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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啊，养着它心情会变好。”纪慈雪从背包拿出另一样东西：“还带了新品种的月季种子给你。” “谁有空照料，先前那些都半死不活。” “我知道了，以后会常来的。”纪慈雪笑着接过她递来的空罐头瓶：“阿姨，等会儿你挑枝最漂亮的摆在卧室吧。” 李柔心转身背对他：“去叫沛沛挑。” 沛沛在颜忱卧室地板坐着玩积木，花一上午给芭比娃娃搭了屋子，终于等到他回来，忙着给他介绍。 纪慈雪洗了个桃子拿给沛沛，她抱着啃得起劲，想起中午有动画片重播，便把颜忱撂下，去了客厅。 颜忱收拾着满地狼藉，纪慈雪俯身帮忙：“吃完饭你打算干嘛。” “睡觉。” “你睡觉那我呢。” “管你。” 纪慈雪知道他熬夜学习，舍不得再纠缠：“好吧，我自己找个地方凉快。” 开饭后又等了会儿，孙哲还是没回来，电话、短信也都没动静。李柔心坐不住，走进卧室关上门给他打过去，很快脸色难看地回到桌边坐下：“我们吃，不等他。” 沛沛放下勺子，委屈地咕哝：“我想爸爸。” “晚上一定回来陪你。”李柔心给她夹菜：“多吃饭，爸爸知道了才高兴。” 饭后颜忱洗碗，纪慈雪在餐厅擦桌子。李柔心默不作声走进厨房，拿走放在菜板旁边的一叠钞票，低头数了数，忽然听儿子问：“他怎么跟你解释。” 李柔心不说话。 “在外面挣钱，应酬？你信吗？他一个破酒楼的小经理，钱没挣几分，家里生活费都按时给不了，他到底忙什么。” “大人的事你别管。”李柔心疲惫地回他。 “我一点都不想管。但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整天整天不回来，你连他去哪了都不知道。”颜忱转身瞪着她，咬了咬牙： “行，我无所谓。那沛沛呢，就这么一个爹，存不存在对她来说有区别吗？你现在骗她，别以为等她长大明白了会感激你。” 李柔心装作没听见，端着杯子走出厨房。颜忱猛地把手中抹布砸进满是泡沫的水盆，安静几秒又抓起来，继续洗碗。 纪慈雪站在他身后：“问题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你不要担心。” “你懂个屁。” 腰被轻轻环住，纪慈雪额头抵在他肩后。颜忱不耐烦：“放开。” “我关门了，外面看不到。” 颜忱不再废话，手肘向后直接把纪慈雪顶开：“没事干就出去。” 洗过碗他回到卧室，纪慈雪在床边坐着，见他进来，撩起t恤下摆：“你把我肋骨这里都撞红了。” 他撩得太高露出半边胸口，颜忱不合时宜地注意到那大片白净皮肤顶端的乳头，胆怯地瑟缩在乳晕中央，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起伏。 尚未消散的怒气转化成另一种蓬勃的欲望，颜忱将门反锁，阴着脸几步走到床边，抓住纪慈雪肩膀把人按进被子里，骑在他大腿上单手解开皮带。 他动作太快，纪慈雪反应不及时，转眼间左侧胸口已被含住，舌尖灵活地不断戳弄着乳头，直至它敏感地外凸，在嘴唇包裹中挺立成一颗硬实的豆。 “现在啊？”纪慈雪吞咽着口水，被颜忱从胸口一路又亲又咬到脸颊，两手慢慢绕过他肩膀，声音含糊得像蚊子哼哼：“有没有安全套，不许内射。” “为什么。”