然无措。 “妈妈,妈妈……”秦泽捂着耳朵,在车流里哭泣,“妈妈,我好痛啊——” 他像个孩子。 直到警笛声再度响起,埃尔维斯低声咒骂了一句“见鬼”,着急着将几步之遥的秦泽拉住。但秦泽在警笛声的刺激下立刻警觉,凭借着本能一个冲刺,直接翻跃了马路进了一条巷子,埃尔维斯根本就跟不上。 “妈的。”他气急败坏地踢了一脚路边的垃圾桶,随后就被身后的警察拍了拍肩膀。 “中午好埃尔维斯先生。”沃尔扬了扬手中的证件,“您涉嫌藏匿Abyss,需要同我们回警局一趟。” “你有证据吗?”埃尔维斯觉得今天真的是倒霉透了。 “您没有权利拒绝。”沃尔笑了笑。 埃尔维斯扬了扬嘴角:“你最好是拿的出证据,不然我会让我的律师起诉到你停职为止。” “哦,那最好不过,我早就想退休了,教授。”沃尔耸了耸肩,目光落在那条巷子里,吩咐道:“让一小队二小队带着警犬去追踪,如果目标负隅顽抗你们有权利现场击毙。” “喂该死,你不可以这么对他,他是个病人!”埃尔维斯皱眉。 “谁知道呢?”沃尔冷笑,“他杀了那么多人,还是连环杀手杀手。他的危险程度是S级,教授!”他咬了咬牙故意加了重音,“况且按照联邦法律规定,我们有权利现场处理袭警的犯罪分子,与其关心他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 埃尔维斯眸色一沉,顿时杀意渐起,他反而眯着眼睛笑了,言语轻佻:“上次嘴这么硬的,最后被我调教的像条狗一样只会跪在床边哈气,警官,你很有潜质。” 沃尔顿时脸色一变,但随即又笑了:“教授,我知道您是心理学家的大拿,擅长调动人的情绪,但很可惜,我不会。”他朝后招了招手,立刻有两名警员上前,“还麻烦你同我们走一趟。”
第174章 章一百六十九 秦泽不停地往前跑,他从那些矮的低墙跑跨过,甚至踹翻了路边的垃圾桶。他不管不问,一股脑地往前冲。他不能停下,一旦停下,死去的人,破碎的尸体,凄惨的叫声,会包裹住他,会侵蚀他,会把他拽向地狱。 他不知道他跑了多久,只感觉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暗,最后无法看清。 他手脚并用,从一群流浪汉里穿过,不少人摸过他的腰胯,嘴里说着粗俗的话语。 “细皮嫩肉的瘾君子——”“这一看就是挨草的!”诸如此类的流言不断,但秦泽无心去管。 他要到前面去,前面——甚至更前面—— 猛然间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抹红色,婀娜的身姿靠在灯牌处,让他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他明明看不清她的脸,却无比用力地把她抱紧,手指在身上留下一道道指印。 “妈妈,妈妈……”他伏在她的肩头哭泣,泪水顺着她锁骨滑进诱人的乳沟。 妓女挣扎着想要离开,直到她瞥到了秦泽的脸。那是用言语无法描述的悲痛,伤心、后悔与绝望在他的面孔上尽显。 她第一次莫由来的起了怜悯之心,她抬起手轻轻拍着这个年轻人的后背,嘴里低喃着:“我在,我在……” 她安抚着他,丝毫没有察觉周遭已经鸦雀无声,连寻常的狗吠都听不到。 她低着头看向他身后突然多出的男人,脚上踩着皮质军靴,身着了一件暗灰色的大衣,就从着装来说这个来头就不简单。 吓得她差点尖叫。 那个人挑眉看了看她,伸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随即就一手刀凌厉地劈向后颈,秦泽整个人直接瘫软在了女人怀里。 女人吓得往后连退三步,还好那人接住了秦泽,不然他就要脸朝地摔下去。 “晚上好女士。”那人轻笑,左手从身侧抽离,一柄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径直对准了她,“遇见他是您最大的幸运,同时也是您的不幸。” “不——”女人连连摇头,扭过头就跑。可他熟练的三点射直接要了她的命,如同一袋不需要的垃圾直接扔到了地上。 死得毫无美感。 “我也不是不明白,这小子怎么总是爱往垃圾堆里跑。”他麻溜地将人扛上,扔进了不远处刚刚赶过来停着的悍马中。 “不要总是派遣我做这种又脏又累的体力活,霍维。”那人朝车内的人龇牙咧嘴,“我刚刚从巴厘岛度假回来的好心情被你全毁了。” “没办法,你最擅长这件事,没有人比你熟悉这座城里的任一处角落。”霍维挑了挑眉毛,“辛苦你了,杰斯。” “ 我又不是你的狗。”