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怕你们不认识吗?跟我来,枝枝亲手做的烤鹅,你和贺钦今天必须吃光光!”方越澜兴奋地走在前面,背后和薛恨并肩走着的贺钦想去抓薛恨的手,被薛恨推了一把,他低声警告:“你差不多行了啊?给你惯的。” 贺钦绷着脸,周身低气压蔓延。薛恨装作什么都没察觉:“对了阿澜,你们的婚礼在哪里举办?定下来了吗?” 方越澜放慢了脚步:“定下来了,就在三环那里的天海酒店,枝枝说他们家的菜做得不错。” 薛恨会意点头:“挺好。” 三人一起进了方越澜的家里,宽阔的客厅里灯光明亮,空气里还弥漫着食物的香味。薛恨吸了吸狗鼻子:“做的什么,这么香?” “烤鹅呀,枝枝之前去国外读书的时候学的!”方越澜说完后兴冲冲地对着厨房说:“亲爱的,他们到了,我们可以准备吃饭了!” “快带他们去洗个手,马上就好!”厨房里传来一道熟悉动听的女声——赵枝玉在里面忙活着什么。方越澜将老婆奴这三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他带着薛恨贺钦去洗手,又在赵枝玉的叮嘱下找到了家里的红酒打开酒瓶:“快过来坐!” 在薛恨和贺钦并肩坐下后,厨房里的赵枝玉也端着她精心制作好的美食端了上来:“担心烤鹅凉了影响口感,所以我就重新加工了一下。” 香味一直朝着薛恨的鼻子里钻,脑子都转不动了:“给你添麻烦了,怎么这么香?” 赵枝玉笑了笑,将被她拆解好的鹅肉放在了餐桌上:“难得下厨,手艺都有些生疏了。” 方越澜按着赵枝玉坐在自己身边:“你休息着,我去把其他菜端来。” 薛恨良心未泯,他跟着站起身想去帮忙,方越澜却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哪有让客人帮忙的道理,你给我坐好。” “哦。”薛恨摸了摸鼻子,再次坐了下来,而曾经被东道主要求吃完饭把碗刷干净的贺姓客人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向薛恨,眼里像是在说:看看人家的待客之道。 薛恨对着贺钦张了张嘴,做了一个要咬人的表情。贺钦不想承认自己被可爱到,他面无表情地扭开了头。坐在他们对面的赵枝玉看着两人的互动,笑眯了眼:“我听越澜说,我们的婚礼上会有两个伴郎。” 薛恨将目光转到盘里的烤鹅上:“我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某些大忙人有没有时间。” 大忙人贺钦伸腿用皮鞋轻轻抵了抵薛恨的鞋尖:“我答应越澜的,不会食言。” 赵枝玉率先举起了手边的红酒:“那我先谢谢二位成全了。” 贺钦和薛恨还没来得及举酒相应,方越澜就端着菜走了出来:“哎哎哎——怎么不等我就先喝上了!” 赵枝玉笑看方越澜:“某些人那个酒量,今天还是适合喝果汁吧?” “亲爱的!”方越澜将菜放在了桌上:“你怎么能这么拆我的台!” “好了,快,我们一起干一杯,庆祝我们的婚礼上会有两个最英俊的伴郎。” 四人的酒杯在空中相碰,杯子里的酒液微微荡漾。薛恨尝了尝这酒的味道,觉得还不错,但比起这酒,显然是桌上那一盘香味扑鼻的鹅肉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在方越澜一声“动筷子”说完之后,薛恨就目标明确地夹到了他盯紧的一块鹅肉。他将鹅肉夹起来,并塞进嘴里。入口滑嫩又鲜美的口感让薛恨眼睛都亮了。 这鹅肉腌制得恰到好处,酱香浓郁却又不至于强了鹅肉本身的肉味,烤鹅的人更是牢牢把握住了火候,将鹅肉外皮烤得焦美,里面的肉却很鲜嫩。 薛恨一边吃一边冲赵枝玉竖了个大拇指:“好吃!” 赵枝玉笑着点头:“好吃你就多吃点,烤箱里还有很多,保温着的。” 薛恨狂点头,低头用鹅肉下起了饭来。大概在座的每个人都知道薛恨对待吃饭的认真态度,他们也没有打扰这位饿死鬼吃饭。 等薛恨吃完三碗饭后,只觉得人生都圆满了。他放下筷子,用纸擦了擦嘴才再次对着赵枝玉竖起了大拇指:“好厉害!” “谢谢小恨给我面子。”赵枝玉温柔地说,倒是坐在她身边的方越澜一脸神气,仿佛薛恨夸的是自己似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必须抓住那个男人的胃!” 薛恨狐疑地看了眼方越澜:“可你不是说,是你的死缠烂打换来的枝玉回头吗?” 方越澜瞪大了眼:“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喝酒那天。”薛恨笃定地说:“你说这么多年了,你放不下枝玉,一想到枝玉以后会变成别人的老婆,比杀了你还难受。” 赵枝玉好笑地看向方越澜:“真这么说过?” “没有!他胡说八道的!小恨,你怎么能,怎么能——”方越澜脸红耳赤。薛恨笑得拍手:“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枝玉啊?” “!”方越澜惶恐地瞪薛恨:“我对我老婆的心意,天地可鉴!”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赵枝玉在方越澜的侧脸上亲了一口:“小恨别逗我们家小气鬼了。” 薛恨举起手作投降的手势:“好好好,不跟结了婚的人计较!” 方越澜哼哼一笑:“好你个小恨,你学坏了,跟谁学的!” 四人当中,只有全程保持着沉默的贺三少陷入了深刻严肃的思考:他现在暂时没办法抓住薛恨的胃,先抓住肾行不行? ......
