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霆慌成这样,倒是让白大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倒也确实是没有撕裂…… 就是太多次了,对于一个第一次接触的人而言实在是太过火了。 而且薄云霆是狗吗! 瞅瞅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连脚背上都有,不知道被子掩盖下的地方又会变成什么样。 白大千要掀开被子查看,薄云霆犹豫了一番,还是伸手制止了。 “把药给我就好,我给他涂。” “我的天啊!”白大千对这个男人的占有欲简直要无语透了。 他冷脸跳脚道:“我是医生啊!你知道医生是什么吗?” “反正不许别人看”,薄云霆自觉理亏,小声嘟囔着。 步望南赶紧出面调解,安抚已经处于暴怒边缘的白大千:“白医生,您是救死扶伤的,别跟他这个脑子有病的一般见识。” 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合白大千的心意,他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示意薄云霆赶紧把压着被子的手拿开。 “我们是合法夫妻”,薄云霆将红本本给他们看,“你要看我老婆,我自然是不能同意,而且把药给我不就行了?” 什么?!! 白大千拿过来红本子,和步望南两个人翻来覆去的查看,的确不是网上几块钱买的那种。 值得庆幸的是薄云霆还没有到失心疯的程度,倒霉的是楚黎怎么就同意和这种货结婚了! 步望南惊掉了下巴,事情再度反转,薄云霆从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变成了合法权益内“捉奸的相公”。 “你怎么说服他同意的?”白大千喃喃的问,他不相信以楚黎的性格会这么草率的答应下来。 薄云霆低头看向床上因为发烧而脸颊红扑扑的楚黎,垂着眼睑道:“不需要他同意,有钱什么不能办?” 步望南在一旁默默给他这一举动竖起了大拇指,会还是你小子会。 白大千却像是一口炸开的锅:“你不经过当事人同意就和他结婚也就罢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婚内强奸!我可以报警抓你的!” 薄云霆一副油盐不进,任君说什么,他都不往脑子里去的状态,眼睛里只有被发烧折磨的不舒服的楚黎。 他拿过桌子上的酒精,仔细的替人擦拭起来。 白大千叹了口气:“过分执着于一件事,会对你的精神造成很大的负担,不妨尝试分开一段时间,这样对你们两个人都好。” “我不要”,薄云霆眼里只有楚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白大千的提议。 他宁可这样让两个人都撞的头破血流,也要固执的守着楚黎,就像守着自己仅有的一亩三分地。 白大千再次叹了口气,像对朋友那样拍了拍薄云霆的肩膀:“或许你也可以去李立那里看看。” 薄云霆不让他看伤口,所以白大千只留了一瓶治疗那处的,和一瓶活血化瘀的就离开了。 白大千走后,步望南也接了个电话。 他火急火燎的攥着手机对薄云霆道:“我得先回去了,最近车队那边有人不安分,我宝贝过段时间要回来视察产业,我先去处理一下。” 自从步望南家里出事,他只身去国外后,薄云霆有一段时间是和他断了联系的。 等步望南再出现后,不仅将家里被那些吸血亲戚们占有的资产全都讨了回来,还摇身一变,成了IN在国内的代理人。 IN在国外的名声可丝毫不弱于薄氏。 据说步望南现在的老板也就是他的“宝贝”,两个人如胶似漆,与自己和楚黎完全不同。 步望南留下一句“你要学会尊重对方,否则只会把他越推越远”就匆匆离开了。 …… 浑身上下像是被车轱辘碾了一样,尤其是大腿根部传来的酸痛感和更为难以忽视的胀痛,让他像是被人从中间劈成了两半,四肢绵软无力,但星星点点因为薄云霆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似有无数蚂蚁在身上不停撕咬。 楚黎只能艰难的动一动手指,这才发觉他的手被人握着。 他立刻就回想起了昨夜的事情,无比清晰,从头到尾都记得。 结婚证还在床头放着,楚黎一歪头就能看见,以及眼下泛着青灰色顶着巴掌印正趴在床边睡觉的男人。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像薄云霆这样。 明明他都已经说过无数遍“分开”、“放手”的话了,可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凑了上来。 他这样的人,有什么可喜欢的啊? 薄云霆到底明不明白,和他在一起只会受伤。 难道爆炸还不够给他警告的吗? 他不是商人吗?不是最懂得趋利避害吗? 一瞬间,楚黎居然萌生出了想要拿过结婚证撕毁的念头,就像是要从渊源处撕毁两个人的初见。 但他一动,薄云霆就睁开了那双疲惫的,却略带惊喜的眼睛。 楚黎抽出自己的手,虚弱的将脸别到一边去。 薄云霆立马站起来绕到那边,手足无措的看着楚黎:“宝贝啊,你什么时候醒的,你想要拿什么?别乱动,我给你拿好不好?” 给楚黎涂药的时候,薄云霆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有多么过分,昨晚上的他又有多么的疯狂。 将人摁在身下,翻来覆去的折腾,经过一夜的发酵,楚黎身上好多地方简直不忍直视。 楚黎微微嗡动的嘴唇苍白而无血色,滚动的喉咙间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突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乱,让人难以辨别。 “要喝水是吗?” 薄云霆其实听清了,也读懂了他的眼神,但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他端着水杯要去扶楚黎坐起来,但他一触到楚黎的胳膊,楚黎的身体就瑟缩起来,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布满了惊恐。 若非动弹不得,怕是早就逃走了。 