颜忱呼吸粗热，忽近忽远吹在耳侧，燎得纪慈雪大脑发烧，本该坚定的语气也被烫化了，融成黏糊糊的糖水。他偏头躲避颜忱的注视：“你别欺负我好不好……真的不行。” 颜忱咬住他脸颊肉磨了磨牙，哑声追问：“小闰，我为什么不可以内射你？” 两人下身隔着裤子紧紧抵住，颜忱挺腰反复磨蹭，左手掐住纪慈雪的脖子，埋头吸咬他脸颊，听他叫疼也没停，反而愈发起劲。 他压着纪慈雪隔靴搔痒地磨了一阵，没能泄火，阴茎却在后者无助的低哼声中涨得越来越痛。他松开手，撑起身体跪立在纪慈雪两腿之间，扯下拉链，握住阴茎粗暴地撸动，极力想克制身体里翻涌着的躁气，可眼睛一看到纪慈雪衣衫不整的样子，舌尖动了动，情不自禁就吐露出最赤裸的欲望：“小闰，过来含住我。” 纪慈雪爬起来坐在床沿面对他，脸颊靠近，仰头看看他无辜地说了句蠢话：“……这个我只做过一次，不太会弄，可能有点难受。” 他两手圈住阴茎根部，眼帘半垂，张开嘴巴试着含住龟头。嘴唇刚碰到湿润的顶端，后脑勺头发就被颜忱一手攥住直直往前按，口腔瞬间被塞满，堵得他喘不过气险些窒息。那只手控制着他快速地吞吐阴茎，毫不怜惜，像在使用泄欲的器具。 龟头重重碾过咽喉，强烈的呕吐欲让纪慈雪呼吸紊乱，喘得太急让精液呛进了鼻腔，皮肤黏膜火辣辣地刺痛。昏沉中他失去了方向感，两手无措地推着颜忱的身体，却只激起对方的施虐心理，摆腰往更深处肏干的动作变得蛮横。 痛苦的口交过程让纪慈雪清醒，这不会是他以为的那种性爱。阴茎终于抽出，他脱力地软倒在床上，浑身是汗，嗓子哑得不像话：“……我要死掉了。” “这就要死了。我还没开始操你。”颜忱阴冷的表情结结实实把他吓到，狼狈地咳嗽着往后躲。 颜忱没有追，低头看眼自己昂扬上挺着的性器，温声蛊惑：“你把我射出来的东西全部吞掉就结束，可以了？” 房间锁着，他就堵在门边，纪慈雪无处可逃，眼睛左右看了几圈，终于还是回到他面前，再次低头，含住他尺寸可怖的阴茎，嘴唇圈住龟头尽力细致地伺候。 没有再被按住，纪慈雪逐渐适应，抽噎着开始使用技巧，偶尔抬起眼睛偷偷观察颜忱的反应。颜忱的右手忽然又压在脑后，纪慈雪不由瑟缩，但那只手却只插入他湿润的发丛轻柔地抚摸，像对他的鼓励。 随着颜忱身体紧绷，一股咸腥的浓液终于流进纪慈雪口腔深处。他轻轻吮吸吞咽，等到颜忱射精结束，汗津津的脑袋向后退了退。 “舌头伸出来。” 纪慈雪顺从地张开嘴，探出舌尖。颜忱瞥着他潮红的面孔，握住阴茎开玩笑般将龟头搭在他舌面，残余的浊液黏连着淌进口腔。 他的性欲，成了对另一个人至高无上的恩赏。纪慈雪被迫承受的姿态以他的视角看来更接近渴求，被咬肿咬破的脸颊，遍布全身打湿了衣服的汗水，畏惧又乞怜的眼神……无一不是色情到极点。 精液浓郁的腥膻气从里到外将纪慈雪的呼吸全部侵占，可他仍伸着舌头不敢挪动，脸蛋温顺地贴在颜忱胯间等待处置。或许这就是他该停留的位置，多么合宜。 他向后退，纪慈雪感觉到唇边流下一丝液体，忙抬手托住，狼狈地扑向床边垃圾桶，匍匐着不停地咳嗽，试图弄出鼻腔里的东西。 颜忱蹲在旁边递给他纸巾。纪慈雪接过，想道谢，扭头却先看见他仍裸露在外的阴茎，粗而挺直的一根，微凸的青筋顺着柱身爬向紧实小腹，湿润头端朝向自己翘起。 他脸上懒散惬意的神态，和蓄势待发的狰狞性器有种对比。