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恨不甘心落了下风,放在贺钦领带上的手按在了贺钦的肩膀上。原本空荡的电梯突然变得逼仄起来,呼吸声越来越浊重,他们紧紧贴着的身体也越来越热。 直到电梯里传来一声“叮”的提示声,他们才暂时分开了彼此。 这次轮到薛恨走在前面了,他不像贺钦那样捏手,而是扯着贺钦的领带:“走快点,小公狗。” 贺钦眯眼,却没说话。 两人脚步匆忙地进了房间,关门声响起,他们就又贴到了一起。 混乱又暧昧的行为持续了很久,他们两人的衣服从门边一路落到了大床前。 在贺钦打算将手放到他想了很多天的地方之际,薛恨猛地使劲翻了个身,变成了他压着贺钦的姿势:“让我上一次,咱们俩的恩怨一笔勾销。” 贺钦不打算和薛恨一笔勾销。 他和薛恨之间绝对不是一次两次的事。 ......
第18章 “谁打赢了谁在上” 薛恨和贺钦再一次在酒店打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打起来的原因,不再跟过去一样是因为一言不合——他们现在是为了决定谁在上面。 在薛恨说完“让我上一次”之后,贺钦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薛恨的屁股蛋上,近乎执拗的大力掐着薛恨的腰翻了个身,他压着薛恨在身下凶猛地亲吻,手也开始往不规矩的地方刺去。 薛恨心里骂了声“妈的”,上次他不清醒也就算了,这次薛恨不打算再让贺钦得逞。他用力咬了一口贺钦的舌尖,在贺钦吃痛抬头时瞪向他:“你他妈有完没完?两次都他妈你在上面是吧?你看老子像被上的那个吗?” “......”贺钦蹙眉:“是你说要我给你个说法的。” 薛恨气不顺,一巴掌搭在贺钦的背上:“老子不干,给我滚。” “怎样你才干?”箭在弦上,贺钦的额角都地浸了点汗。 薛恨看着贺钦流着汗都这么性感的脸,色心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平息:“我说了,你让我上一回。” 贺钦沉着脸,像是在做最后的取舍。薛恨看了,忍不住手痒地捏了捏贺钦的耳朵肉,这个动作来得实在莫名其妙,也出乎了两个人的意料。 薛恨自己都愣怔住了,他掩饰性地干咳一声:“干不干啊,贺三儿?” “打一架,谁赢了谁干。”贺钦盯着薛恨的脸说。 于是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他们再度在酒店的大床上扭打起来,说是打又有点不太像——毕竟拳脚往来的过程中,他们又时不时亲上一嘴,亲着亲着就变成咬,咬痛了就继续打架。 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胶着暧昧,薛恨和贺钦呼吸交缠,气息紊乱,汗水沾在了彼此的身上,火热又黏腻。 薛恨气喘吁吁地被压在贺钦身下,大学时期他和贺钦打架经常不分胜负,但自从大学毕业这三年以来,薛恨每天忙着工作赚钱,根本不再像以前那样勤于锻炼和打架。 从上一次他被贺钦搞进医院时,薛恨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不如以前了。而贺钦呢?明明也是要忙工作,明明也跟薛恨差不多的年纪,打的野架远比不上薛恨打得多。 但或许是这位三少爷赚钱比不上薛恨这么辛苦,作为企业的决策层,背后靠着贺家这么个庞然大物,平时估计还是有空锻炼锻炼身体,学习学习搏斗技巧的。 薛恨不是个好制服的角色,贺钦把他压倒也吃了不少力。 薛恨抬手抹了把汗湿的脸:“草,你他妈的让我上一次能死是不?” 贺钦不回答,只是目光直直地看着薛恨:“你输了。”说着话,他的手也再次放到了薛恨的尾椎骨之下:“认不认?” “认你妈——”薛恨没素质地说,说完就被贺钦低头堵住了嘴。 陌生又熟悉的刺痛感让薛恨发出一声哼叫,却没有再拒绝贺钦,只是咬一嘴贺钦的嘴皮子,含含糊糊地问:“那天你是不是去过医院了?” 贺钦手里忙着做正事,轻皱着眉头,半分钟后才反应过来:“什么?” 薛恨伸手掰住贺钦的脑袋让他抬头:“我说,你可真是个乌龟王八蛋,怂得没边儿了。” “......”贺钦听了,坏心眼地胡乱动了动手指,满意地让薛恨再说不出损人的话来。 于是稀里糊涂的,薛恨又和贺钦睡了一觉。 这一觉和之前那次意外不同。那次薛恨不清醒,只知道有根棍子捣了自己一晚上,而这一次,薛恨无比清晰明了地看见了是谁在奋力耕耘,又是谁灼热的呼吸打在了自己的耳边。 他们在酒店的大床上疯狂,又在浴室的浴缸里纠缠,这场由两人合谋的欢爱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 事后的清洗过程有些麻烦,困意横生的薛恨一拳打在贺钦背上:“谁让你不带套还弄里边儿?” “......”贺钦吃了个哑巴亏,但也愿意包容薛恨这点小脾气:“放松点。” 等一切处理完之后,贺钦想把薛恨打横抱出去,被薛恨制止住了。他推开贺钦,脚步奇怪地走了出去,贺钦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勾了勾嘴角。 两人有默契地一人去到了床的一边,贺钦把被两人弄到床边沿的一个枕头抓了回来,还有另一个枕头掉在了地上。薛恨看了瞪眼:“我靠什么?” 贺钦干脆利落地将枕头放在了中间,率先靠在了其中一边,意思不言而喻。 行吧,精疲力竭的薛恨干脆凑过来,靠在了枕头的另一边,闭上了眼。 贺钦见状,伸手准备关灯,结果薛恨像有所感应似的:“开着灯睡。” 吃饱喝足的贺钦虽然不解,却也愿意在这事儿上顺了薛恨的意。他收回手来,平平地躺着,准备闭上眼时,身边的薛恨再次开口:“你上次是不是也没戴?” “......”