薄云霆胸口钻心的疼,脸上堆着的卑微的,讨好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将水放到楚黎轻易伸伸手就可以碰到的地方,然后后退两步保持了一个会让人觉得安全的距离。 “我不碰你,想吃点什么吗?” 楚黎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的一声暗哑的:“滚…开。” 薄云霆转过身,背对着楚黎,自顾自道:“喝粥吧,好不好?你现在只能吃些清淡的。” “薄云霆,你是狗吗?”楚黎死死盯着薄云霆的背影,“骂也骂不走,你的尊严呢?” 薄云霆脸色煞白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但他还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那你要我吗?什么都好,你要吗?” 楚黎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他都这么羞辱他了,可面前的人还是不肯放弃。 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他那么努力的去规避,结果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楚黎瞪着已经干涩到流不出一滴眼泪的眼睛,愤怒地咆哮着:“离婚!离婚!我说我要离婚!薄云霆,你是聋子吗?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啊!你不放我走,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黎黎,黎黎,别这样”,薄云霆拥住了胸膛剧烈起伏,像是要喘不上气的楚黎,“别激动好不好?” “那就放我走!”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恨我,你打我,打死都没关系,我不还手”,他轻抚着楚黎的后背,给他顺着气。 楚黎爆发性的吼完之后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了。 薄云霆小心的给他掖好被子,楚黎陌生的,不带一丝的温度的眼睛让他在安置好人后溃不成军的快步离开了。 屋外的大雪还在继续,楚黎张开五指,神经系统的麻痹让他这时才感觉到有异物的存在。 看着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套上的戒指,他心中充满了矛盾,备受煎熬,备感压抑。 他是否真的做错了呢? 可是供他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 楚黎尝试着取下手上的戒指,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指被人亲肿了的缘故,戒指纹丝不动的依旧卡在那里。 他又试了好几次。 楚黎:…… 身体太累了,屋内又暖烘烘的,楚黎喝了几口水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心想等会薄云霆进来了,定要让他找人把戒指取下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室内的灯光被一个高大的阴影给遮住了,楚黎从梦中惊喜,发觉有人正支着下巴在观察他,带着一丝难言的忧伤。 而在那人的旁边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 “薄云霆呢?” 楚黎清咳了几下,嗓子已经好多了,起码没有刚醒来时那么难受了,他还记挂着睡前说要取戒指的事情。 秦听寒收敛了思绪,把已经放的温热的粥递给他:“表哥已经走了,他让我来照顾你,说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你现在自由了。” 楚黎愕然一愣:“那离婚呢?” “什么离婚?” 秦听寒愣住的表情不似作伪,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薄云霆没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吗? 楚黎压下心头的困惑,直说自己做梦了。 “嗯。” 秦听寒沉默着垂下了头,他看着楚黎宽松睡衣下原本应该是一节藕白色的小臂现在却布满了吻痕。 他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楚认识到,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第67章 “买来的”饺子 一切事情似乎都回到了正轨。 时至年关,之前一直声称在装修的新安区“毛坯房”也终于竣工。 楚黎顺利搬了进去,在崔大妈和林姨的帮助下收拾好了一切,开启了自己的新生活。 秦听寒偶尔会来找他,陪着一起置办年货,还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回家过年,一个人太冷清了。 楚黎摇摇头,他还有亲人陪着,他和崔大妈他们一起过,一如之前的每个新年。 手上的戒指他已经找人取下来了,内里刻着的字母缩写印在手指上的痕迹在三天后也彻底消失不见。 年三十这天,秦听寒本想留下来,却被徐清漪一通电话给叫走了,他无奈又抱歉的看着楚黎。 “我没关系的,秦哥,你先回去吧。” 自从知道了真相,对于徐清漪这个女人,他虽然还是不喜欢,觉得他对家中的长子太过苛刻,但更多的是有些感同身受的悲哀。 在秦听寒“死后”那一段时间,他也曾如她那般痛苦的疯魔,甚至还想过要不要一死了之。 只是时间真是个好东西,以前自以为一辈子都放不下的,现在却轻易就放下了。 “小黎,发什么呆呢!快过来包饺子喽!你林姨弄了你最爱吃的芥菜猪肉。” 崔大妈拿着盘好的饺子馅站在门口喊一直冲楼下厚厚积雪发呆的楚黎。 楚黎收回视线,拉好帘子,就是因为有这群可爱的老人,他才最终决定活在了人间。 “来啦!” 楚黎洗干净手,和三个老人热热闹闹的包起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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