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丢下手机笑了笑,翻身过去把梁漱整个人都抱进怀里,“我凭什么帮你传话?” 刚经历过激烈情事的身体余韵未绝,稍微碰触都会惹来阵颤抖,傅玄按住梁漱的四肢,吻他的胸口。 梁漱道:“俞寂真的会报警的。” “报警?” 傅玄无谓地笑了笑:“警察来了这不是正合你的意思,我因为绑架新闻工作者被逮捕,梁哥你以后就恢复自由了。” 梁漱扭开脸躲他的亲吻,“你妈的,要是这副死样儿被人发现,老子还要不要脸了。” 刚才他嗓子喊得又低又哑,导致现在连骂人都没什么威慑力, 傅玄笑着钳制着梁漱的下颌,强行逼迫他直视着自己,从容不迫地低头咬着他的唇瓣,“可是梁哥所有的狼狈样我都看见了。” 烦躁至极的梁漱剜他一眼,心直口快道:“你是人么,你就是个光顾下半身爽的畜生。” 早些时候还屌大颜好的傅家小少爷,现在被骂成不堪的畜生也不生气,只垂眸微笑着,看着痛骂他的梁漱。 梁漱浑身痛得快吐血,平复片刻,又道:“再者说,如果警察查到你拿你有办法的话,你早就不知道进去多少遍了。” 傅玄委屈地撇撇嘴,露出种可怜的神色:“梁哥怎么说的我跟十恶不赦似的。” 梁漱抬眼盯着眼前这男人,俊美的脸庞还带着些不羁的少年气,可他的手沾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脏,梁漱想都不敢想。 他眼眸里闪着陌生寒光,狠狠盯着对方:“你办的那些破事儿,早晚有人给你扒出来。” 傅玄的神色瞬间也冷下来,不动声色地收敛了那点委屈可怜的表情,挑衅地弯弯唇角:“那也不会是你。” 他像毒蛇吐信似的舔舐着梁漱的唇角,“梁哥,你就只能困在这里被我操,翻来覆去地操,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都不能离开。” 粱漱眼前渐渐模糊了,疼痛和折磨在带血的进出来回间拉长,直到东方泛起亮光。 早晨傅玄如梁漱的意,按他说的给俞寂回了条信息,能暂时糊弄住俞寂最好,否则真的惹来警察叶也是不小的麻烦。 结果他这边儿短信刚发过去,俞寂立刻就发来更多的消息,足足得有七八条占满屏幕,还拍了他儿子含含糊糊喊干爹的视频。 傅玄随便扯几句糊弄过去,就借口说工作没有再继续聊。 切断网络通信后,傅玄随手把梁漱的手机扔到一边儿,在厨房做好早餐,喊梁漱起床。 “梁哥,起床吃饭了。” 傅玄趴到梁漱枕头边,轻声细语道:“梁哥昨晚你累坏了吧,赶快起来洗个澡吃饭。” 梁漱半点没动静,整个身体蜷缩起来紧紧裹着厚被子,他在轻微地发着抖。 有些长的碎发挡着眼睛,露出来的半边儿脸颊红通通的,头发全都被汗浸湿了。 傅玄暗道不好,试探着抬手碰了碰,果然额头和脖颈的温度烫得吓人。 昨晚两三次做完都没及时清理出来,怪不得现在烧得这样厉害。 傅玄虽然就拿梁漱当泄欲的工具,但还没到要他命的地步。 他四处翻翻找找从冰箱里拿出一根不知放了多久的冰棍,裹着毛巾敷到梁漱的额头,又用两床厚被子严严实实地把梁漱盖住。 傅玄眼下能采取的降温措施只有这些,他自己身体好,八辈子没生过病,茶店里没有常备的退烧药给梁漱吃。 他半蹲下身,用湿毛巾给梁漱擦着胳膊,“梁哥你再坚持坚持,捂捂汗也就退烧了。” 梁漱烧得稀里糊涂的,难受地哽咽一声:“傅玄你这个畜生,你想弄死我吗,快给我退烧药,我他妈的快烧死了......” 脑袋里面嗡嗡作响地疼,嗓子也跟在吞咽刀片似的,腰背四肢和后边难以启齿的地方,身上没有一块骨头不疼。 呜呜咽咽的,梁漱竟然自顾自地哭起来,“傅玄你简直就是个畜生禽兽,自己爽完就不管我的死活......” 傅玄挑了挑眉,觉得自己的脑门上已经被梁漱死死钉上渣男俩字,烦躁地摸他的胸口,还是烫手得很,物理降温根本不管用。 他无奈地扯过衣服开始穿,现在让保镖送过来也得很长时间,只能自己出门给他买药。 所幸最近的药店只有两个路口,开车来回也就十分钟左右。 傅玄听着梁漱痛苦的呻吟声,迅速地穿好棉衣外套,打开大门手臂粗的锁链离开茶店,又从外面紧紧锁好。 外面的声音刚消失,梁漱就从床上艰难地坐起来,捂着脑袋跌跌撞撞走到茶店大门前。 推门推不开,他就牟足劲儿摇晃着,企图能用声音吸引路人的注意。 梁漱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要想逃离这地方时间肯定不够,只能把消息传递出去。 晃了五分钟,梁漱快要绝望的时候,外面终于响起道稚嫩的童声—— “孙悟空,你被如来佛祖困住了吗?” 梁漱喘着粗气急忙道:“小......小朋友,你有旁边有大人吗?” 外面那小孩道:“我妈妈在呢。” “那喊你妈妈过来。” 小孩立刻兴奋地去喊妈妈,“妈妈,孙悟空被如来佛祖压住了,我们去救他出来吧!” 片刻就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您好,有什么能够帮您的?” 梁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我老公不小心把我关店里了,手机也在他那儿呢,能不能麻烦用您手机给他发条短信?” 说着梁漱拿出从傅玄抽屉里翻出来的傅氏高层联络方式,镇定地念了串电话号码。 “就发,你老婆有危险,这几个字。”
