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并没有把话说完,但顾瑞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仅仅是一秒之后,他疯狂地摁着他的腰抽插了起来,每一次都顶到最深,粗暴又没有任何技巧。比起做爱更像是惩罚,又或者是把他当做一个自慰用的充气娃娃。 顾瑞被顶撞的有些难以招架,每一次都顶到了直肠深处,压得他腹部都隐隐作痛。想要抬起腰让秦泽更加顺滑的顶入,但秦泽却死死压着他的腰腹不允许他抬起半分。 时间久了,倒也分辨不出是痛还是爽了。高频的抽插让他的肠道变得异常敏感,每一次都刺激着他的神经,最后只能发出粗重的喘息。 直到浓厚的液体直接射进体内时,顾瑞才略微清醒了些,将自己早已经被汗水洇湿的身子抬了抬,扭过头看向秦泽。而秦泽也恰好垂着眼看他,对视了不到三秒钟,秦泽将顾瑞整个人翻了过来,双腿压在了他的肩上再度对着那红肿并吐着白色粘液的小穴顶了进去,连口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床都连连摇晃,撞出一声又一声,无休止的。 终于在第三发结束后,秦泽才停了下来。 他看着窗外隐隐泛着青色的天空,面无表情地将自己早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撩至脑后,转身去了浴室。而顾瑞躺在床上,看着满是精斑的身体,面上却显不出几分愉悦。 秦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瑞靠在窗台抽烟。他披了件外套,其余的什么也没穿,只要稍微往上一点就就能看到他可观的性器。但他毫不自觉地夹着烟,盯着窗外。 淫靡的液体不断地顺着他的腿根自上而下地流下,没入地毯。 “洗完了?”顾瑞头都没回,哑着身问。 “嗯。”秦泽走了过去,直接用嘴叼走了他的半根烟猛吸了一口,青灰色的烟雾过肺后吐出,令他稍微放松了一些。神色又恢复到了之前那般慵懒的模样,甚至有一种食肉动物吃饱后的餍足。 “我去洗澡。”顾瑞目光落在他的唇上,那张唇正轻微上扬,预示着它的主人目前心情还不错。但是在刚刚的性爱之中,他一次都没有吻过他,甚至都连手指都没有挪到过腹部之上。 秦泽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直接选了个舒适的角度将整个人都瘫在了沙发上。 顾瑞抬脚就浴室的方向走,快要进浴室门的时候。他脚步一顿忽然就转过身看向秦泽,眉心一拧像是做了什么决策一般才缓缓开口:“宝贝,你一定要参加今晚的晚宴吗?” 秦泽半眯着眼睛神情惬意,整个人也是十分放松的模样。看样子现在心情还算不错,也愿意同他废话两句:“都走到这一步了。” “你知道‘镜’吗?”顾瑞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 秦泽忽然掀开了眼皮,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你想说的是‘水能向望向泉水之人展示所有他想看到的东西’是吗?阿波罗的神谕。” 顾瑞没有接话,只是与他对视,目光里有了许多意义不明的含义。 “格兰特,在‘镜’中,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秦泽依旧冷冷,整个人都像是染了一层冰霜,让人无法靠近:“是那个向阿波罗请示神谕的人、镜子本身,还是镜子里的倒影,亦或者是——阿波罗。”说到最后,他声音骤冷,隐隐带了些杀意。 顾瑞错开了目光,嘴角带了笑,“不,我只是同你一样,是追寻欲望的那个人。”他如实回答着,却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已经从秦泽的话语中窥探到了答案,不需要验证了。但转念又在想自己早就知道的事,在这个时候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只是徒增烦恼。 “是吗?”秦泽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顾瑞,他一直多疑,到如今已经养成了习惯。他总觉得这话里有些古怪,但仔细推敲下来又想不出什么特别的点。他上下打量着顾瑞,最后还是收回了视线,轻轻问道:“你不会背叛我是吧?瑞。” “我不会的。”顾瑞扬起眼尾,看起来好像是笑,嘴角却恰到好处的往下压,看起来正式极了:“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秦泽闭上了眼睛不再回答,顾瑞沉沉地望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浴室。 很快就有水声响起,平稳地从高处降落至地上,一股脑地涌进下水道。 秦泽睁开眼睛,微微舔了舔上颚。 阿波罗,他在古希腊戏剧中常常以预言神的身份出现,他有的名字之中有毁灭邪恶者之意,是一位强力的远战射神。最为关键的是,他在古希腊的城邦时期,是一位普遍的法规之神,人们认为他解释了宗教律令。 呵。秦泽在心中嘲讽道,毁灭邪恶者,法规之神。不过是人们的遐想罢了,真正的“阿波罗”谁又能知道是怎样? 那自以为是的正义化身是想借此行刑他么?顾瑞想做阿波罗?……秦泽脑海里瞬间涌出很多疑问,但很快就被他否定了。如果顾瑞是“阿波罗”的话他不会这样问的……最为可能的结果只能是顾瑞接触过“阿波罗”,并且这个“阿波罗”对他了解深刻,清楚他的所有规划。 提到远战和擅长法规,秦泽心中倒是有一个人选的。他的脑海中飘过那双绿色的眸子,那副金丝眼镜,每次都会求他复合的声音……不免有些触动。但秦泽无法忽视他让人很难不起疑心的种种动作,幽幽地叹了口气。 好矛盾。 秦泽揉了揉自己的湿发,那个口口声声说“永不背叛”的、跟他在一起十余年之久的男人,真的会是他吗? 可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着他,只是缺一个印证。 他仰靠在沙发的扶手处,耳边全都是两个人在一起聒噪的声音,有笑声哭声争吵声……还有他满眼只容下你的眼神,秦泽不可置否,那是他曾经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他这短暂人生最为轻松的时候,即使后面的结果不是很好…… 没想到最后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啊。 秦泽抬起手遮住眼睛,掩盖了所有的光亮,耳边只剩下了涓涓流水。等再次睁眼的时候,只剩下了冷意,而流水声也恰到好处的停止。 秦泽朝那个满身水汽的人招了招手,说道:“床脏了,去你那睡吧。” “好。”顾瑞点着头只穿了一件浴袍就打开房门冲外面的人吩咐道,不出五分钟后就退到了房间里看向秦泽,“谈好了,走吧。” 秦泽站起身来,因为动作的原因再度撕裂了身上的伤口,血味在空间里弥漫。但秦泽毫不在意,一步一步地朝顾瑞迈去,像是不知道痛一般,亦或者说这个人向来如此。 走近时,他只说了一句话。“你也参与‘最后的晚餐’吗?”
