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叶怀宁汗涔涔地趴在床上没再动。 现在他们每次做,几乎都会进行彻底标记,最后在大汗淋漓中相拥,任由信息素随汗液宣泄。 季饶靠坐在床头点烟,另一只手不断轻抚叶怀宁后背,语中带笑:“今天汗流了好多,好香,累到你了?” 叶怀宁撩起眼皮子,盯着季饶没出声。 季饶看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烟递给他吸了一口再抽走,弯腰过去将人吻住,刺激的烟味在彼此唇齿间流窜。 叶怀宁被呛得咳嗽时,季饶终于笑着放开他。 叶怀宁皱眉:“之前还说戒烟,你就是说着好玩的吧。” “是戒了,”季饶在烟灰缸里碾灭烟头,“你也不许抽。” 他现在已经没烟瘾了,偶尔事后才抽一根,其他时候再没碰过。 叶怀宁在他监督下也终于答应了戒烟这事,抽的不再像之前那么凶。 叶怀宁不想理他。 季饶盯着他微微泛红的后颈纹身看了一阵,凑近在旁边落下吻,就像他从前亲吻叶怀宁腺体那样。 叶怀宁总觉得自己颈后那一块皮肤格外敏感,没了腺体之后尤其,被季饶温热的唇一触碰,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种无端的痒意又冒了头。 偏这人还一直贴着那处不肯放开,叶怀宁实在受不了,反手拍了他一下:“你起来,别弄了,难受。” “真难受?”季饶声音略哑,就在他耳边。 “……痒。” 季饶一声笑:“那我帮你止痒。” 叶怀宁听懂了他的意思,刚才那根事后烟算是白抽了。 这次还特别久,再结束已经是夜深,又洗了个澡,体力消耗太大,叶怀宁在季饶帮忙吹头发时就已经睡过去。 季饶放下吹风机,盯着叶怀宁红润餍足的侧脸看了一阵,手指伸过去轻轻拨了拨。 他肚子有些饿,晚餐吃的日料不顶饱,去了楼下厨房做宵夜。 叶怀宁没睡太久,可能只有半个小时,又迷迷糊糊睁开眼。 房间里只剩他一个,开了一盏床头灯,身边的床是空的。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呆愣片刻,坐起身。 季饶刚把做好的汤粉起锅端上桌,听到楼梯那边的动静,过去看了一眼。叶怀宁站在楼梯上,昏暗夜灯下是他不高兴的脸,问季饶:“你怎么又趁我睡着偷偷摸摸跑下来了?” 这一幕和从前,几乎如出一辙。 季饶忍着笑,也像从前那样,伸开双臂走上前,叶怀宁几步跳下楼梯,蹦进他怀中,被抱个满怀。 “吃宵夜呢,闻到香味了吗?我煮了汤粉,你要不要?”季饶在他耳边笑问。 叶怀宁下意识咽口水,被分了心神,季饶拉着他去餐厅。 还好季饶宵夜做得多,够两个人分。 叶怀宁也饿了,吃得很快,嘴里没忘了提醒季饶:“下次别总是半夜跑了,就算要起来吃宵夜也给我留张字条在床头,我醒了就能看见。” 知道叶怀宁还是没太多安全感,季饶没有多说,答应他:“好,下次会记得。” 他又把自己碗里的面给叶怀宁多分了些:“你多吃些吧,吃饱再睡。” 叶怀宁神情放松,脸上终于有了笑。
第95章 今晚月色真美。 半个月后。 监狱传来消息,因自首获刑三年的许佑辛在狱中趁人不备,自行划伤了腺体,被紧急保外就医。 曾经属于叶怀宁的顶级腺体彻底损毁,神经坏死再不能用。 叶怀宁听过就过了,没有太大的想法。 其实这样也好,比起别人用着他的腺体让他膈应,不如彻底毁了算了。 季饶只觉得许佑辛这人疯得厉害:“他这么做是为了申请特殊监狱,只要医生开证明,确认他的伤势需要标记他的Alpha从旁给予抚慰,Omega保护协会就能帮他申请到特殊监狱,让他和叶怀安关一起。” “那也得叶怀安愿意才行。” 叶怀宁摇头,算了,别人的事情,他没兴趣八卦。 “还有个事情,”叶怀宁撩起眼皮子,“刚王局那边还跟我说,警方追查到你的腺体卖出的去向,买家是个中东土豪,花两百五十万买了你的腺体,但移植之后排异反应严重,前几天还因为发生感染,细菌入脑死了。” 季饶略微惊讶:“真的?” “真的,你的腺体在他身上彻底坏死了,流血化脓,他人没了你那腺体也没了。” 季饶无言以对。 虽然人死了再幸灾乐祸有点不厚道,但这个结果确实是他没想到的,他的想法和叶怀宁一样,并不希望别人一直用着他的腺体,甚至去标记另一个Omega,如今一了百了反而好些。 这件事情到这里,算是彻底结束了。 年中时,很久没在人前露脸的季饶时隔一年多再次登台,参加优讯视频的盛典,首唱他新专辑的主打歌。 专辑是一周前发的,和林琛的新歌发行期在同一天。 昔日绯闻对象同日发歌同台竞争的新闻炒得火热,热度硬生生被水军和营销号炒起,不但双方所剩不多的粉丝憋着口气铆足了劲地买,还有不少出于好奇前来捧场的路人,他俩的歌本身质量都不错,口碑渐渐传开后,一开始不被看好的销量反而超出了预期。 这一出宣传策略是叶怀宁亲自定的,季饶原本不乐意,但叶怀宁说他俩过气偶像,不搞点宣传噱头干脆别要销量等着亏本吧,季饶只能无奈配合,好在结果确实还不错。 