杰斯摆了摆手,“好了,你宝贝儿子我帮你找到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嗯。”霍维点了点头升起车窗,看着躺在身侧的秦泽,嘴角扬了扬笑。 他俯下身子,目光扫过他紧皱的眉头,高挺的鼻子,最后落在那颜色惨淡的唇瓣上,亲昵地说: “路西菲尔,该起来吃晚餐了。” 50 他被手被束缚在了身后,越挣扎则收束得越紧。他眼前一片黢黑,什么也看不见。 他瞎了,还是梦?秦泽分不清楚。 他头疼的要裂开了。 他像困兽四处乱动,忍不住低低啜泣:“妈妈,呜呜……” 一双手轻轻抚上了脑袋,秦泽瑟缩了一下,发现对方并没有想要伤害他的意思,微微仰起头想要看去。 他忘了他看不见。 他睁大着眼睛,眼神里满是迷茫,像一头懵懂的小鹿。 “是谁?”他小心翼翼。 但无人回他。 “谁?”秦泽瞬间耐心耗尽,整个人如同被电击了一般反弓起身子,如同神经质般大吼:“是谁!是谁!谁在哪里!” 回答他的只有死寂。 秦泽整个咬肌紧绷,目露愤恨:“我知道你们在这!你们都在这!你们想害我……咯咯咯,你们有那个本事吗?”他笑,笑得狂妄又凄惨,“放开我!你们这些卑劣的小人!畜生!没人要的杂种!” “呵。” 他终于听到了一声轻笑,那种愉悦的,似乎被他刚刚的言语逗乐了一般。 秦泽又立刻缩成了一团,不安地东想西想。 但只能凝视深渊。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一步一步朝他靠近。秦泽恐惧地挪到了床的边缘,随即一只大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脚踝将他整个人拖了过去。 他扭动着要逃走,随即屁股上就落下了一巴掌,清脆的拍打声让秦泽愣了一秒,随即他愤怒地扭过身子,极为狰狞地一口咬在了那个人的肩头。 冷冽的硝烟气息直冲鼻腔,而那双手也早已经松开他的脚踝将他一把抱住,冰冷的唇蹭过他的脸颊,语气亲昵又让人感到无比冰冷。 “你醒了,我的,小路西菲尔。” 这让人无比熟悉的发音,他整个人忍不住疯狂颤栗起来,又在一瞬间回归平静。他咬了咬唇,最后只吐露出一个词:“爸……爸……” 霍维满意地笑了,他轻轻拍了拍秦泽的后背,顺着那条盘绕的蛇形纹身一路探到末端,轻点了下尾椎骨直接滑进那柔软的穴中。 冰冷的手指仅用一瞬就被温暖湿润的肠壁包裹。 秦泽颤了颤,不敢动弹。 “放轻松,你后面咬的太紧了。”霍维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推送,毫无润滑的手指在柔软的甬道里来回搅动。 刺痛和异物入侵感太过明显。可很快霍维就摸索到那块软肉,仅仅一触碰,秦泽就像是被捏了脖子的猫,弓起腰龇牙咧嘴发出意义不明的喉音警告对方。 对此霍维仅是扬了扬唇角,轻轻地开口:“你要与我做对吗?” 秦泽表情呆愣了两秒钟,随后本能地向后仰了仰脑袋强迫自己放松,即使他嘴角紧绷。 精瘦的身体展现完美的弧度,白皙的皮肤与黑发相称,打着绷带的伤口以及刚落痂的疤痕在这具纤瘦的身体上尽显色气。被红绳束缚住的双手因先前的挣扎显露出红痕,在这具美丽的身体上实在是过于显眼。 “乖孩子。”霍维夸奖到,却一口咬在了秦泽修长的脖颈,与此同时手指直接就进了三只。痛得秦泽整个人反弓起来,下意识缩紧了后穴。 霍维眸中带笑,犬齿一点一点磨过他的喉结,顺着肌肉攀到下巴,留下一条红色的印记。 “明明说了让你放松,你不乖。”霍维低声笑道。 秦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本能反应自己如果不讨好眼前的这个人,他会吃不少苦头。 所幸霍维不打算深究,只是命令道:“张嘴。” 秦泽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不甘不愿地拖延几秒钟才缓缓张开,那种听话的羞耻感夹杂着愤怒灼烧着大脑,让他想要拒绝却不敢拒绝。 然后他的嘴巴就被堵住,冰冷的唇贴上他的唇,温热舌头挑逗着他的舌尖,他恶狠狠地反推回去,随后就被利齿咬破,刺痛夹杂着血腥味充斥着鼻腔,彻底点燃了秦泽那股无意识的火。 他猛然顶撞对方的脑袋,清脆的“嗡”声在耳边响起,他得意地张开嘴,一口咬在了对方的脖颈。像一头凭借自己本能的困兽,犬齿毫不留情地没入,直到血腥味溢满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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