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办起事儿来的时候,两人的业务似乎是相当不熟稔,磨蹭了半天才切入主题。 然而正当辰藜隐忍得难受之时,安素阳却相当不做人地缓下了动作,只见他忽然抬手摁住辰藜的小腹,没头没脑地开口要价说,“辰老师,我问过咱妈了,我是清晨出生的,你是傍晚出生的,所以我比你大,于情于理你该叫我一声哥哥。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叫我呢?” “……” 辰藜实在不懂,安素阳这到底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他都躺下任他施为了,怎么还要跟他叽叽歪歪一堆有的没的? 这会儿想也想不明白的辰藜又暗自咬了咬牙,总之还是那个字,他忍,遂撇开头不去搭理安素阳。 安素阳得不到回答,十分的不满意,他抬高辰藜的腿身下忽然大力抽,动一下,然后又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研磨着令辰藜难受的点。 他这番不走心的动作心眼老坏了,直做得辰藜身体里跟隔靴搔痒似的,还越瘙越痒,辰藜不自觉捏紧了床单,他半扭着身体躺在床上,一个没忍住就瞪了安素阳一眼,喘着气呼吸有些紊乱地骂道,“安……啊素阳,你是变态吗?” 谁知他这一眼不光看得安素阳心头一跳,变了声调的低骂声更是听得安素阳心神荡漾。 可想而知,辰藜凶他这一眼不仅半点气势都没有,此情此景,他那带着薄红的眼尾颜色明艳极了,水波一样泛滥的目光,清寒透澈的冷意里似夹杂着一丝熟透的风情,勾得安素阳差点一个把持不住就交代了,简直魂儿都要飘上天了。 安素阳见状忙稳住自己的心态,相当厚颜无耻道,“变态就变态,反正我只对你一个人变态,你就叫我一声嘛,求求了,不然今晚我们就不要睡了。” 这说着说着,安素阳偏又极其自然地开始跟辰藜撒起娇来。 辰藜气得差点呕出一口老血,他就纳闷儿了,讲道理人都是越大越成熟,偏偏安素阳是越大越会撒娇,问就是一个心服口服。 不过这段时间以来,大抵是时常被安素阳骚扰,辰藜多少是已经有些免疫了,这会儿就不怎么吃他撒娇这套,于是辰藜依然无动于衷,总之是死活不肯开口。 或许大抵还是因为实在太羞耻了,他到底是拉不下他那张生来就高冷的脸。 见辰藜抵死不从,安素阳这狗东西就又开始憋坏水了,他不怀好意地哼哼两声,极其夸张地在辰藜耳边坏笑道,“很好,看来小藜是不想睡了。” 于是在安素阳变着花样,不择手段的酷刑之下,辰藜这性冷淡中的扛把子头一次哪里经受得住刺激,万分难为情之下,还是不由自主攀搂住安素阳的脖子,他蹙着眉头,呼吸急促,带着一丝隐忍的泣音开口唤道,“素阳……嗯哥……哥哥,别这样……我难受。” 凭辰藜这一声哥哥,可算是叫得安素阳彻底把持不住了,他先是一愣,随后整个人忽然之间就完全失了分寸没了轻重,继续压着辰藜就是一通胡作非为。 而辰藜哪里料想到安素阳会突然发疯,直觉上当,心想这还不如不叫呢。 于是后果可想而知,安素阳这愣头青一通撒欢儿下来,疼得辰藜几乎半条命就没了,第二天差点没能下得了床。 不过辰藜到底是个能忍的,身体素质也十分良好,第二天他强忍不适,身残志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床头黑着脸就开始窸窸窣窣地穿起了衣服。 察觉到怀里的人形抱枕一空,安素阳紧接着便也醒了,他迷迷糊糊睁眼,就看见辰藜坐在床头背对着他正抬手穿起一件白色衬衫,柔和的晨光照在辰藜的身上,令他整个人都渡上了一层暖色光晕,看起来是那么的柔软又安宁。 此刻只是看着这样一幅美男更衣的画面,安素阳的心中不由漫过前所未有的满足和惬意。 他情不自禁勾了勾唇角,仿佛是觉得可以死而无憾了。 然而下一瞬,死而无憾的安素阳到底是没忍住伸出一只咸猪蹄,径直搭上辰藜的腰际。 他一边摩挲着辰藜的腰,一边十分好心情地关心道,“早安,我的班长大人,身体还好吗?需不需要替你按摩一下?” 辰藜猝不及防,正在扣衬衫的手不由一顿,本就酸软的腰部更是敏感地僵住,随后他不由叹气,丑拒道,“倒也不必劳烦,还撑得住。” “别这样嘛,小藜身体不舒服要跟我说,不要自己强撑着。我会心疼的。”安素阳一本正经地说着,手却极不正经地在辰藜腰间游走。 “……”辰藜一把擒住安素阳那只不安分的手,一言不合就开怼,“呵,这话你昨晚怎么不说,我说不舒服你听了吗?” “……”安素阳竟一时语塞,然而他相当顽固并不打算承认错误,只见他极其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胡搅蛮缠道,“那都是因为小藜太会引诱我了,我才会失控的,所以不能全怪我啊。” “啧,”辰藜表示信他个鬼,忍不住脱口就吐槽道,“我以为你在国外阅人无数,没想到这方面的技术,居然还跟个愣头青一样没轻没重。” 辰藜这嘲讽拉满的一句话,多少是有点儿气话的成分了,不过这嘲讽里破天荒夹带了点儿不甚明显的醋意,也不知道辰藜自己知道不知道。 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口,安素阳就哼哧哼哧地憋不住笑了起来,他掀开被子坐起身来,长手长脚的攀缠上辰藜的肩背,在身后紧紧扒着辰藜也不松手,整个人仿佛是只蛊惑人心的妖孽。 只听他在辰藜耳边刻意压着声音道,“我的辰老师啊,你要知道,我为你守身如玉多年,头回情绪太激动了那肯定生疏,不过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只需要无数次阅你一人就好。” “……”辰藜怀疑安素阳在对他耍流氓,但是他没有证据。 