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是想威慑一下祁邪,但祁邪只是点头嗯了一声,他不怕被人看见吗? 十几公分的身高差让应黎只能仰头看祁邪,缀满寒星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影子。 祁邪看得很认真。 过了片刻,应黎喉咙滑动了一下,问他:“检查完了吗?” “还没有。” 需要检查那么久吗,他嘴都酸了,而且就算有伤口也早就不疼了。 应黎乖顺的模样挑起了祁邪心中隐秘又复杂的情绪,盯着他嘴唇的眼神也愈发炙热。 想起应黎上午看到他时那种害怕躲闪的眼神,祁邪并不觉得难受,反而有种难以言说的满足感,应黎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情感,跟别人都不一样。 他从小到大都没喜欢过别人,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但现在他会想要疯狂地占有应黎,不惜用尽卑劣的手段,他觉得这应该也是一种喜欢。 他想看应黎笑,也想看他哭。 应黎是他的,快乐和痛苦都应该是他给予的。 比起冷漠的没有温度的,应黎更害怕他现在这种眼神,就像昨天晚上一样,压抑克制,还有令人感到心惊的占有欲,跟染了血似的,妖冶诡魅,极尽偏执。 祁邪深深望进他的眼睛,气息逐渐不稳:“我洗过手了。” 所以呢? 应黎毛骨悚然,全身都汗毛都竖起来了,像只炸了猫的猫科动物,浓密卷翘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祁邪,导演他们都在包厢等我们……” 拇指擦过他绯红的唇瓣,祁邪说:“嗯,知道,我快一点。” 作者有话说: 你小子果然变态,我看你也在发/情,喝杯嬴辞牌菊花茶下下火吧
第36章 脖子以上 祁邪把手指伸进了他的嘴里。 应黎后背抵着冰凉的墙面, 内心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他猛地挣扎起来,使劲推祁邪的手, 脸颊两边的肉却更疼了。 嘴里的异物感很重, 应黎死死拧着眉毛, 修长的手指压在舌头上,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唔……” 祁邪缓缓动了动手指, 感受到指头下淡粉的舌化得跟一摊水一样:“舌头好软。” 应黎惊恐地看着他, 肩胛蝶翅般隐隐战栗,唾液抑制不住地从嘴角溢出来, 流到下巴上,水光淋漓, 一片狼藉。 恶意十足的手指好不容易放过他的舌头,又开始侵占他的口腔, 一寸一寸, 摸过他的每一颗牙齿, 然后缓淡做出评价:“牙齿很齐。” 应黎眼角挤出的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地外溢, 低泣出声。 微凉的手指贪婪地攫取他口腔内的温度, 他眼角的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滑落, 祁邪微微蹙眉说:“别哭,会被其他人听到的。” 这块儿靠近后厨, 指不定有人过来躲懒。 “祁邪……”应黎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 紧张、羞耻、抗拒、恶心……各种复杂的心情盘踞心间 ,衣摆都揉皱了。 祁邪手上力道很重,声音里却哄诱的味道:“我检查一下, 你乖一点。” “能不能别这样……很难受。” 应黎垂着眼睛, 身上的栀子花香在安抚他躁动神经的同时, 又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加剧他施虐欲,祁邪声音微颤:“受不了了你可以咬我,把手指咬断都行。” 应黎被吓到了,抬眼看见祁邪漆黑的眸子盛满了他的脸,似乎有一种暴戾的情绪在不断酝酿翻涌。 咬他?祁邪是疯子吧。 应黎吞咽了一下口水,祁邪抵着他的牙齿,饿狼似的盯着那张绯润的唇说:“咬我。” 脸颊边的手松了些,应黎是真的很恼,所以当祁邪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毫不犹豫就照着他的手指狠狠咬了下去,泄愤般啃咬他的指骨,可祁邪却跟感觉不到疼似的,一边磨着他的牙齿,一边继续扫荡他的口腔。 方寸之地很快就扫荡完了,祁邪英挺的眉毛不满意地皱了一下:“嘴巴好小,只能张这么大了吗?” 他继续往里探寻。 指节抵到喉咙里,每动一下都是凌迟,应黎恶心到反胃,不知道从哪儿生出一股蛮力,猛地一下推开他。 祁邪大概没料到他会突然反抗,没有防备地被推的踉跄了两步,指尖拉出一条银丝。 嗓子生疼,应黎捂着嘴忍不住干呕起来。 余光瞥见刚才抵在他腿间的那双鞋子过来,应黎吓得连连后退,肩膀撞到花架,紫色花瓣簌簌落了一地。 应黎双眼通红,委屈到不行,很想骂人,但良好的教养让他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祁邪,你……太过分了!” 怕人听见,声音还小,软绵绵得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是在勾人。 祁邪目光坦诚直白:“我在认真检查。” 应黎被气到了,噙着泪反问:“需要把手指伸到别人嘴里检查吗?” 真当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吗?祁邪就是在故意逗弄羞辱他,昨天晚上是,现在也是,他也是有自尊的,一时间又羞又恼,竟然不知道是哪种情绪占了上风。 祁邪动了动手指,前面他确实是在好好检查,后面就有点心猿意马了,想深挖一下这具单薄又脆弱的身体。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上面烫到了,一小片,很红。