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情敌 作者:游客鱼某人 主角:贺钦、薛恨。 文案 薛恨这辈子最看不上贺钦这样的人:含着金汤匙出生,看谁都是一副死人脸,私底下心眼比谁都多,有事没事还爱找自己的麻烦。 贺钦这辈子最讨厌薛恨这样的人:恃靓行凶,嘴巴极贱,任谁给点小恩小惠都能让他做牛做马,毫无下限。 大学四年,他们彼此打过数不清的架。 大学毕业后,他们一个是天一个是地,本来不该再有交集。 大学毕业两年后,薛恨的白月光传来婚讯。“心死了”的薛恨跑去酒吧买醉,却不慎中了药。 千钧一发之际,贺三少从天而降将人截胡,并屈尊降贵,亲自为薛恨解了一晚上的药。 第二天醒来,薛恨对着贺钦拳打脚踢,并成功将自己揍进了医院里。 这下梁子结大了。
第1章 你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你的婚礼?” 环境雅致的咖啡厅雅间里,两个男人面对面正坐着聊天。问出这个问题的薛恨皱紧了眉头,精致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在他对面坐着一个相貌清俊的男人,眉宇间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对,我的婚礼。” 薛恨定定地看着方越澜,试图从自己这个暗恋对象的脸上看出点别的什么——比如这其实是个恶作剧?比如今天是愚人节?又比如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玩笑。 遗憾的是,方越澜脸上是由衷的欢喜。 “你什么时候有的对象?” 方越澜白净的脸蛋上居然出现了一丝红晕:“她是我的初恋,我们......” 薛恨的嘴角抽了抽:“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居然不知道你有个初恋?” 方越澜听后抿了抿唇:“因为是高中时分的手,后来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所以之前就没有告诉你...” “高中......”薛恨细细品了品方越澜的回答,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是什么情绪:他大学时就认识的方越澜,两人做了五六年好友,自己从来没有见方越澜喜欢过谁。 薛恨以为这是因为他的心上人不食人间烟火,护食似的把人看了这么多年,结果他就几个月没怎么联系,心上人转头就要跟别人结婚了,对象还是人家高中时就早恋过的对象! “对不起小恨,瞒着你是我的不对,只是这段时间你太忙了,我又怕这事会打扰你......” 薛恨伸手扯了扯颈间的领带。他这段时间确实很忙,跟朋友打拼了几年的工作室起步不久,势头正好,数不尽的测试和数据处理需要他去做,时不时还要出差应酬,工作几乎占据了薛恨的所有时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薛恨被社会打磨久了,这会儿听见心上人要和别人结婚的消息,心里除了不甘心似乎也没有多难过。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摇了摇头:“你没做错什么,阿澜。” 方越澜见好友似乎并没有很生气,也终于放下心来。他知道薛恨拿自己当好朋友,也自诩了解薛恨,于是在服务员将咖啡端上来后,方越澜亲手替薛恨加了方糖。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给你说声对不起。”说完后方越澜将咖啡托盘推到薛恨面前:“你是我一辈子的好朋友,所以我很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薛恨的眼皮子跳了跳,面对着方越澜澄澈的眼神,薛恨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的犹豫却被方越澜看成了另一个意思:“婚礼日期还没定!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就挑着那个时间办。” “......”如果不是薛恨足够了解方越澜,他一定会误会方越澜的意思:“是你的婚礼,你怎么迁就起我来了?” 方越澜眨了眨眼:“因为我真的希望你能来,小恨。” 薛恨在心里叹了口气:“天大的事也比不上你的婚礼,你不用迁就我,跟你的未婚妻好好商量,确定之后通知我就可以了。” 方越澜感激地对着薛恨笑。薛恨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两人又不咸不淡地聊了会儿,薛恨手边的咖啡全程就喝了两口。 就在两人分别之际,薛恨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张讨人厌的俊脸:“这事儿姓贺的知道吗?” “姓贺的?”方越澜顿了顿,反应过来薛恨口中的人是谁后有些忍俊不禁:“他跟你一样工作很忙,也不知道,你是第一个知道的,行了吧?” 薛恨舒坦了。舒坦完薛恨又问:“你会邀请他吗?” 方越澜点头:“当然,虽然你们之间不对付,但我和他也是好朋友啊——” 薛恨冷哼一声:“他贺大少爷那么忙,抽得出时间吗?还是我靠谱。” “是是是,你最靠谱了,要不要一起去我家吃个饭?”方越澜笑着站起身来。 薛恨也站起来一边理了理自己的西装下摆一边摇头:“我还是不去吃狗粮了,回家洗澡睡觉去。” 方越澜笑得开怀。 分开之后,薛恨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回家,而是转头去了酒吧里。 这个点没几个酒吧营业,不过薛恨独身在燕市漂了这么多年,找到那么一两家适合自己买醉的酒吧还是轻而易举的。 调酒师是薛恨的老熟人,看见薛恨后吹了个口哨:“哟,这不是小薛总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薛恨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准备一醉解千愁。 