第29章 贺三少的心碎日记 这顿饭称得上宾主尽欢,饭后薛恨和贺钦去试了试方越澜找人定制的伴郎西装,确实十分合身,穿在两个衣架子身上,更是显得分外好看。 方越澜邀功般地看着赵枝玉:“亲爱的,咱们的伴郎是不是更帅了点?”就差把“快夸我”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赵枝玉笑着揉了揉方越澜的脑袋,转头看着贺钦和薛恨:“很适合你们。” 薛恨对着镜子点了点头:“有心了。”说完他就转身准备去更衣室把衣服换了,方越澜却叫住他:“就这么穿着呗,多帅啊!” 薛恨却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还是换了吧,外面冷,何况这伴郎服,本来就该在你结婚的婚礼上才穿。”说完他就转身去了更衣室。 方越澜看着薛恨消失在眼里的背影,摇了摇头,转头对着贺钦开口:“你们刚刚都沾了酒,我给你俩一人找一个司机?” 贺钦摇了摇头:“找一个就行。” “嗯?”方越澜也没有多想:“也是,反正你们顺路,看见你俩能和好,我特别高兴,谢谢你,贺钦。” 贺钦眉梢轻挑:“没什么好谢的。” 等他们两人都换好衣服后,方越澜夫妻俩送着他们去了车库里,薛恨的车子旁边果然已经有一个司机大哥等着了。 “想着你们明天可能都有事要忙,我们就不留你们啦,回去的路上小心。”方越澜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对着贺钦和薛恨叮嘱。 薛恨点头,率先坐去了后座里:“外面风大,你俩赶紧回去。” 贺钦在薛恨准备关掉车门的时候伸出了手,拦住车门不由分说地坐了进去。薛恨收回手来,悄悄伸手戳了戳贺钦的腰。 车子发动,贺钦捏着薛恨作乱的手,并顺势将薛恨的整只手都握在了手心里。薛恨的轿车在容纳下后座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后,显得有些逼仄,他们在后视镜看不见的地方手牵着手,却都没说话。 直到前面的司机开口:“是先送三少回家吗?” 薛恨挑了挑眉,眼带笑意地看着贺钦:“问你呢,贺三少?” 贺钦用手指挠了挠薛恨的手掌心,脸上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直接去紫金公寓。” 薛恨笑着将头靠在车窗上——在方越澜家里喝的酒后劲儿挺足,薛恨白皙的脸上也因为酒精的作用下有些发红。 贺钦注视着薛恨红润的脸色,觉得光是牵手不足以满足他内心的渴望,于是他挪了挪身体,坐到了离薛恨近一些的位置。 感受打喷洒在自己侧脸上的灼热呼吸,薛恨闭着眼睛笑了笑:“干嘛呢?” 贺钦没说话,只是轻轻在薛恨侧脸上亲了一口,之后他的嘴唇又移到薛恨眼尾那颗痣上,亲得很温柔。 “不愧是贺钦,啊?”随时随地都想着亲人,薛恨意味不明地说,说完却用力推开了贺钦。贺钦只好坐正身体,手却一直握着薛恨的手不放。 这个点的车流不多,司机的车速也拿捏得到位,很快就将他们送到了目的地。 薛恨准备开车门下车,身边的贺钦却拽住薛恨的手不让他动。薛恨挑了挑眉,前面的司机倒是动作麻利地下车:“我先回去了,三少,薛先生。” 薛恨只好摇开车窗:“谢谢您,打个车回去吧,钱算在贺三儿头上。” 司机愣了愣,老实巴交地摇了摇头后离开了停车场。 薛恨重新关上窗,扭过头来准备问贺钦又想做什么,结果还没问出来,他的嘴巴就被贺钦用嘴唇堵住了。 和贺钦接吻的感觉很不错,贺三少那张平时说话时冷硬刻薄的嘴唇,在亲吻时却也是柔软的触感。他们晚上都喝了酒,双唇接触的时候,红酒的香醇在彼此唇间蔓延,为这个吻增添了点浪漫色彩。 呼吸交融,唇齿相依,车里的气氛逐渐变得暧昧灼热起来。薛恨被贺钦压在后座里,在贺钦的嘴唇离开时还微微喘着气:“在车里发什么疯呢?” 贺钦伸手抚摸薛恨水润的唇:“试试车里。” 薛恨拍开贺钦往自己裤子里钻的手:“试个屁试,这是公共停车场,不是你三少爷的私人车库。” “......”贺钦泄愤似的咬了咬薛恨的嘴角:“下次去我家。” 薛恨舔了舔湿润的嘴角:“那不刺激了呀?” “?”贺钦忍无可忍,最终还是扒了薛恨的裤子,把人压在拥挤狭小的车厢里收拾了一顿。 事后薛恨用力蹬了贺钦一脚:“你他妈真是个禽兽。” 贺钦捏了捏薛恨的脚踝,亲手替薛恨穿好衣服,牵着薛恨下了车。薛恨腿有些酸,下车的时候忍不住又给了贺钦一拳:“王八蛋,老子的洗车费你来出。” 贺三少答应得非常爽快,答应完又语带着笑意问:“还走得动路吗?” 薛恨本打算呛贺钦一嘴,话到嘴边却又被他吞了回去:“走不动,怎么着吧?” 贺钦直接兜着薛恨的屁股蛋,把人稳稳当当地抱了起来。薛恨笑骂:“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给个公主抱吗?熊抱算怎么回事?” “公主?”贺钦挑了挑眉。 “嗯哼,电视里的霸道总裁都是这么干的。”薛恨回忆了一下后笃定地说。 “......”某贺姓霸道总裁认真思索了几秒钟。之后他将薛恨放在地上,一只手绕过薛恨的肩背,另一只手也放在了薛恨的小腿弯处:“是这样吗,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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