季饶的表演顺序在中间靠后的位置,到现场后先去了休息室做妆发。 叶怀宁陪他一起过来,一路进门不时碰到熟人打招呼。虽然叶氏出了事,但叶怀宁的身家一涨再涨,在这个圈子里走哪都是被人奉承的对象,没人会不给他面子,进去休息室关上门才消停。 季饶做头发,叶怀宁就坐在一旁玩手机。 低下头的动作露出他细碎发尾下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季饶心不在焉的目光转过去,落到颈后那半露未露的野玫瑰上。 “怀宁……” 叶怀宁抬眼。 季饶冲他笑:“一会儿记者图上了网,各大论坛肯定又会有一堆你艳压别人的帖子。” 叶怀宁撇嘴,懒得理他。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回,娱乐圈的各种典礼晚会红毯,总少不了造型妆发上的比美,爱发艳压通稿的明星也不是一个两个,但只要叶怀宁出现的场合,就会有自来水免费帮他吹,他长得太好,几乎没有死角,就因为这个,奉承吹捧他的人不少,愿意跟他合照的却没几个。 季饶的头发已经做完,造型师拿了两套礼服出来给他挑,季饶让叶怀宁帮自己选。 叶怀宁的目光掠过去,示意左边那套灰色贴金丝的:“那套。” 季饶就知道他不喜欢太单调的颜色,笑道:“好,那就这套。” 于是造型师又去翻搭配的饰品,季饶现在身上没代言,不用挑牌子,选好看的搭妆发就行。造型师带的各种款式的首饰实在太多,挑起来眼花缭乱,季饶让人别忙活,他自己早就准备好了。 叶怀宁的珠宝公司上个月刚成立,从非洲运来的一批品相好的宝石被他自留下,让设计师设计了一套样品,其中就包括季饶手中这枚玫瑰花式样的红宝石胸针。 比从前那枚玫瑰钻石胸针更有设计感,红宝石妖冶夺目,雕刻成玫瑰栩栩如生,有如血色绽放。 这枚胸针是季饶自己画的草图,再让设计师精细设计后做出的成品,叶怀宁之前不知道他那一套样品中还有这个,挑眉看向季饶。 季饶笑笑:“怀宁,你来帮我戴吧。” 造型师刚要动手,听到这句很识趣地退开一步。 叶怀宁上前,对上季饶眼中过于耀眼的笑,微垂眼,抬手轻拂他衣领。 “为什么又选这个造型的?”他小声问。 季饶喉咙滚了滚:“宣誓主权。” 叶怀宁一声笑,修长手指慢吞吞地把胸针别上去。 “挺好看的。”他中肯说。 季饶捉住他手,低头用嘴唇轻轻一碰。 他没再要别的配饰,全身上下最亮眼的地方就是胸前的那朵红玫瑰。 小张拿起相机拍照,几乎不用修图直接上传微博,季饶的粉丝没全跑光,全靠他这张和叶怀宁一样能打的脸。 叶怀宁站在一旁看,自己也顺手拍了两张照片保存。 二十分钟后轮到季饶登台,叶怀宁去了前头演播厅的嘉宾席。 坐下后他回头看了一眼粉丝席,两年过去,新的流量又出来好几个,季饶确实已经风光不再,粉丝灯牌夹杂在其他人的中间,显得略微惨淡。 叶怀宁撇嘴,虽然他对自己的Alpha有占有欲,但自己当初一手捧出来的人,他始终希望季饶能被更多人认可。 好在季饶也算争气,在非洲拍的那部片子还没正式公映,先报名了国内最大的电影节金鼎奖的评选,虽然最终入围结果还没公布,但叶怀宁这边已经拿到内幕消息,专家组一致看好这部片子,有机会角逐好几个奖项,其中也包括最受关注的最佳男主角奖。 即便入围之后大概率是去陪跑,但在季饶这个年龄段的流量演员来说,已经算是头一份。 而且,刚发的这张完全由季饶本人亲自操刀制作的音乐专辑,虽然销量不如他最红那会儿,但听歌路人的购买占比率明显增多,网上好评如潮,等到口碑继续发酵,销量后劲不会差。 叶怀宁忽然想到他们从非洲回来时,季饶拿着一副扑克牌装模作样算命,说他自己接下来会爱情事业双丰收,一时没忍住笑。 一闪而过的现场直播镜头恰巧切到嘉宾席的叶怀宁这里,叶怀宁带笑的眉目被镜头诚实记录。 台上季饶看到大屏幕里这一幕,唇角勾起和叶怀宁如出一辙的弧度,眼中带笑,歌声温柔缱绻。 是他写给叶怀宁的那首歌。 夜幕深垂时,车开上出城的公路。 越往城外走车流越稀疏,季饶落下车顶棚,叶怀宁抬头看头顶少见的城市夏日星空,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他们还在非洲,时间过得飞快,一时不免心生怀念。 季饶侧头看他:“在想什么?” “你专心开车。” 上山后季饶选了处视野开阔的地方停车,叶怀宁没下车,只把座椅往后调,半躺下。 他举起手,对着手腕上的表看星空。 非但是他生日那天手表星盘最亮,每天表盘上的银河星空都会变化,今天是大晴天,所以表盘银河比其他时候也要更亮一些,和头顶这片星空一样。 “好看吗?”季饶凑过去和他一起看。 “今天比昨天亮。” 叶怀宁笑了笑,不得不说,季饶选的这块表很对他胃口,这人其实只要稍微花点心思,轻易就能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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