调酒师见状也识趣不再打嘴炮,而是一边用高超的技术给薛恨调酒一边说:“要抽烟吗?给你一支?” 薛恨摇了摇头:“不抽。” 调酒师耸了耸肩,将盛放着蓝色酒水的酒杯递到了薛恨面前:“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了,有需要叫我。” 薛恨用鼻音嗯了一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没什么酒味,像气泡水,是薛恨喜欢的口味。 他其实并不爱酒,以前没混出头的时候连啤酒都不爱喝,因为这样能省下一顿饭钱。 后来凭着对数据的敏感程度和工作天赋,薛恨被几个首都本地的学长带着一起搞工作室,日子才慢慢好过起来。 薛恨不是个怨天尤人的人,哪怕他爹很早就跟人跑了,哪怕他妈给他取了这么个破名字。薛恨还是拼了命地走到了今天,离开了那个边陲小镇,并且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去。 方越澜是薛恨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好运气。 大学报到时,这个新同学就对薛恨多加照顾,他家家庭条件应该很好,行为举止之间总带着点儿金贵气,在和薛恨相处时却从来没端什么少爷架子,在薛恨被看不顺眼的王八蛋穿小鞋时还特别仗义地站出来。 薛恨记得那是在大一下半年,他被专业课老师叫去整理实验器材,结果就在薛恨整理完器材的第二天,器材室里就有十几个精密零件被人偷盗了,好巧不巧的,那栋楼的监控还坏了。 这本来不该是什么大事,直到薛恨的另一个室友说在薛恨的储物柜里看到了这些零件,而薛恨刚好就是头一天去器材室的人。一时之间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薛恨。 这其实是个很拙劣的嫁祸,薛恨连解释辩解都懒得,辅导员私心里也表示愿意相信这个成绩优秀的学生。 就这样,事情的真相逐渐没人在意,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谣言,说薛恨手脚不干净,说薛恨是个又穷又坏的小偷。 薛恨活了这么久,什么样的苦都吃过,这些异样的眼光完全没被薛恨放在眼里,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有这生气的时间,不如多打一份工。 直到大二时奖学金评定时,这件事终于发展到了高潮——薛恨的绩点专业第一,无论是学科成绩还是综合测评,一等奖学金他当之无愧。 原本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的。 直到薛恨听辅导员带着歉意地说:“校领导那边收到了好几封举报信,都是关于你的,我这边不好处理。” 薛恨咬紧牙关,垂在身侧的拳头死死握紧,眼中都带了些红血丝。 辅导员也叹了口气:“好孩子,暑假的工作找到了吗?没找到合适的话我这边给你找个薪资高点的。” 薛恨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来,门口站着方越澜,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冷着俊脸的大高个。 方越澜朝辅导员问好后走进来,他似乎知道薛恨进办公室的原因:“导员,我可以证明薛恨是清白的。” 方越澜告诉辅导员,器材室的监控确实坏了,但其他地方的都没坏,他之前查了监控,能通过其他地方的监控推断出那天行为鬼祟的人,也能找出真正嫁祸薛恨的人。 后来薛恨还是拿到了那笔奖学金,真正嫁祸薛恨的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教训,不光是学校给的。 私底下薛恨还把人叫出来打了一架,说是打架也不对,薛恨的生长环境决定了他打架时的野路子,跟不要命似的,这场打架最后变成了薛恨单方面的殴打,分不分寸薛恨不知道,但他临走前撸了把袖子,踹了脚躺在地上的王八蛋:“再敢断你薛爷爷的财路,下次弄死你。” 特别像个土匪。 土匪薛恨特别知恩图报,在方越澜生日的时候,他拿了几乎一半的奖学金给方越澜买了一套白色西装——没别的,仙气飘飘,适合方越澜这样的仙人。 至于恩情是怎么变质为其他感情的,薛恨已经无法追溯了。他只知道回过神来,他似乎悄悄喜欢了方越澜好几年,也就守了方越澜好几年。 不能表白也不敢表白,先不说方越澜喜不喜欢男的,就算他薛恨是个女的,他的身份和方越澜之间犹如天堑,云泥之别。 薛恨拧得清。 更何况,一直守在方越澜身边的,除了薛恨之外,还有另一个存在感极强的王八蛋,叫贺钦。 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听说家里还特别有钱,学习成绩差一点儿就赶上薛恨了,如果没有方越澜,这奖学金也该落到贺钦头上才是。 这大概是为什么,那天贺钦跟在方越澜身后时,一脸别人欠他钱不还的表情——谁会跟钱过不去呢?不过这人是个心里藏得住事儿的,反正后来也没有给薛恨使什么绊子。 直到薛恨在方越澜生日的聚会上,给了方越澜包装得精美的礼盒。 贺钦才像是忍无可忍了似的,在薛恨去洗手间之后将薛恨堵在了洗手间门口。 薛恨看了他一眼,没当回事。洗好手后拿过一边的纸巾擦干手,心里还感叹大饭店就是不一样,连擦手的纸都比他薛恨家里擦嘴的软。 直到贺钦站在身后开口:“你以后离越澜远一点。” 贺少爷就是贺少爷,说起这种无理的话来也仍然理直气壮。 薛恨嗤笑一声:“你在对谁说话?” 贺钦仍是目光冰冷地看着薛恨,那双狭长凌厉的凤眼里寒意十足。薛恨是被吓大的,所以他并没有被贺钦吓到,转身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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