不过马上就有了,因为安素阳攀住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了…… 辰藜抓住安素阳那只往他衣服里摸索的手,黑着脸忍无可忍地数落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是个……有颜色的人。” 欲求不满相当急色,穿着衣服人模人样的,脱了衣服就是狗,色/欲熏心的lsp。 “是啊,”安素阳这会儿还傲娇起来了,坦然承认道,“我本来就是个有颜色的人,花容月色说得就是我这样的。” 辰藜简直耳不忍闻,他无可奈何地拍拍安素阳的手,叹道,“自恋的安老板啊,你可闭嘴吧……真的,你快撒开我,我要去上课,得出门了。” 安素阳一听反而更加扭着辰藜不放,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道,“你真的还能坚持去上课吗?请一天假休息不行吗?” 从不无故翘课,这是辛勤园丁最后的倔强! 此时辰藜对安素阳的抱怨充耳不闻,只十分没好气道,“谁知道你这么急吼吼的,我今天本来就安排有课的,你也赶紧给我起床,不听话我可要搬回学校了啊。” “所以……小藜这是要始乱终弃吗?昨晚才一度春宵,今日就弃如敝屣让我独守空房?”安素阳一言不合就开始嘤嘤嘤。 “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啊?”辰藜真是败给他了,无奈伸手推了又推,发现根本推不开这块粘在身上的口香糖,末了他只得生无可恋地叹气,“你再不放手我可要生气了。” 安素阳恃宠而骄才不怕辰藜的吓唬,他只是像个大型挂件一样挂在辰藜脖子上,玩笑着说道,“昨晚到最后我就不应该对你手下留情,最好是让你下不来床,这样你就没力气出门蹦达了。” 嚯,这还开始大言不惭了,然而辰藜听了压根儿没在怕的。 只见他用巧劲儿一把捏开安素阳环在他身前的手,挣脱开安素阳便从床边站起身来,他居高临下地看了安素阳一会儿,完了以后他突然幽幽地开口,“朋友,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安素阳拥着被子跪坐在床上,被辰藜这警告似的语气唬得一愣。 但随即他立马反应过来,径直在床上躺平了表示自己根本也没在怕的,甚至相当爽快地应道,“行啊,那就现在,你来来来,我给你躺好了,我过时不候啊。” 见他耍起无赖,辰藜真是又没了脾气。 他扣好最后一颗被安素阳弄乱的衬衫纽扣,无奈走上前去,俯身在安素阳额间印上一吻,柔声安抚道,“辰老师现在真的要去上课了,所以安老板要听话乖一点,我不在的时间里,请代我照顾好自己,我保证,在工作之外的其余时间里……” 辰藜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下来,在安素阳疑惑的目光下,他不自觉嘴角微微上扬,转而就痞笑着凑近安素阳的耳边耳语道,“我的心房,都将被你占据。” 此话一出,安素阳心底最深处的柔软不禁受到了触动,他有些傻眼地看着辰藜,不由心想,看来某人仅仅只是看上去老实得过了头,结果却是说起情话来杀伤力爆表,实难让人招架得住。 而辰藜这话通俗的翻译过来当然就是,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会想你的啦。 见安素阳愣神了,辰藜不由低低地笑了两声,还顺手捏了一下安素阳傻傻呆住的脸。 完了以后,他管撩不管理,挥挥衣袖就开溜了。 直到卧室的门被打开又合上,安素阳才回过神来,只是回过神的瞬间他懊恼不已,整个人都被撩拨得不成样子。 要不是辰藜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他怕是会忍不住把人给拉回来好好疼爱一番。 安素阳气得哐哐砸床,觉得自己真是太没出息了,三言两语就被辰藜忽悠得找不着北了。 于是他拿起手机,相当不甘心地点开和我的亲亲小草的聊天界面,一连发几条消息过去。 糖心小绵羊:“等你回来的!” 糖心小绵羊:“咱们走着瞧!姓安的男人绝不认输!” 我的亲亲小草:“摸头.jpg” 这年桂花开的时节,辰藜这天下午没课,便想着早早回去陪家里那位祖宗,免得他成天吵吵嚷嚷,怨他不着家。 到家的时候,安素阳正在二楼的独立工作室里忙碌,工作室的门是常开着的,虽然辰藜自己的小书房就在隔壁,但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径直走进了安素阳的工作室。 察觉到有人进门,安素阳转头就对上辰藜的目光,一见到辰藜,他的目光立时一亮,开口就兴冲冲说道,“你今天回来得挺早,可以酌情奖励一朵小红花。” “……”辰藜听着就麻了,他可不想要什么奇奇怪怪的小红花,于是他将电脑包放在室内正中间的桌面上,强行木着脸悻悻说道,“倒也不必麻烦,你先忙你的就好,我在旁边帮学生看看论文。” 边说着,辰藜相当熟稔地从角落里拖了一个宝座过来,是准备久待的意思了。 安素阳闻言不由又冲辰藜笑了笑,明白辰藜这是要陪着他工作的意思,当即心满意足地乐开了花,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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