别吃辣的,会疼,知道吗?” 体贴得仿佛刚才真的只是在检查而已,应黎瞬间就没了脾气,下意识舔了一下口腔里破皮的地方,“……知道了。” “脸上好多口水。”跟只小花猫一样。 是他想这样吗?喉咙被抵着,他怎么咽的下去?应黎赌气似的抬手胡乱擦了擦,下一刻下巴就被抬了起来。 他扭过头,又挣了一下,紧紧拧着眉毛:“脏,我自己擦。” “哪里脏了?”一点都不脏,简直乖死了,身体里的暴戾因子又开始躁动,祁邪费了好大劲才压回去。 刚才应黎挣扎得太厉害了,脸颊两边都是掐出来的痕迹,祁邪低声问他:“脸上的印子什么时候能消下去?” 应黎拂了一下他的手,面红耳赤地说:“一会儿……” 二楼的窗边忽然传来谢闻时的声音:“哇,外面好多花,好好看,你们快来看。” 沈尧看见紫藤萝花架下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上半边身子都被茂密的花丛挡住了,他皱了下眉:“应黎?你们怎么在下面?” 应黎急忙背过身,祁邪还在给他擦脸,分出心神往上面瞥了一眼说:“他们看不见。” 应黎不敢抬头看他们,思索措辞,说话的声音还带着点哑:“刚洗完手,看见这儿有紫藤萝,就过来了。” 另一双腿是队长的吧,和队长一起赏花?沈尧有些纳闷。 宋即墨也走到了窗边,低着头看了他们一眼:“快上来吧,菜快上齐了。” 应黎走得很快,把祁邪远远甩在了后面,站在包厢门前不断做着深呼吸,等内心稍微平静了些才推门进去。 “应黎你怎么了?”沈尧发现他眼睛很红,好像才哭过一样。 应黎扯了一个笑出来:“啊?没事,刚刚在下面被花粉呛到了,打了好几个喷嚏。” 宋即墨支着下巴问他:“下面的花是不是比上面的看着好看些?” 应黎回到座位上:“也没有……都差不多。” 菜都上齐了,谢闻时兴奋不已:“小黎哥哥你快尝尝这个辣子牛肉,爆辣的那种,你肯定喜欢。” 应黎是地道的南城人,喜欢吃辣,而且无辣不欢,此时此刻看着桌上那盘红彤彤的辣子牛肉,他嘴里破皮的地方似乎在隐隐作痛。 他挽了一下唇角说:“不了,嗓子有点不舒服。” 沈尧看他:“嗓子不舒服?怎么回事?” 筷子碰撞到碗底,发出清脆的声响,祁邪那双比艺术品还要精美的手从容地使着筷子。 应黎心有余悸:“没怎么,天气太干燥了有点上火……” 应黎发现自己说谎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了,但还是会红脸,他闷头吃饭,只有偶尔问到他的时候才会搭话。 一顿饭吃得心惊胆战,味同嚼蜡。 吃完饭他们去了市博物馆,整个下午应黎都心不在焉,等挨到直播结束,他的心早就飞走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呜呜呜一眨眼就没了。】 【啊啊啊啊为什么这么快就结束了,不能再多来24个小时吗?我不用吃饭不用睡觉的。】 【姐妹们,录播二刷走起。】 大巴车上安稳开到碧水湾,在弹幕的一片不舍中结束了直播。 工作人员在收拾器材,有小姑娘红着脸跟应黎说:“明天见了。” 应黎礼貌回复:“今天麻烦你们了,明天见。” 李昌宏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应啊,你今天表现得很好啊,以后保持住就行了。” “谢谢李导。”应黎是真心实意的感谢他,李昌宏对他很照顾,很多时候镜头都没有直直对着他,从侧面减少了他的恐惧心理。 应黎跟李昌宏道完别,正打算去公交站台搭车,张少陵忽然叫住了他。 张少陵早上说要找个人监督祁邪吃药,思来想去还是应黎最合适,体贴又细心,这项工作交给应黎他很放心。 四周乱糟糟的,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应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问:“他生病了吗?” 张少陵说:“对,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病,吃点药就会好了。” 正巧祁邪走过来,他双手都揣在衣服兜里,戴着一顶黑色帽子,神色冷淡疏离,狭长的眸子看人时自带一种压迫感。 今天拍摄很累,其他人早就回了房间,就他一个人在外面慢悠悠的晃。 张少陵瞪了他一眼,着重跟应黎强调:“一定要看着他吃。” 应黎思忖片刻,没有立即答应,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收缩蜷起,录节目的报酬是张少陵帮忙商谈的,不然李昌宏不会给出六十万的高价。 从这个层面来讲张少陵对他有恩,只是让他帮忙看着祁邪吃药而已,就这么点小事,他如果不答应好像有点白眼狼。 短短十几秒,应黎脑子里已经转了八百个弯了,他沉了口气,心里很乱,但眼神坚定:“我知道了,我会监督他的。” “那行,这么晚了估计公交都没了,让老杨送你过去,你路上小心点。”张少陵又从包里拿了几张签过名的明信片出来,“还有这个,上次说的给那几个小妹妹带签名,最近有点忙没时间过去,你带过去吧。” “谢谢张先生。”应黎接过明信片放进书包里,往地下停车场走。 给他们开车的司机姓杨,很老实本分的一个中年男人。 停车场里光线昏暗,应黎今天没戴眼镜,不太能看清车牌,但一到停车场,喇叭声就为他指引了方向,他小步跑了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当即就愣住了。 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驾驶座上的人朝他冷冷看了过来,寒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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