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凑上去亲了一口。 “云云,你手机响了。”裴不争帮他拿过手机,显示是安德森通话视频请求,“是安德森。” 林催云发了会儿愣,懒散道:“你接。” 裴不争转语音通话。 “林,你今晚还回来吗?我带了超级多的美食回来——” 裴不争回他:“他以后都在我家睡,你有事找阿姨就行,玩得开心。” “哇喔!OK,有空联系。” 那边迅速切断了语音通话。 林催云偏头,因为被亲得嘴有些疼,不想说话,裴不争就当他同意了,迅速将车开到自家别墅里,轻手轻脚把人抱了出去。 林催云正假寐,闭着眼快睡着了,被他猛然一抱,两条腿下意识松松地圈住腰,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像只大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林催云靠在他的肩膀上,半眯着眼看景物在缓缓往后退去。 被这样抱得很奇怪,明明托在臀上的手什么也没做,但脸上就是升起了一些热意,让人不自觉动了动身体。 “别动,小心掉下来。” 裴不争以为他睡得不安稳,顺手在他臀上轻轻拍了拍,林催云不由得瑟缩,又被拍了一下。 “马上就到了,没人看见。” “……嗯。” 裴父裴母现在都在国外,要明天才能回来,这个点别墅里的其他人大多都睡下了,就算有人看见了也不敢多说。 裴不争抱着人走得又慢又稳,到两间紧挨的卧室门前时犹豫了一会,左边是云云的卧室,右边是他的。 他将人往上掂了掂,偏头吻住落在颈侧的头发:“去我的房间。” 裴不争故意说得含糊,就像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林催云没大听清,迷迷糊糊嗯了一声,被放到床上时稍微醒了一会,又闭眼睡过去。 隐约听到水声,没过多久便被吻醒。 裴不争洗过澡,身上还有些湿气,伏在他颈间时湿润的发尾扫过下巴,有些痒。 “去洗澡,给你准备了睡袍。” 裴不争将人抱到浴/室去,留他在里面,自己关门离开。 热水已经放好了,除雾器已经缓和了空气里留下的湿气,瓷砖上仍留下些水雾。 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林催云在里面躺了一会,被热水泡得有些晕。 今晚要那个吗? 看起来不太像。 林催云观察四周,都是裴不争的日常用品,东西不多,能一览无余,干干净净的,没有相应的工具。 他自己试了试,羞|/耻到指尖都在颤抖。 不行,他不会。 林催云捻了捻指尖,出了浴/缸去淋/浴。 他以前因为自己的性向而自怨自艾,接受后尝试着看那些难以启齿的教程,又学了那么多技巧。 结果都是纸上谈兵,以自己的技术,实战起来恐怕还没裴不争会。 “云云,还没洗完吗?”裴不争在门外问道。 林催云关掉水,浴室里静下来。 要让他进来么? 过了一会,见里面仍没有回应,裴不争又问了一遍,有些着急。 门打开五指宽的缝,林催云半遮半掩,形貌昳丽,湿发滴着水,沿着脖子没入白色的睡袍。 他神情懒散,道:“没有看见裤子。” 裴不争莫名:“准备的是睡袍,没有裤——” “内ku。”林催云说道最后一个音节,嘴唇不免嘟了起来。 裴不争用凝滞的大脑思考了一会,他应该是放了的,去云云卧室找的,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 可能是落在了哪里,或者云云没找着。 裴不争轻咳一声:“没有。” 林催云疑惑地看向他,似乎有些不信,裴不争为自己的撒谎感到不齿,迅速将人带去磨砂玻璃隔开的洗漱间吹头发。 林催云坐在软椅上,裴不争站在他正前方给他吹头发,从上往下看去,能看见两腿之间是真的没有穿。 林催云默默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起了变化,伸手戳了戳,仰头看他。 裴不争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一脸空白。 林催云指了指脸侧尚且湿润的头发,说:“还没吹干。” 裴不争磕巴一会,举着吹风机过来继续吹,胸膛起伏明显有些乱。 一分钟后,裴不争捂住他的眼睛,声音发紧:“别看了。” 林催云将他的手拉下来,放到唇边含住手指,不轻不重地吸了一口,吐出来时,指尖吊着水润的银丝。 银丝断开的瞬间就是裴不争理智崩弦的时刻,他将吹风机一丢,弯腰将一米八多的林催云直接抱起来,想到他下面没穿,脑子又轰地一热。 林催云勾住他的脖子,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像是雪夜里勾人的狐狸。 上次和他一次吃火锅,他喝醉了酒,也是含住自己的手指,还觉得冒犯了自己,带自己来这面镜子前清洗手指。 自己也是这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其实算起来也没过多久,裴不争还硬着,就直接将人托起来,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他被压着亲了许久,很配合地帮裴不争解决了,能干的都干了,但更进一步的,竟然什么也没发生。 裴不争居然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今天约会就一直亲,晚上还在亲,现在都躺一张床上了,裴不争就知道亲亲摸摸。 林催云想到自己在浴室里做的事情,不知道是欲|求不满还是恼羞成怒,最后踹了裴不争一脚,语气有些冷。 “睡觉。” “哦。” 裴不争抱紧他,等了一会,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兴奋地埋进他的怀里到处嗅嗅。 林催云困得不想动一根手指,任他在怀里乱拱。 不对,裴不争觉得自己像一只狗,立马往床头窜了窜,将林催云搂进自己怀里,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紧紧抱住。 大鲸鱼拿去干洗了,他就是云云最好的大抱枕。 第二天到点起床,林催云迷迷糊糊坐起来,看到有些陌生的房间呆了一会,才想起来是在裴不争的房间里。 有些香,裴不争将花束放到了床头不远处,花瓣仍然水润饱满,看不见蜷曲枯萎。 旁边的橱柜里还有一个橘色的东西,有些眼熟,林催云掀了被子下床,将它拿了起来。 是小桔灯,已经用特殊的透明材料浸泡过,不会损坏,摸起来仍然有橘子皮凹凸的触感。 原来还留着。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换了衣裤,一会去吃完早餐,就去处理工作,再把老师布置的周作业写了。 抱着花束和大鲸鱼回到林家时,一天未见的大狗冲上来和围着他转,保姆告诉他,凯尔森昨晚看电影看到了三点,现在还在呼呼大睡。 “还有,裴先生给您送了一束花,放在了客厅。” 林催云颔首,去取了那束洋桔梗,和茉莉花小栀子一起放进白瓷长颈瓶里。 对鲜花的选择映射择花人的内心,这就是他在裴不争眼里的样子。 林催云拨了拨花蕊,沾了一手淡香。
第43章 安心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都忙,除了上课,还有各自的事情。 裴不争正式进公司后,学校公司两头跑,熟悉职场环境,不像林催云那样可以进行上层决策。 等裴不争不在的时候,凯尔森死皮赖脸叫上林催云去参与他们的学术交流,林催云知道他是和前男友分了心情不好,有空就陪他。 不过晚上的时间是属于裴不争的,除了亲亲就是摸摸贴贴,还有互相解决,在双人间的寝室里搞得游刃有余。 偶尔几次裴不争过了火,他以为能成的时候,裴不争就缩了回去,仍然凶猛,但小心翼翼。 时间一长,林催云自觉败北,实在不会将自己想要的亲密接触告诉裴不争,他开不了口。 * 有天上专业课,李浩盯着他左看看右看看,给了他致命一击。 “你和裴学长……是不是感情生活不顺啊?” 林催云正在做笔记,不期然被踩了痛脚,眉梢一挑,放下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李浩转念知道自己触及了人家的隐|私,正要道歉,听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李浩“我靠”了一声,给他看了一个帖子,里面全是林裴要分手了的讨论,还有那个金头发的第三者。 “而且今天也没见裴学长来陪你上课。” 林催云轻轻呼了口气:“他最近很忙。” “是吗?”李浩语气充满怀疑,显然不信。 “嗯。” 裴不争真的很忙,就连街舞社的周洲也经常问他,争哥什么有空去玩。 林催云问裴不争的时候,裴不争反而说让周洲组织社团聚会,带他一起看电影玩游戏。 他以为裴不争会来,结果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一片喧闹中,显得格格不入。 连周洲也觉得状况不大对,见他兴致不高,特地和他聊了好几次。 没过多久就是更忙的半期考试,裴不争四门专业课,三门公选课,全都是A+,把小盒惊得游戏也不敢打了。 小盒被卷了,抱着书来找林催云:“咱学校光靠绩点不够,成绩排名还得看综合测评。” 林学弟的成绩也很厉害,而且综合水平高了争哥一个档次不止,直接把林学弟拉到他们队里,直接反超争哥。 “林学弟啊,要来参加我带队的国赛吗?加分的那种,到时候直接保研到top1的学校。” 林催云欣然应下。 只要他比裴不争忙,他就不会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等天寒了,大雁南飞,树叶枯败时,林催云看着教室窗外的风景,无聊透顶。 他正在做小组作业,七八个人围在一起吵得不可开交,听得他头大。 负责PPT的同学将PPT做得一言难尽,还有个负责部分内容的组员迟迟不来,有个人在浑水摸鱼什么也不愿意做,一直推脱。 这些人都是同班同学,但应该不是一间寝室的,林催云没和他们住一栋寝室,除了记得他们姓名,也不太了解他们,以为总能有个担事儿的,就没有主动担任组长。 结果组长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抽签抽出来了,现在正笑嘻嘻地和他们一起聊天。 这些不是公司员工,脾性很大,各有各的想法,林催云听着其中几个人的汇报,拿出手机摸鱼。 他给裴不争发消息玩。 -云深不知处:想你了 那边没有消息,估计是在忙。 林催云汇报了自己的内容,又看微信, -云深不知处:想你了 等这群人终于安静下来,裴不争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消息,汇报完的几个人在低声骂人,说浪费时间。 林催云心烦意乱,见这场荒诞的小组会议还不结束,顺手顶了小组组长的位置,在小组长不满的目光里开始总结内容,按照每个人的情况做了分析,然后确认布置下阶段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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