纪慈雪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咳嗽着问：“结束了？” 颜忱伸长手臂，从他身侧越过去拉开抽屉，翻找几下，拿出盒没拆开的安全套：“你想不想要。” 他说着站起身，专心拆塑封，距离一下子被拉远。纪慈雪惴惴不安，抬头又看不清他表情，只觉得听他语气像并未得到满足，如果自己说不想要，他大概会去找别人？ 纪慈雪爬起来重新坐在床上，抚平手边床单褶皱：“……想要。” “趴好。”颜忱抬抬下巴对他示意。 纪慈雪心跳突然快了很多，但不是因为期待而是茫然。他自觉地控制住大脑不去多想，趴在床上抱住枕头。 床榻微沉，颜忱跪立在他身后，窸窸窣窣一阵撕开包装和戴套的声响，纪慈雪很快感觉到腰被握住，裤子也褪到了膝弯。 他转过脸，很小声地提醒：“不是还有前戏？” 颜忱动作稍顿，扯下他内裤露出两瓣浑圆臀丘，眉头皱了皱：“什么前戏。” “手和嘴巴……”纪慈雪混沌地回想着自己初次的性经历，对方的态度是温和的有耐心的，循序渐进，从接吻开始一步步引他动情，就连失控后的狂热都掌控分寸，没有过于越界。 臀缝间猛然挺入的冷腻触感让纪慈雪紧张，颜忱的身体压下来，呼吸拂在他耳后：“腿分开。” 纪慈雪声音颤抖：“这样会疼。” “小闰，”颜忱吮住他敏感的耳垂，舌尖碾着那点软肉来回逗弄，喘息声渐渐粗哑：“你喜欢我吗？想和我做吗？” “嗯……”纪慈雪闭上眼睛，尽量放松身体，但恐惧还是让他止不住地发抖。颜忱右手伸进他衣摆从小腹摸到胸口，又沿着腰线向下游移，握住臀肉揉了几下，紧接着滑进腿缝，中指指腹抵住紧缩的肛口：“不要夹着我，太紧没办法进去。” 他拱起的指节忽然触到内裤底端一片濡湿，以为纪慈雪射了，好笑地挑眉，顺着湿润继续往前摸，却摸到了完全出乎意料的东西。 指尖试探着划过那道黏软的缝隙。微鼓的柔软阴阜，蜷曲着的两片肉唇……是属于女性的生殖器构造。再往前，才是阴茎和半瘪的囊袋。 颜忱抽出手离开纪慈雪的身体，站在床边望着他，神情困惑：“你，是哪天开始变成现在这样？” 他思维混乱，说出的话也没头没尾，纪慈雪还是听明白了。 “出生就是啊。”他翻身坐起和颜忱对视，见对方眼中震惊混杂着难以掩饰的嫌恶，喉咙有些发堵，转转眼睛，低头穿好裤子。 房间里安静得诡异，隐约能听到客厅传来聒噪的动画片片尾曲。纪慈雪仔细整理完衣服，燥热的心情也冷却下来：“我回去了。” 他走到门边，还是忍不住问：“我的身体是不是让你很恶心？” 颜忱背对着他：“没有，不是你的错。我……需要时间接受。” 从察觉他秘密的那刻开始，颜忱就从意乱情迷的状态里脱离了。纪慈雪想自己恐怕真把他吓得不轻，没再说什么，静悄悄地离开。
第17章 17 周一在学校见了面，气氛也怪异。颜忱表现如常，可纪慈雪做不到像他一样自然，偶尔对视会迅速移开目光。 说不难过是假的。他的身体生来如此，并因此被亲人格外关照爱怜，成长过程中虽一直没向谁透露过，但和徐亦朗的初次，后者接受的态度也欣然。身边的人都爱他哄他，给出了最好的正反馈，才叫他天真地以为这点不同无伤大雅。 唯独颜忱介意，偏偏是他从情窦初开就迷恋的这个人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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