第165章 章一百六十三 顾瑞呼吸一重,但是并没有回话。长久的沉默之后秦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后退一步从沙发上捞了一件外套搭在手臂上,落后在顾瑞身后,说:“带路吧。” 两个人的房间隔的并不是很远,走了不到五分钟路程。推门进去后的布局也是大差不差,秦泽一句话都没说,作势就要躺在床上,顾瑞却一把拉住他,叹气般说道:“宝贝,先处理下伤口吧。刚刚沾过水的伤口再度撕裂,很容易造成感染。” 秦泽将衣服放置床尾,淡淡道:“可以,但我不使用这里的任何液体。” 顾瑞只抬眼看了他一眼,迟疑了半秒后就说“好。” 他取过医药箱,解开了已经湿透了的纱布,一层层剥开后,是触目惊心的子弹眼。红色的鲜血从那个小小的洞流出,滑过那些狰狞的伤疤。顾瑞呼吸忍不住加重,他取过药棉直接摁压止血,这些伤口都不是很深,而且在不久前进行过一些简单的处理,所以很快就处理好了。 唯一麻烦的是腿上的伤口,目测超过3厘米深,只是止血根本就不够。顾瑞的手下意识就挪到了医药箱里的酒精瓶上,但刚刚挨到的一秒钟就想起了秦泽的话。只要一抬眼就看到秦泽那黑如深渊的瞳孔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嘴角似笑非笑。 顾瑞有些无奈地起身去抽自己的烟盒,撇断香烟的滤嘴,将烟丝全都倒在了伤口上,用纸巾为引点燃了烟草。火星慢慢渗入最下方,很快就闻到了肉被烫熟的味道。 “如果痛得话,可以抓住我……”顾瑞抿了抿唇说。 秦泽脸上的神情并未变化,但抓着床沿手不断地用力,关节都在泛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微微仰头,只让顾瑞看到他白皙的脖颈,喉结微微滑动后才轻声开口:“不必了,这种小伤不算什么。” “是吗?”顾瑞嗓子有点哑,目光落在那逐渐燃尽的烟草上,淡淡的青烟袅袅盘旋,有些迷住他的眼睛。 又来了,那种嘴上说着信任但是一举一动都带着疏远的感觉,真的让人心情很不爽。他明都已经退让这么多了,还在犹豫什么呢?他只是想完完全全地拥有他,有什么错?顾瑞舌尖抵住上颚,咬肌不自觉的收紧。 “嗯。”秦泽终于松开手,拿过急救箱里的绷带准备自己缠绕。 在刚定好位置准备第一圈的时候,顾瑞就伸手接了过去笑着说:“我来吧,你胸口还有伤,再次撕裂可不好。” 秦泽就垂眸看着他,在他完美地系上结的那一刻直接抽腿绕过他躺在了床上。顾瑞还蹲在原地,看着手心的不知道何时沾染的血迹,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将其舔去。他熄灭灯,躺在了秦泽身侧,伸手虚虚地环住了他。秦泽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合上了。 “晚安,宝贝。”顾瑞用唇蹭过他的脸,把人又往怀里圈了圈。 那一刻他的脑子里涌现出很多东西,在那昏昏沉沉地梦里。 他看见自己站在满面的照片墙前自慰,看见自己站在秦泽的卧室沉迷地呼吸着里面的空气,又看到自己站在后院院墙后偷窥……在四处扭曲的空间中,他看见了过去的那个小小的自己。 他听见自己说:“顾瑞,你终于要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那种让人上瘾的快感再度回归,就如同第一眼看见时,就想要将他全身上下都归属于自己的快乐。把他藏进自己的屋子里,让他每时每刻都只能看见自己,只独属他一个人。 顾瑞有些迫不及待。 这一局棋实在是下得太久,终于等到所有的棋子归位,一切走向结束。 顾瑞揉着自己的脑袋总觉得有些头痛,他感觉自己做了很多梦,但是无论怎么样都想不起来。目光落至窗外时,才忽然发现天早已经黑了。而身侧早就没了秦泽踪影,他瞬间发现不对,近乎仓促地抬眼看向挂钟,时间赫然停留在了六点一刻。 他迟到了。 顾瑞瞳孔骤然一缩,连忙穿戴好衣裳往约定的地点,还未进门就听到了玻璃器皿被击碎的声音,顾瑞推门走进去时才发现是秦泽打碎了玻璃杯。鲜红色的酒水顺着餐桌滴落在地板上,与棕黑色的地板近乎连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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