贺钦沉默咬牙,很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没病。” 薛恨没再说话,要不了多久,房间里就传来了一阵清浅绵长的呼吸声,像是熟睡时发出来的。 原本笔直正躺着的贺钦侧过脸来,看见了薛恨陷入熟睡的脸。他看着薛恨被牙印交错的嘴唇,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薛恨在睡梦里皱了皱眉,却没有醒来。 看来是真被搞累了。贺钦满足地扬了扬嘴角。紧接着,他坦然地转过身来将薛恨抱在怀里,下巴抵在薛恨半干的脑袋上,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薛恨是被一直震动不停的手机吵醒的。 他烦不胜烦地睁开眼,身边的贺钦还在睡,手放在薛恨的腰上,八爪鱼似的将薛恨抱得死紧。 薛恨挣了挣,现在身上没有什么力气的他没能挣脱开。于是没好气地捏了把贺钦的脸:“死猪,别睡了。” 贺钦缓缓睁开了眼,眼里睡意惺忪。 薛恨“啧”了一声,推开愣神的贺钦下了床。结果刚刚站起来,腰下的酸软就差点让薛恨站不稳,他按着床头柜站直身形,烦躁地揉了把脸后,才缓缓迈步去找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震动的手机。 身上不时传来的异样感让薛恨很不舒服,但事已至此,昨天晚上两个人都上了头,薛恨倒是没再像上次一样揍贺钦一顿,他只是一边扶着腰走一边骂:“你他妈真是个驴。” 驴玩意儿贺钦已经清醒过来,他看着薛恨光溜溜的身体,眼睛微微眯了眯。 薛恨顾不得贺钦的眼神,这闷葫芦又闷又骚,平时看着衣冠楚楚,到了床上跟牛似的。一阵寻找后,薛恨终于在酒店的桌台角看见了自己的手机——应该是昨天晚上他们进来的时候掉出来的。 薛恨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着郭寻打来的三通未接来电,每一通隔了十五分钟。而现在,郭寻打来了第四通电话,薛恨接通之前看了眼时间——十点半,平时这个时候,他已经上班了近两个小时。 薛恨摸了摸脑袋接通电话:“学长。” “小恨,你今天怎么还没来公司?”郭寻带着疑惑和担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薛恨不太擅长撒谎,但真正的原因他也不能告诉郭寻,于是他有些躲闪地开口:“嗯......有点事耽误了,抱歉学长,我这就去公司。” 郭寻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迟到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几天换季了,我担心你像上次一样又生病。” “我没那么虚弱。”薛恨语气无奈地说。 “那就好,我给你发的东西是不是没看?” “......”薛恨难得有心虚又答不上来的时候,郭寻也从薛恨的沉默里得出了答案:“行了,你也别来公司了,在家里把东西看完,下午两点半直接去荣钦那边就行。” “行,谢谢学长。”薛恨说完就挂了电话。他回头看去,贺钦还是坐在床上,目光幽幽地看着薛恨。 薛恨别开眼,没说话,只是去捡起了乱七八糟的衣服,皱得实在不好看。他“啧”了一声,又将衣服扔回地上:“你让人送衣服来。” “嗯,过来。”贺钦对着薛恨招了招手。 “......你拿我当狗使唤呢?”薛恨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里。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贺钦对着空气笑了笑,他低头,在自己的胸膛上看见了好几个牙印——这么爱咬人,不是狗是什么? 然后他利落地下床,也走去了浴室里。 正在冲澡的薛恨背对着浴室门的方向,没注意到身后的人。直到贺钦的手放在了薛恨腰上,薛恨被吓一跳,回过神来他就被贺钦捏着下巴转身,两人在淋浴喷头下交换了一个吻。 “你丫有完没完?”在贺钦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时,薛恨用力推开了贺钦:“还上瘾了是吧?” 贺钦说话时嗓音沙哑,却带着笑意:“怕了?” “靠——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这么不要脸呢?”薛恨对着贺钦竖了个中指:“生产队的驴都没你这么能干吧?” “不知道。”贺钦说完跟薛恨一起冲起澡来。 薛恨嫌弃他腻歪,草草洗了洗就走了出去。 被嫌弃的贺三少只好速战速决,出去之后他也去找到自己的手机,打通了酒店的服务电话,简单交代了几句。 薛恨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去打开了酒店里的电脑,开始看郭寻发来的邮件。 一直被冷落的贺三少心里有意见——明明是他把薛恨上了,为什么这小子现在倒像个拔吊无情的渣男一样?心理极度不平衡的贺钦又再次去了薛恨的身边,下巴也靠在了薛恨的肩膀上。 “你能别这么腻歪吗?”薛恨忍无可忍地说:“别搞得像咱俩在谈恋爱似的。” “?”这句话对贺钦来说杀伤力太大,他内心失落,但是又不想在薛恨面前表现出来,他沉默着离薛恨远一点,眼睛却一直看着薛恨。 这眼神如有实质,薛恨被盯得文件都看不下去了,他回过头来:“哎我说,贺三少,贺总,贺先生,你去找点事情做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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