第80章 在他的世界消失 东南亚的行程过半,傅朝闻在等签联合声明的期间,忙着整顿分公司的生意,高层会议和应酬忙得不可开交。 中午回到下榻的酒店,准备好下午开会用的材料,想给俞寂打电话的时候,就听齐司封在外面咣咣敲门。 工作使然,傅朝闻现在看见齐司封就烦,齐司封也知道这段时间老板不待见自己。 便偷偷探进个脑袋,舔着脸讨好地笑笑:“尊敬的傅总,您现在有时间吗?” “没有,滚。” 傅朝闻浑身疲惫地陷进柔软的大沙发里,低头摆弄着平板。 他在翻看那50个G的相册,里面全是俞寂以前拍的照片,有戴粉色猫耳的有穿短裙的,随便哪张拿出来就让人血脉偾张。 **照片是他吃不到俞寂的这段时间里,少有的精神安慰。 齐司封见傅朝闻头也不抬,厚着脸皮从门缝进来,“那个......您的工作手机收到条短信,我觉得有必要跟您汇报。” 说着齐司封小心翼翼地凑近,把手机递给傅朝闻看,入眼便是“你老婆有危险”的短信。 “我开始觉得可能是谁给您发错的,拨回机主接电话的是个女人,他说什么老婆没有钥匙被锁在店里,让她帮忙发短信什么的。” “通话的时候,我也定位了机主的位置,在京城第五大道住宅区,再具体的查不到。” “第五大道那片儿不是高端商业街,就是别墅住宅区,跟您和咱集团都八竿子打不着,不过倒是离祖宅挺近的......” 齐司封越解释就越觉得是谁发错的,但是他不敢妄下定论,因为傅氏集团高层的工作电话从来不可能向外界透露,怎么就正巧拨错傅朝闻的呢。 傅朝闻随意地扔下手机,继续翻看俞寂的撩拨至极的半裸照片,不紧不慢问齐司封道:“你没问那人,被锁在哪家店里?” 齐司封道:“问了,是家高端的茶叶店,就在第五大道北商业街那块儿,好像叫茗净居。” 听到“茗净居”三个字,傅朝闻滑动平板的手指陡然顿住。 再想想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以及平白无故把他弄到东南亚来,心脏顿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一秒钟都等不得,立刻用私人手机拨通了俞寂的电话。 东南亚和京城有一个小时的时差,按时间俞寂现在应该正在吃午饭。 可是电话铃声响了漫长的50秒,那边儿并没有人接。 傅朝闻的手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强作镇定地拨通了祖宅的座机,很快传来陈姨答应的声音。 “俞寂呢?” 不明真相的陈姨,骤然被他家少爷阴冷的嗓音吓得心惊,急忙如实应道:“小俞带着鱼崽儿昨晚在外面住的,现在还没回来呢。” “他为什么带孩子在外面住?”傅朝闻很了解俞寂,凭他恨不得一块钱分两半花的性子,怎么会轻易住每晚花费好几千块的酒店,上次花几万块钱租总统套房,他都心疼了好几天。 陈姨解释道:“小俞昨天走的时候,说是要去给什么湖景别墅交款项,然后带鱼崽儿去游乐园。” “傍晚我打电话没打通,小俞发消息说晚上要带孩子住酒店,就整晚没有见着他人影,我今天早晨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傅朝闻挂断了电话,惯有的冷静自持再也没办法继续端着,他快要急疯了。 回头朝齐司封吼道:“给湖景别墅区的销售打电话,看俞寂到底交没交过钱,快!” “好!”见到傅朝闻这样,齐司封也急了,俞寂就是他老板的命,要是俞寂真出什么事,天就塌了。 他忙出去打电话,傅朝闻则迅速联系集团的行政管理处,确认俞寂是否有上班。 行政处的小姑娘接到总裁的电话很惶恐,查看打卡记录后,小姑娘结结巴巴地告诉他,俞主管今天上午并没有上班。 这时齐司封也打完电话确认:“傅总,销售说小俞昨天下午两点左右在售楼处交的钱,付了三分之二,还说剩下的过完年再付。” “小俞的账户动态就截止到这里,没有游乐园的相关消费记录,也没有任何酒店的......” 傅朝闻踢得沙发咣当一声,“现在立刻关注他所有的线上动态,有情况立马告诉我!” “还有,让监控傅玄的保镖回话,他妈的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是。”齐司封竭力镇定下来,犹豫着道:“傅总......您也别太着急,说不定——” “滚出去!” 傅朝闻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坐立难安,又给常跟俞寂有联系的梁漱和沈璧分别去了电话。 梁漱没接,沈璧说他这就帮忙找,傅朝闻甚至动用了傅家的所有保镖,全京城寻找俞寂和孩子的下落。 他现在人在国外,有信息差,要真是有权有势的人要对付单纯的俞寂,简直易如反掌。 傅朝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把前后的线索仔细梳理,逐渐在脑中连接起脉络。 东南亚的生意乌龙是傅玄给他做的局,目的是把他拉到遥远的国外,茗净居的事儿也跟他脱不得干系。 这疯子的心思深不可测,该不会真想拿俞寂的性命要挟自己交出集团的股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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